主人给了好处,就死心塌地永不背叛,狗才会这样做。人食了俸禄就无条件的不卖主,则如同狗一样。张松的确卖主了,但卖得对——他的主子占有政治资源,却无力带来秩序,百姓(在此就不作阶级划分了)需要更强有力的统治者来安定这个州——比如诸葛亮这样的国王。同时,张松卖主是否为了求荣,这没有直接证据,且他已经是别驾(二把手)了,够荣了,刘备还能让他荣到哪去?从史实看,刘璋是没有能力给益州人民带来安定的——《英雄记》我觉得还是可以引用——作者比较靠谱,裴松之起码没说它是“像这样的胡说八道,数都数不清”——我们从那里可以发现,刘璋治下的益州是个乱局——张鲁雄据巴汉自不必说了,成都一带也是乱个不停。比如他的故交老友庞义(简写了)对刘璋就是专横的,他有兵,虽打不过张鲁,却在巴西却不听节制,威胁成都——张松以此为请刘备来的理由之一。然后就是被刘璋招来的“东州(三辅入川的)兵”。他们骚扰百姓,刘璋完全不能制止,缺乏相关政令,百姓怨声载道。被刘璋信任且重用的元老级人物赵韪因此(或者说乘此)反叛,益州的大地主大豪强也跟着造反,先前作为赵韪敌人荆州的势力也与他们联合,蜀郡(包主成都)、广汉、健为郡都跟着反叛,把刘璋困在了成都里。刘璋只好借助那些欺凌百姓的被赵韪讨伐的流氓东州兵来抵抗才守住成都。后来招韪被他的部下李异反叛、打败、杀死,刘璋才算逃过一劫。可笑的是,这个李异也很专横——也成了张松请刘备来帮忙的理由——刘备绝对不仅仅是被找来打张鲁的,更是威慑这些威胁更大,动辙威胁成都的内敌的。所以刘备很容易就得到了刘璋的信任,并且得到了兵。刘璋的暗弱绝对不是那种《演义》思维——占着好地方却不去吞噬别人的地盘,而是“占着好地方却照顾不了自己,造成很大内耗,且随时会被外敌搞掉”。暗弱的刘璋太需要外援来维护他那旧的脆弱的统治了,而蜀地的百姓(豪强)也太需要新的统治秩序了。作为一个现代人,我并非不能以蒙昧时代的价值观去评价张松,但是“愚忠”本身在蒙昧的古代也是愚蠢的。所以张送对旧主人确实不忠,但这不忠是形势需要的,是不欠考虑的,是理性的。此外,说张松“卖国”,是不对的。刘焉不是王,刘璋也没有继承王位、爵位或称王,没有国或封地——不但没有“国”,就连他益州刺史的合法性都有问题——汉朝政府早就要刘璋入朝了(作九卿的高官),让牛儃来替他,刘璋仗着国家衰弱、自己有兵,拒绝离开成都——张松卖了这种没有“国”、治不了“国”却非法占有着“国”的“主”,既没有求到既得的荣,也无法证明动机,实在不宜冠以“卖国求荣”。至多是“卖主求荣”——准确的说只是“卖主”。张松买的不是荣,至多只是个新主子、新秩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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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八:无题/七言乱体诗 昨是纪灵来征米,今又张飞把牛牵。 您是皇亲怹称帝,玄德公路大开战! 坞堡千座尽一空,民家壮丁全难免。 尸堆百丈骨似山,淮水不流腥风寒。 十室九空民相食,飞蝗如雪暗苍天。 我与糟妻藏空室,衣衫褴褛缩一团。 失田少米又无粮,只剩空锅冷灶台。 断炊一旬又三日,苟延残喘两命悬。妻曰恨你不充丁,充丁杀人或得生。 妾闻王忠拜将校,项下悬缀十骷髅。 我曰人岂能相杀,乱相由起不由终。 草民不求杀以生,枭雄何以兴革兵!妻曰贱身命不久,我夫烹之可饱餐。 乘夜逃此是非地,化作乞丐把生还。 我曰人岂能相食,相食不若相依死。 草民不屑群雄道,来世愿作太平犬。 烟尘落尽无人村,零乱夫妻终不言。关羽杀人封武圣,义勇威名百世传。黎庶草介无人知,谁埋乱世庄稼汉。 写8号时格律完全被忽略了(因为不懂),最后连押韵也放弃了。古诗太难了。前面背景应该交代得再凝炼些,下面太仓促了。刚刚写完8号时觉得立意还不错,但后来有人推荐我看“叶飘零”的诗,看过感觉自己水平差太多了——单就立意上——所以很后悔,如果先看过叶飘零的诗再写,恐怕会好很多。明年继续努力吧!我写这首诗,希望表现一种对英雄史观的批判。我们后人对三国的印象,说到根上无非来自《三国志》这个泉眼,而,如果认为其中记载的曹、孙、刘、袁绍、诸葛亮这些人便是这个时代的主角,则无异于承认陈寿等一竿史书的作者就是那个时代的造物主。一个那么大的“三国”时代,一部不到半尺厚的史书怎么能记载的下呢?人物志记载的只能是一个很细很窄的群体,只是权力俱乐部中的黄金会员——这群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让老百姓变成非战斗人员死亡统计中的一个不清不楚的统计数字,他们最喜欢的就是以个人意志决定了大多数人的生或死或生不如死,于是出于畏惧,人们称他们作“英雄”。英雄是疯子、是杀人犯,好运气赶上了疯狂的时代所以不用呆在笼子里。在野蛮与野蛮的交战中得以幸存之后,他们又扮演了历史的撰写者——历史就像他们的日记,主角自然是他们自己——配角则是他们权力(文化)俱乐部中的会员。他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代表人物,他们只是剥夺了其他人代表这个时代的机会,或者说控制了代表时代的机制——历史——都说史官怎么怎么正直,但无论记好记坏,史官在屁股后面追的都是“庙堂之上(及跟他们扯上很近关系的)”的“圈儿里人”。8号作品里面的草民夫妇,不杀人不吃人肉不参加“英雄”的游戏(如王忠就跟着玩了),他们才是这个时代的光辉,是这个时代的“人性”。英雄用暴力创造秩序,这对夫妇则用自己的死亡来捍卫秩序——英雄创造的秩序是“人法”,而百姓所殉难的秩序则是“自然法”,是耕织自养,人人相爱的“人道”。其实比这夫妇的遭遇更可悲的就是,当后人要歌颂他们时,竟全然找不到他们的事迹——他们成了虚构的人,他们的存在无法被有效地证实。然而,值得欣慰的是,他们曾经存在的凭借正是他们所殉难的——因为我猜,在那十万百万饿死的百姓中,总会有人出于“人道”而不吃人肉,终而死掉——这样一来就可以说,“英雄”因他们的暴力被记录于了文字中,永远地活了下来,而这对夫妇,则通过他们的殉难,与千年后我的想象产生偶合,而永远地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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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的“三分”,是指让相对曹魏“北方集团”的“南方集团”保留两个政治实体、两支政权、军权,而以盟约一类的东西相互限制,彼此互援,并力北向。这虽然不是把南中国统一到孙家或者刘家,但相较共同的敌人——北中国而言,实际也是“南北二分天下”。 鲁肃的“竟长江所及,一家独霸南中国”的“周瑜式二分(虽是在周瑜前)”是在刘表占据荆州的背景下提出的。赤壁之后,局势发生变化,刘备占据了南四郡,而吴国无法独自对付曹魏,更无法同时应付曹、刘。所以鲁肃对他的二分进行了修正——他让出南郡,并致力于孙刘的和睦——转向了诸葛亮式的二分。周瑜、诸葛亮都是二分主义者,只不过前者是“单一式二分”,后者是“联合式二分”。鲁肃的主义则是以赤壁为界限,分属前后者。吕蒙伐荆州灭关羽,总被人讥为缺乏战略眼光,造成南方的“系统内耗”,最后归结到吕蒙是个“兵子”,半路出家读的书,所以没有远见。那么,如同罗马的西庇阿一般的陆逊难道也没有远见么?他的谋略也是草率的么?吕蒙的参谋正是陆逊啊!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始终认为应当归结到取荆州的针对性——他们针对的不是荆州,而是关羽;或者说更针对关羽。 如果吕蒙的计划是“在消灭关羽后,大军与蜀决战,进而攻克成都”,则吕蒙也是个周瑜式的“二分主义者”;但吕蒙计划中的西部边疆却只划到“白帝城”,留下了一个与自己敌对的,“南中国系统”之外的势力,这就是三分天下了。他是个“三分主义者”。 同理,如果陆逊在围了马鞍山,放火烧死或者捉杀了刘备——或者走步险棋——邀请魏国共同灭蜀,然后大张旗鼓地策反南方和蜀国内部的反对力量,则他也是二分主义者。但他也停住了,孙权也停住了,因为受到曹魏的牵制——陆逊没有固定的主义,也许他偏向于诸葛亮式的三分——只是要极大地削弱蜀国,把他们踢到“第三者”的圈子里;或者说他完全没有二分或者三分的主义——他是“孙权主义”——而孙权却是“无主义”或者“孙权主义”的。三分的计划,是关羽强硬态度的产物;三分的格局,是在蜀国濒临灭亡、吴国又受魏国牵制的状态中形成的——而随着邓芝与东吴签定和约,格局又渐渐变成了二分——不是周瑜式的(吴较周瑜设想的弱),也不是诸葛亮式的(蜀较诸葛亮设想的弱),而是折衷的,一个被关羽、吕蒙、刘备这些顽皮的孩子搞疲的南中国构造的二分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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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对争夺汉中的战争都是持负面评价的。 张裕以星象为切入点,说争夺汉中是不吉祥的。不该出兵。果然,刘备的大将吴兰、雷铜都在武都战死,部队损失很多。虽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最终击败曹军,却“得地不得民”,没捞到什么油水。张裕以星象这种经常变幻的现象为切入点,表明其并非否认汉中最终是需要夺取的,以及其重要的战略地位,而是认为此时出兵时机不当。刘备后来找茬处死张裕,也颇有点“失计杀田丰”的感觉。杀谏臣,是封建专制主们战败后的通病——由此看,于刘备,从战略上,也未必见得认为汉中攻略是步好棋。张裕为什么说时机不当?廖立说得更清楚。 廖立对蜀汉的军事行动的节奏进行了全面否定:先是刘备因缺乏政治博弈的战略眼光与魄力,致使关羽失去了半个荆州,然后孩子气地把川军调去与吴火併,错过了争夺汉中的大好战机,直到曹操占领了那里,深入三巴,威胁到成都,才有草草与吴讲和,留下个荆州的烂摊子,带兵前脚打下了汉中,后脚就使后方空虚的荆州战区遭到毁灭性打击,从而失去了定鼎中原的机会。可见,三国的战争是一盘大棋局,不能只考虑曹军对成都的威胁,也要考虑四川军队蓄势待发对荆州的战略威慑。就好象黑泽明的《影武者》中描写的武田信玄的“不动如山”的战略思想。大家往往认为汉中攻略是刘备集团为主导的、唯一值得称道的军事胜利,实际未必如此;因为刘备是一代雄杰,所以“总该胜过一次吧”,而把汉中攻略附会为这“唯一的胜绩”,则未免太一厢情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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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离开孙曹后和关羽结成一伙,会同赵云,一起来到徐州。陈登作了刘备的军师,“起马步十万,行匡主济民之事”;董卓被李肃和王允杀掉,吕布逃走成为张扬手下的大将;李傕郭汜投降王允,王允成了霸主。于是袁绍杀掉韩馥,派人劫持刘虞,至南皮立他为帝,公孙瓒来讨伐,鞠义迎击,很意外地被飞矢射死,公孙瓒进而灭掉了袁绍;刘虞投奔刘备,袁绍投奔袁术。这时天下局势是这样:王允、公孙瓒势力最大——王允控制长安、洛阳;公孙瓒控制辽东、河北;然后张扬、吕布控制并州;孙坚控制河南南部和南阳;袁术、袁绍割据荆州北部、刘表控制江夏;曹操在兖州;刘备掌握徐州实权,在他的两位好友——公孙瓒与曹操间游移。[upload=http://x.bbs.sina.com.cn/forum/show_fpic.php?apid=forum&uid=1486182482&fpid=3292980&postfix=0&ptp=0][/uplo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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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的话就换个写法,把主要人物写死,次要人物写活。我一直认为,三国英雄当中,留下名的不过是命大的,本事未见得比早死无名的大。比如张飞,大可以一出场就被典韦打死,成为陪衬;戏志才可以晚死些,把郭嘉压下去,甚至挤他到二流;臧洪、张超都成了生存很久的诸侯。大纲基本是这样:黄巾之后,曹操跟孙坚闹翻,刘备也离开他们单干起来。黄甫嵩被袁术害死,朝廷见局势失控,请来董卓,结果董杀掉少帝,立了献帝,并控制了比历史中更广的地域,然后大肆诸杀袁绍党羽,袁绍就此没落。于是袁术领头,诸侯讨董,但因主将孙坚、曹操失和,故而失败。曹洪为徐荣所杀,徐荣追击,曹操逃走,一路丧尽师众,逃至一山寨,许禇出场,杀死徐荣,救下曹操;孙坚与华雄对峙无果,终而退回南阳。然后诸侯内斗,孙坚挤掉袁术,袁术挤掉刘表。刘备离开孙曹后和关羽结成一伙,会同赵云,一起来到徐州。陈登作了刘备的军师,“起马步十万,行匡主济民之事”;董卓被李肃和王允杀掉,吕布逃走成为张扬手下的大将;李傕郭汜投降王允,王允成了霸主。于是袁绍杀掉韩馥,派人劫持刘虞,至南皮立他为帝,公孙瓒来讨伐,鞠义迎击,很意外地被飞矢射死,公孙瓒进而灭掉了袁绍;刘虞投奔刘备,袁绍投奔袁术。这时天下局势是这样:王允、公孙瓒势力最大——王允控制长安、洛阳;公孙瓒控制辽东、河北;然后张扬、吕布控制并州;孙坚控制河南南部和南阳;袁术、袁绍割据荆州北部、刘表控制江夏;曹操在兖州;刘备掌握徐州实权,在他的两位好友——公孙瓒与曹操间游移。然后,孙坚、曹操合兵讨伐公孙瓒,共同上演了一幕“官渡之战”。刘备先是帮助孙坚,然后有反助公孙,最后兵败于孙、曹,和陈登、关羽逃到刘表那里——刘表和董卓关系比近,所以敌对孙坚。然后袁绍暗地拉拢刘备,一同倒掉袁术,共同掌握荆州——袁绍掌握襄以北一直到汝南;刘备则控制南郡,并联合江夏的刘表,也成了局面。刘焉在蜀称帝——成为继刘协、刘虞后的第三个皇帝——由此“三国时代诞生”。然后刘焉派张鲁去汉中,进而去打长,张鲁却投降了王允。刘焉亲自讨张,结果兵败身死。刘璋即位,退回成都死守;张鲁派张卫控制涪关以北,自己在汉中以杨昂为主将,又派杨任拿下了上庸,随后便脱离王允,自称汉宁王。“官渡之战”以后,曹操在东占领青徐兖豫,孙坚在西占据并州冀州之地,南匈奴及乌桓占领辽东、幽州。然后孙曹两人又再度火拼。此间周瑜、孙策登场,大战曹仁;张藐、陈宫仍然跟随曹操;吕布则成为孙坚的将领,因为没杀过董卓,所以名气没历史中大,尚不及王允手下的张辽、徐晃、曹性、高顺四猛将。刘表向东发展,在蒯良蒯越黄祖黄忠的辅助下,占领了江东。然后刘备与袁绍在荆州开打,刘表、张鲁、刘璋一通乱搀和……咋样,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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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受大权谋家诸葛亮的蛊惑,咬住“灭曹非有一路兵出荆州向宛洛”不放,加上有“刚失去了什么总有种夺回来的冲动”作为其决策的内在因素,使昏悖老革实践了“将战略重心东向与孙氏火并”这一毁灭性的错误路线。这是从心理因素考虑。历史家总过多地考虑环境,什么自然环境政治环境文化环境假设人都是以理想的环境分析家,能全面准确地处理数据——殊不知这不过是解“决策者之所以决策方程”的一部分参数而已,更多左右决策因素的是有人脑身结构决定的放诸各类环境皆准的心理定律——如果刘备是活在当时的“人”而并没有一个来自未来的灵魂付进他的脑里则他们可能连自己是谁在哪在做什么都不清楚,如同活在“此时此刻”的我一样。什么叫正确什么是错误?我不能为了不腰疼而在我崇拜的刘老革面前站着说话——事后诸葛亮最淫贱——正确者,在最大限度地还原刘备的视角——如果在他的世界观和数据处理机制面前他的决策是不缺乏计算的,则此决策是正确的;如果其中疯狂的缺乏计算的成分多则其错误。这是我对“伐吴问题”讨论方法的见解,简而言之——用刘备的眼睛看形势——眼睛不转出刘备的眼框。我认为老年刘备的决策是理性的。他甚至为自己伐吴的计划而得意——伐吴,只是他的另一计划——“张飞计划”的最后阶段。见于关羽、刘封的势力膨胀,老鸡贼刘备策划了一场令张三取关二而代之的千古惊天大阴谋。东吴的巴结关使刘备下定了实施此计划的决心。关羽曾与刘备患难,而当他占有国家一半的领土后,其权利欲急速膨胀,以至大有与刘备平起平坐之意思。他看谁都不顺眼,觉得谁都比自己低几头,非得别人说他“群逸绝伦”“王与君侯臂犹一体”他才舒服——天下还没定就想平起平坐,定了天下还不就得割地封他个异姓王?!曾视关为兄长而又没能得到驻防汉中机会的张飞,此时也愤愤不平,觉得关二忒狂了。刘老革早知道东吴会偷袭荆州——因为孙权做过一次了,只是那时还没完全翻脸,好歹留下了南郡并吐回了沾满唾液的湿漉漉零陵郡。所以这次关羽北向,刘备认准了吴国会袭击荆州。同时,刘备实施了他的另一计划——他需要解决一个矛盾——一个领养长子和亲生儿子继承问题的矛盾。经历过袁绍,深受刘表继承问题牵连的刘备,自然要让亲生长子继承,但刘封勇武,刘禪制不住他,所以只有除去刘封。当关羽告急时,早已经得到刘备秘密授意的刘封,以山郡初付为理由按兵不动,一是不救,二是寒碜关羽,让他羞于来上庸,加大他死亡的机率。至于刘备的亲信靡、傅则是刘备掩人耳目掩饰阴谋的工具。这件事直到靡竺郁闷死了,刘备都没告诉这大舅子。然后便和历史描述的接上了。刘备本来想和张飞打下南郡然后刘张驻守,不想张飞没出兵就被暗杀了。这使本来有六成胜算的早有预谋的伐吴行动折去了一柱,并且失去了其真正意义。彝陵败后刘备拉俐疾死掉,才真正是关羽鬼魂的报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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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了一下四川——60余人中,有上将(包括自己扮演的三人)十员左右,战将(标准是“突击”或者“搅乱”、“奇袭”有一项过了三级)二十员左右,良牧(政治在85以上)十名,宾客(魅力较高的)十名;城池有武都、汉中、上庸;成都、巴、涪以及永安等七座;士兵有武都1万、汉中4万、上庸1万;成都1万、巴0、涪0以及永安5万等12万,曹操此时有90多万,刘备3万多,孙权20多万。我在武都派了5人左右(1上将)、汉中11人(君主同结拜军师)、上庸5人左右(1上将);成都7人以上、巴7人以上、涪7人以上以及永安20人左右(另外两名乱氏武将),其中太守都为政治90左右的政治型良牧。等到布置得差不多了,我又一纸檄文——联合孙权、刘备、马腾以及南中二邦联盟反曹,只可惜辽东公孙氏已亡,不然……其实也罢有他不多无他不少娘要嫁人我要反曹,有了孙权刘备马腾就够了。联盟反曹虽然使我方三面受敌——汉中、上庸、永安,但确有很大好处,也是我真正的阴谋所在——可以使我得到刘备、马腾、孙权的武将并两年之内不会被他们录用回去——每当联盟一方出兵,我方就派一员武将领一名士兵去助战,打一照面马上就撤退——联盟没我自然不敌曹操,其他武将往往兵败被擒,于是我便从曹操那里录用忠诚极低的75相性左右的武将——如马岱、庞德、赵云我都是这样得到的,本来还有甘宁,我看他相性不合恐怕其不忠便没有录用。由此武将队伍迅速壮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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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八的战术                备最近完三国八,总结出一些经验。攻防的一般战术:“策略”为两个“天变”——将天气变为“阴”,配合四个“幻术”;或者两个“天变”配合三“幻术”一“鼓舞”,战法为:“疾风”或者“速攻”;防御则为“妙计”、“教唆”。攻打“坚壁”的战术——两个“天变”——将天气变为“暴雨”,配合两个“落雷”,雷通常都会打到城上,杀兵不毁城。如果不成功或者己方部队被击中则立刻撤退,因为策略被限制,所以尽量不与援军交战,而且援兵到的话雷可能击中援兵而打不到城上。双军师领兵,即以两个高智力将领,哪怕是武极低的武将分别为主将、参将,将“策略”的作用发挥到最大。选武力高的做“大将”没用。防守中的以少胜多:如果没有“天文”特技,则战法为“坚壁”,然后配合大量“鼓舞”。(如果无法“坚壁”或者城防过低则索性弃城逃跑钱、粮都不要了)在敌军到来之前全军离城守寨,派一主力(最好会“搅乱”、“奇袭”)将领绕到强占敌军据点。然后不惜一切代价干掉敌方主将,哪怕全军覆没。此后如此如果不支则逃回城中,敌方在无“大将”又失去据点的情况下,士气大降,到城下也没什么攻击力了,耗得越久敌军逃跑的就越多,可以不战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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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目四野无生门,下望八方尽豺狼。自此大军驰奔处,不见立马横刀将。这个是在大军纵横驰奔山高路险坑深谁能横刀立马惟我彭大将军叹彭德怀的基础上改的。或者说是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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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我提出了一些意见,在魅力影响相性的问题上,我认为有利也有弊。比如徐庶、黄权、关羽这些降将的事迹就不太好解释了。还有一个问题——如果魅力影响相性,那就会发生如下麻烦:比如曹操擒到孙策,收为部下,那孙策125的相性当渐渐向25靠拢,但他的相性在到25之前,会先到75(或者175的吕布相性),那不就等于曹操为孙策做投靠刘备(或吕布)的思想工作了吗?可能这也就是光荣把相性变成固定数据而不受任何影响的原因。只能想象这样:孙策相性变化到一定量的时候。比如5或者10。突然质变——变到曹操(自己所属君主)相性附近。 备以为相性的作用,在两方面——影响人际关系和忠诚的数值——只在这两方面。所以先前有人建议将这两方面分别用两组数据决定——“志向”和“相性”。“志向”在忠诚方面影响大;“相性”在人际关系方面影响大。而“志向”也影响人际关系,但作用较小;同样“相性”也影响忠诚,而作用则不如“志向”。至于魅力改变相性,好虽好,但不能一概而论——比如可以只在“志向”相同的情况下,魅力高的君主才可以在一定程度的改变相性,否则不能改变,比如曹操不能改变徐庶的相性,但可以改变庞德,从而再影响与庞的关系和忠诚度;或者在相性相近的情况下,魅力影响志向。如果志向和相性都差很多,也就是所谓“志不同道不合”,魅力也就无从发挥作用了。另外先前的三国游戏人际关系和忠诚度关系不大,今后在完善“相性”方面后,不妨加大几方面的相互影响以增加游戏性。 另外先前的三国游戏人际关系和忠诚度关系不大,今后在完善“相性”方面后,不妨加大几方面的相互影响以增加游戏性。 还有,同势力武将是否就是要同相性?我以为不然,同势力中明显有些人彼此不和,却和外势力武将的关系好。比如——陆抗、羊祜就可以同相性,魏延、杨仪的相性就可以差很大也(也因为刘禅的魅力低,不足以影响他们);而徐晃同张辽、乐进相性不同(他们关系不和),而同与关羽(好友);而后期与关羽不和,是因为曹操的魅力影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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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并未披坚执锐亲自攻白马县城,而是在城北面压阵,并调动兵马抵御即将到来的曹军,只是情报得到得晚了,布置很仓促。这时侯,关羽张辽在被面的高地出现了。张辽并未观望等待,拔出配剑一声令下——四五轻骑兵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将下来——关羽,身长两米的巨汉,披头散发,手擎一根大槊,冲在最前面。关从高处俯冲而下,速度极快,动量很大,马带着风声,谁都知道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和他硬碰硬,所以所向之处闪开了道口子。他望见颜良的麾盖大旗,便直奔而去,冲到几丈远了,可马不能一直冲刺啊,所以渐渐慢了下来,河北兵就围过来很多,关羽见戳不到颜良便将槊掷了出去,士兵纷纷躲闪,颜良也不是吃素的,避开了槊,槊杵在了颜良身后的地上。关羽趁此机会,从人群的缝隙中延掷槊的轨迹冲到颜良面前,颜良的卫士来挡关羽,关羽从腰后拔出自己真正擅长的兵器——双大刀,凭借过人的膂力,精湛的刀法砍死数人,割下了颜良的脑袋——从俯到割到头只有短短两三分钟。颜良一死,河北兵一下就惊了,一时间不知所措,关羽在马上拔出杵在地上的槊,挑起颜良的脑袋,高高举起,远处的河北兵一看是头戴金盔的统帅的头颅,便丧失了战意,不敢拦挡关羽,关也不与小卒撕杀,弃了前锋队,挑着人头奔回本队邀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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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三国游戏武将数据,究竟统计的是什么?是武将的功绩,还是武将的能力?如果是功绩——曹性把夏侯惇眼睛射瞎了——别人谁也没射瞎过夏侯——为什么不给曹性90多的武力?孟达射死徐晃,为什么不给孟更高的武或给徐晃更低?原因很简单,一两次的优秀表现和功绩不足以作为权威的数据来源,因为箇中可能包含特殊情况和偶然性。可以说,每此胜利中都包含着偶然因素——个别的失败也一样。所以如果统计的是能力,就不能因一两次的成功失败就给数据盖棺——比如不能因为夏侯惇在博望叫刘备烧了一把,就否定其智力;关羽在荆州溃败就否定其统率力;谁单调占过几次上风,谁冲了回阵就有了多高的武力就比谁谁厉害多少——应该通过多种途径统计能力数据——当然也包括表现和功绩——此外,还有周围人对该武将相对权威的评价以及去掉资历因素,武将在本势力中所处地位。这些也很重要。这些因素实际已经影响了大家对数据的统计。有些时候,评价比表现更具有权威性。当然,这些评价也是要细细分析,去除水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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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货殖列传》里说:“六岁穰,六岁旱,十二岁大饥”。中国初期的农业状况总体将是艰难的。比如土地肥沃的秦。公元前647年晋国发生饥荒,秦国予以接济,而次年秦国便发生饥荒,晋国不感恩图报,反而阻籴,因此两国发生战争。可见土地肥沃,粮食一样会困难。加之在陕西的那段黄河夹砂以重量计达46%,阻塞河床,冲破河堤,淹没人畜的情况经常发生。按司马错之言,只有关中的秦国即便重视农战,也只能算国小民贫。前316年秦灭巴蜀之后,才可算拥有了平定天下的资本,刘邦也是如此,萧何运粮,转漕关中,而那万船米,是来自蜀、汉。可见关中在汉初的战略意义在漕运枢纽而非粮食基地。汉初张良建议刘邦定都长安,在于关中左崤、函,右陇、蜀,沃野千里;南有巴蜀之饶;——“如果侯诸安定,河、渭漕挽天下,西给京师。”可见,关中也要通过漕运来由天下供养。何况东汉末年的李郭之乱,使关中人口大量流失,元气大伤,甚至需要从汉中迁出人口来充实长安。数十年后,情况仍然时好时坏——魏明帝时大兴洛阳宫室,正是“水旱不时,帑藏空虚”的状况,所以诸葛亮北伐的时候,关中的状况并非只靠粮食亩产的那些数据可以定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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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璋内忧外患,必须倒向某个更强集团或将此势力的影响引入巴蜀来(插标卖刘璋),这是必然的。而乱世之中哪个集团是合法的,谁是兵谁是贼,应该投靠谁,这是难说的——汉失其鹿群雄逐之么。梳理一下,可从四个方面分析——历史趋势、当时道义和正统观念、眼下的秩序及刘璋集团的统治。当这四个标准不能统一时,巴蜀的归属就不能一下看出来了,决定巴蜀命运的行动,也不能简单评价对错了。从道义和历史趋势的角度看,巴蜀应当倒向军力强盛、代表汉朝政府的曹操。但由于张松怨恨曹操轻视自己,将巴蜀的命运之舵转向了刘备的方向——这没有什么不对的——因为从安定巴蜀、带来眼下秩序的角度看,有一定治理才能的刘备较鞭长末及的曹操来讲要强;而张松的行为之所以不称“掌舵”而是遭负面评价的“卖主”,是从破坏刘璋集团统治的角度讲的——张松了解刘备的雄才,了解他吞并的志向,却把他引入巴蜀,就是“卖主”了。但是,上面的四个标准里面,最无所谓的标准,就是“刘璋集团的统治”了。因为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人民生活的安定、地区的秩序,都是高于某个集团统治(忠)的价值。同时,在那个动荡的历史时期,事实已经证明大局尚是未定之数,历史趋势不是像作为后人的我们那样显而易见的。而曹魏欺凌皇室,道义上的缺陷也非常明显。所以,理性地看,张松选择引入刘备而不是倒向曹操,包括改变巴蜀的统治者——没有什么不对。张松遭非议的原因不在于他具体做了什么,而是在于动机——这么大的历史决策,竟然是为了报复曹操的轻视。但在选择曹、刘两可的情况下(从上面的分析看,刘似乎更合理),因为什么选择了一个,或者什么什么是选择的“原因之一”,是无所谓的。况且曹操的轻视,不是横向的变化——重张肃轻张松,而是纵向的变化——先前的尊重和在平定荆州后对巴蜀士人的轻视。身为别驾,作为巴蜀官僚代表的张松,是有代表性的——他不能把巴蜀交给轻视自己集团的人。所以,即便说张松出于报复曹操而选择刘备,作为现代人的我们,也不该与遭“出卖”的刘璋感同深受地对张松有所非议。宣传像狗一样的忠诚,是明清小说的生存方式。但这种愚忠哪怕是拿到东汉那样古老时代的政治决策领域,都是不应被理性的当事者考虑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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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诸位没有谁如我般龟缩于三国的世界。我为什么逃进三国的世界?只要敢想,原因屈指可数:第一:我记忆中的自己,一向被孤立嘲弄鄙视,而我的智力、内分泌水平及滋长于其上的性格也实在值得被孤立、嘲弄和鄙视。我背负着个阴暗、荒诞、不堪回首的少年时代,生活在尴尬中。当我这颗臭瘤生长到十四岁,周遭的压力渐渐达到了我肉体与精神的承受极限,我像不懂如何找壳的寄居蟹,百无聊赖地更换着已经用破的壳来躲避攻击、遮住羞体。我不知如何疏导外界的压力,没有有效的方式来模拟对周遭的报复。然后十四岁的那个夏天,我无意看到了《三国演义》的电视剧的一幕:张绣屈辱地为曹操牵马。我恨所有人,我希望他们都能屈辱地为我牵马。这是一个报复的模式,我发展它、变化它,套用在很多场合。我由此得到了快感与安宁。当这个兴奋区渐渐抑制、丧失新颖性时,我继续从三国电视剧中寻找其他形式。我发现三国实在是个宝库,拥有相对漫画更真实的血腥——我对周遭的恨,早已到达了只有用血腥报复的程度。就好象初恋,那女子未见得是最好,甚至未见得好,但她必是最难忘。三国就是我与真实的血腥的初恋,它是我接触的第一种血腥的东西。第二:我姓刘。当我自己在现实中不能创造任何荣誉的时候,我唯一有的就是我一直有的且几乎无法被夺去的东西——我的姓氏。其实最初我崇拜曹操,对于十四岁的我,对他的印象就是他能带给人屈辱,而且很血腥。我努力尝试,但我的血统实在套不上去。到了十九岁,我渐渐把血统的源头指向刘备,自奉其为正统。此前我信奉自己为刘邦的后代。第三:数学差。高中的科目,三理两文,数学差理科就差,总成绩就差,就会带来屈辱——三国的意义就显示出来了——往往是这样,第一节课数学老师宣读了考试成绩,侮辱了我,第二节语文课老师就表扬我的作文,有些时候里面援引了三国的典故,这使我得当了平衡。因此,在潜意识里,三国的典故成为了平衡与荣誉的代名词。第四:三国八。如果说我的高中时代是在切星际中度过的,那我的大学时代便是在三国八中度过的。其中的游戏元素,正是我现实中缺少的——结拜代表友情,结婚代表爱情,君临天下代表荣耀,仕官代表理想,升官代表认同,即便失败——起码也代表了丰富的失败经历——我如今,连畅快淋漓地享受失败的机能也没有了,麻木、绝望、下流、淫秽就是我的全部。我不知道现实中还有什么能被我当作耻辱。也许我需要的是那组数值,现实中永远无法拥有的武力、智力、魅力的数值,拥有他们,我就可以如游戏中的自己驰骋天下般驰骋于现实,得到真正的天下,实现儿时的抱负,并且丢掉那个XXX的三国八,作一个真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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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虞在徐州病死,刘和继位,受曹操保护。王允被董承(奉“衣带诏”)害死,洛阳朝廷大乱。韩遂借机自凉州起兵东下,击败了李傕并斩杀了他,围住长安。郭汜、樊稠见势不妙,便在长安投降,张济继而也在洛阳投降。韩遂刚刚成为霸主,马腾就在凉州反叛他,派马超攻击长安,韩遂死守,这时孙坚派韩当、吕范进兵洛阳,张济又投降了孙坚。由于受北方的牵制,孙坚同韩遂结盟,控制弘农及以东,韩遂又同马腾言归于好,占有长安。韩遂表面服从孙坚,实际不受控制。在西南,刘璋渐渐不敌杨昂与张卫,去荆州请刘备帮忙。刘备带领李严、陈登、赵云入川,在剑门关击败了杨昂,又大破张鲁的援军,然后驻扎在梓橦;留关羽、陈群、潘濬驻守江陵。久而久之,成都渐渐心向刘备。三年后,刘璋遭到张松、孟达等的杯葛,被迫把权利让给刘备,自我流放到江州。刘备在成都休整,封关羽、李严、高沛、杨怀、张任为“五虎大将”;张松为谋主,陈群为肱股;关羽、潘濬统领荆州事务。曹操、孙坚联合消灭公孙瓒之后,又重新展开对峙,展开冷战——孙坚结盟刘表,王允(王允死后,孙坚联合韩遂,并占领了洛阳),与袁绍交恶,曹操则荫庇袁绍,与王允、刘表交恶。然后孙坚南下,一举消灭袁绍,占领襄樊,袁谭投奔刘备、袁绍投奔曹操。刘备趁机联络刘表,及占有长沙、武陵、桂阳、领陵四郡的张羡进攻孙坚,曹操却保持中立,而乘虚消灭了刘表,占有了江东及江夏郡。黄祖、黄忠投奔了张羡;刘琦、刘磐投奔了关羽;刘表、蒯氏兄弟及文聘投降了曹操。然后张羡主动向曹操投降,迎接曹操到荆州南部,曹操表他为大将,并将势力扩展到交州。刘备因此与曹操翻脸,占领了武陵郡。曹操起荆州大军攻打南郡,却因为祖茂、程普、朱然攻打许昌而回兵,与刘备结盟,划湘水而治。曹操在许昌击败了程普,同时,孙策、周瑜却在河北击败夏侯惇、臧洪,占领了邺县。然后曹操再与孙坚请和,三国鼎立基本形成。[upload=http://x.bbs.sina.com.cn/forum/show_fpic.php?apid=forum&uid=1486182482&fpid=3292982&postfix=0&ptp=0][/uplo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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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空气不再干燥,还吹起了凉爽的小风。落日余辉下,捆在前院木桩上的李重山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他两眼被打封,血粘带唾沫鼻涕拉成条长长的丝在阖下耷拉着。家丁围了好几层指指点点。那些啧啧叹息的,多半都是由此更慑于张家的淫威;而那些幸灾乐祸的,则多半是为了掩饰其由此更慑于张家的淫威而假装幸灾乐祸的。张飞踱着步子出现了,他爹张固舔着肚子跟在后面。众人忙齐齐在一旁,仍三两结伙低声议论,小张飞浓眉一沉,前院骤然鸦雀无声。张固张肥腚环视了南院一周,缓缓道:“人都齐了吗?”“齐了、齐了。长工、短工、管事儿、家奴,除了女眷都齐了。”张顺嗻嗻到。张固说:“咱——大宅大户啊——没家法不行——没家法——准乱。这个卑贱的、作张家的奴都不配的牲口一般的东西,图个——抄近道儿,提着两桶屎到处乱钻结惹出了这等龌龊事。这种事说出去都惹人耻笑——耻笑我们张家不是读书家。我事前跟你们说过吧——北院儿晒书,除了管家,闲杂人都不许进。我说的话——就是规矩、都是规矩!坏了规矩就得办——我们张家百十年都是大户,为什么——就是因为有规矩,坏规矩就按家法办!”他顿了顿,阴森地说:“你们背地里会讲——我张固这是欺负孩子——欺负没爹妈的孩子、见了怂人压不住火见软柿子往死里捏——我还就是不避这嫌!我还就是为了告诉你们,没爹妈的我办,有靠山的只要进了张家坏了规矩我照拿家法办他!”张固环视,眼光到处众人低眉,脖梗冒凉气。张飞说:“家父治家严谨,实乃我辈楷模。家法由我小辈人执行。”张顺递过一物,张飞啪地抖开,“看见没有,这东西,叫“六爪十八结”——竹柄上六条藤鞭,每鞭结三结。家法就是,把犯规矩的的两脚脚心相对绑桩子上,只绑脚,双手反剪。我用这六爪三结鞭,从落日开始抽他,不让他倒下,一直抽到掌灯。”张飞挥挥鞭子,呼呼生风,“如果倒了,就不抽了——要是他命大能倒在地上的话。嘿嘿……”家丁无不瑟瑟发抖。几个人把李重山如上般收拾好,一撒手,李的身体便向前倾——张飞就上前抽,一抽,李的身体就往回靠一下,然后又往前倒——张飞就再抽,李倒得越厉害,张抽得就越快越频繁越凶狠。如此残忍的家法,直看得众人心惊胆裂。没抽两下,忽听得北院吵嚷,然后一家丁跌跌撞撞连哭带叫唤进来报事:“老爷老爷……不好了老爷!不知打哪来了一帮子流氓,砖头铁链棍棒扁担见人就礤,我们几个顶不住,叫他们闯进来喽……”张固一听这莫名其妙啊,哪人谁敢闯张家大宅?再说这片地面上除了你们几个还有谁是流氓?“妈的!多少人?”“回老爷,十几二十口子吧得有……”张飞见底下的家丁开始乱了,就用单脚抵住李重山肥胖的身体,吩咐张顺带三四十个人去顶阵子。张顺儿来了精神,张手招呼几个杂毛赖皮出了南院往北院赶去。张飞这头又吩咐人把李重山再绑回去,然后自己紧紧裤带抄手站立。没过多会张家的人从北院败退回来——二十来个鼻青脸肿的,其他被打散,逃最快的就是张顺:“空手还真不是他们个儿……”张飞狠狠瞪了他一眼。张家人前脚败进来,闯宅的后脚就跟进。张固抬眼一看,差点没气乐了——竟是一帮十来岁的半大小伙子。为首四人——最前面是简雍,相貌俊郎,手里舞着个铁链子;并排是刘备,晒得红黑的脸堂,抄根扁担;后面一左一右一高一瘦两个人,是眭通和孙奔,一抄砖头一抄木棍。他们四个一进来,众家丁赶紧散开个空场。简雍随后一招手,后面的孩子也鱼贯而入。“李重山,李重山!”孙奔冲奄奄一息的李重山喊。张飞挑衅地看着孙奔,照李重山肚子重重揣了一脚。“我说张肥腚,你知道我是谁么?”简雍阴阳怪气地说。“你,不是耿知礼的二儿子么。你爹跟你兄长去打羌人就再没回来,你这卑奴呢,爹死娘死都不戴孝不说,没半年连姓都改了……”张固嘲弄地说。“这你不懂——你懂什么啊……哼!我——今儿来,就是想问你个事。”简雍说。“有什么话?”张固阴笑。“我就问你——像我们这样闯宅子……”说话简雍甩铁链狠狠抽了他身边一个不逊地盯着他的一个家丁,那位哎喲一声惨叫,其他人吓得一哆嗦,“还见谁抽谁,犯你们家规矩么?”“废他妈话……”张固咬牙切齿。“嘿嘿,那你办我得了,你把我们按家法办了,你他妈有本事把他妈我们都办了!”简雍先是和缓,后是狰狞地吼到。 一院的人都给镇了,张固也说不出话了。简雍走到张飞、李重山近前,转着铁链轻蔑地打量张飞,然后又转脸看看张固,嘲笑地对张飞说“这群龙无首啊,不行,嘿嘿……”张飞面无表情。孙奔眭通哥几个很得意,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刘备却握紧扁担,眉毛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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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C二百多年的时候,经过第一次布匿战争,北非大国的伽太基失掉了全部海军。伽国统帅汉尼拔为洗血国耻率一支数万人的陆军从位处西班牙的新城——新伽太基出发,发动了第二次布匿战争。汉尼拔一路不避艰险,翻山越岭,付出了极大代价(过雪山走草地死了一半的兵)终而深入罗马境内。因汉出奇兵,罗马不意,故转瞬之间罗马便失去了北部意大利。此后,汉尼拔过地不守,不攻罗马坚城,转而裹携南下,策反南意。南意诸城邦刚被罗马占领不久(第一次布匿战争即因罗马势力迅速向南扩展,与伽国争西西里岛而起)人心不稳,所以汉希望一一策反之,以孤立罗马——这是汉战略的关键。但过了很多年,南部意大利并没有如汉最初设想般投伽反罗。汉尼拔虽在南意也稀稀拉拉攻下了些城池,却由于无人叛意归伽,而陷入孤军深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与此同时,罗马年轻的天才统帅希比阿(当时罗马无大将,惟有希比阿。希于罗马如陆逊之于东吴)釜底抽薪,攻打西班牙,伽国短视,放不下在西的经营,竟把支援汉尼拔的援兵运去西班牙,导致汉最终支持不住。惜哉汉尼拔一代名将,智兼孔明勇媲关张神武同于魏祖大度可比汉高,却奈何身后无主,只得放弃了意大利,逃回北非。罗马隧赢得了战争。诸葛亮北伐恐怕也会遇到这种情况——他占领了长安,中原的百姓、豪强、三辅的守将会是种什么态度?关中、长安一带由于汉末的严重破坏,作为守卫中原的门户勉强可以,而能否作为诸葛亮进一步图取中原的基地或跳板,值得怀疑——这姑且不论——川粮运输道路险塞,蜀、雍能否连成一体更值得担忧。那时候,西川之于诸葛亮,恐怕就如“新伽太基”于汉尼拔了。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西凉的角色会比较积极——如同汉尼拔的招降高卢蛮人补充兵员;以诸葛亮的能,力大可以做到“西和诸戎”,诺羌人以重金、许以瓜分战果,就地得到支援——西凉的断而有之代西川而成为较近的后方,大至不成问题。但军队的“驻扎”与“占领”是大不相同的。诸葛亮北伐,南安、天水、安定三郡的投降在畏于兵势;而占领长安后,魏、蜀两军对圆了,人心向背就难说了。况且中华极权,地方是中央延伸,自由度远远不及作为“盟邦”,靠“契约”于罗马确定关系的南意诸城邦;又兼蜀汉小国,百姓“箪食壶浆”的迎接其实根本不存在什么“孰敢孰不敢”,只有“孰愿孰不愿”——中原百姓会欢迎这个把战火、死神带来的吐火卧龙吗。在这种情况下,以诸葛亮精密沉稳的性格,能守住长安,勉强成个北周灭齐之势(其实根本不能形成)就已经不易,如果再进而东下(即便有人叛变献城迎接诸葛亮),也难免会有汉尼拔取他林敦,而陷加普亚(于汉尼拔,该城就如同长安于诸葛亮)之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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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天地之逆旅,光阴百代之过客,三生三世一朝梦醒,万籁俱寂中寻不见葡缇树明镜台,只有天似穹庐,笼盖四野……第一章 夕阳西下。一农民背着两人高的大柴禾捆儿低头呵哧、呵哧地走着,两片分不清是是黄是白的砍肩随其步伐在嶙峋的肋扇儿上不断拍打,细麻绳勒红了肩头。其下颌渗出的汗珠沿脖子滚将下去形成了黑色的河道但到不了肚脐就被躯干的黑泥儿吸收了。这具肮脏的肉体被初秋的毒日头灼得黑里透红,草帽都散发着浓郁的汗臭。他就这样低着头,眼前只有自己的两只脚和时而黄土时而软泥时而草窠的路。偶尔一阵小风吹过——那叫舒服——农民打心眼里感激老天爷赐小风儿;然后麦田也跟着哗哗地响起来犹如大海澎湃的涛声——这些都在农民狭窄的视野之外,他只低头看路。这小风儿还带来了一声猛禽的清脆的呼啸,随风而至终而从农民头顶掠过——紧跟着是一阵轻盈的细碎脚步声,由远及近其感觉介于马跟梅花鹿之间。“嘭!”农民被撞得转了仨圈然后四仰八叉躺在田间小路上,顺带压折了一撮麦杆柴禾捆也散了。“没长眼睛啊往活人身上撞!”农民仰在地上看见对面是四只少年的小腿。他一骨碌爬起来,照了照眼跟着就骂:“啐!一猜就又是你们俩略略略!大白天的又学公子哥儿撒鹰呐!疯跑个啥!”对面是俩十四五岁的少年,他们瞪着眼睛张嘴哈哈地喘:“你、你他妈哪那么多事,路,这路不是窄么,田里么……”“窄?并着排能走四头牛是你们没长眼睛要么就是成心!瞅瞅!人麦子也折了我这柴禾也散了这可咋弄!”“咋弄?自个儿弄去……挺大人捆柴禾都不会。”“嘿!来劲了吧你们俩没人养的东西!捆柴禾?哪天我捆捆儿把你们俩扔琉璃河里喂王八!”“略略……”“略略略略……”俩少年转身追鹰去了。“略略略略略的嘿!”农民望尘莫及地喊,“眭小三孙二狗子!以后饿晕了甭上我们家讨窝头去!”看俩人跑远了农民咕哝:“要不是你们俩爹死前跟我有点交情娘又改嫁上吊,我略略早把你们……”“没戏……”俩少年在树林子里停下了,眭通光着膀子,俩手扶膝盖呵呵地喘,一身精肉闪着粼粼的光;“这八成是一隼我看。飞得倒底,可是比鹰快。”孙奔说着也扯下小褂露出膘来。“反正必定不是个狂——个头小,声儿也不像。”“是狂的话咱俩更没戏了——别说拿野兔孝敬了直接把咱俩孝敬了。”“那就得它追咱们了,一准儿先把眼啄出来,哈哈哈哈……”两少年开怀地笑了。他们俩从没见过吃人的狂。“你们俩那么瘦,哪够孝敬的——不啄眼——略略略略略!”树上高高的地方竟冷丁有个少年搭腔。俩人抬头仰望去——“哎呦!大王,是大王!”“大王!大王!”俩人兴奋地叫着,疲倦一扫而光。简雍坐在三四仗高的树叉上,居高临下地笑着,抱拳拱手:“辛苦辛苦,二位将军辛苦。”“大王您真料事如神——必定是侯着我们多时了吧。”“哎,哪啊。本王就是图个清静。大树上边好乘凉么——打晌午睡到这会儿——哎都晚上了吧?真舒服……”“大王恕罪!看来我们俩吵着您了?”“二位将军又何罪之有呢?对了二位,今儿怎么就俩光竿大将啊,咱的兵士们呢?”“不是农忙么?会走道儿的都下地去了。”“哦……看来就剩咱几个不种地的野孩子了……咱这拨谁家没田没地来着?找他去!”“大将军李重山家是卖柴的,还有军师将军刘备他们家也没什么地。”“李重山么,好像去大土豪张顾张肥腚家帮短工去了;咱找刘备去吧!他娘人好,哥儿几个兴许还能蹭着饭……”傍晚的清风送来了湿润的气息——琉璃河正是在此地分叉——一支南下奔定兴,一支则继续向东与更北溪流们的汇集成白沟河——这中间的三角洲就是刘家庄。这里地势平坦,南边有林子西面有河,干干净净稀稀拉拉的几户人家——看这家吧,没院墙,参差不齐的篱笆围出个挺大的院子,北面是一大间,东西是两个窄长的小间。常氏是个四十多岁的寡妇,盘腿坐在草席上扎着蒜头,周围散着好几辫子蒜。篱笆门吱吱呀呀开了,常氏抬头看——简雍满脸堆笑站在院里:“婶儿……老四呢?”“后面树底下编草鞋呢。”“哦……嘿嘿,我们,找他玩玩儿去……?”“去吧、去吧。哎?你咋站着傻笑不挪地方?吃饭了么?”“没、没呢,嘿嘿……”“进屋拿俩窝头去吧。哎,小心点,别趟着我的蒜……那俩也别蹲院外头冲我傻笑了,一快进去吃去吧”眭通孙奔也嘿嘿地进了院“婶儿!”“婶儿!”“哎。哎。瞧这俩傻小子脏的,一身泥……”哥儿仨进屋抓了几个窝头,一顿狼吞虎咽就着几瓢凉水囫囵送下去;简雍眼尖,看见陶盆里有腌箩卜,背着那哥俩嘎吱嘎吱嚼了几片。吃饱了,仨人又堆着笑:“婶。婶。我们过去了。”“哎,去吧去吧。对了,我那盆里有腌箩卜你们吃了么?”“啥?啥?”简雍拉着俩人往北面走,“哦哦,不吃了不吃了,饱了。”“大王您不仗义!一嘴腌箩卜味儿!我说呢您嚼窝头咋响儿那么脆呢……”“二将军不得造次!””屋北是个空旷的草坪,经过柔和的过渡跟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融为一体——唯有一棵十几围粗的参天大桑树亘古长存地矗立在那儿。这里是如此宽阔,可以任凭少年奔跑跳跃翻滚嬉戏。桑树底下盘腿坐着个壮实的男儿,身穿粗麻黑砍肩,皮肤黝黑,正凝神编着草鞋。“四将军!”“军师将军!”“老四!”刘备抬眼看,还没回过神来。“你猜怎么着,我跟老二今天差点逮着一鹰。”“哼哼,我正躺树上睡觉了叫他们俩给吵吵醒了。听见他俩说什么‘没戏’……”“有戏!”“有戏!谁说没戏?就差一点了!”“早跟你们说么,”刘备慢条斯理一字一顿“弹弓子——打不着鹰。”“大王就拿石子飞死一只!”孙奔朝简雍扬下颌。“就是!你不也看见了!”“你是大王么?”刘备一字一顿,“二将军三将军,咱们凡人,还是得下套儿。”“我那回差点打下来一只!脖子上的毛都打秃了……”眭通反驳。“唉……咱这帮人啊!”简雍叹口气,夕阳有一半都沉到了地平线下边,另一半则把简雍周身映得通红,“李重山都知道去张肥腚家帮短工了,咱呢?长这么大挥过锄头么……成天惦记学人撒鹰,疯累了就去蹭窝头。”眭通孙奔面面相觑,然后依此低头不语了。气氛沉重了起来,简雍呢,很得意自己把大家搞无奈。“大王,您别这么说啊,”刘备站起身。他把编好的草鞋扎成捆搭在肩上,伸了个拦腰,望着西方的地平线,“低着头种地,仰着脸追鹰——我,还是喜欢哥几个这样撒鹰斗狗的主。”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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