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说于禁的生平,于禁是行伍出身,一直跟着曹操南征北战从下级军官干起,作战的经验当然没的说,很丰富。不过之前他都不是亲统大军出征,比如说 从讨吕布於濮阳,别破布二营於城南。从和别的出现几率很大,说明他原先都不用去过多的思考战略问题,属于指哪打哪型的,只要勇猛,能服众就行。再来看看樊城时的情况。“关羽攻樊,时汉水暴溢,于禁等七军皆没,禁降羽。仁人马数千人守城”。这会发大水,把于禁淹了,从这段看来,于禁应该是在离樊城不远处扎营,这也符合兵法的犄角之势的道理,跟曹仁呼应。然而“秋,大霖雨,汉水溢,平地水数丈,禁等七军皆没。禁与诸将登高望水,无所回避,羽乘大船就攻禁等,禁遂降”。很奇怪,关羽哪来的大船?可能是早有准备,那于禁咋没有呢?所以我觉得,于禁最开始带兵打的仗,都是以一个指战员的身份参战,出谋划策,临阵设计这种高层领导的活,应该都没于禁的份,毕竟打仗靠的是整体,只要决策做的好,差不多就成。但是樊城之战,是于禁单独统兵,没人再指挥他了,换成他指挥别人,结果就把弱点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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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在前面的话,这只是一篇搞笑文章,拥郭派不必跟我叫真儿其实赵云、张飞、诸葛亮这些人的性别问题前面已经有很多人说过了,但是大家怎么把一位貌美如花,有若西施之容的郭嘉小姐给忘了呢?为什么说郭嘉是小姐呢,其实三国志中已经记载的很明白了. 嘉少有远量。汉末天下将乱。自弱冠匿名迹,密交结英隽,不与俗接,故时人多莫知,惟识达者奇之.——郭姑娘从小就充满了女性对浪漫情感的向往,在她年芳十八的大好时候,就为了寻找自己心中的另一半而毅然踏上了社会,隐去自己的真实性别与姓名,认识了很多相貌清秀好看才智出众的英隽,而对于那些生活在底层整天碌碌无为的男人是不会打动郭MM的芳心的.郭姑娘是个有着象湖南妹子与四川妹子一样泼辣的个性,敏捷的才思充满了对爱情的渴望.之后郭姑娘撵转大江南北,去过袁绍的营中,但是本初大哥这样好谋无决,多端寡要的人是配不上郭MM的,所以临走时她对辛评、郭图两位帅哥也是依依不舍,终于痛下决心,为了自己对爱情的憧憬与向往,毅然离开了袁氏阵营,寻找自己的真爱去了.绍繁礼多仪,公体任自然,此道胜一也。绍以逆动,公奉顺以率天下,此义胜二也。——这一段是郭姑娘在刚刚见到曹操后所说的话,不可否认,象曹操这样一位极尽男人阳刚之美,集才华与英俊为一身,融健美与潇洒为一炉,有着宋玉的美貌与徐志摩的浪漫的男人正是郭嘉这样的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完美的梦中情人,于是郭姑娘被曹操给迷住了,真可谓是干材遇着烈火,小鱼遇着大江,一见钟情,当下花枝乱颤,心跳加速,脸若桃花,一股电流通便全身,当下为了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充分展示自己,让曹操对自己有个好印象,说了很多话,把前些时候在袁绍营中待过对袁绍的看法和袁绍的老底通通抖了出来.请看, 绍繁礼多仪,公体任自然,郭姑娘自己就是个率真的人,不象大家闺秀那样成天那么多规矩,所以对袁绍这种繁礼多仪娘娘腔的做法很看不惯而曹操体任自然正符合郭MM的个性. 绍以逆动,公奉顺以率天下,可能郭嘉在袁绍阵中时袁绍也看出我们郭姑娘的真实性别,对郭MM动手动脚的,很没绅士风度,所以郭姑娘骂他是以逆动,而曹操这样的谦谦君子当然不可能这么下流,所以说他是奉顺. 绍见人饥寒,恤念之形于颜色,其所不见,虑或不及也,所谓妇人之仁耳,这时郭姑娘对袁绍的恨意已经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所以就脱口而出骂他是妇人之仁.之后郭姑娘又对曹操说要先除吕布,为什么呢”因为吕布已经是貂禅的人了,根据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和别人的男人总是最好的的心理,必须要先除掉吕布这个眼中钉,我得不到也不能让你貂禅得到,哼!嘉深通有算略,达於事情。太祖曰:“唯奉孝为能知孤意。” 自在军旅,十有馀年,行同骑乘,坐共幄席 ——这段太明显不过了,象郭姑娘这样一位旷世女子,深得曹操之心,所以曹操也说,只有郭嘉才能明白我的心思,试想,如果不是一位心思细密的女人,怎么能了解象曹操这样一个内心世界极其复杂的人呢.郭姑娘自打跟了曹操后,就如胶似漆的粘上了曹操,曹操不管去哪,郭MM都要跟去,就是起个监视作用,不让曹操到处粘花惹草,就连坐在一起休息也要紧挨着坐.后太祖征荆州还,於巴丘遇疾疫,烧船,叹曰:郭奉孝在,不使孤至此。——之后曹操在赤壁战败,想念逝去的伊人,要是郭嘉还在那有多好呀,如果能有象她这样一位红颜知己在枕边为我出谋划策,必不使孤至此呀!谥曰贞侯。这个贞就表明了曹操对她的深深思念之情,贞取忠贞的意思.总之,象郭姑娘这样一位奇女子,在三国的历史舞台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人,不逊于那些铮铮男儿,可惜天妒红颜,红颜多薄命,她早早的就去了,难怪让曹操这么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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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形有通者、有挂者、有支者、有隘者、有险者、有远者。我可以往,彼可以来,曰通。通形者,先居高阳,利粮道,以战则利街亭处在要冲之地 正所谓我可以往 而彼可以来 所以是通形 所以马谡屯兵山上 居高阳 说明说他熟读兵书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只不过不会随机应变罢了 所谓“顾方略何如耳,不至学古兵法”兵法不是让人用来死记硬背的 这点马谡错了将不能料敌,以少合众,以弱击强,兵无选锋,曰北马谡正此之谓也 实为一败北之将 我得亦利,彼得亦利者,为争地;是故散地则无战,轻地则无止,争地则无攻,交地则无绝,衢地则合交,重地则掠,泛地则行,围地则谋,死地则战。无所往者,死地也.死地将示之以不活。马谡被团团围于山上 此时正是死地 所谓制之死地而后生 兵法云 死地将示之以不活 此时并未见到马谡怎么示之以不活 来看看下面两段记载 会荆州出步骑万人来攻城,袭乃悉召县吏民任拒守者五十馀人,与之要誓。其亲戚在外欲自营护者,恣听遣出;皆叩头原致死。於是身执矢石,率与戮力。吏民感恩,咸为用命。临陈斩数百级,而袭众死者三十馀人,其馀十八人尽被创,贼得入城。袭帅伤痍吏民决围得出,死丧略尽,而无反背者。遂收散民,徙至摩陂营,吏民慕而从之如归羽乘船临城,围数重,外内断绝,粮食欲尽,救兵不至。仁激厉将士,示以必死,将士感之皆无二。徐晃救至,水亦稍减,晃从外击羽,仁得溃围出,羽退走以上两段文字都是处于死地而后生的例子 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就是第一段里的 与之要誓。其亲戚在外欲自营护者,恣听遣出;皆叩头原致死。於是身执矢石,率与戮力。吏民感恩,咸为用命和第二段里的救兵不至。仁激厉将士,示以必死,将士感之皆无二都深合兵法所谓死地示之以不活 而并未见马谡有这方面的记载 这就是书面理论与作战经验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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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要说的题目是华歆华太尉。大家如果对这人没什么印象,那我再讲一件事大家就很清楚了。我记得我上小学时,好像是什么书里还是老师说有两个人在地里挖田,结果锄到一块金子,一个贪财的抓着使劲看,一个清高的瞟也不瞟一眼,后来他俩又坐席子上看书,结果门口来了个当官的,抓金子那人就跑出去看热闹,清高的继续清高,坐那不动,结果还拿把剪刀出来把席子割了,说要跟抓金男绝交。虽然当时看到这个故事时觉得那个清高仔很好,相信如果一个小学生第一次看到这个故事时百分之八十的小朋友都会立志要做个像管宁一样的人,我也不例外。但是现在看来,一事归一事,不能相提并论,华歆上面的那些表现都是一个正常而又普通的人应该做的。  试想,俩穷光蛋突然捡到捆钱,你是让他视而不见还是捡起来,说不定就连亲骨肉都会因这捆钱而互相钩心斗角,这再正常不过了,相反华歆只是捡起来看了两眼,又把钱耍了,这已经很难得了。再说瞧热闹那事,你别说,我活了十八年还真没见过当官的,如果现在我打字这会我们市的市长呀书记之类的从我家门前走过,我是绝对不会再坐这敲砖了,所以也不能太苛责华古人了。你不能让人人都做岳飞,个个都当焦裕禄,所以有写人对华歆先入为主的观念很没道理。  华歆字子鱼,平原(青州)高唐人。高唐这地方很著名啦,就算不知道是齐国的名都,总也该听过高唐赋吧,对了,就是华歆他老家那疙瘩。  在那遥远的年代,不是你杀我,就是我吃你,如果你能实时务,你就能扶摇直上、仕途常宽,所以我倒觉得象华歆贾诩这类人要比荀彧那样的来的实在的多。毕竟生命只有一次,不要太委屈自己。不知道现在那些导演一天塑造那么多包拯、海瑞干啥,历史上能真正找到个那样的人我看不多,所以评价某人不要拿完美的标准去去衡量他。  这华歆所处的高唐县,昔为齐国名都,当地的人向来就爱炫耀这点,逛街全都披红戴绿的,好像谁不知道他们这是名城一样。而华歆却不然,他为吏,不爱出风头,很能把持中庸之道,所以人缘很好。后来冀州刺史王芬想废帝,华歆有个老乡叫陶丘洪,王芬就想喊华歆和陶丘洪也来跟着他干,华歆就对陶丘洪说:“这废立的事,咱别去跟着凑热闹了,你没看到伊尹、霍光的下场吗。王芬那厮,这回死定了,搞不好要被诛九族,你可千万别去。”后来王芬被曹操搞定,皆如歆言。从这点可以看出华歆还是很识相比较有政治头脑的。  再有古人看重义,再说说华歆的义。话说很久很久以前,华歆与同志(同志?)郑泰等六七人离家避祸,半路碰到一个人,大伙都想让那人跟他们一道走,华歆却说:“不行,现在咱们都是同坐一条船,都是栓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把他又算进来,万一以后他有个头疼脑热的,我们岂不是还反要照顾他,不是反成累赘。而且如果现在收留他,他就是我们的成员了,他以后真要是出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必须照顾他,不可能抛弃他。”后来大家收了那人,又走了没多久,那人掉井里去了(你看这倒霉劲儿)。众人就想不管他算了,各顾各的,这时华歆又跳出来说道:“已是一路的了,就这么扔下他可谓不义。”大家就一起把那人抬出来。不管你说他大义也好小义也罢,这件事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你问我如果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半呀,简单,一脚把那人踹了,闪先。所以要么就收留他要么就不管他,既然收留了做事就不能半途而废要善始善终。  后来孙策攻取江东,那华歆幅巾奉迎。策以其长者,待以上宾之礼。这点很好嘛,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看那刘繇和笮融被打的满地找牙,而华歆屁事没有,这就叫实力。再说那华歆和孙策原来本都是袁术手下。不过就是孙盛在那段后面指指点点的,最恨的就是那个孙盛,一般我看三国志看到有“孙盛曰”这三个字我都跳过去不看,那孙盛就是个比裴松之还酸朽的腐儒。他的话唯心的很多。  后来官渡之战时,曹操把华歆招了过来,其实也没什么,孙权那会撑死就是一个吴侯,华歆与他也未成君臣,要走就是一拍屁股的事。临走之日,为他饯行的人有千余人,前前后后送钱送物的赠了数百金,华歆都是悄悄把谁是谁的东西都标好,最后一一还个诸人。说:“不是我不收大家的东西,只不过现在千里赴官,身上钱揣多了,恐怕不太安全。”众乃各留所赠,而服其德。  后来曹丕践祚受禅,大家都做欢天喜地状,唯独华歆与陈群两人以形色忤时,曹丕很不爽,就问陈群:“我当皇帝大家都很高兴,为啥就你和华歆不愉快,闹情绪呢?”陈群说:“我与华歆原为汉臣,现在天下换姓了,就算我们心里高兴,表面上也应该做出一副很悲天悯人的样子来嘛。”(这陈群老头,有完没完)  不久,诏公卿举独行君子,华歆推选管宁,没错,就是那个嚷着要和他绝交那个。之后华歆老是以疾病想辞官,皇帝就不干了,喊个叫缪袭的人代话,说是朕现在才即位,一日万机的,你不来帮我打理打理,想往哪跑呀,还对那缪袭说他要是不同意,你就赖在他家不走了。后歆不得已,乃起。  当时太尉钟繇、司徒华歆、司空王朗,并先世名臣。文帝罢朝,谓左右曰:“此三公者,乃一代之伟人也,后世殆难继矣!”  还有件事不得不提。那献帝伏皇后伏寿,你好好的当你的皇后,你非写什么信数落曹操的不是,自找麻烦不是,曹操是什么人,你能斗的过吗。后遣郗虑勒兵入宫收后。派华歆为副,皇后藏在柜子里,被华歆发现,歆就牵后出。很不错了,还是牵出来的,又没推又没拽,也算比较有绅士风度了。那皇后被抓出去后,碰到那没用的献帝老公,问他:“我没救了吗?”献帝道:“你别吵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能活多久,哪管的到你呀。”于是问那郗虑,郗公,你见过天下有这么凄惨的事吗?我觉得这件事吧,罪魁祸首是曹操和郗虑,华歆只是个跟班,执行任务罢了。  太和五年,歆薨,谥曰敬侯。(夙夜警戒曰敬,合善典法曰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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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铁马北风吹,披坚执锐战鼓擂。   汉室延祚终将尽,荆楚之分有龙为。   岁在甲子黄巾乱,中原大地逞淫威。   兴兵讨逆灭贼子,耀师功拜骑都尉。   豹狼野心入京师,火烧洛阳万民颓。   各镇诸侯与会盟,共推盟主斩凶贼。   官渡阵前灭袁氏,大兵南下指吴会。   横槊赋诗江边上,怎奈年华逝如飞。   东征西讨丰功足,不可枉做征西回。   谋谟帷幄演奇谋,孙武穰苴亦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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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克队与本班女赵氏善,尝于课后相约,被拒.后因晚会之事得见.(校略曰:入学元年冬十月,校欲举办学生歌舞晚会,本欲每班皆出节目.师曰:“今本校举办国庆歌舞晚会,谁能当之”。谓本班张甲李乙,或曰头疼,或谓脚疼,皆不愿出战.克队独曰:“夫晚会者,校之大事,既能增进友谊,又可娱乐身心,方今校室凌迟,诸人多受升学压力而频现病态,有此活动,本班兴甚,校室兴甚.吾观诸人,多有身为班干部者,而唯唯诺诺,不思进取,今班遭大难,正是我等露脸之秋,”。遂报名.师善之,克队又曰:“今虽报名于前,当找一搭档相配之,吾观本班文娱委员赵氏多才多艺,愿与之为友”。遂得亲近之.后赵氏为克队副贰同台演出.班主任表扬各有差)二年春五月,会校学生会显选,师谓有愿者皆可报名,遂一日之间,羽檄纷至,克队亦在其内.后被初选入围,与十余人诏入校会议室座谈.上曰:“汝等将欲如何”?克队曰:“若能进得学生会,当思为校秉公办事,为学生之喉舌,为该校之脸面,兢兢业业,研精味道,未雨绸缪,如履薄冰,当事事为班级计为学校计”。上悦.后宣传部、卫生部、学习部三府并辟,皆不就。投入治安部,遂公车徵拜为治安部成员。(克别传曰:克队入治安部历年以来,每部仪,克队必发言盈庭,对校内诸不完不善之处,皆当面指出,师生多敬之。一日查夜之时,克队见有众十来人欲逾墙走,对同伴李X曰:“汝可速速上前制止,吾自当往复禀明领导”。遂谴李X上前阻止,克队乃奔往门卫处大呼己名,喊出门卫诸人前往邀击,遂讨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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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黄沙滚滚漫天舞  汉室衰微谁人扶  遥想文景何曾盛  不想社稷将倾覆   熊熊烈火烧洛阳  七星剑指仇人肚  总括六州御皇机  登高一呼惩凶族  四方诸侯群响应  京畿之内见杀戮  假使团结若金汤  不叫奸贼逞猖狂  群雄勤王假天威  势如破竹实指挥2 亦似真兮亦似幻  梦中似尝频相见  忆兮当年号神童   怎想今陷淖泥中  自幼熟读经与史  深谙兵法在胸中   成则王兮败则寇  生不逢时空嗟叹3 滚滚长江,浪淘尽,英豪俊杰.叹蜀相,鞠躬尽瘁,出师未捷.借箭东风烧赤壁,抚琴天水悲明月.至今留,两表见忠贞,空心血. 狼烟满天,遮明月 治乱世者 唯魏武 起于山东 拯我区夏 战破黄巾攻官渡 碣石旁畔对酒歌 效文王 汉室已倾颓,以晋禅4  昨夜窗台冷,   竹影扫阶尘.   不知君何处?   空劳万般牵.   长夜终将尽,   再读尔君书.   怎奈好年华,   长伴古佛旁5  隆中草庐卧,先主三顾我.   不求高官禄,但为拯宗族.   熊熊博望火,出山第一功.   败绩退当阳,舌战江东儒.   八阵乃帷幄,千里演奇谋.   每尝望中原,泪水尚婆娑.   白帝托孤厚,五出频谋谟.   誓死图北伐,王师屯武功.   秋风五丈原,荒草埋幽路.6  锵锵金甲响,隆隆战鼓催.   凤仪戏貂禅,抱得美人回.   方天戟在手,赤兔马如飞.   怎奈白门殒,让吾谁与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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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纵骁锐范琪破强敌 议成败庞韬领弱兵当日晚间,范琪与左右将行于阵中,见各处营垒屯扎已毕,旌旗之属亦广置各处。道:“高将军,你认为明日之事如何”?高胜寒道:“敌众我寡,当思速战速决之法。末将以为可拣选军中有大勇、敢死、乐伤之人,分为冒刃之士。此间林木颇多,可以骁骑为辅,待敌之新集时急击可也”。 范琪道:“不错,便依将军之计,你此刻便率那二百精骑伏于路旁,若见敌人阵乱便聒噪而起,当算大功一件”。高胜寒应声是遂领命而去。范琪又令数百弓弩手隐于阵前,待明日接敌时攻头阵。吩咐停当后便举步回营。 却说次日清晨,王承勇便纠集部众,领着黑压压的大军出征。须臾行至九岭道口,忽听其军师冯吉道:“大王且慢,吾观此地地势复杂,利于敌军设伏,若大军深入,恐遭不策。不如先分为前后,以探虚实”。 王承勇听罢亦觉有理,遂令其大将刘博引本部人马在前开路,教其不可恋战,万一有变即刻回军。那刘博便率着千余人行于军前,方走了十余里,忽听前方一阵鼓响,既而如蝗飞矢雨点般射来,刘博之军阵脚渐乱。那刘博似也有些本事,急使部队皆蒙楯,又分余军欲绕其侧后夹击。 这时范琪引着在军中所挑出的数百勇士在一旁高地上看的分明,见时机已到,上马掣剑在手,道:“众将!如今敌军已投罗网,男儿建功立号正在今日,快随我冲杀”!说罢将腿一夹,那战马一声长嘶,锐卒绕其左右向刘博军腹背冲来。 此刻范琪所将之军皆乃万中选一,勇力绝人之徒,旌旗铠甲,光照天地。一阵猛攻刘博亦渐感不支,本欲收兵急撤,怎奈部队本是农民起义军,其战力终究有限,此时见事不妙,皆纷纷弃甲。那数百弓孥手左射右右射左的压住阵脚,哪能挪动分毫?那范琪率众左右横行,如入无人之境,见刘博之军所剩无几,遂冲将上来,一刀将之斩于马下。诸军士气大振,便急挥本部与未战之后军往王承勇主力处杀来。 那王承勇于道口处等了半日见前方无甚动静,也感不妙,此时见那刘博所将之残部百余人东倒西歪的跑回来,听闻刘博已没,正思当进当退,忽见前方旌旗耀目,呐喊震天,已冲至百步之外。王承勇见状急令弓手放箭,又将中军千余步骑分为左右,令部曲将或攻其前,或攻其后。一时两军正自胶着,一小校上前报于王承勇,“左右翼处遭受敌骑兵突袭,已有数百人伤亡”。王承勇回头果见两侧尘土飞扬,百余铁骑往来冲杀,其势难挡。那军师冯吉道:“大王,再战无益,不如先行撤退,再待时变”,王承勇于是留下些许部队负隅顽抗,自拔出大军徐徐而撤。 未有多久,范琪业已将敌之余众尽数击溃,又于路旁获得辎重无数,自是高兴,见那边高胜寒引一众兵马驰回,上前迎道:“将军审时度势突其腹心,今日之功莫过于此”。高胜寒遂下马受谢。时探马报到敌军已退至渭水北岸下寨,范琪道:“贼走未远,追之必破”。又将全军分为两部,令高胜寒率左军于前先行,在前方渡口以西十里外渡河,又嘱咐到见我军渡河之时方可出击。自将中军列成阵势往渭滨扑去。 却说那王承勇率部渡过渭水,问其军师道:“我欲在此下寨,令彼半济而击之,先生以为可乎”?冯吉道:“将军之计,虽亦有理,我有一妙计,可将敌军轻松击溃”。将军只需如此如此……即可。 不多时范琪大军已直抵渭水岸边,忽听得嘶杀声起,见道旁有一小股部队杀将出来,便将部队列成方阵,弓孥俱发、放骑陵蹈,将此散卒尽数击破。笑道:“久闻此贼颇善用兵,比年以来数胜王兵,今我见此,不过尔尔。” 举目望见对岸数里外尘土大起,鸟兽惊惧。复又仰天长笑,对左右道:“如此雕虫小技岂能瞒的过我,彼欲待我过河之时,击我于半渡,我焉能中计,幸我早有防范,”于是令部队搭浮桥做渡河之状。果见前方有一彪伏兵杀出,朝范军放箭。范琪亦将弓兵置于阵前,互相对射。须臾,高胜寒引先渡之兵从左侧杀出,敌将稍一抵抗,便向北而遁。 这边范琪见又胜一仗,遂唤来一名文官,令其将今日战事报与城中。又探知王承勇军已往项城方向遁逃,便就地安营休整,打算明日合力攻城。 却说美阳城中庞韬、彭凌、付鹏等人正在中厅与太守议事,忽见得一门吏进来将范琪所传之捷报呈上。那太守看后笑道:“范将军致战全胜,耀我军威,庞大人,看来你多虑了”。遂将信函传与众人,那庞韬看后眉心微微一皱,起身道:“太守,伯丞虽得胜利,奈何敌军兵多将广,今败两阵,也不可轻敌。今见信函中言道欲进攻项城,如此孤军深入,敌若死守于坚城之上,分出奇兵袭我之后,我军危矣。愿太守三思”。 太守听后,又没了主见,不知当让范琪回军亦或继续前进,见其谋士付鹏道:“为今之计不可退军,若退,空给敌喘息之机,不如使庞、彭二人领余下兵卒支援范琪,方有胜算”。那太守便道:“那便依此计而行,明日你等便前去支援范琪,若不利,拿你二人示问”。庞、彭二人只能领命下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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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耳鬓私磨闺阁顽话 口出狂言渭滨述志范琪初到徐家,本见徐母似不大欢喜,后那徐妍妩不知对那徐母说了何话。范琪本略感惶恐,徐母走后方松了口气。当时心下稍宽,见徐妍妩正抿嘴对着自己笑呢,范琪抬头看了看这间屋子道:“徐姑娘家好气派啊,早就听说这陈府是本县最富贵的地方。听我父亲说,早年间本有个庞家可与这陈府一比,后来不知怎的竟惹上了一群强盗,一夜之间人去财空,被烧了个干净……”。徐妍妩听了嗔道:“呸呸呸!我今儿本找你来说话解闷的,你一来就说些别人家的丧气话。什么烧呀抢呀的,现今我表舅家正是极盛之时,哪能如什么庞家一般遭了劫呢。况这里住着比我们冀州老家不知好上多少倍,我还想多待几日呢。你再这么咒我你就快些走吧”。说罢拿起桌上书扔向范琪。 他一闪身将书接着,见是一卷《列女传》,便将书捧着恭敬的放回桌上,堆笑道:“徐姑娘好大劲呀,方才我一时该死,口不择言,冒犯姑娘。姑娘教训的是,我那混帐话任谁听了都会不高兴呢”。 那丫鬟银凤见状,笑道:“您二位又砸又闹一惊一乍的,这么折腾叫外面听见可不好,我看还是安安静静的坐着好好说话。那位哥儿也别尽呆站着发怔,有什么说的坐着慢慢聊,昨天小姐一进门就说了大段你的好话儿,我们都打算瞧瞧,怎今日一来就呆头呆脑的呢”。说着用手指了指刚才徐母坐的地方。范琪听了便蹭过去坐着。 见徐妍妩脸上还有怒气,便笑道:“徐姑娘别急坏了身子,我讲个笑话儿给姑娘解解闷,可好”?徐妍妩转过头来道:“讲是可以,我们这有三个人,要是不笑,你就自己看着办吧。银凤、雅琴、玉燕,你们都一起听着”。见一女婢道:“范公子,你先别急着讲,我们这位小姐我是最清楚的,她也最喜欢听笑话,要是讲好了,小姐必天天缠着你讲,要是没讲好嘛,她可就再也不会睬的了,你可小心些”。见雅琴端着两盏茶过来道:“好了好了,别人讲笑话,你倒在这说个没完,倒是听你讲呢还是听别人讲呢。来,讲笑话的,你先喝口茶润润嗓子,我们都听着呢”。便将将一杯茶放在徐妍妩桌上,又递给范琪一杯。便拿着茶盘站在旁边等范琪讲。 范琪将茶盏放在桌上,说道:“据说从前在我们这美阳县有个女飞贼,每天都要出去偷盗一番。县兵都拿不住她。可是那女飞贼每次作案后都要在墙头写上个许字。那些官府办案人员也并无什么真才实学,一直都破不了案。他们都认为是个姓许的人所为。就说那日一大早,县里又失了窃,一队官兵正在城门口守着盘查人呢,只要出城的都要问姓氏籍贯。却见那边来了个女子,来到门口,门官便照旧的又问了一遍,那女子说她姓徐,那门卫并没听真,一听‘徐’啊‘许’的便不由分说上来要抓。那女子一听就急了,忙大喊我是双人徐,那女飞贼是言午许”! 范琪说罢拿起茶杯来瞄着徐妍妩。徐妍妩见范琪似就讲完了,并未领会过来。却见银凤、雅琴、玉燕都站在那乐呢。徐妍妩拉了拉雅琴的手问道:“琴儿,他刚才讲的那个我没听出什么来,看你们几个都笑成那样。怕不是帮着外人取笑我吧”。 那雅琴道:“小姐好粗心,你别急,你再好好想想”。徐妍妩听说,站起来走了两步,自言自语道“他这笑话什么意思呢?双人徐,言午许,言午……”。正走着,徐妍妩突然拍手笑道:“哈哈,言午许!真有意思”。一时又收起笑容,对范琪佯怒道:“好啊,我今天到是没惹你,你却拿着话来取笑我”。便又将书拿起欲扔。范琪忙抢上去抓着书道:“姑娘莫怒,刚才本想讲个笑话让姑娘消消气,怎的又要拿书扔我”。 那徐妍妩本就对范琪没动真气,这时见范琪这么近靠自己站着,更觉欢喜。便将手一缩,道:“范公子,请你还是尊重些罢,怎么才第一次来,就拉拉扯扯的,雅琴,快给我把他撵出去”。雅琴对着范琪笑道:“我说这位小兄弟,你一个大男人家去跟我们小姐抢什么《列女传》呢。难怪我们姑娘生气”。 范琪听后也觉行为不妥,脸上微红,一时也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方好。徐妍妩见状更觉可笑,复坐回凳上将腿翘起道:“看你那样,你不是挺会说的吗,这会怎么这么不中用。你过来坐着,我们不开玩笑了,好生聊聊”。范琪见那徐妍妩将腿微微翘起,所穿薄纱丝绸的裙子更将她的美腿显得分外迷人。范琪便也不顾许多,走上前去靠着徐妍妩坐着。自是窃窃私语,有说有笑。从此范琪便熟了门路,常常到徐家去找徐妍妩,但每每躲着徐铮,徐母似也不介意范琪。不提.一日书舍散学,也不知是谁的提议,大家都纷纷朝那渭河边奔去,因天气酷暑,及至河边,都将衣裤脱去,跳到河里戏水。只听庞韬喊道:“上次我们几个爬山,伯丞、付鹏他们都说了自己的偶像,你们大伙那天没去,你们也说说”。这时见彭凌从那边水里钻出来道:“我是霸王项羽,你们都别跟我抢啊”!一时有说张良的、有说蒙恬的,也记不全。不知谁说了一句“项籍有勇无谋,困败垓下,就一匹夫之勇而已”。此人话还未说完,那彭凌在水里捡起块泥巴就往他身上扔去。诸儿见状,纷纷捡泥巴的捡泥巴,泼水的泼水,一时好不热闹。 须臾,众人闹的疲了,都在岸边躺着,范琪忽道:“日后我若当了大将军,就让庞韬当我的副手,彭凌你就来当我的上将”。又指着付鹏道:“东方朔就来当我的狗头军师。刘谦你当上卿”。哈哈,我们兄弟携手,那蜀、吴偏狭小邦旦夕可定。日后若能提师攻破蜀、吴贼都,斩刘、孙贼子之首定要传首京师,使知我大魏的手段。 众人皆年龄尚幼的孩童,哪知这事其中厉害,亦非嘴上说说般容易,却都轰然叫好。这时见彭凌又站起来说道:“你小子凭啥就当什么大将军,我还想当呢,你再胡诌我们大伙都不答应啊”。说罢又抓起把沙子照范琪脸上撒去,众人复又闹将起来。 见时候不早,大家慢慢散去,最后只剩得范琪庞韬二人。范琪道:“庞韬,你今后想找个什么样的”?庞韬道:“伯丞说笑了,我容貌平常,到也没想过此事,范兄一表人才,不知是怎么打算的呢”。范琪道:“自然要有妹喜、妲己之貌才合我意。日后我若出人头地,出入战阵斩将掣旗之时,再配上一个妖娇美妾,此生足矣”。说完竟自个痴笑起来。庞韬笑道:“你可真大口气啊,都被你说完了,让我们怎么办。当日夏桀商纣因色而亡国,我看那女流之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谁知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范琪听后大为不快,一时正要发作,忽听身后传来一阵笑声,两人回头看时,只见一个年过古稀的老头不知何时已站至身后。那老者仙风道骨,眉须皆白。范、庞二人急忙站起身道:“不知老先生在此,适才我等愚昧之话,不堪入耳,老先生可别取笑我俩”。那老者哈哈大笑道:“两儿勿惊,刚才我听你二人所论,虽是童齿之言,然小小年纪能说出一正一反之语也属不易,我今有兵法一篇授与你们,两儿可有意不”?二人忙道:“老先生青眼抬爱,晚辈诚惶诚恐,就请老先生教授,定秉记不忘”。那老者捻须笑道:“好,我可念的快,你二人需尽心才是”。说罢只见那老者口若悬河、声似洪钟的念将起来。说来奇怪,范琪庞韬见那老者年纪颇大,然所发之音震耳欲聋,范、庞二人觉得耳膜隐隐作痛。及至声止,二子记得那老者所说似有十余万言,莫不是行军、伐谋、用人、选将之语,一时也熟稔不了,便又向那老者拜了几拜。 老者道:“今见你二人定非凡品,然我方才那篇兵书者,若能融会贯通,当可建那不世之勋。 范、庞二人听罢,思忖半晌亦不解其意,正面面相觑。忽抬头时,见哪还有那老者的身影,庞韬道:“莫不是碰上仙人来点化我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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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居寒庐十载抚孤子 入书舍一朝识顽伴那日刘伊莲从庞府水沟中得出,就奔至娘家避着,本想庞吟若能免难便派人来接回。谁知自此以后再无庞家半点消息。因刘氏之母早逝,一直跟着其父相依为命。打前年刘伊莲被庞吟娶走之后,就再未回过家去,那日身抱幼子归家之时,父女俩无不失声恸哭。从此父女二人便抚养着小庞韬。及到第三年时那刘父又得了疾疫死了。只剩下刘伊莲一人含辛茹苦的拉扯孩子。其辛酸苦楚自不必赘述。 岁月逡巡,恍惚间又逝七年。刘氏原在庞家时本也算个主子夫人,自打逃出来后,田间农活,屋中手工样样得干,可叹她原本那样一个美人儿,这几年下来竟落得身背佝偻,脸如死灰一般。这日,刘伊莲独坐房中思索道“韬儿年已十岁,也到了该读书习文的岁数,前些年我还能找本孝经出来教他识识字,可现在孩子年龄渐大,我早已力不能及。且早到了入学的时候,哎,家中孤贫,自己食用的都不够,怎能再有多余钱粮剩呢”。想了一会,也无计可施,反倒觉得闷闷的,遂倚在桌子上歪着出神。不提。 却说十年之间庞韬已能为母亲分担许多家务。穷人孩子早当家,庞韬小小年纪却也生的肌肉结实,肩臂粗大皮肤黝黑。庞韬这日才从山上砍了一捆柴回来,顺着渭水岸边往家走去。正行间,只见那边有一书舍。庞韬走进前去站在门上往内一瞧,见是一群学生在里面坐着,前面一个老先生正在授课。依稀听到诵的是论语。庞韬心里想道“别家孩子各各能得书念,怎么母亲从未对我提起念书之事?况这处书舍离我家不远,这里的郑老先生我也是熟识的,母亲何不将我送来?母亲常说当今之世需胸怀文韬武略方能出人头地,可我却除了能识几个字外半句文章也做不出,这岂不与母亲原意相背吗”。又想到天天在路上看到那些因无一技傍身而死于乱世之下的人,不觉饮泣起来。 此书舍中的先生姓郑名通,年已六十余,年少时被郡举为孝廉,后又做到小宗正,亦颇有学识。这郑通正在看着几个学生诵论语,却听到外面依稀有啼哭之音。心中纳罕,向学生吩咐了几句便走出门来,见有个孩童在那大放悲声,身旁一捆柴落了一地。观那孩子面貌似乎在哪见过,并认不十分真切。遂走上前去问道:“你是谁家小孩,怎得再此处哭泣,可是丢了什么财物”?庞韬拭泪道:“我是村北刘氏之子,老先生曾经去过我家怎得不认识了。先生有所不知,庞韬自幼早孤,与母亲相依为命,原本孤独,经常见到父母俱全之人,心下时常哀痛。又我家亦着实清贫,母亲身体不好,使我感触颇多。况且今听舍中传来圣贤之音,想那书中所记,常多有父有母的故事,又想到我如此孤寂,触景伤怀,勾起往事,不觉便涕泣起来”。说完更是痛哭失声。郑通听罢方想起他原来便是那刘老爹之孙,——那刘父早年曾与他有过交情,几年前死时也曾去祭过,记得那时确也有个小孩,不想竟会是此子。——郑通听庞韬说完也异常惊讶,想道“不想他小小年纪,竟能说出这等话来,”便对庞韬道:“既如此,便来我这书舍就读”。庞韬道:“我早有此念,只因我家陋室寒庐,并无余财再缴学费”。郑通听后笑道:“你若真有此志,我这书舍中多你一人又何妨,我并不收你的学费。快回去告诉你母亲,你明日便可前来”。庞韬听完,跪下便拜,口中又将感谢的话说了千百遍。之后拾起那捆散柴一溜烟跑了。 及至到家,庞韬将柴火放在院中,跑进屋内,见刘氏正靠在桌旁打盹。上前道:“母亲,刚才我路过那郑老先生书舍,他见我还未入学,便许我明日就去入舍攻书”。庞母道:“哎,韬儿,我知你喜爱读书,我何常不想将你交给郑先生,只是我们家贫,不能有多余供给。你怎么私下就应了,你快去回了郑先生,把这事罢了”。庞韬道:“母亲不需操心”。遂将刚才与郑通所对之语一一禀明庞母。庞母道:“既如此,还需上进才是”。说罢咳了两声,觉得身子不舒服,庞韬服侍母亲躺下,便退了出去。一宿无话。 至次日辰时,庞韬早早起身,欲先进屋内见过庞母后便去书舍。远远听见屋中咳的厉害,心下着忙,进去问道:“母亲今日这症候又犯了,看来我还是去把那李郎中叫来,吃两剂就好了”。庞韬摸了下母亲额头,微微发烫,便又替着捶了会背,就忙忙的跑去找那郎中。到了那郎中住处,庞韬摸了几个钱出来交给他说道:“李叔叔快去看看,今儿早上家母烧的厉害,出了些汗,我不敢耽搁,还是求您快去瞧瞧罢”。李郎中道:“上次那几剂药可曾吃完了”?庞韬道:“吃完了,不过今天看起来似乎比前儿个重了许多,怕又赶上什么其他病症,所以这就来了”。李郎中道:“好吧好吧,这就走”。随即跨上药箱随了庞韬前去。一顿饭工夫已来到庞韬家,进了屋内,李郎中把庞母的手扶出诊了诊,又换了只细细诊过,道:“夫人放心,只是一般气嘘感冒之症。夫人身体向来虚弱,抵抗力低,平日间常出冷汗,想来食量也不好,况有轻度发烧,鼻流清涕。这病也是老病了。幸喜不算顽症,平常的很,等我开一丸药吃了就好”。说完便开了个方子交给庞韬道:“此药叫补中益气丸,治此病最好不过,你快去煎了与你母亲服下,日后要好生善带饮食调养,不日即可痊愈”。说罢便走了,庞韬送出李郎中后顺便去抓了药回去自煎,药煎好后服侍庞母喂下,又去做了一大碗稀粥端过来,一勺一勺的喂与庞母吃。庞母因身体不适吃了几勺就说饱了,便躺下睡着,庞韬不敢怠慢,坐在床沿尽力服侍。不多一会,庞母道:“你不是说今日要去那郑先生处吗,也是我今天身子不好,等你去时好好讲明道理,并陪个失约之罪”。庞韬站起身来答应了。庞母复昏昏沉沉睡去。庞韬没法只得先将入学的念头暂时放下,日日照顾庞母,每日的吃喝盥浴等事无不兢兢业业,早间不离左右的服侍,到晚便衣不解体的坐在床沿照料。及到晚间庞母睡熟了后,靠在一边打个盹。有时庞母半夜要茶要水,庞韬就一个激灵站起来递送。庞韬亦不敢真睡,记得那日在书舍外听见里间似在念论语,便翻出一卷来瞧。因这些书原是庞韬少时庞母用这些来做启蒙之用,只拣了些浅显易懂的典故授了几篇。这时庞韬还一直将入舍之事念念不忘,生怕去时落了下风,有空就拿出来温习温习。恍惚间见东方发白,囫囵躺了躺,见庞母醒了,便上前去小心扶起。穿戴毕,庞母道:“孩儿呀,今日我已觉得清爽许多,你也不用如此了,回去歇歇。哦对了,那日你提起去上学的事也耽搁了,我现在不碍事了,你便就可以去了”。庞韬听后告辞出来,哪顾休息,急急的往书舍方向赶。不多时到了那书舍院外,并未听见里面有朗诵之声,反觉得撕闹喧哗的动静不小。推开门探个脑袋进去一瞧。见郑先生并未在里间,庞韬这一下倒把里面的人吓的一惊,闹声顿时停了下来。却见靠窗坐着一个学童,见庞韬呆立门口,站起身迎上来道:“这位莫不就是那位新来的庞兄弟吧。快请进来”。说着就拉着庞韬往里面走。庞韬看那人时,见长的皮白眸黑,脸如冠玉,举止得体。略一接触,更觉得是个一等人品。此是后话不提。 庞韬被那人拉进去,见内有二十几个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得的。有年长三四岁的,也有与自己同龄的,一时看不真切。那引路男子将庞韬带到自己身旁坐下道:“我叫范琪,表字伯丞,本县人士。你今后就坐我邻桌。前些日子郑先生本说要带一名新学员来,想必就是你吧,等了这一二十日,今天才来了,让我们大家好等啊”。说完先坐下了,庞韬也跟着坐下,便将自己母亲如何得病,如何服侍一节说了。范琪听了称赞不绝。范琪又捉起庞韬手与大家一一见了,说道:“这就是那日先生向我们介绍的庞韬嘉源者,你们不可怠慢了,学间要多多帮助才好”。说完又将庞韬带回坐上。庞韬道:“今日先生未何不见”?范琪道:“哦,先生刚才也是来了的,不过似乎有什么客人要到,接去了,让我们先将书看着”。庞韬又问讲到哪里了,范琪道:“子张篇”。庞韬道:“噢,原来都讲到这了”。这时见前面有个人转过头来道:“你们两个别说了,先生来了”。庞韬往窗外一瞧,见郑通正引着一位客人往这里走来。学生们赶紧将书翻开,作朗诵状。这时郑通领着那人推门进来道:“今天先就散学了,今天放的早,回去后要多回味今天所讲”。学生们刚欲散去,郑通又道:“先且慢,今天课中讲到圣人说在已学得的知识上不断求新、不断巩固从而接受新的事物的句子是哪段,谁给我背出”?学生们正自乱翻,见范琪推桌而起道:“子夏曰:日知其所亡,月无忘其所能,可谓好学也已矣。”郑通听后捻须微笑,对旁边那人道:“哈哈,此便是我这最肯上进的一名学员,老弟觉得如何呀”。那人冷笑道:“小时侯会耍小聪明,长大了未必就能好”。范琪听了,坐回位上低头不语。郑通正待发话,见庞韬站起笑道:“呵呵,想必这位先生年少时一定更会耍小聪明呢”。那人听后,不怒反笑,与郑通走出道:“此儿才当大有作为”。郑通道:“可叹你我皆已年迈,未能见到他强盛的时候了”。 那庞韬因今日第一天到来,范琪接待甚殷,感激之心不小,方才见那人言语中略带奚落之意,就拿话一激,平日这么说话也是习惯了的,是以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却说那范琪本以答出先生所提之问,正自得意,谁料讨了个没趣,又见先生与那人都对庞韬似有青睐之意,不免微皱眉头拿眼瞟着庞韬。庞韬这时转过身来对范琪道:“伯丞兄,刚才那人着实猖狂,仗着与先生熟识,竟也奚落我们。我看刚才被我一顿说辞之后,也就无言以对出去了,正所谓“小人之过也必文”。范琪听后,又笑着与庞韬说了些闲话,便各自归家,不在话下。 因今日散的早,庞韬回去后与母亲说了许多学中之事,把与范琪相识的话说了,又将今天学的课文与庞母背了一遍。单只与那来人的一段话并未提及。庞母道:“现在有高明的先生教你,自然比我明白许多,你还得认真,俗话说笨鸟先飞,你还需比别人更努三分力才好。既今天讲到这子张篇,你便要把圣人学而不厌,不耻下问的话记牢些,今后学而优则仕也是条正途”。庞韬就在边上一口一个是的答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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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欢喜庆庞老得贵子 惨屠戮义仆护孤童余自受学以来,遍览经史。本不屑正、稗之说。独喜述魏晋事之《名将录》,盖其所记之铮铮英雄、龌龊小人如跃纸上故也。 然自一段事故后,亦叹凡编年、纪传、纪事本末、典志、学案、记言、史评、笔记诸体,唯纪传最真也。何者?盖余新识友人庞氏,今为一织席贩履之辈,据云其祖尝为国之爪牙,屡建奇勋,然则此等身家,何居今之境地?或曰有二。其祖虽屡有建树,然亦矜功,后为佞臣所谗,一也。大凡剖简修史,若非史迁之笔、史鱼之直不能当也。方知《名将录》之作者所载之事,不知源出何处,其饰非之词,十有七八,乃稗之稗者也!兹将此人所叙其祖实人实事先行略述,后附《名将录》四卷,观者即知史料一说不亦谬乎?          ※       ※       ※ 诗云: “风卷残云掠未休,嫣红俱逝随波流。 谁知衰草何沾泪?片片芬芳已嫁秋。” 东汉末年,军阀混战,在右司隶校尉部有个美阳县,县中有一富户,主人姓庞名吟字儒林。别看此人名字皆雅,实乃是扶风郡中数一数二的铁公鸡,这庞吟年轻时曾在郡中做过官,为官时亦盘剥佃户、抢奴劫婢无所不为,现在虽已罢官,然当年任上的旧交仍在,所以时下在这美阳县境,也是专横骄矜、无恶不作,也无人敢告上官府,县里都对庞家敢怒不敢言,人送这位庞老先生一个外号叫“跋扈先生”。 却说这庞吟人已过中年,虚度光阴四十二载,膝下本无子嗣,因前年纳得一妾,姓刘名伊莲,原是本县民女,虽是平民之女,生的亦颇有几分姿色,能诗能画。庞吟便仗着有钱有势,将这刘氏娶来,谁料次年五月份上下刘氏便已有了生孕,这下可把庞吟高兴的了不得,自那以后,各种珍品古玩、金银绢帛等物只要刘氏平日喜欢的各买了一车拉回家去。刘氏虽当初百般不愿嫁与庞吟,曾想一死了之,无奈此时对着腹中骨肉,本是个弱质女流,此番更不敢有自寻短见的念头了。惟有长夜起坐,中饭释餐,日日以泪洗面而已。 庞吟今日早间起来,掐指一算,临产的日子就在这数日,把庞吟高兴的眉开眼笑,自言自语道:“哈哈!没想到我老庞一生偷鸡摸狗之事干的不少,背地里也不知有多少刁民咒过我,不想年登不惑之时能得一如花美眷,如今有孕在身,想来诸路菩萨也算待我不薄,不至使我庞家无嗣”。想毕起身使人穿戴整齐,便走过刘氏房内问道:“伊莲,近日身上觉得如何”?刘氏因即将临盆,起卧不便,便就倚在床边说道:“妾今日肚内不比往常,想必就在这几天了,不知夫家今日这么早起身欲往何处去?莫不是又与那几个不三不四的酒肉朋友出去吃喝吧。再不多时,夫便就为人父了,贱妾希望夫家往后能多做善事,与郡县里那些个不三不四之徒断绝来往,为你的孩子做个榜样”。庞吟今日本想去找那三五狐朋狗党出去吃喝,听完刘氏一番话觉得亦有道理,遂喏喏道:“夫人之言,我也早有所思,今后自当多行善举,郡望一方。夫人妊娠在近,宜多多静养,不可动了胎气,我立刻多选能干女婢早晚服侍,夫人尽可安心”。说罢对身旁一个女婢道:“你们都给我尽些心服侍才好,倘若夫人腹中孩子有何不测,便拿你们这些奴才算帐。现今不比往日,每日饮食炊爨之事,要更加小心些。你快将本县几个老稳婆叫来,时时预备着”。那使女听了,便自去准备,不提。 庞吟走至外间,便唤来管家程三,道:“程三,今日我见外面天气不错,近日被那婆娘管的甚严,哼!也是看她肚内有我子嗣,便就如此猖狂,你今日陪我到外四下解解闷。这里我已多派人手看护,并不妨事”。说罢又再嘱咐了几个家下人等好生服侍之语便与管家程三出了南门走至街上。 他主仆俩人一行走在街上,县民本就惧其威势,多远远避开。再加上自丧乱以来二十余年,各地军阀将相拥兵自重互掌征伐,黄巾残党时有攻杀长吏,郡县残破,百姓凋瘁,民不聊生,这司隶雍州本是州治繁华之所,现也大不如从前。中兴之后于此际最甚也。庞吟逛了大半日并不见有何出奇之处,亦觉无聊非常。方转过一个街角,见远处城墙边围了数十人正在争看告示,庞程两人便也尾随过去,程三一边推搡着围观众人,边探头进去。见那告示上写着:大汉皇帝诏曰:朕以不德,躬为天子,统居神器,且遽且惶,今总理万机,北土悉平。汉中郡守张鲁,自其祖父陵以来,始造作道书以惑百姓。衡、鲁之际,米贼之势众矣。鲁虽一处方伯,然不思上报皇恩,下安黎庶,妖言惑众。朕尝徵其来朝,鲁不遵诏命,其罪大焉。今使汉丞相魏公曹操率王兵以征之。所过郡县,皆滋其供给,申敕四方,称朕意焉。汉建安二十年春三月诏。 程三看罢那告示复又挤出来,将告示内容告之庞吟。听得那边有几个人在私下里议论道:“哎呀,又快打仗了,看来还得在家躲好几天了”。“是呀是呀,虽然咱们这地方近几年来没什么官兵抢掠,但就那大军时常有在美阳过往,动辄数万十几万,谁经的起呀。走吧走吧,还在这待着干啥,回家把门窗关紧点藏几天吧”。庞吟见那诏示之后,亦觉十分无趣,转身便走。瞧对面跑过一男子,一溜烟跑近后方看清是自家小厮。只听那小厮道:“老爷快回去看看,刘夫人看来就要生了,小的们等不见老爷回来,都纷纷出来找,可让我在这撞见了”。庞吟未待听完,便快步往府邸奔去,及才进房门,便见屋内乱烘烘一片,正要进那刘氏房中时,迎面与一个女仆撞个满怀。那女仆本端着一盆热水,被庞吟一撞,往后一个踉跄,将一盆子水洒了庞吟满身。那女仆吓的将盆子一丢,忙上前来伸手欲拭,庞吟抬脚便往她身上踹去,嘴里嚷道:“不长眼的下作女人,老爷我这么一个大活人你看不到,我才出门这一会工夫,就反了你们了。你不在夫人房中伺候着,整日间抱着盆洗脚水胡乱跑啥,”!那女仆看来也只有十五六岁光景,被这跋扈先生一脚踹的不轻,此时听见庞吟责难也只能忍痛哭道:“老爷有所不知,刘夫人就要生了,里面的稳婆叫奴婢端盆热水进去,因……因要得急,不想撞到了老爷,只怪奴婢不长眼,望老爷饶了这次吧”。说罢跪在地上磕头不止,吓的早已抖成了一团。庞吟正欲发话,只听里间有人喊道:“这个死丫头!让你去打点水来就这么磨磨蹭蹭的,这里有个什么事我可就不管了”!那女婢听了,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庞吟剁着脚道“哎呀,还不快再换盆水给我端进去”。丫鬟听说后如同得了赦令一般,忙忙捡起盆子又端了盆水送进屋去。 这庞吟正自在门外急的团团乱转,屋内却听着刘夫人的叫声,庞吟急的不行,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中自思“我老庞四十余岁的人了,好不容易得了孩子,一定要顺利的产下来才好,希望能生个儿子让我庞家不至绝后”。这里正没主意,却满眼看见院里的男仆女婢都慌慌张张进进出出。——原来这庞吟前几位妻妾都未能生出一男半女,庞府上下碰到这种事今日还是破题第一遭,不免慌乱。——更把庞吟急的坐立不安,正自呆想,呼听房中传来一阵响动,既而又有婴儿啼哭之声。庞吟喜不自禁,三步两步奔上前去,一把推开房门,见有个女婢已将婴儿抱在手里,那女婢见庞吟进来,笑道:“恭喜老爷,是个公子”。庞吟听了喜的无可无不可,满面红光,道:“展翠,快将公子抱与我看”。说罢从展翠手中接过小孩,逗玩了一阵。展翠道:“老爷别光顾着自己,刘夫人刚才失了好些血,老爷快瞧瞧去”。庞吟见那刘氏失血过多,将大半被褥染的通红,边上几个使女在那檫拭清洗,道:“你们动作快点,别不当回事,快快将夫人身子洗净,即刻换套新床具来”。这时程三挨上来道:“老爷中年得子可喜可贺,我看这小少爷生的与众不同,将来肯定有通天掣地的本事。而且哭声还特别洪亮,小模样长的跟老爷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一番话说的庞吟大笑不止。这里庞吟见下人们把刘夫人处收拾的差不多了,遂将小孩交与展翠,坐到床边对刘氏道:“夫人现今已将幼子产下,不可再思虑其他,今后想什么吃喝尽管吩咐下人们办去就好,日后这孩子还需夫人多加管教方好”自此之后,庞吟时常对刘氏母子二人关爱非常,再加上刘氏常常再四规劝,庞吟往日脾性竟收敛许多。不在话下。 一日,只见那庞家上下张灯结彩,诸奴役闲杂皆身着丽服。原来明日便是庞家小子满月之期。庞吟早早的就把名帖名纸等物发放完毕,多邀的是与庞吟在外混吃混喝的朋友,想着明日大吃一顿。那日晚间庞吟走到刘氏屋内,见刘氏怀抱幼子正自哺奶。庞吟走过去道:“夫人哺育已近月余,着实辛苦。此子上下都还好吧”。刘氏道:“此儿落草后老爷本交给奶妈带着,不过那些婆子也不甚尽心,不是忘了喂奶,便是没个轻重。所以过不几日我就给要了过来自己养着。这孩子就是哭的勤点,要时时哄着,不过自己的骨肉再辛苦也是值得的。老爷常常不在家,孩子的事自然不甚清楚”。庞吟听后,点了点头。刘氏又说道:“老爷可曾给孩子起好名字没有”?庞吟站起身来度了两步,以手沾须,沉思片刻道:“就名为韬,希望他今后胸有盖世韬略,怀揣王佐之志,修身正行,建不世之勋”。刘氏低头瞧那孩儿已经沉沉睡去,便轻轻的把孩子放在一个定制的小几上,刚欲更衣就寝,突然管家程三跌跌撞撞的闯进来道:“老爷不好了,来了一大帮官兵,正在外面闹呢!说是要咱们给他们弄钱去。老爷快出去瞧瞧”。庞吟听罢披起衣服忙忙的跑出去,一路都听到翻箱倒柜、喝呼吵闹之音。及奔至前厅,见一个头头模样的人正在那指挥着几个大汉搬庞家东西。庞吟平生吝啬以极,怎见的这般动静。喊道:“你……你们是哪的赤眉妖孽,怎能明火执仗的干这种勾当,来……来人!快去报与本县官府”。庞吟虽往日经常压榨民众,然都是干些投机倒把、做贼分赃之举,哪见过如此阵势,早吓的双腿打颤,刚才也只是说说场面话罢了。那人听后冷笑数声,说道:“本不欲将你怎样,既你说出这等话,也别怪本大爷了。我们本是魏公士卒,因经过此地,弟兄们都不想干了,散伙出来,打听你这挺富裕,来借几个钱耍耍”。遂吩咐一帮同伙将各门看紧,唤人将庞吟绑了捆在地下,又说道:“将这府里男的女的都别漏了,大爷我也不是没杀过人”。庞吟听后慌道:“这位兵爷有话好说,您要多少钱尽管吩咐,只是我孩子还未满月,请您几位高抬贵手罢”。说完不禁老泪纵横,左右哀求。 却说程三在房中找出庞吟去后知事不妙,跟了几步,复又进入刘氏房中,道:“夫人抱着小少爷快跑,这里来了强盗,再迟抢进来恐怕……”。刘氏忙道:“程管家,这样说来该如何是好”?程三道:“夫人莫慌,如今门窗都被看紧了,后院有个排水沟可通往屋外,现在也只能打那出去了”。刘氏道:“这……这怎么行呢”。程三见如此说,也顾不得许多,上前抱过庞韬,连拉带拽的把刘氏引到那排水沟前。程三道:“夫人别想那么多,只管从这出去就好,这外面便是西街,想来那帮人也还未曾发现这里”。刘氏哭道:“管……管家还请你快去找找老爷,他一个人上前万一有何闪失,让我们孤儿寡母如何才好。他怎能吃的这个苦。要是老爷劝退那些人,叫他派人去娘家找我来”。程三道:“好了好了,夫人放心,夫人快赶紧逃命是要紧,老爷那里我自会去周旋”。刘氏慢慢的下到那泥水沟中钻了出去。那庞韬因被闹醒,一路也是大哭不止,刘氏手抱幼子,亦步亦趋蹒跚的走着。走不数里,突见身后庞府方向火光冲天,浓烟腾腾。刘氏见后把持不住几欲昏厥。看那火光越烧越大,竟映红了大半个天。此处亦有诗叹曰: 素昔娇美菊,怎奈温室居。 一炬花圃覆,今朝陷沟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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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吐豪言诸儿数吟诗 赋美景庞韬初识伊话说庞韬入得舍来,却也早晚用功,学问上长进甚速。庞母起初尚能指点一二,后庞韬进步飞快,竟也无从插话,便就时常说些打气鼓励之语。那庞韬因性格憨直,秉性纯良,大家也非常愿意接近他,不多日,庞韬就跟大家混熟了。然庞韬独与范琪最为交好,几乎到了无话不说的程度。却说这日刘氏母子正在吃饭,庞母问及最近学中又上什么新课没有,庞韬道:“论语已讲完了,今日刚讲到诗经蒹葭那篇,儿子已经领会了”。忽听得外间有人叫唤,庞韬走出去看,见范琪正站在门口喊呢,庞韬笑道:“伯丞,怎么这时候过来了?走,进屋说话”。遂领范琪进屋。范琪边走边说道:“庞兄,明日没课,大伙相邀出去爬山,我们都商量好了,就差你一人还未联系,也不知你意下如何,都叫我来问你呢”。正说着已进了屋了。庞韬走到庞母跟前说:“母亲快看,他便是我时常与您提及的那位范琪,范伯丞”。因庞韬平日不时跟刘氏说在舍中范琪如何帮衬,如何照顾的话,所以庞母也早就想亲眼见见。庞母抬起头来只看到那范琪年龄似与庞韬相差无几,却比之高出半个头来。庞韬皮肤黝黑,他却身体匀称,皮肤白皙。加之举止也颇为得体,庞母自是高兴,上下打量。便问些几岁了、家住哪里、父母是谁等闲话,范琪必每每站身起来恭敬回复。庞母见他极善言谈,也不住点头。这时范琪起身道:“伯母,在舍中大家都像亲兄弟般恩爱,因庞韬晚去些时候,大家都愿互相照顾他功课,而且嘉源兄天资极高,大伙们互相切磋着学习,取长补短。庞兄现在在舍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了。先生每日几乎都要夸赞数次,我等实不及也”。庞韬听说,脸微微一红道:“怎能像你说的这般,我差的还远,今后还需多多向你们讨教才是呀”。庞母见他俩关系不比寻常,想庞韬能结识这些人也算不错,问道:“范琪,你今日前来,有什么事吗?我刚在里听说你们似乎商量着去……”。范琪忙将来意禀明庞母。庞母想了想便站起身来说:“那自然好,庞韬也应多跟伙伴们接触,成日见他闷头读书,也该出外活动一下”。说毕又嘱咐了庞韬几句好生招待的话,就进里面去了。庞韬拉着范琪的手道:“哈哈,范兄真会说话,我本想着母亲定不会应允,正想编个瞎话儿呢,谁料伯丞一席话倒真管用”。范琪将手挣开,笑道:“既然你也同意,那我就先走了,明日也不必去的太早,未正时分在村口集合便是”。。说罢转身就走,庞韬欲出来送,范琪道:“庞兄不必送了,我又不是找不着路,呵呵,回去吧”。转身一溜烟走了。却说这日晚间,把庞韬激动的可了不得,翻来转去不能入睡。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翻身起来就往外走,又一想“是了,这会天才刚亮,说是未时才出发,我这么早跑去可不去喝风吗”。想完自己也都笑了。便到院内劈柴生火,烧水做饭。一时刘氏也起来了,过来对庞韬说:“等会跟他们出去,别尽顾着疯玩,爬山时小心点,早些回来,别跟伙伴们怄气”。庞韬心不在焉的答应了。庞韬看着那日头,就想那时间过的越快越好。等啊盼啊,中饭也是胡乱吃了两口。终于等到了时辰,便辞过庞母,出门往那村口奔去。却说那庞韬奔至村口,并未见到众人,心想:那些人也真是,还定要掐准了时候才来吗”。便坐在地上发愣。过了半盏茶工夫,见得那边道上过来个人,庞韬见了,站起来向他招手。喊道:“嗨!彭凌,这呢”!那人奔过来道:“庞兄来得好早呀,我本以为来迟了,没想到还有更早的”。庞韬道:“哈哈,彭兄说笑了。不知这次怎么想到要去爬山。原来大家也邀着去赶过集什么的,爬山还是头一次,谁出的这个主意”?彭凌道:“就是我呀!要不然我这么大早的就来了。我本来也只是说说而已,范琪听后似乎特别兴奋,到处问人去不去,昨天付鹏就说要去,还有几个当时便说不去的,也有说等到了明天再看的。怕那范琪这会又去联系人去了吧”。正说间,两人见那边厢范琪领着付鹏匆匆的过来了。范琪跑过来搭着庞、彭两人的肩道:“哈哈,来得可真早呀,本来想多喊几个人的,有的在家做活,有的说还等会才有空,我也等不及了,就把付鹏拉上过来了。我们也别等他们了,就走吧”。说罢四人便结伴而行。不多时来到岐山脚下,范琪道:“原来也曾自己上去玩过,可惜只到过山腰上,今天人多,定要爬到顶上去”。说毕登步独自走在前面。边走边回过头说道:“现在已经入秋,等会上了山可能风大,路也不好走,我知道付鹏最是没耐力的,我们今天一定要爬到顶去,你等会可别拖我们后腿呀”。这范琪精神异常充沛,一直有说有笑走在最前面。一路上,只见山中人也颇多。种田的、放牛的,也有跟他们一样相邀出游的,半山腰前路尚算好走,越往上走人烟便慢慢稀少。那范琪兀自走在最前,后面彭凌紧跟着,庞韬、付鹏二人落后了已有十数步远。庞韬见付鹏似有些气喘,便喊道:“前面两个!别光顾着自己跑,歇会子吧。范琪道:“前面有个亭子,就先在那待待,我们先去,你两个可快点啊”!说罢范、彭二人一拐便不见了。庞韬等只能远远跟着。庞韬见他二人行远,便拉着付鹏的手说道:“付鹏,最近在看什么书呢”?付鹏喘了两口气道:“哦,正在看汉书呢”。庞韬道:“不知付兄最欣赏哪位人物”?付鹏想了想道:“我最喜欢东方朔”。庞韬听后十分诧异,道:“东方朔,可是设非有先生之论那个东方朔吗”?付鹏说就是此人。庞韬道:“朔诙达多端,不名一行,应谐似优,不穷似智,正谏似直,秽德似隐。呵呵,付兄真是言出迥异,不与众同啊”。付鹏笑道:“你过誉了。不知嘉源兄最钦佩之人是”?庞韬未及思索便道:“我最喜前朝淮阴侯韩信。想他当日登坛拜将之日何等风光。既而东出陈仓,一战而有关中,可谓不世之良将也”。付鹏道:“噢,如此说来,你是我们这里的大将军喽,呵呵”。庞韬笑道:‘哪里,只是钦佩其军事造诣而已”。说着便来到山腰亭中。范琪道:“见你们有说有笑的,说什么呢,讲给我们听听”。庞韬将刚才所说之话道出。那边彭凌听了,过来道:“哼东方朔滑稽小人而已,韩信嘛,只可惜不得善终。我所钦佩的便是那霸王项羽,虽战败垓下,然足以青史留名”。这三个正自议论着,抬头看见范琪坐那低头沉思,彭凌道:“范琪,我们都说了,你呢”。范琪站起身来想了想道:“不说远了,我独爱本朝开国太祖武皇帝”。众人听罢,又各自议论了番,复又上路。范琪道:“再往上走我也没去过了,听说山顶景致级好,趁这个机会大家上去瞧瞧”。正登上几级石阶,来到个仅能容五六人的一块突起岩石上。崖边只有几块两三尺高的朽木半围着。见对面急流湍湍,怪石遍岸,见那河中有块硕大巨石,秃秃的已被急流磨平。几人正自看时,突听范琪吟道:“铮铮顽石怪,棱角多不在。不畏急流湍,只将怒浪爱。”吟罢众人叫好,范琪不免面露得意之色。于是顺着那条河岸摸着小道往上面走去。因此山已爬了大半,几人身上衣襟早被水气所湿。越往上时,雾气越浓,竟不知天在何方,迷迷茫茫似身处云端。陡峭的岩壁时常挡在前面。众人互相搀扶,倒也无事。忽听得隆隆水声,众人寻眼瞧去,见那边一屏瀑布倒泄而下直入谷底,激起浪花无数。这瀑布竟不知从何源起,往上瞧,山顶本似一小口大肚的容器,最上面象被那共工利斧所劈般裂开一条缝子,昏黄的阳光照进来,更觉此地幽深奇诡。只见四子面对瀑布放声大叫,那瀑布声音极响,几人相离不远叫唤也不能听真。各自见对方大张着嘴巴又听不见声音,复又哈哈大笑。却不知范琪见这瀑布怪异早又提诗一篇,其为:“生于幽谷间,倒泻丈三千。会当如斯水,中分一线天。”众人便在此间嬉闹了几个时辰,不在话下。这时庞韬叫道:“喂!天也不早了,这就回去吧。衣服湿成这样,再不回去该挨骂啦”!众人都叫道:“好啊”。自又从另条山道下山。因下山之路更难,大家便互相搀扶着慢步下山,庞韬边走边唱道:“四野苍茫,不知身何方。青松孤杨,细柳吐絮长。别看生于杂草旁,他朝仪门宫銮做栋梁。今见那清泉水,缓流淌,东奔万里终归江。屹于昆仑东南为地乳,当日鸑鷟鸣兮腾凤凰。起文王,出武王,誓师牧野灭商汤。大王居邠狄人强,何患无君去渭将。不能强,思慕先贤祭酒一觞。湿衣裳,拜于凤凰祠边泪两行。天柱山峰顶,览景甚荒凉。脚底诸川平,为我阅兵场。沟壑深,无天光,谷中混沌盘虎狼。寻太阳,驱饕餮,普照一线天外映金光。”将近酉时,几人好不容易下的山来,只见满头满脸都被水气所湿,好不狼狈。衣裤上也多有些草藤叶蔓之属,便来至渭水边胡乱洗了洗,这一洗不打紧,四人却见隔自己不远处有一苗条倩影立于水边。众人正争看时,原是一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在那处站着发呆。见那夕阳余辉照应着她半边脸旁,一袭薄纱鹅黄上衣,橘黄长裙。一双凤眼多情。此时正飘着细雨,更将这美景衬托的如诗如画。那女子似也听到这边的动静,转脸一瞧,见有四个陌生男子正往这边呆看,不觉双颊飞红。那三人尚笑嘻嘻的瞧,范琪站起身走过去道:“这位姑娘不知怎么独身一人在此?要说此地风景也不算甚好,姑娘可是有何心事吗”?庞韬三人远远的瞧着他俩在那边窃窃私语,也听不清楚在说何话。彭凌道:“你们说,伯丞在那边干啥呢,我瞧那女的也很一般,范兄似乎很有意思,哈哈”。庞、彭二人也说了些很平常等语。正没议论,见范琪走过来对庞韬道:“庞兄,现已有酉时过了,天也不早,我知道伯母身子一向不好,庞兄再不回去伯母又该生气了,倘若身子偶感不适,兄弟又不在身边,只怕不好”。庞韬听说,便说些保重明日再见等语便回去了。范琪见庞韬走了,又对付鹏道:“你不是早嚷着腿酸疼了吗,还在这蹲着,我说还是回去睡一觉,明早就好了”。付鹏便也走了。又对彭凌道:“走,我们过去陪那位姑娘说说话去”。彭凌听后连连摆手,道:“不去不去,我从来就不爱跟女孩子套近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就回去了,你别把她带迷路了呀,哈哈”。说完,也转身走了。范琪见众人已走,又转身走到那女子身边,说道未知又说何语,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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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提到郭嘉此人 很多人都喜欢将他贯以“大军事家”“大战略家”“优秀谋士”等称号 可是在我眼中看来 其能力平平而已 以下是我观点一 十胜十败与溜须拍马郭嘉于建安元年投奔曹操 曹操第一次见面就提出了一个问题  即“本初拥冀州之众,青、并从之,地广兵强,而数为不逊。吾欲讨之,力不敌,如何?” 曹操当然知道郭嘉是才从袁绍那过来的 能且只能问他关于袁绍方面的事 郭嘉便答了十胜十败 首先有一个问题 曹操当时是一个小小的兖州牧 当时还有吕布 袁术等等强敌在近 怎么可能在那会就计划着打袁绍?所以只有一个解释 便是象许攸那样利用郭嘉探听一下袁绍的虚实 也就相当于用人单位面试一样  郭嘉本仕于袁绍 能答出十胜十败不足为奇 况且前面提到 曹操当时不可能真去打袁绍 最多嘴上说说而已 之后决战关渡跟郭嘉此言无任何关系 底下会详细论证 好 再来看看那十胜十败的水分 “……此武胜十也。太祖笑曰:“如卿所言,孤何德以堪之也!” 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曹操为何要笑曰?他笑什么?而且曹操那句话很明显是一种自遣的回答 所谓“如卿所言,孤何德以堪之也!”这句话好比一个人长的很丑 但很有钱 我有事求他 丑人问我他长的咋样 这时我对他说你长的比谢霆X还帅啊 丑人笑着说 哪里哪里 象你这么说我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言尽于此 自己领会关于郭嘉那个十胜十败 荀玉也说过相关言论 即“绍貌外宽而内忌,任人而疑其心,公明达不拘,唯才所宜,此度胜也。绍迟重少决,失在后机,公能断大事,应变无方,此谋胜也。绍御军宽缓,法令不立,士卒虽寡,其实难用,公法令既明,赏罚必行,士卒虽寡,皆争致死,此武胜也。绍凭世资,从容饰智,以收名誉,故士之寡能好问者多归之,公以至仁待人,推诚心不为虚美,行己谨俭,而与有功者无所吝惜,故天下忠正效实之士咸原为用,此德胜也”这里虽然只有四胜四败 然化繁为简 不似郭嘉般罗罗嗦嗦把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也说在内 这里把郭嘉多余的贴出来试比较一下 “绍繁礼多仪,公体任自然,此道胜一也。绍以逆动,公奉顺以率天下,此义胜二也。汉末政失於宽,绍以宽济宽,故不摄,公纠之以猛而上下知制,此治胜三也。绍见人饥寒,恤念之形于颜色,其所不见,虑或不及也,所谓妇人之仁耳,公於目前小事,时有所忽,至於大事,与四海接,恩之所加,皆过其望,虽所不见,虑之所周,无不济也,此仁胜七也。绍大臣争权,谗言惑乱,公御下以道,浸润不行,此明胜八也。绍是非不可知,公所是进之以礼,所不是正之以法,此文胜九也。” 荀玉的四胜四败郭嘉也有提及 对比文中把那些删去了 下面来比较一下为何说郭嘉是在拍马而荀玉不是 关于郭嘉的道胜一 什么叫繁礼多仪?汉朝时礼仪很重要袁绍四世三公更应该繁礼多仪 曹操那种属于异类 这居然成了胜 况且关渡之战没看出跟爱不爱礼仪有什么必然联系 再看义胜二 什么是逆 什么是顺好象不是郭嘉说了算吧 况且在那之前 袁绍曾为反董盟主 何来“逆动”一说?接着是治胜三 此前青州兵乱 陈宫叛兖  “上下知制”从何而来?郭嘉睁眼说瞎话了吧 再看仁胜七 这句话说的着实可笑  他说袁绍“绍见人饥寒,恤念之形于颜色,其所不见,虑或不及也”转脸对曹操却说“公於目前小事,时有所忽” 这不都是再说俩人对细小的事不在意吗 只不过贬袁褒曹罢了 其用心可见一斑 后面的明胜文胜两说都有与上面的说辞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赘述 可以看出 郭嘉还是有点小聪明的 他也提到了荀玉所说的四胜 也说到了点子上 但是七拼八凑出其他六胜这是很明显的讨好曹操 溜须拍马的行径 荀玉便只说了实质性的四胜 两人人品如何 可见一斑二 能力平平有人喜欢说郭嘉出谋划策 很在行 我看不然 1是岁,太祖自宛征吕布,至下邳,布败退固守,攻之不拔,连战,士卒疲,太祖欲还。攸与郭嘉说曰:“吕布勇而无谋,今三战皆北,其锐气衰矣。三军以将为主,主衰则军无奋意。夫陈宫有智而迟,今及布气之未复,宫谋之未定,进急攻之,布可拔也。”这是郭嘉出的第一策 很明显 此策是与荀攸同时提出 并未见有何过人之处 我想一个人提出谋略 和与人同时提出的差别还是很大的吧2初,刘备来降,太祖以客礼待之,使为豫州牧。嘉言于太祖曰:“备有雄才而甚得众心。张飞、关羽者,皆万人之敌也,为之死用。嘉观之,备终不为人下,其谋未可测也。古人有言:‘一日纵敌,数世之患。’宜早为之所。”是时,太祖奉天子以号令天下,方招怀英雄以明大信,未得从嘉谋。会太祖使备要击袁术,嘉与程昱俱驾而谏太祖曰:“放备,变作矣!”吕布袭刘备,取下邳。备来奔。程昱说公曰:“观刘备有雄才而甚得众心,终不为人下,不如早图之。”还是如此郭嘉能想到的 别人也能想到 但为何不见有人说程昱是“大军事家”“大战略家”?3孙策转斗千里,尽有江东,闻太祖与袁绍相持於官渡,将渡江北袭许。众闻皆惧,嘉料之曰:“策新并江东,所诛皆英豪雄杰,能得人死力者也。然策轻而无备,虽有百万之众,无异於独行中原也。若刺客伏起,一人之敌耳。以吾观之,必死於匹夫之手。”策临江未济,果为许贡客所杀。关于这个大家一直津津乐道 但是裴松之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又本传称(自)嘉料孙策轻佻,必死於匹夫之手,诚为明於见事。然自非上智,无以知其死在何年也。今正以袭许年死,此盖事之偶合”就算郭嘉能猜人性命 还是老问题 这也并非郭嘉会彧曰:“绍兵虽多而法不整。田丰刚而犯上,许攸贪而不治。审配专而无谋,逢纪果而自用,此二人留知后事,若攸家犯其法,必不能纵也,不纵,攸必为变。颜良、文丑,一夫之勇耳,可一战而禽也。”五年,与绍连战。太祖保官渡,绍围之。太祖军粮方尽,书与彧,议欲还许以引绍。彧曰:“今军食虽少,未若楚、汉在荥阳、成皋间也。是时刘、项莫肯先退,先退者势屈也。公以十分居一之众,画地而守之,扼其喉而不得进,已半年矣。情见势竭,必将有变,此用奇之时,不可失也。”太祖乃住。遂以奇兵袭绍别屯,斩其将淳于琼等,绍退走。审配以许攸家不法,收其妻子,攸怒叛绍;颜良、文丑临阵授首;田丰以谏见诛:皆如彧所策孰优孰劣 谁是盖世之偶合不言而喻了吧4从破袁绍,绍死,又从讨谭、尚于黎阳,连战数克。诸将欲乘胜遂攻之,嘉曰:“袁绍爱此二子,莫適立也。有郭图、逢纪为之谋臣,必交斗其间,还相离也。急之则相持,缓之而后争心生。不如南向荆州若征刘表者,以待其变;变成而后击之,可一举定也。”此计确实是郭嘉单独出的 不能抹杀 不容易啊 终于单独出谋划策了5时方夏水雨,而滨海洿下,泞滞不通,虏亦遮守蹊要,军不得进。太祖患之,以问畴。畴曰:“此道,秋夏每常有水,浅不通车马,深不载舟船,为难久矣。旧北平郡治在平冈,道出卢龙,达于柳城;自建武以来,陷坏断绝,垂二百载,而尚有微径可从。今虏将以大军当由无终,不得进而退,懈弛无备。若嘿回军,从卢龙口越白檀之险,出空虚之地,路近而便,掩其不备,蹋顿之首可不战而禽也。”太祖曰:“善。”乃引军还,而署大木表于水侧路傍曰:“方今暑夏,道路不通,且俟秋冬,乃复进军。”虏候骑见之,诚以为大军去也。太祖令畴将其众为乡导,上徐无山,出卢龙,历平冈,登白狼堆,去柳城二百馀里,虏乃惊觉。单于身自临陈,太祖与交战,遂大斩获,追奔逐北,至柳城。军还入塞,论功行封,封畴亭侯,邑五百户。至易,嘉言曰:“兵贵神速。今千里袭人,辎重多,难以趣利,且彼闻之,必为备;不如留辎重,轻兵兼道以出,掩其不意。”太祖乃密出卢龙塞,直指单于庭。此战需要说明一下 这场仗曹操“秋七月,大水,傍海道不通,田畴请为乡导,公从之。引军出卢龙塞,塞外道绝不通,乃堑山堙谷五百馀里,经白檀,历平冈,涉鲜卑庭,东指柳城。”郭嘉确实说了“轻兵兼道以出,掩其不意。”等语 然而问题是如何” 兼道以出”? 怎么“掩其不意”? 所以“太祖乃密出卢龙塞,直指单于庭”这才是此战关键 北证乌丸田畴功最高!或许又有人说郭嘉是战略如何如何 而很多网友又对遗计定辽东很感冒 我想说的是仅凭这一次灵光乍现就把很多帽子扣在郭嘉头上未免太过 正如前文所说 荀玉荀攸程昱等人 不仅能和郭嘉提出相同的计策 又能提郭嘉所不能提的计策 谁更强些很明白了 而且郭嘉还有一个很大的毛病 即只能“战略”不能战术 然荀玉荀攸程昱略、术皆可 实在郭嘉之上三 郭奉孝在,不使孤至此这是曹操的名言 曹操为何要说出此语?其中是有隐喻的其隐喻为 曹操在赤壁败绩 这句话便将自己的责任推脱的一干二净 因为这么说显然是将责任归罪在那些活着的谋士身上 让郭嘉给自己背黑锅 而且郭嘉活着便能避免赤壁之败这只是一个莫须有的可能 试问 将这个可能算成郭嘉实在的功绩 从而说郭嘉如何如何这是不客观的 好比我说曹操要是能活三百岁那岂不是连司马氏篡权都能避免了吗?要真是这样 那曹操的功劳可算是上下五千年第一人了 然而曹操活了三百岁吗?没有 所以这个功劳曹操是没有的还有郭嘉活着真能避免赤壁之败?赤壁之战,盖有运数,实由疾疫大兴,以损淩厉之锋,凯风自南,用成焚如之势,天实为之 岂人事哉 郭嘉能避免瘟疫的流行?能控制东风的走向?不能吧 所以活与不活并不能影响时局四 其他陈群非嘉不治行检,数廷诉嘉,嘉意自若。太祖愈益重之,然以群能持正,亦悦焉。综观魏志 陈群还廷斥过谁?可能有人会说君子不拘小节 魏晋时人都如此之类的 但是 如果那会人人都如此 为何陈群单看郭嘉不顺眼 还要廷斥他? 而且“嘉意自若”说明郭嘉并无改意 好了 此文到此结束 我主要是想说郭嘉并非人们理解的“大军事家”“大战略家”“优秀谋士”云云 望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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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微露意鸳鸯交青梅 识俊才老蚌结忘年话说那女子因见范琪将众人送走,况范琪又风度翩翩,不似举止轻薄之人,心中略为安稳。见范琪走过来道:“姑娘刚才说初来此地,无甚朋友。这方圆数里,我是最熟的了,徐姑娘要是不嫌弃,小子愿当个乡导,领姑娘四处转转,此地风光虽不甚好,然如今贼寇纷起,我们这也算一个好去处了。刚才姑娘说本是冀州人士,怎的又迁居至此呢”?那女子脸微微泛红,低头说道:“范公子所言极是。我本冀州安平郡人,因年前那一场大蝗灾,家中颗粒无收,我们在本地尚有一家亲戚,我家本来与他家也无甚联系,听父亲说,不知他家前两年怎么突然就发起财来了,所以才渐渐时常走动。这回遭灾便与父母亲搬至此处。想我三个哥哥比我大好几岁早已被抽调入伍,一直没有音训,所以孤独,且初来此处,人地生疏,故适才出来闲走,及至河边便被你们几个偷瞧”。说罢抿嘴娇笑,脸飞桃花。范琪笑道:“姑娘说哪里话来,方才我四人从那岐山上下来,见姑娘徘徊于此,那几人说什么:‘瞧那女子不早不晚的站那河边做什么,怕不是想寻短吧’。我便将他几人训斥一番,说‘不知原委,怎能随口咒人’,便将那几人喝退。但怕要是不幸被他们言中,只怕不好,遂过来叨扰则个”。那女子听后,垛脚嗔道:“这是什么话,难不成在他们眼中只要是在河边的人都是那要寻短的吗,那一年下来可要死多少人呢”?复又冲着范琪笑道:“你也挺怪,瞧你不似与那几人般无理。怎的跟他们是一路的”?范琪道:“徐姑娘却不知,你别看他们顽劣粗鲁,但人品心术却也极好,姑娘切不可以貌取人”。那女子哦了一声又道:“没想到才来几日碰到你这么个人。天也不早,你别缠着我了,我走了。我家就住在本县陈员外府的别院里,你明日到我家来玩,我们接着聊。你可记住来时瞧着点,我叫个小厮在门口等着你,你便与他从侧门进来,千万别被我父亲看见了,我父亲最是那古板的人,看着谁都要教训一顿。”说罢朝范琪连抛几个媚眼。范琪想着她虽年纪不大然身材极为匀称、话虽不多然句句似莺鸣般的声音,不觉身酥骨软。见那女子背影行远方回过神来。神魂颠倒的走回家去,这日早间学中庞韬彭凌正与那些同学讲昨日爬山的情况,大伙都围过来听。独见那范琪一人坐那发怔。庞韬走过来问道:“范兄啊,怎么了,大伙都挺开心,你在这闷坐着岂不扫兴。我见你昨日玩的很高兴呀,今日何故似掉了魂儿一样”?范琪敷衍了庞韬两句遂作罢。及至开课时郑通一连向范琪提了几问范琪都支支吾吾没有对出来,亏得庞韬在身边不时提醒才勉强搪塞过去。那范琪如坐针毡般等到放学,便往那陈府别院跑去。不提。却说庞韬等见那范琪大半天的一反常态都觉奇怪,私下议论了一番,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怏怏的作罢。这庞韬正胡思乱想的往家走,才走至集里,见不远处有一人在向自己招手。庞韬觉着那人似曾在哪见过,一时并想不起来。正自疑惑,见那人走过来道:“呵呵,小兄弟,可还曾记得我不”?庞韬正搜肠刮肚的想,听那人又道:“小兄弟怎的记性这么不好,我可不就是那个年少时很会耍小聪明的吗”。庞韬一怔,想起那日初入舍时的情景,笑道:‘老先生好呀,当日我口不择言,多有冲撞,还请您多多担待才是”。见那人道:“哈哈,我看你资质甚高,将来必成大器。这里说话不便,走,小兄弟可愿到我家去”?庞韬道:“如此甚好。不知老先生家住何处,我若回去晚了恐有不便”。老者笑道:“不妨事,不妨事。我如今寄居于本县陈员外家”。说罢拉起庞韬的手便走。庞韬边走边道:“不知那日您与郑先生如何在一起呢”?老者道:“我与那郑通是昔日同僚。如今避难与此,走动走动而已。到是那日在书舍中见诸子天分极高,又于你最是可造,便想与你结为忘年也,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庞韬听后恭敬回道:“先生说笑了,想我童齿小儿,又有何能堪此谬赞。先生不可折杀小生”。老者笑道:“哈哈,我姓徐,名铮。既我说了愿与你结为忘年之交,今后自可兄弟相称。我这人最是直爽,见到年轻英隽我是最爱结交的了。兄弟若不嫌弃,今后我便称你为贤弟可好”?那庞韬尚不知该如何作答,见前方一批卫兵护道开路,黑压压的向这边走来。街上行人纷纷躲避。那徐铮见状,也与众人退至街边,问身旁一人道:“这可是哪家老爷如此大气派”?有一人回道:“这都不知道,这可不就是本县的李县令吗,隔三岔五的就到街上巡视一圈,也并未见他有何德才,凭地压榨了我们好几年”。只听身旁另一人道:“咳!那兄弟怎还不知道,听说他与个什么刺史有旧,也不知道给了多少钱物过去,这不就被转到这来整我们了吗”。正说呢,见那仪仗队浩浩荡荡从身边行过。徐铮忽一拉庞韬道:“贤弟,我看你将来便是这千石奉、八十斛也”。庞韬听后冷笑道:“先生实不为伯乐也,我虽不才,怎能为一区区县令而终老?定为三公奉”!徐铮听后惊异非常,自是更加青眼相看。及至那一大队人马过去之后,街上便又恢复平静,徐铮拉着庞韬往那陈府中走去。来到陈府大门,庞韬道:“我原来只从这门口经过,没想到今日能亲身进去游玩一番”。徐铮听后笑道:“别说游玩,就算住进来又有何妨——来啊,传令厨房即刻预备上等宾馔,今日要大排筵宴款待来客”!一个下人听后便传进去了。庞韬见那陈家气派果然不凡,其雕梁画栋之精自非他处可比。依稀记得母亲曾对自己说过当年外祖父家曾有如此气派,然庞母每每只是闪烁其词,待庞韬追问时,庞母总不肯当面告之,是以今日见到这陈府气象便勾起这段思绪。只听徐铮吩咐道:“快去请夫人过来见见我这位新朋友”。那家人去后不久回来禀道:“回老爷,夫人与小姐正在那边跟一个年龄似与您这位小兄弟相仿的公子说话儿呢。见夫人与那小哥有说有笑,似乎谈的很投机。夫人还说……”。徐铮道:“还说什么,快说”!那家人怯生生的道:“夫人还说老爷别又被那专门溜须拍马、阿谀献媚的人给骗了去。又说她那也有客,不便前来”。徐铮听后怒道:“哼!妇人之见。她们母女最是那以势度人之流,她们所识那些公子纨绔,昨年大饥之时怎不见一个出来援手?还不是多亏得我那些肝胆相照的江湖朋友仗义疏财,我等怎能有力气走到此处?简直岂有此理”。说罢又对庞韬笑道:“贤弟切勿生气。拙荆一时出言顶撞,老夫这里先帮她赔罪罢”。不说徐铮与庞韬自是相见恨晚,各论天下霸王之略不在话下。单说这日散学后那范琪急急的往陈家府邸跑去。一路上似掉线的风筝般飘飘荡荡的乱闯,恨不能这一刻就飞到那陈家别院去。那女子的形象竟如烙进脑中似的挥之不去了。想往日从舍中走到那陈府一会就到了,怎的今日跑这半天却还没见个影儿。这一想便跑的更急,跑急了更是累的满头大汗。终于远远的看见了陈家门口的那两尊铜狮。一想“对了,徐姑娘说要从什么侧门进去,我可上哪去找这侧门呢”。正东张西望乱瞧,见旁边走来一个大个子上来便一把拉过他走到一扇偏僻门边道:“小子,你就从这进去,快点”。说罢将范琪推进那门里。范琪一个踉跄跌进去,见似是一个荒废已久的园子,也不知那徐姑娘在何处。正没主意,瞧见那边一个破亭子旁立着一个小女孩跟他招手。范琪象碰到援军般急奔过去。见是一比自己年龄稍大点的姑娘。范琪道:“姐姐好啊。不知这可就是那陈家别院吗?这里可住着一位姓徐名妍妩的女子吗”?说罢将脑袋晃的象拨浪鼓似的左顾右盼。见那女子扑哧一声笑道:“瞧你猴急的,这是陈家的后园,这几天陈老爷不在,下人们都躲着偷懒去了。我是小姐的贴身丫头,名叫银凤”。范琪听说,姐姐,姐姐的连连叫了几声。银凤听后笑道:“走罢,我领你进去,你脚放轻些,老爷说话就回来了,可别被撞见”。便带着范琪左绕右拐的穿过两层门来至里间的廊上。用手指着前面那扇门道:“就是这里了,快进去吧”。说着又用手捂着嘴笑个不休。范琪也是不知就里。走到那门前便身手去推。及将门轻轻推开,见昨日那徐姑娘正坐在屋当中,手里拿着本书正瞧呢。身边坐了个衣着光鲜的中年女人,还有几个跟那银凤差不多大的女仆在旁站着。那范琪心想“这陈府里可真怪,怎的连一个奶妈都穿的如此阔绰。”这时只听那徐姑娘说了声“母亲,您看我这句念的可对”?范琪听到那母亲二字便早已吓的魂不附体。转身欲跑。就这当儿那徐妍妩已经看见了范琪,喊道:“喂!站住”。只把范琪震的不知如何方好。那银凤走上前来便拉着范琪进去。范琪见徐母脸上尚有怒容,更是后悔不迭。这时见那徐妍妩趴在徐母耳边说了句什么话,便跑过来牵着范琪走过徐母身边道:“娘,他来了”。那徐母说道:“你不用惊慌,妍妩刚才就跟我说了你要来,我是怕女儿交上些纨绔子侄,才来这看看。我看你一表人才,也不象那些不务正业之辈。你就在这陪妍妩解解闷罢”。说毕起身又吩咐了几声好好服侍小姐和这位公子,银凤等人都一一答应了。徐母又上下打量了范琪一眼就走了。要知端的,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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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居寒庐八载抚孤子 入书舍一朝识顽伴话说那日刘伊莲从庞府水沟中得出,就奔至娘家避着,本想庞吟若能免难便派人来接回。谁知自此以后再无庞家半点消息。因刘氏之母早逝,一直跟着其父相依为命。打前年刘伊莲被庞吟娶走之后,就再未回过家去,那日身抱幼子归家之时,父女俩无不失声恸哭。从此父女二人便抚养着小庞韬。及到第三年时那刘父又得了疾疫死了。只剩下刘伊莲一人含辛茹苦的拉扯孩子。其辛酸苦楚自不必赘述。岁月逡巡,恍惚间又逝五年。刘氏原在庞家时本也算个主子夫人,自打逃出来后,田间农活,屋中手工样样得干,可叹她原本那样一个美人儿,这八年下来竟落得身背佝偻,脸如死灰一般。这日,刘伊莲独坐房中思索道“韬儿年已八岁,也到了该读书习文的岁数,前些年我还能找本孝经出来教他识识字,可现在孩子年龄渐大,我早已力不能及。且早到了入学的时候,哎,家中孤贫,自己食用的都不够,怎能再有多余钱粮剩呢”。想了一会,也无计可施,反倒觉得闷闷的,遂倚在桌子上歪着出神。不提。却说八年之间庞韬已能为母亲分担许多家务。穷人孩子早当家,庞韬小小年纪却也生的肌肉结实,肩臂粗大皮肤黝黑。庞韬这日才从岐山上砍了一捆柴回来,顺着渭水岸边往家走去。正行间,只见那边有一书舍。庞韬走进前去站在门上往内一瞧,见是一群学生在里面坐着,前面一个老先生正在授课。依稀听到诵的是论语。庞韬心里想道“别家孩子各各能得书念,怎么母亲从未对我提起念书之事?况这处书舍离我家不远,这里的郑老先生我也是熟识的,母亲何不将我送来?母亲常说当今之世需胸怀文韬武略方能出人头地,可我却除了能识几个字外半句文章也做不出,这岂不与母亲原意相背吗”。又想到天天在路上看到那些因无一技傍身而死于乱世之下的人,不觉饮泣起来。此书舍中的先生姓郑名通,年已六十余,年少时被郡举为孝廉,后又做到小宗正,亦颇有学识。这郑通正在看着几个学生诵论语,却听到外面依稀有啼哭之音。心中纳罕,向学生吩咐了几句便走出门来,见有个孩童在那大放悲声,身旁一捆柴落了一地。观那孩子面貌似乎在哪见过,并认不十分真切。遂走上前去问道:“你是谁家小孩,怎得再此处哭泣,可是丢了什么财物”?庞韬拭泪道:“我是村北刘氏之子,老先生曾经去过我家怎得不认识了。先生有所不知,庞韬自幼早孤,与母亲相依为命,原本孤独,经常见到父母俱全之人,心下时常哀痛。又我家亦着实清贫,母亲身体不好,使我感触颇多。况且今听舍中传来圣贤之音,想那书中所记,常多有父有母的故事,又想到我如此孤寂,触景伤怀,勾起往事,不觉便涕泣起来”。说完更是痛哭失声。郑通听罢方想起他原来便是那刘老爹之孙,——那刘父早年曾与他有过交情,几年前死时也曾去祭过,记得那时确实有个小孩,不想竟会是此子。——郑通听庞韬说完也异常惊讶,想道“不想他小小年纪,竟能说出这等话来,”便对庞韬道:“既如此,便来我这书舍就读”。庞韬道:“我早有此念,只因我家陋室寒庐,并无余财再缴学费”。郑通听后笑道:“你若真有此志,我这书舍中多你一人又何妨,我并不收你的学费。快回去告诉你母亲,你明日便可前来”。庞韬听完,跪下便拜,口中又将感谢的话说了千百遍。之后拾起那捆散柴一溜烟跑了。及至到家,庞韬将柴火放在院中,跑进屋内,见刘氏正靠在桌旁打盹。上前道:“母亲,刚才我路过那郑老先生书舍,他见我还未入学,便许我明日就去入舍攻书”。庞母道:“哎,韬儿,我知你喜爱读书,我何常不想将你交给郑先生,只是我们家贫,不能有多余供给。你怎么私下就应了,你快去回了郑先生,把这事罢了”。庞韬道:“母亲不需操心”。遂将刚才与郑通所对之语一一禀明庞母。庞母道:“既如此,还需上进才是”。说罢咳了两声,觉得身子不舒服,庞韬服侍母亲躺下,便退了出去。一宿无话。至次日辰时,庞韬早早起身,欲先进屋内见过庞母后便去书舍。远远听见屋中咳的厉害,心下着忙,进去问道:“母亲今日这症候又犯了,看来我还是去把那李郎中叫来,吃两剂就好了”。庞韬摸了下母亲额头,微微发烫,便又替着捶了会子背,就忙忙的跑去找那郎中。到了那郎中住处,庞韬摸了几个钱出来交给他说道:“李叔叔快去看看,今儿早上家母烧的厉害,出了些汗,我不敢耽搁,巴巴的跑来求您快去瞧瞧罢”。李郎中道:“上次那几剂药可曾吃完了”?庞韬道:“吃完了,不过今天看起来似乎比前儿个重了许多,怕又赶上什么其他病症,所以这就来了”。李郎中道:“好吧好吧,这就走”。随即跨上药箱随了庞韬前去。一顿饭工夫已来到庞韬家,进了屋内,李郎中把庞母的手扶出诊了诊,又换了只细细诊过,道:“夫人放心,只是一般气嘘感冒之症。夫人身体向来虚弱,抵抗力低,平日间常出冷汗,想来食量也不好,况有轻度发烧,鼻流清涕。这病也是老病了。幸喜不算顽症,平常的很,等我开一丸药吃了就好”。说完便开了个方子交给庞韬道:“此药叫补中益气丸,治此病最好不过,你快去煎了与你母亲服下,日后要好生善带饮食调养,不日即可痊愈”。说罢便走了,庞韬送出李郎中后顺便去抓了药回去自煎,药煎好后服侍庞母喂下,又去做了一大碗稀粥端过来,一勺一勺的喂与庞母吃。庞母因身体不适吃了几勺就说饱了,便躺下歪者,庞韬不敢怠慢,坐在床沿尽力服侍。不多一会,庞母道:“你不是说今日要去那郑先生处吗,也是我今天身子不好,等你去时好好讲明道理,并陪个失约之罪”。庞韬站起身来答应了。庞母复昏昏沉沉睡去。庞韬没法只得先将入学的念头暂时放下,日日照顾庞母,每日的吃喝盥浴等事无不兢兢业业,早间不离左右的服侍,到晚便衣不解体的坐在床沿照料。及到晚间庞母睡熟了后,靠在一边打个盹。有时庞母半夜要茶要水,庞韬就一个激灵站起来递送。庞韬亦不敢真睡,记得那日在书舍外听见里间似在念论语,便翻出一卷来瞧。因这些书原是庞韬少时庞母用这些来做启蒙之用,只拣了些浅显易懂的典故授了几篇。这时庞韬还一直将入舍之事念念不忘,生怕去时落了下风,有空就拿出来温习温习。恍惚间见东方发白,囫囵躺了躺,见庞母醒了,便上前去小心扶起。穿戴毕,庞母道:“孩儿呀,今日我已觉得清爽许多,你也不用如此了,回去歇歇。哦对了,那日你提起去上学的事也耽搁了,我现在不碍事了,你便就可以去了”。庞韬听后告辞出来,哪顾休息,急急的往书舍方向赶。不多时到了那书舍院外,并未听见里面有朗诵之声,反觉得撕闹喧哗的动静不小。推开门探个脑袋进去一瞧。见郑先生并未在里间,庞韬这一下倒把里面的人吓的一惊,闹声顿时停了下来。却见靠窗坐着一个学童,见庞韬呆立门口,站起身迎上来道:“这位莫不就是那位新来的庞兄弟吧。快请进来”。说着就拉着庞韬往里面走。庞韬看那人时,见长的皮白眸黑,脸如冠玉,举止得体。略一接触,更觉得是个一等人品。此是后话不提。庞韬被那人拉进去,见内有二十几个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得的。有年长三四岁的,也有与自己同龄的,一时看不真切。那引路男子将庞韬带到自己身旁坐下道:“我叫范琪,表字伯丞,本县人士。你今后就坐我邻桌。前些日子郑先生本说要带一名新学员来,想必就是你吧,等了这一二十日,今天才来了,让我们大家好等啊”。说完先坐下了,庞韬也跟着坐下,便将自己母亲如何得病,如何服侍一节说了。范琪听了称赞不绝。范琪又捉起庞韬手与大家一一见了,说道:“这就是那日先生向我们介绍的庞韬嘉源者,你们不可怠慢了,学间要多多帮助才好”。说完又将庞韬带回坐上。庞韬道:“今日先生未何不见”?范琪道:“哦,先生刚才也是来了的,不过似乎有什么客人要到,接去了,让我们先将书看着”。庞韬又问讲到哪里了,范琪道:“子张篇”。庞韬道:“噢,原来都讲到这了”。这时见前面有个人转过头来道:“你们两个别说了,先生来了”。庞韬往窗外一瞧,见郑通正引着一位客人往这里走来。学生们赶紧将书翻开,作朗诵状。这时郑通领着那人推门进来道:“今天先就散学了,今天放的早,回去后要多回味今天所讲”。学生们刚欲散去,郑通又道:“先且慢,今天课中讲到圣人说在已学得的知识上不断求新、不断巩固从而接受新的事物的句子是哪段,谁给我背出”?学生们正自乱翻,见范琪推桌而起道:“子夏曰:日知其所亡,月无忘其所能,可谓好学也已矣。”郑通听后捻须微笑,对旁边那人道:“哈哈,此便是我这最肯上进的一名学员,老弟觉得如何呀”。那人冷笑道:“小时侯会耍小聪明,长大了未必就能好”。范琪听了,坐回位上低头不语。郑通正待发话,见庞韬站起笑道:“呵呵,想必这位先生年少时一定更会耍小聪明呢”。那人听后,不怒反笑,与郑通走出道:“此儿才当大有作为”。郑通道:“可叹你我皆已年迈,未能见到他强盛的时候了”。那庞韬因今日第一天到来,范琪接待甚殷,感激之心不小,方才见那人言语中略带奚落之意,就拿话一激,平日这么说话也是习惯了的,是以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却说那范琪本以答出先生所提之问,正自得意,谁料讨了个没趣,又见先生与那人都对庞韬似有青睐之意,不免微皱眉头拿眼瞟着庞韬。庞韬这时转过身来对范琪道:“伯丞兄,刚才那人着实猖狂,仗着与先生熟识,竟也奚落我们。我看刚才被我一顿说辞之后,也就无言以对出去了,正所谓“小人之过也必文”。范琪听后,又笑着与庞韬说了些闲话,便各自归家,不在话下。因今日散的早,庞韬回去后与母亲说了许多学中之事,把与范琪相识的话说了,又将今天学的课文与庞母背了一遍。单只与那来人的一段话并未提及。庞母道:“现在有高明的先生教你,自然比我明白许多,你还得认真,俗话说笨鸟先飞,你还需比别人更努三分力才好。既今天讲到这子张篇,你便要把圣人学而不厌,不耻下问的话记牢些,今后学而优则仕也是好的”。庞韬在边上一口一个是的答应不绝。要知端的,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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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阻项城王兵军不利 退西山范琪战死地庞、彭二人慢慢退出大帐,一行走至城墙上方,彭凌一掌拍在墙上道:“那小子如此行事,我军虽数有小胜,即应见好就收,此刻深入险境。听闻敌人于柳城、许县尚有数万人马,若贼得知音训狼顾而来那却如何是好?” 庞韬道:“彭兄所言甚善,我亦有此一虑。想来伯丞也是立功心切,待我等明日出军赶上他们后痛陈厉害,或许可以劝范都尉回心转意。” “哎,那也只好如此,庞大人,我此刻就回去准备,明日见”。彭凌说罢便急匆匆走下城墙。 庞韬目送彭凌背影行远,见一轮明月高悬天际,心中思绪万千。原来他们四人自举孝廉以来大小数战,韬多为范琪副贰,腹中韬略未能一伸,不免惆怅。自思道“我何时方能一如卫、霍,将十万骑驰骋沙漠,驱戎狄,为国家建功立号?如今蜀、吴二寇尚窥我边塞,天下讻讻,时局动荡,不知多久才能一统山河,重现当日汉武雄风”。 庞韬一边感慨世事,又在脑中思量着破敌良策,都不尽如人意。负着手慢慢往城中走去,走至一处,见屋中隐隐透出微光。原来此地便是范琪之舍。忽听得有人唤他,回头一瞧,见是其妻徐氏之婢银凤。庞韬道:“你唤我有何事啊”。银凤道:“庞大人好,我家先生已去了两日,也不知战事如何。每次他随军出征,小姐总是坐不安席,昨夜又没睡好,反反复复念叨了一晚,我们也只能劝她宽心,正好刚才见你从那边走来,所以想来打听打听”。 庞韬听后道:“此间反民乌合之众而已,范兄破贼文书今日已到,你不必担心,叫夫人也勿需挂念,过不数日你们主人便可回来了”。那女婢还待再问,庞韬挥了挥手便将之打发走了。 至次日早间,庞韬早早便起身穿戴毕,别过老母往校场走去,见彭凌已点齐兵将再此等候。庞韬走上前去对一众兵卒喊道:“如今盗寇蜂起,杀我人民、占我城郭,今日我军出兵戡乱,乃替天行道。前日都尉范琪已于九岭道获重大胜利,我军一出定建奇功,尔等应攻城争先登,野战争先赴,彰我大魏健卒雄风”! 庞韬喊话毕,校场中两千余兵将齐齐起身山呼呐喊,旌旗大纛遍卷天地。此时庞韬跨上马背,又与彭凌议论了两句,将手一挥,一通鼓响之后三军列成阵势缓缓往城外行进。 却说范琪今日天才一亮便整军直向项城,一路也未遇什么伏击即径直到了城下。一声令下,全军一声喊竖云梯、起塔楼蜂拥而上,敌军于城楼亦飞箭相迎。战了两三个时辰,范琪见久攻不下兀自焦急,连连高呼“擂鼓!擂鼓助威”! 此时一骑快马飞驰而来,到范琪身旁滚鞍下马道:“报,在我军身后渭水沿岸发现敌踪,不知有多少人”。范琪听后暗叫一声不好,拨转马头喊道:“全军撤退,撤,快撤”!便与一众亲卫队往后急驰。本在攻城的士卒大多因回撤不及而损失惨重。 那贼军头领王承勇与其军师冯吉此刻正立于城头,眼见城下无数魏军多因匆忙撤退而纷纷被乱箭射死,王承勇抚须笑道:“军师妙策,如今敌人进退两难已成瓮中之鳖,当记你首功”。冯吉道:“哈哈,大王临敌制变,转败为胜,此刻即应纵兵出击,两面夹击之,魏军必破”。王承勇听罢便下令后备队立刻乘胜追击。城门开处,数千以逸待劳之军黑压压扑出,直向范琪背后杀来。 范琪收拢散卒方行不远,见归路已被断绝。军门处一将横刀立马,冲着范琪叫道:“汝中我家大王之计,李杰在此恭候多时。汝此刻两面受敌,首尾不能相顾,若再死战,全军皆灭,还不快快下马受降,免受一死”。 范琪听后怒火中烧,急令左右拼死冲杀,无奈敌军严阵以待,又多有劲弩强弓,哪能越雷池半步。这时又见后方尘土飞扬,原是那王承勇率城中之兵眼见便要杀到。副将高胜寒在旁对范琪道:“将军,我军疲敝,不能再战,此处西数里有一山,名唤西山,不如退到那里先行暂避”。 范琪无奈的点了点头道:“那也只好如此了”。即引着一众残兵往西山方向败退。那敌将见魏军西撤,正欲发兵追赶,身旁有一将士上前低声道:“李将军,适才得到确报,敌人似有一小股援军正往此地赶来,我看应在此截击方为上策,一来可以阻援,二来亦可邀其归路,将军意下如何”。李杰道:“好,你即刻写份文书将此情况报与大王,我军在此安守勿动”。一面又使部下多置战具,打算扼住渭水,不令其得渡。 这边范琪的部队前后两次受挫,人马损失颇多,仓皇逃至西山。见此山高经百余丈,其上孤峰耸立,无有草木。又听得身后喊声阵阵,追军说话便到,左右将士也十去七八。范琪一声令下,教兵将皆上山屯备,自己亦下马步行登山。令将旌旗皆置于一侧以为饵,将几条可以上山之道多备滚石、檑木等物。 须臾,王承勇军便追至山下,也立即发动了几次进攻。范琪此刻亦身临一线督战,将这几次攻势尽数击退。王承勇见强攻不行,道:“下令全军暂缓进攻,在其下山必经之处屯以重兵,敌若无粮,不战可胜。——哼!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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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吐豪言诸儿慕先贤 唱美景庞韬初识伊庞韬入得舍来,却也早晚用功,学问上长进甚速。庞母起初尚能指点一二,后庞韬进步飞快,竟也无从插话,便就时常说些打气鼓励之语。那庞韬因性格憨直,秉性纯良,大家也非常愿意接近他,不多日,庞韬就跟大家混熟了。然庞韬独与范琪最为交好,几乎到了无话不说的程度。 却说这日刘氏母子正在吃饭,庞母问及最近学中又上什么新课没有,庞韬道:“论语已讲完了,今日刚讲到诗经蒹葭那篇,也已经领会了”。忽听得外间有人叫唤,庞韬走出去看时,见范琪正站在门口喊呢,庞韬笑道:“伯丞,怎么这时候过来了?走,进屋说话”。遂领范琪进屋。范琪边走边说道:“庞兄,明日没课,大伙相邀出去爬山,我们都商量好了,就差你一人还未联系,也不知你意下如何,都叫我来问你呢”。正说着已进了屋了。庞韬走到庞母跟前道:“母亲快看,他便是我时常与您提及的那位范琪,范伯丞”。 因庞韬平日不时跟刘氏说在舍中范琪如何帮衬,如何照顾的话,所以庞母也早就想亲眼见见。庞母看时见那范琪年龄似与庞韬相差无几,却比之高出半个头来。庞韬皮肤黝黑,形容短小,他却身体匀称,皮肤白皙。加之举止也颇为得体,庞母自是高兴,上下打量。便问些几岁了、家住哪里、父母是谁等闲话,范琪必每每站身起来恭敬回复。 庞母见他极善言谈,也不住点头。这时范琪起身道:“伯母,在舍中大家都像亲兄弟般恩爱,因庞韬晚去些时候,我们都愿互相照顾他功课,而且嘉源兄天资极高,大伙们互相切磋着学习,取长补短。庞兄现在在舍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了。先生每日几乎都要夸赞数次,我等实不及也”。庞韬听说,脸微微一红道:“怎能像你说的这般,我差的还远,今后还需多多向你们讨教才是呀”。庞母见他俩关系不比寻常,想庞韬能结识这些人也算不错,问道:“范琪,你今日前来,有什么事吗?我刚在里听说你们似乎商量着去……”。范琪忙将来意禀明庞母。庞母想了想便站起身来说:“那也好,庞韬也应多跟伙伴们接触,成日见他闷头读书,也该出外活动一下”。说毕又嘱咐了庞韬几句好生招待的话,就进里面去了。 庞韬拉着范琪的手道:“哈哈,范兄真会说话,我本想着母亲定不会应允,正想编个瞎话儿呢,谁料伯丞一席话倒真管用”。范琪将手挣开,笑道:“既然你也同意,那我就先走了,明日也不必去的太早,未正时分在村口集合便是”…说罢转身就走,庞韬欲出来送,范琪道:“庞兄不必送了,我又不是找不着路,呵呵,回去吧”。转身一溜烟走了。 这日晚间,把庞韬激动的可了不得,翻来转去不能入睡。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翻身起来就往外走,又一想“是了,这会天才刚亮,说是未时才出发,我这么早跑去可不去喝风吗”。想完自己也都笑了。便到院内劈柴生火,烧水做饭。一时刘氏也起来了,过来对庞韬说:“等会跟他们出去,别尽顾着疯玩,爬山时小心点,早些回来,别跟伙伴们怄气”。庞韬心不在焉的答应了。庞韬看着那日头,就想那时间过的越快越好。等啊盼啊,中饭也是胡乱吃了两口。终于等到了时辰,便辞过庞母,出门往那村口奔去。 庞韬奔至村口,并未见到众人,心想:那些人也真是,还定要掐准了时候才来吗”。便坐在地上发愣。过了半盏茶工夫,见得那边道上过来个人,庞韬见了,站起来向他招手。喊道:“嗨!彭凌,这呢”!来人奔过来道:“庞兄来得好早呀,我本以为来迟了,没想到还有更早的”。庞韬道:“哈哈,彭兄说笑了。不知这次怎么想到要去爬山。原来大家也邀着去赶过集什么的,爬山还是头一次,谁出的这个主意”?彭凌道:“就是我呀!要不然我这么大早的就来了。我本来也只是说说而已,范琪听后似乎特别兴奋,到处问人去不去,昨天付鹏就说要去,还有几个当时便说不去的,也有说等到了明天再看的。怕那范琪这会又去联系人去了吧”。正说间,两人见那边厢范琪领着付鹏匆匆的过来了。范琪跑过来搭着庞、彭两人的肩道:“哈哈,来得可真早呀,本来想多喊几个人的,有的在家做活,有的说还等会才有空,我也等不及了,就把付鹏拉上过来了。我们也别等他们了,就走吧”。说罢四人便结伴而行。 走了十数里,来到岐山脚下,范琪道:“原来也曾自己上去玩过,可惜只到过山腰上,今天人多,定要爬到顶上去”。说毕登步独自走在前面。这范琪精神异常充沛,一直有说有笑走在最前面。一路上,只见山中人也颇多。种田的、放牛的,也有跟他们一样相邀出游的,半山腰前路尚算好走,越往上走人烟便慢慢稀少。那范琪兀自走在最前,后面彭凌紧跟着,庞韬、付鹏二人落后了已有十数步远。庞韬见付鹏似有些气喘,便喊道:“前面两个!别光顾着自己跑,歇会吧。范琪道:“前面有个亭子,就先在那待待,我们先去,你两个可快点啊”!说罢范、彭二人一拐便不见了。 庞韬等只能远远跟着。庞韬见他二人行远,便问付鹏道:“付鹏,最近在看什么书呢”?付鹏喘了两口气道:“哦,正在看汉书呢”。庞韬道:“不知付兄最欣赏哪位人物”?付鹏想了想道:“我最喜欢东方朔”。庞韬听后十分诧异,道:“东方朔,可是设非有先生之论那个东方朔吗”?付鹏说就是此人。庞韬道:“朔诙达多端,不名一行,应谐似优,不穷似智,正谏似直,秽德似隐。呵呵,付兄真是言出迥异,不与众同啊”。付鹏笑道:“你过誉了。不知嘉源兄最钦佩之人是”?庞韬未及思索便道:“我最喜前朝淮阴侯韩信。想他当日登坛拜将之日何等风光。既而东出陈仓,一战而有关中,可谓不世之良将”。付鹏道:“噢,如此说来,你是我们的大将军喽,呵呵”。庞韬笑道:‘哪里,只是钦佩其军事造诣而已”。说着便已来到山腰亭中。范琪道:“见你们有说有笑的,说什么呢,讲给我们听听”。庞韬将刚才所说之话道出。那边彭凌听了,过来道:“哼东方朔滑稽小人而已,韩信嘛,只可惜不得善终。我所钦佩的便是那霸王项羽,虽战败垓下,然足以青史留名”。这三个正自议论着,抬头见范琪坐那低头沉思,彭凌道:“范琪,我们都说了,你呢”。范琪站起身来想了想道:“不说远了,我独爱本朝开国太祖武皇帝”。众人听罢,又各自议论了番,复又上路。 范琪道:“再往上走我也没去过了,听说山顶景致极好,趁这个机会大家上去瞧瞧”。正登上几级石阶,来到个仅能容五六人的一块突起岩石上。崖边只有几块两三尺高的朽木半围着。见对面急流湍湍,怪石遍岸。于是顺着那条河岸摸着小道往上面走去。因此山已爬了大半,几人身上衣襟早被水气所湿。越往上时,雾气越浓,抬头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团混沌之气。上山时的日头这时也已不知所踪。陡峭的岩壁时常挡在前面。众人互相搀扶,倒也无事。 忽听得隆隆水声,众人寻眼瞧去,见那边一屏瀑布倒泄而下直入谷底。这瀑布也不知从何源起,往上瞧,山顶就象被那共工利斧所劈般裂开一条缝子,耳边是惊涛拍岸般的轰鸣声,细小的水花一滴滴的溅到众人的鼻尖.只见四子面对瀑布放声大叫,那瀑布声音极响,几人相离不远叫唤也不能听真。各自见对方大张着嘴又听不见声音,都又哈哈大笑。却不知范琪见这瀑布怪异早已提诗一篇,其为: “生于幽谷间,倒泻丈三千。 会当如斯水,中分一线天。” 众人便在此间嬉闹了几个时辰,不在话下。 这时庞韬叫道:“喂!天也不早了,这就回去吧。衣服湿成这样,再不回去该挨骂啦”!众人都道:“好啊”。自又从另条山道下山。因下山之路更难,大家便都亦步亦趋的慢步下山,庞韬边走边唱道: “念此景之秀美兮,同结伴而怡情。观巍巍之岐山兮,群山中之精英。彼孤峰之高耸兮,疑已入于天庭。吾志亦如其势兮,破迷雾之氤氲。壮兮美兮,灵动一方。迤俪峻秀,如沐天光。见脚底之平川兮,冀阅兵之校场。使报效乎大魏兮,定封疆而尊王”! 将近酉时,几人好不容易下得山来,只见满头满脸都被水气所湿,好不狼狈。衣裤上也多有些草藤叶蔓之属,便来至渭水边胡乱洗了洗,这一洗不打紧,四人却见隔自己不远处有一苗条倩影立于水边。众人正争看时,原是一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在那处站着发呆。见那落霞余辉照应着她半边脸旁,一袭薄纱鹅黄上衣,橘黄长裙。一双凤眼多情。此时正飘着细雨,更将这美景衬托的如诗如画。 那女子似也听到这边的动静,转脸一瞧,见有四个陌生男子正往这边呆看,不觉双颊飞红。那三人尚笑嘻嘻的瞧,范琪站起身走过去道:“这位姑娘不知怎么独身一人在此?要说此地风景也不算甚好,姑娘可是有何心事吗”?庞韬三人远远的瞧着他俩在那边窃窃私语,也听不清楚在说何话。彭凌道:“你们说,伯丞在那边干啥呢,我瞧那女的容貌却也平常,范兄似乎很有意思,哈哈”。庞、彭二人也说了些很平常等语。正没议论,见范琪走过来对庞韬道:“庞兄,现已有酉时过了,天也不早,我知道伯母身子一向不好,庞兄再不回去伯母又该生气了,倘若身子偶感不适,兄弟又不在身边,只怕不好”。庞韬听说,便说些保重明日再见等语便回去了。范琪见庞韬走了,又对付鹏道:“你不是早嚷着腿酸疼了吗,还在这蹲着,我说还是回去睡一觉,明早就好了”。付鹏便也去了。又对彭凌道:“走,我们过去陪那位姑娘说说话去”。彭凌听后连连摆手,道:“不去不去,我从来就不爱跟女孩子套近乎,我这就回去了,你别把她带迷路了呀,哈哈”。说完,也转身走了。范琪见众人行远,又转身走到那女子身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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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设部曲顽童戏征伐 授兵书耆老指迷津话说范琪初到徐家,本见徐母似不大欢喜,后徐妍妩不知对那徐母说了何话。范琪本略感惶恐,徐母走后方松了口气。当时心下稍宽,见徐妍妩正抿嘴对着自己笑呢,范琪抬头看了看这间屋子道:“徐姑娘家好气派啊,早就听说这陈府是本县最富贵的地方。听我父亲说,早年间本有个庞家可与这陈府一比,后来不知怎的竟惹上了一群强盗,一夜之间人去财空,被烧了个干净……”。徐妍妩听了嗔道:“呸呸呸!我今儿本找你来说话解闷的,你一来就说些别人家的丧气话。什么烧呀抢呀的,现今我表舅家正是极盛之时,哪能如什么庞家一般遭了劫呢。况这里住着比我们冀州老家不知好上多少倍,我还想多待几日呢。你再这么咒我你就快些走吧”。说罢拿起桌上书扔向范琪。范琪一闪身将书接着,见是一卷《列女传》,那范琪将书捧着恭敬的放回桌上,堆笑道:“徐姑娘好大劲呀,方才我一时该死,口不择言,冒犯姑娘。姑娘教训的是,我那混帐话任谁听了都会不高兴呢”。那丫鬟银凤见状,笑道:“这是怎么说呢,你二位又砸又闹一惊一乍的,这么折腾叫夫人听着也不好,我看还是安安静静的坐着好好说话。那位哥儿也别尽呆站着发怔,有什么说的坐着慢慢聊,昨天小姐一进门就说了大段你的好话儿,我们都打算瞧瞧,怎今日一来就呆头呆脑的呢”。说罢用手指了指刚才徐母坐的地方。范琪听了便蹭过去坐着。见徐妍妩脸上还有怒气,便笑道:“徐姑娘别急坏了身子,我讲个笑话儿给姑娘解解闷,可好”?徐妍妩转过头来道:“讲是可以,我们这有三个人,要是不笑,你就自己看着办吧。银凤、雅琴、玉燕,你们都一起听着”。银凤道:“范公子,你先别急着讲,我告诉你,我们这位小姐我是最清楚的,她也最喜欢听笑话,可就是有一件,要是讲好了,小姐必天天缠着你讲,要是没讲好嘛,她可就再也不会睬的了,你可小心些”。见雅琴端着两盏茶过来道:“好了好了,别人范公子讲笑话,你倒在这说个没完,倒是听你讲呢还是听别人讲呢。来,讲笑话的,你先喝口茶润润嗓子,我们都听着呢”。说罢将一杯茶放在徐妍妩桌上,又递给范琪一杯。便拿着茶盘站在旁边笑着等范琪讲。范琪将茶盏放在桌上,说道:“说从前在我们这美阳县有个女飞贼,每天都要出去偷盗一番。县兵都拿不住她。可是那女飞贼每次作案后都要在墙头写上个许字。那些官府办案人员也并无什么真才实学,一直都破不了案。他们都认为是个姓许的人所为。就说那日一大早,县里又失了窃,一队官兵正在城门口守着盘查人呢,只要出城的都要问姓氏籍贯。却见那边来了个女子,来到门口,门官便照旧的又问了一遍,那女子说她姓徐,那门卫并没听真,一听‘徐’啊‘许’的便不由分说上来要抓。那女子一听就急了,忙大喊我是双人徐,那女飞贼是言午许”!范琪说罢拿起茶杯来瞄着徐妍妩笑。徐妍妩见范琪似就讲完了,并未领会过来。却见银凤、雅琴、玉燕都站在那乐呢。徐妍妩拉了拉雅琴的手问道:“琴儿,他刚才讲的那个我没听出什么来,看你们几个都笑成那样。怕不是帮着外人取笑我罢”。那雅琴道:“小姐好粗心,你别急,你再好好想想”。徐妍妩听说,站起来走了两步,自言自语道“他这笑话什么意思呢?双人徐,言午许,言午……”。正走着,徐妍妩突然拍手笑道:“哈哈,言午许!真有意思”。一时又收起笑容,对范琪佯怒道:“好啊,我今天到是没惹你,你却拿着话来取笑我”。便又将书拿起欲扔。范琪忙抢上去抓着书道:“姑娘莫慌,刚才本想讲个笑话让姑娘消消气,怎的又要拿书扔我”。那徐妍妩本就对范琪没动真气,这时见范琪这么近靠自己站着,更觉欢喜。便将手一缩,道:“范公子,请你还是尊重些罢,怎么才第一次来,就拉拉扯扯的,雅琴,快给我把他打出去”。雅琴对着范琪笑道:“我说这位小兄弟,你一个大男人家去跟我们小姐抢什么《列女传》呢。难怪我们姑娘生气”。范琪听后也觉行为不妥,脸上微红,一时也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方好。徐妍妩见状更觉可笑,复坐回凳上将腿翘起道:“看你那样,你不是挺会说的吗,这会怎么这么不中用。你过来坐着,我们不开玩笑了,好生聊聊”。范琪见那徐妍妩将腿微微翘起,所穿薄纱丝绸的裙子更将她的美腿显得分外迷人。范琪便也不顾许多,走上前去靠着徐妍妩坐着。自是窃窃私语,有说有笑。从此范琪便熟了门路,常常到徐家去找徐妍妩,但每每躲着徐铮,徐母似也不介意范琪。有诗叹曰:“本为闺阁女儿雏,不念针黹思帮夫。放浪形骸招蜂蝶,怎堪手中《列女》书。”一日书舍散学,也不知是谁的提议,大家都纷纷朝那渭河边奔去,因天气酷暑,及至河边,大家都将衣裤脱去,跳到河里戏水。只听庞韬喊道:“上次我们几个爬山,伯丞、彭凌他们都说了自己的偶像,你们大伙那天没去,你们也说说”。这时见彭凌从那边水里钻出来道:“我是霸王项羽,你们都别跟我抢啊”!一时有说张良的、有说蒙恬的,也记不全。不知谁说了一句“项籍有勇无谋,困败垓下,就一匹夫之勇而已”。此人话还未说完,那彭凌在水里捡起块泥巴就往他身上扔去。诸儿见状,纷纷捡泥巴的捡泥巴,泼水的泼水,一时好不热闹。须臾,众人闹的疲了,都在岸边躺着,范琪忽道:“日后我若能当上皇帝,就让庞韬当我的兵马大元帅,彭凌你就来当我的大将军”。又指着付鹏道:“东方朔就来当我的狗头军师。刘谦你当上卿”。这时见彭凌又站起来说道:“你小子凭什么就当皇帝,我还想当呢,你在这胡诌我们大伙都不答应啊”。说罢又抓起把沙子照范琪脸上撒去,众人复又闹将起来。见时候不早,大家慢慢散去,最后只剩得范琪庞韬二人。范琪道:“庞韬,你今后想找个什么样的”?庞韬道:“伯丞说笑了,我容貌平常,到也没想过此事,范兄一表人才,不知是怎么打算的呢”。范琪道:“自然要妹喜、妲己之貌,孟光、卓君之能。日后我若出人头地,出入战阵斩将掣旗之时,再配上一个贤妻美妾,此生足矣”。说完竟自个痴笑起来。庞韬道:“你可真大口气啊,都被你说完了,让我们怎么办。当日夏桀商纣因色而亡国,我看那女流之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谁知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范琪听后大为不快,一时正要发作,忽听身后传来一阵笑声,两人回头看时,只见一个年过古稀的老头不知何时已站至身后。那老者仙风道骨,眉须皆白。范、庞二人急忙站起身道:“不知老先生在此,适才我等愚昧之话,不堪入耳,老先生可别取笑我俩”。那老者哈哈大笑道:“两儿勿惊,刚才我听你二人所论,虽是童齿之言,然小小年纪能说出一正一反之语也属不易,我今有兵法一篇授与你们,两儿可有意不”?二人忙道:“老先生青眼抬爱,晚辈诚惶诚恐,就请老先生教授,定秉记不忘”。那老者捻须笑道:“好,我可念的快,你二人需尽心才是”。说罢只见那老者口若悬河、声似洪钟的念将起来。说来奇怪,范琪庞韬见那老者年纪颇大,然所发之音震耳欲聋,范、庞二人觉得耳膜隐隐作痛。几至声止,二子记得那老者所说似有十余万言,莫不是行军、伐谋、用人、选将之语,一时也熟练不了,便又向那老者拜了几拜。老者道:“今见你二人定非凡品,然我方才那篇兵书者,若能融会贯通,定可建那不世之勋。只是还有两句警偈赠与你们,你们定要时刻牢记,不忘于心”。范、庞二人忙道了谢,见那老者对着范琪唱道:“本怀雄豪志,空叹生性侈。终至心计竭,无缘误徐氏。”唱罢又端详了庞韬两眼,便也念道:“卿本无意,且忌且嫌。早知今悔,何必前番。”范、庞二人听罢,思忖半晌亦不解其意,正面面相觑。忽抬头时,见哪还有那老者的身影,庞韬道:“莫不是碰上仙人来点化我们了吧,我看他那两句偈似乎大有深意”。要知端的,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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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三国论坛 曾经是我的一个“家” 相信坛里的老朋友们都会这么认为 也都一直这么称呼的 本人当初确实对这个家非常有感情 打开电脑的第一件事便是登录WWW.SINA。COM。CN 虽然本人不才 不能对论坛做出什么贡献 但是当年灌水还是比较勤奋的如今三国论坛“传说中的人物”我记得基本上都是从01年陆续来的 01年确实也是论坛的青春期 云集了一大批优秀的写手 以我个人愚见 本人也算在网路混迹多时 从2000年接触网络 01年认识论坛至今 个人感觉虽然其他大论坛好贴良多 但是跟当年的三国论坛比起 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这个差距并不是学术方面的 而是一种气氛三国论坛度过了01年的青春期 迎来了02—03年的黄金时期 我想这点熟悉论坛史的朋友都有体会 这期间好贴如过江之鲫 罄竹难书 更有各式各样名目繁多的活动 谈论三国历史的 发精品连载的不计其数 现在真令人怀念啊 听说当年曾创下纯砖头贴一日数页的盛况 还记得当年论坛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论坛的排名从底下一直上升到现在这个位置 而且后面还加了一个热 大家那高兴劲儿都是喜形于色的不过到了04年 不知怎的大伙好像商量好了般都闪人了 或者更名变姓的潜水 偶尔有露头的也匆匆发言之后便消失了 之后更碰上令人发指的新浪改版事件 这下对论坛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大家都深有感触 不需赘言我个人觉得三国论坛由强盛转衰的分水岭应该是楼下的三国演义论坛稍具规模开始 当然 三国演义论坛也是个非常好的论坛 头任斑竹京华过客也是我当年的老朋友 现在下去看看演义论坛 哎 啥也不说了演义论坛我原来也是经常去玩的 看的出来那里的斑竹和坛友对演义论坛付出的心血是非常大的 创办规则、修改规则、讨论规则、论坛游戏…… 不过现在的演义论坛怎么会成那个样子我一直也搞不清楚 希望对此事了解的朋友能告知一二当年三国论坛的氛围是相当好的 大家都把这当成“家” 嬉笑怒骂加文章 邪恶董卓、飞将军吕布、夜红雪等等都是我景仰的前辈 辽东一将、镭少、马军都是我相当好的朋友 现在基本上都在潜水 感觉都淡了不少 当然 也曾有过摩擦与误会 比如我曾就对笑问猪网友恶语相向 起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马甲问题而已 现在我就在此贴郑重的对他道歉!当年新浪改版之际 我也曾扬言不来了的 不过事实证明我办不到现在的论坛在各位斑竹的领导下正欣欣向荣的中兴起来 度过了刚改版那会的尴尬期 但是论坛当年的那些优良传统我觉得不应该丢掉 象孔明杯、接力赛、问答、龙虎榜、三国论坛志 这些都是我们论坛的传统 应该发扬光大才是好了 随便写写的只言片语 临表涕泣了 看到此 大家一定以为本文到此结束了吧 呵呵 其实还没有 》_《希望斑竹与新来的坛友们能再接再厉 把三国论坛发扬光大 让我们看看论坛右侧那一排排熟悉的名字 他们都是三国论坛的优秀坛员、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久经考验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我坛坛务工作和政法战线的杰出领导人们啊 呵呵 开个玩笑 也希望老朋友们能多多诈尸 让我们经常能瞻仰到你们的英容笑貌 呵呵 真的该结束了 8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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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论军机司马谏良策 排众议都尉使奇谋又一个草长鹰飞四月天,嘈杂的街道上一英俊少年策马杨鞭,直抵县府前方解鞍下马。见一门吏上前禀道:“范都尉,李太守及各位大人已等候多时,只等您了”。那人也不答话,径直走到议事厅中。见内里已坐满人,各个面色沉重。 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老头见此人进帐,堆笑着迎上前来道:“范琪,今日探马快报,说上月那拨反贼声势日益壮大,如今已号称有五万人,贼军已朝我县开来。适才庞司马言道应等州郡派大军前来后方可讨定,范都尉以为如何”? 范琪道:“佳源此虽为十全之策,想那些反民不过乌合之众,若等援兵,拖沓日月,使贼继续得势,更难制之。且贼久战已疲,此大克之势,更何疑之!太守若许,我愿请兵数千前往讨之”。 见那边有一身着蓝杉,状貌短小,皮肤微黑之人起身道:“李太守,不可如此。范大人之言,听似有理,然兵法有云‘欲击者,当审察敌人十四变。变见则击之,敌人必败。敌人新集,可击。人马未食,可击。天时不顺,可击。地形未得,可击。奔走,可击。不戒,可击。疲劳,可击。将离士卒,可击。涉长路,可击。济水,可击。不暇,可击。阻难狭路,可击。乱行,可击。心怖,可击’。今贼已起数月,郡县响应,声势日大,上数派人征剿,未能讨灭,所谓敌之十四变亦无有其一。且今敌尚在百余里外之项城,彼不轻动者,盖因我县多有强兵,非他处可比,又有强援在近,若避其锋锐,深沟高垒以待时机,破之必矣。今猝然前往,乃扬短避长也”。 那李太守似也没了主见,正狐疑不决。见范琪又道:“能用兵者,居之不挠,见胜则起,不胜则止。是以无恐惧,无犹豫。用兵之害,犹豫最大;三军之灾,莫过狐疑。 贼众日盛,所谓太强必折,太张必缺。我欲出战,不敢有生还之念,若成,此亦大功于太守也”! 太守听后道:“恩,好好好,都尉之言正合我意,破贼之事就交给你了,我县尚有精兵七千,即日起便由你差遣”。范琪道:“七千太过,五千足矣”。说罢便唤起其副将出去了。 庞韬见他们一干人走出帐外,又对太守道:“李大人……” “够了,汝等勿再说那畏首畏尾之言,本县心意已决,你们退下吧,哼”。太守说罢拂袖走了出去。庞韬亦只能叹气而已。 却说范琪得令之后即刻拣选精锐兵卒五千余人,战马二百余匹列成一字长蛇阵从北门浩浩荡荡开出。他与掾属将官皆身着细铠慢行于大部队之后。见身旁所过辎重部队的旌旗、鼓、铎之物不屑道:“庞韬那人也太过长他人志气,今番出战,一鼓可定,哪需这般什物,如此胆小之人,我看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见旁边一将上前道:“范大人,话虽如此,但那些反民来势汹汹,前几日听闻又有许多官兵遭其毒手,还是不能太过轻敌”。范琪道:“高将军说哪里话来,这些事我自然知道”。说话间行至一处,见此地丘陵起伏,山高林密。范琪唤来传令官道:“急令全军今日便在此处屯扎”! 花开两朵,单表一枝。原来近年因朝廷杂税不断,又不停征招各处男丁修建宫殿,至使损费人功,民不堪役,后有一屯田客王承勇者,在冯翊之池阳登高一呼,云集者甚众,如那张角故事。旬月之间攻城杀吏,连占十数城。这王承勇便亲统前锋万余人驻扎在项城,伺机欲夺占美阳。 这日他正于城中巡军,见一探子急匆匆上前报曰:“大王,美阳之兵似已出动,现屯于城西之九岭,大概有数千人马”。王承勇听后向身旁一人问道:“刘将军,你可知这九岭是何地啊”。刘将军道:“此处离城约五十里,所谓九岭者,因为其地形高低错落,草木繁盛,又有九处山头立于其间,因而得名”。 王承勇听后忽然仰天大笑,道:“听闻此处颇多精兵良将,奈何尽是无用之辈。大凡行军,哪有在山林、险阻、沮泽、难行之道驻军之理?如此统帅,实乃我军不世之良机。下令今晚严加戒备各处,防止偷营,明早全军悉数出动”! 这边范琪正亲自督促士卒们围鹿角、挖壕沟。见其副将高胜寒于一旁道:“大人,我有一事不明”。范琪道:“但讲无妨”。高胜寒道:“此九岭之地,地势复杂,身处圮地,善战者避之犹恐不及,不知大人……” 范琪笑道:“高将军,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孙子有云‘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且敌众我寡,必有轻敌之心,我今自蹈死地,当战之日士卒咸为用命,此所谓致之死地而后生者也。我料那贼头明早必来攻营,我军明日定可耀师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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