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世间高手很多……”说这句话的时候,这个人背坐在正午耀眼的阳光中,这使得他的面容一时令人难以看清,但,当目光沉寂下来,刘禅半跪长坐在席上,景慕的看着面前这面如冠玉长须飞扬的人,这个人年纪跟父亲刘备差了很多,但是在刘禅心里,他的分量却不亚于深沉不袒露心扉的父亲。蜀国第一的中流砥柱,天才丞相诸葛孔明!!诸葛孔明徐徐的说道:“我所知道的第一个人是曹操,有他在,主公的事情会难办的多。不过他死了……所以现在天下间能够执手逐鹿的人,实在已经不很多,还好还有一个。”“那是什么人呢?”“他在魏国,名叫司马仲达。”这样说着,诸葛孔明的眼里忽然泛起一丝期待跟浓浓的寂寞。“这些年来,天下的人才已经十去八九了,除了司马仲达,公瑾跟士元都没有活到四十岁,元和老了,看淡了世情。荀家因为反对曹操篡逆,剩下的人也已不多。郭嘉亡年只有三十九岁,孝直也去了。”他淡淡的说,“算起来只有元直还在的。”“元直?是徐庶先生么,他在哪里?”“赤壁的时候,他去了散关。后来钟瑶失了潼关他也随着消失,大隐隐于市,我相信他就在钟先生家里。”诸葛孔明微笑,“不过他不是闲云野鹤的人,他既然在钟家,钟家以后一定会出现一个继承他壮志跟才学的人……”“这样算来,师父,倒已经有九个人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十个?”“十是满数,不吉利的。”诸葛孔明笑着站起身来,“如果有第十个,这个人决不会是我们的善兆。禅儿,我教你的那些东西学会了么?”“是的,师父……”刘禅英俊的脸上稍现迟疑,“只是……禅儿还不知道师父教我这些东西的用意。”“那么你想学什么?八阵图?七弦琴剑?还是六度苍龙卷?”“可是……师傅,您教我的只是一局棋而已……”“世事如棋,变幻无定,而我们身负大汉的国运,历史是没的选择的”诸葛孔明慢慢的说:“等到以后,你就会知道我教你的不止一局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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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不知何许人也,然其名传世也久,其形睹之未定。初,海内名士MQ,以善知人著,尝观卓而终日不语。人强之言,乃云:此子终非井中碌碌者,若其得志,抵掌三国耳。人笑而散,终无人信。时关中有客适予,言卓幼时家贫,于京师乘公车马而匿。吏不查,每为其所算,后渐张扬形迹,乃为擒。善言不纳,收卓行囊以抵。是夜卓从数小儿阴入而得,兼坏官署,于是行人皆为侧目。后偶重乘车马,车吏为一佳女子耳。公思复匿,为女子所获。公云:君行天下道路车马载天下人,我亦天下人也,是何复索我?!女子嫣然对曰:君既为天下人,奈何私己乎?公大惭,起而再拜,后洗心振作,终为天下人所知。而自言往事悠悠,不忘者独其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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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想念煮酒。老酒现在不在这里,在西西河。那边也有个分论坛叫演义书场,里边尽是虾米三国呀红楼呀西游呀水浒乃至于金古梁温亚瑟王之类的东西。老酒经常在那里。西西河是个很综合的版,老酒虽然是书生,毕竟不能只靠三国混日子。所以别的坛子他也去,比如青史呀,跟人很温文尔雅的论战。一时顾不到这里。我因此而常在那里潜水。虽然高手太多,吓得不敢说话,然而竟有所得。前几天偶然看见一个帖子,中国评书论坛的任老师贴的家传秘本倒马金枪传。偶看了不过瘾,就追去中评网继续。结果一看之下,喜从天降,笑逐颜开。原来偶苦寻两年不得的扬州王家水浒评话《卢俊义》和《石秀》竟在这里。虽然还没有贴全,也很可以解渴了。扬州王家水浒评话一共有四部,《武松》、《宋江》、《石秀》、《卢俊义》。合称四个十回。偶之前只看过前两部,虽然也极精彩,现在看打的不如后边热闹。为什么呢?因为后边人多。这就跟论坛上一样,一两个人对掐,打极了也有限,只有很多人一起蹦出来乱战,这才好玩,说不上谁就碰上了谁。好比说单是偶看到的片段,就有林冲斗栾廷玉,鲁智深斗呼延灼,鲁智深斗董平,石秀斗武松,杨志斗魏天保。呼延灼斗史文恭,步军五虎合斗史文恭等等等等,此外小打无数。评话文字上的功夫不多谈了,这里说说单挑。因为这是武评的根基。三国演义这本书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早在成书之前,评书戏曲故事传说已经不知有多少了。我们说罗灌水因为处身于乱世,他见过打仗。所以他在书里写到单挑只怕是有依据的。然而在老罗之前,单挑早已经是民间文化深相迎纳并传承下来的了,只于史书无证而已。那么历史上有单挑么?有。为什么有呢?因为这是一种英雄气节,所谓“草泽见奇雄”。偶们这片土地上是向来不少这样的人的。因其英雄,所以单挑历来是存在的。又因为草莽,所以史书不记。为什么呢?因为这个气节说白了他是个人英雄主义,可成事而不可成大事。一人的武勇纵然天下无敌,一人的力量却不足以平定天下。事越大,人越多,个人英雄主义的作用就越小。单挑也就越不重要。牧野之战,商周七十万大军火拼,没听说阵前涌现出什么猛士单挑决胜负的。因为那是一国兴亡的大事。一两人的胜败存亡,对比之下都太轻了。翻回来隋末十八家反王六十四路烟尘那个年代,英雄猛将大半是从黄土里挣出来的穷汉,一身既无轻重,又没有什么崇高的主义,单挑就单挑,谁怕谁?即从军事学的角度,这也算接触战,两边都不是必要打到全军覆没的程度,以单挑决胜负省了不少事——越小的,越民间规模的战役,比如农民起义,大多数本身就是勇有余而智不住,个人猛而群体弱,单挑不但是合理的而且是不得已的。要是能撇开这个,以兵法部勒属下,运筹帷幄,谋定后动。那多半成事了。所以历史上不记载单挑,长久以来,惯于单挑的猛士不过都是沉浮在血色历史里的渣滓。作为一种行为,单挑在大军事行动上几乎不能影响什么。但作为一种态度,它值得偶们纪念并且传诵。所以首先要确定单挑是有的。并不是说书的信口胡擂。三国这书里只不过是把单挑的作用更夸大了些而已。梁山包围曾头市,就是因为没有人打得过史文恭,城池迟迟不下。等卢员外一来,兵还是那些兵,而势如破竹。粗糙的农民战争可能真是这么打的。换到走麦城,即使关羽斧劈了徐晃,自己的命运也不会得到什么改变。诸葛亮坐空城,手下尚有小关小张。倘若派出去单挑,司马懿手下未必有人敌得住。但司马懿手下有十万兵,谁跟你单挑?所以还得用计。事实上,即使三国里到国家级别的大战,比如赤壁汉中彝陵六出三叛九伐这些大仗,单挑的作用即使有也是极微小的。三国至关羽覆亡为一分,至诸葛归天又一分。关羽之前是英雄时代,诸葛之前是智士时代,再之后是权谋时代。偶们所熟悉并喜爱的单挑,绝大多数发生在英雄时代里。然而单挑容易确认,武力却大不容易。这是个很复杂的事情:水浒评话鲁智深有疯魔一百零八棍,此外有个绝招铁牛耕地。以之对战呼延灼。全取攻势,一百零八招呼延灼都从容接下来了,最后铁牛耕地,没打实,棍子擦了呼延灼大腿一下,老呼回去躺了一百二十天。这是大胜啊。鲁大师一百零九合大胜呼延灼,但假如这绝招发生的效果不同呢?比如打实了,老呼就挂了。鲁大师一百零九合阵斩呼延灼。再比如没打着(打董平就没打着),呼延灼缓过气来回手反攻,兴许鲁大师就惨了。鲁大师一百二十合败于呼延灼。你看,同样是鲁大师这个人,假设他武力是固定的,只一招内有三个可能的结果:鲁大师一百零九合大胜呼延灼鲁大师一百零九合阵斩呼延灼鲁大师一百二十合败于呼延灼这样一来呼延灼武力就应该有三个值,但那可也是一个人。这不单是水浒的事情。王家评话上承邓光斗,那是懂拳术的练家子。评书界里当年颇有风尘渡世的人。当日北京城王公贵胄府里讲说金枪传,说书的一杆大枪于庭中施展,嘴上书手中枪那是若合符节的。你不能说这些人千锤百炼下来的书里边全是胡说八道。武术是个很复杂的东西,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有如弈棋,但还没有覆盘的机会。谁高谁低,谁武力值多少,具体算到小数点后一位……那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由此而再从两个“确定武力值”的人之间判断战局胜负,那结果就更靠不住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比武这事情绝对不是一个矢量,也不是一个线性。它没那么简单。王家水浒对单挑着重在一个“绝招”上。这个东西是真实存在着的。拿文会比武斗,就本坛子里,谁没有一两个比较擅长的领域啊,跟煮酒比武评跟老牛比史证跟罗敷比幽默跟文鸯比解读……什么叫擅长?在这个领域里一般人是不行的。什么叫绝招?在这个单挑里一般招式那是不行的。虽然说一个武将什么力量啊敏捷啊这些数值基本是固定的,谁也不是超级塞亚人,不会变身成黄头发。但攻击防御那必是总在变化的不一定的。好比象棋,你棋力再高第一手就将军?偶倒还没见过。总也要架炮挂马推卒子,有点必要的铺垫。小卒子望前一推,这也是一招,对方还活的好好的,再一将,死了。这两招攻击力一点也不一样。比较可以确定的恒量,如武将的力量或敏捷,体力,耐力。这个是基础。好比坛子里边大家都看过三国,这也是基础。以后的临机变化都从这基础里边出,并且这个基础必然决定武将的一般招式威力。比如咱们坛子里边,煮酒的基础比较好,你看他武评很厉害呀,基本是无敌,可是别的地方他也不弱,史辩也能辩的有模有样的。假设偶们说关羽,他力量就很大,八十二斤的刀呀!这个基础假如好到一定程度,跟人拉开了档,单只一般刀法也不难砍死两个。这边大刀一劈,那边横枪一挡,喀嚓一声,连枪带人同马都劈成两段,这个没办法,基础差距就已经太大了。你随便找个没怎么看过三国的来,他在专业武评或史论上是赢不得咱们坛子里人的。业余棋手战不过专业棋手。你拉出去测测智商,其实未必输。主要就是这个。基础差的太大了。鲁智深平时跟人动手,疯魔棍就一只手提,两只手都没意义,横竖七八棍过去对过就崩溃了。但跟武松啊呼延灼啊董平这些人动手,必须两只手。这就是在同一个档次了。在同一档次里边,由基础而引发的一般招式就没意义了。能接下鲁智深三十六棍的人没有接不满他一百零八棍的。到第一百零七棍不小心被打死了,没有!因为都在一个档次上,横竖就这些了嘛。大伙都玩过俄罗斯方块,速度从一到九,你要直接调速度九那方块噼里啪啦的望下落,谁都手忙脚乱的。但要从速度一开始慢慢玩上去,到速度九也不感觉怎么恐怖。这就是渐渐的一个适应过程,你要求的变化并不大。一般的招式,因为力量跟敏捷耐力体力之类的基础都摆在那里,威力也是差不多固定的。能接下起手,就能接下末后。许褚跟典韦大战三天不分胜负。在同一个档次上,偶们还来拿棋手来做比方。彼此的功力都差不多,如果都是平平下去,往往都最后数官子才能分出谁胜一目半目。除非用比较古怪的打法或者变势,这一招以后忽然一变,对手头脑假如跟不上立即被动,假如跟得上,又有稳跟巧跟因势利导诸般跟法,两人这局的胜负也就没法捉摸。只在一念之间你怎么捉摸。围棋讲究覆盘,覆盘时候其实你棋力还跟之前一样,只不过再到关键的时候有寻思反算的机会,进而可能再碰上就输不了了。绝招也是一样,单从武术的角度拎出来也许没什么了不起,假如再打第二次结果都是未必的,但两将对马没覆盘的机会,一着没算好,被砍死了。煮酒五十合阵斩李靖岩。假如偶们俩人武力都是固定值,那单凭这条他武力就起码要高偶7,8点。但实际上偶俩差不多,偶武评固然逊之,要拐他过来杂说西游,那胜负多半易势。难道偶武力又高于他不成?这个都不是固定的,具体的战斗过程是很莫测的,偶们只能从结果上大致划出若干个档。史文恭,栾廷玉第一档,林冲,呼延灼,鲁大师等等第二档。第二档并招架不住第一档几个回合,差距是明显的。倘若不明显,都应该放到一档去。关张赵马许,都在一档之中,谁跟谁也差不多。武力要是固定的,则口舌官司从此无穷,但武力既然不固定,知道都是一档的就成了。在三国里,这一档已经是最高了。就是吕布也强不到自己再建一个档。吕关张赵马许,或者还有其他,单从力量敏捷这些固定数值上拉不开档次,彼此对打的结果也是绝对不可知的。关羽砍死吕布,可不可能?不但可能而且也是很正常的。偶们说单挑是个很复杂的过程。在单挑之中的某武将其个体武力也必不是固定值,单挑的胜负之分出因此也可能是线性的(斗三五十合,胜负未分高下已判,再过几合多半被砍死),也可能是非线性的(不三合,一刀砍某于马下)。线形的依据,一在基础(体力,力量和敏捷等等)的基本恒定,二在基础之上的一般招数其变化必然是线性的。金庸写独孤九剑,其曾无一剑自守,每必攻人破绽。看起来很玄,实际上还是书生见识。因为对手不会那样呆。假设你能看出人招数中所有破绽而人不知,则你武功见识必然先就高于对手,即令狐冲武功见识要高于一切他所破武功的创始者。可能么?不可能。好比偶们外行都看得出哪个房子盖的好看,哪个房子不稳,但要进而改善之则非行家所莫能办。不错招数出来都是有破绽的,但那破绽不会摆着给你戳,你一剑直奔人家破绽,人家剑在哪里?秦琼打擂,身上的罩门就在腋底,我不怕你来打,欢迎之!横竖等你碰到我破绽了,你也成沙袋了。那一招就分胜负了。这样打,其实必然是两败俱伤。从古至今没有全无代价而取胜的战例。空口吃白饭不存在。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那就打不起来。所以一般经千锤百炼而固定的套路,练熟了使出来基本真的可以保证其连贯性跟稳定性,虽然战局是极变化莫测的。还是拿棋局来比,打谱!若干个连贯的势子一气打下去,谁接谁蒙。因为这不是我自己摆出来寻好看的,每一招每一势都必先精密计算过敌之所算。这样每着都逼着对手不能不应,除非对手棋力比你高出一层次才能从容化去,在大家水平相仿的层次上,势子跟套路是存在的,两将格斗,一般的招式也还是这样。拎起斧子才想怎么砍,那没想明白就早被人砍下去了。因此这是线性。线性是稳定的或者趋于稳定的。但即使除基础外一般武技的发挥也遵循线性的规律,因为其他因素比如天时地利武将心理因素等等这些还是不可确认,线性格斗结果仍然非必然,只是在一个相当大的几率下趋向于某种必然。再说非线性。非线性的根据一是招式的非线性,绝招不可能不存在的。武无第二嘛,谁还没有点擅长的东西呢?扬州评话之外,苏州有一套三国的书,赵云单枪匹马闯长阪杀五十四将,碰上枪王张绣,那就是偶然破了人家的绝招并败之。如武松失足跌了个醉八仙反倒杀了飞蜈蚣吴千。这种变数极偶然的,再来一百次也未必能发生。然而战场上只要发生一次,就足以影响以固定数值来推算武力的系统的平衡。苏州三国对关羽并不偏好。比之张绣赵云颜良甚至文丑等等一流武将均要逊色。虽然曹操那边更是饭桶大集合。那书是极崇刘贬曹的,而对关羽如此,殆几因为满清入关的时候涂炭江南,后人念念不解的缘故。满人喜读三国演义,崇尚关羽,山海关决战时传说有关王匹马单刀于云中助战而从容去。进关之后关帝庙修的满地都是。苏州人虽然没学过老毛的思想“凡敌人所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倒也恨屋及乌。虽然看刘备的面子不好画太丑,但关羽从头至尾仍然免不了名过其实的超级大绣花枕头的嫌疑。苏版关羽的绝招也是拖刀计。而且因为关羽生就丹凤眼,使拖刀的时候不必回头,从眼角余光即能看到,这先天优势只有后来亲子关兴才能继承。这招当初对付了一般招式还胜于关羽的文丑。非线性的根据之二在于数学模型对未知结果的不可确定性。扔一钢蹦儿,从概率上说正面50%背面50%。但你永远不能确定下一扔钢蹦儿落地到底是正面还是背面,甚至一连五十次背面都是可能的,虽然那几率极小。但在真正单挑中,一次背面足以结束战斗。假设在单挑时的一个武将为一数据库,它有若干个赖以建立的基本值:体力呀力量呀敏捷呀,而其库中存储若干招式,单挑过程相当于从数据库中不断调出招式指令的过程。这是一个概率问题,一般招术远多于特殊招数,而前文论证过一般招术的线性规律。因此武将一般的发挥应该是比较稳定的且趋于一个常值。但特殊招式的抽出却是完全没有规律可循的,而其存在足以影响并改变单挑的进程跟结果,因此无论是一维武力一数到底制还是二维武力攻守分开制,均不能在数学上很好的模拟单挑进程,因此其结果必定全不准确。而:即使基于数据库原理实时模拟出武将的全真信息并导入运算,两个武将的交战结果也必然完全不可能精确预测。只不过因基本值的差距从概率上会有一个比率而已。象其他一切复杂竞争如战争,体育比赛,电子竞技以及论坛拍砖一样。现有的武评系统,如果其成系统的话,一般来说都只是从三国演义中所记载若干场单挑的数据之上反计算出某人的武力,最高目的在于以自己的系统可以再推回三国演义中所记载若干场单挑的合理性。而偶们从上文一直看下来已经可以明晰:单挑的结果本来就只有一个大概的概率而无可能精确并确定。所以任何企图从结果反推回原值的计算也必都不精确。即使这个简单推导再详细再严密,最终的结果也只是无限的接近于这些武将模型在理想情况下彼此的一般胜负概率。而不能也不可能合理的解释任何一场已存在并有结果的单挑。在混沌系统下,此处的力图精确将会导致彼处的离题万里。存在即合理。还是让我们关注一些纯武力领域之外的事情吧。让我们回到白马。这是距今整整一千八百年前的一片广阔平原。河北军队铮亮的甲胄在午后阳光下眩出一波又一波白色的光。无边无沿的人,无边无沿的刀枪,旌旗和幡纛。来自许都的大臣和将领们在山冈上面面相觑。这时候,一个身高九尺赤面长髯的将军默默的攥紧手中青龙宝刀,翻身上马。在他身后不远的人群里,一位白面长须容貌清朗的武将忧愁的看着他雄浑的背影。军令已立,战鼓嗵嗵的擂了起来,他心中却在喃喃的道:“云长……没问题吗?”赤面的将军,关羽,这时候当然听不到张辽心里的话,他翻身上了马,胸膛里还在激涌着“吾观颜良,直插标卖首耳”的豪情,然而当他看到在远处大地上巍然矗立着的河北军阵的时候,他背着阳光的丹凤眼慢慢的眯了起来,这使它们更加细长。他伸手摘下头上的盔,将它远远的掷到地上。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包巾,手慢慢伸下来,按在自己的后颈之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总有些东西,是要结束的啊……”关羽这样默默的说。忽然间双睛斗然暴睁开来,关羽一声大喝,座下的赤兔马烽烟一般狂奔起来。在冈上凛冽的风中,他胸前的两尺墨髯呼的一下炸了开来。这骑人马背着光迅速的冲突过来,高大的身影在日后这些幸存的河北兵士心里留下极深沉的烙印。这时冈上擂鼓的军士已经瞠目的停下了手。山冈上的众人默默的看着那奔行在平原上的一人一骑,荒芜了的土地在他身后腾起滚滚一条黄色的龙。山冈上忽然同时澎湃出一声声短促而激扬的吼:“杀!——啊!——啊!——啊!——”象他们无数次投入激烈血战时吼喊的一样。那匹马瞬时已经穿越了平原,河北军阵中当头排的一个军士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狰狞的猛将从山冈上疾驰而下直撞过来,远远的那个小小的黑影在地平线上已经渐渐清晰起来,甚至可以看到那人象龙一样飘向脑后的髯。他心中一个哆嗦,竟然禁不住无力的向后栽去。后排的军士伸手抱住他的同时也被撞的从队形中跌了出去……霎时这种不安的情绪就在浩大的河北军阵中传扬开去,河北军波开浪裂,关羽的马便在这分开的陆路上直奔而去。被恐惧笼罩着的军兵们推推攘攘着毫无规律的逃向两边,就象被虎鲸穿越进来的海豹群,慌不择路。河北军的大将颜良安详的立马在大纛之下。前军的慌乱瞬时被中军掌握军情的军官汇报上来,他微微举了举手,一支支劲弩立即从他身边的中军军士手里擎起。他冷眼看着带着一路烟尘直冲进来的人,赤面长髯,手提大刀,褪色的战裙标示着此人的军旅生涯并不如意。此时他只要一挥手,千百只弩箭立时会从他左右暴射出来,将奔来的人马在他面前射成一团刺猬。然而……“那岂不是玄德所说的……”颜良的心微微一动,悬在空中的手没有挥下去。“你可是……”“噗!……”颜良的话还没有说完,面前忽然绽起一道青气,身子一凉,然后就寒心彻骨的凉下去。他仍然安详的坐在马上,轻轻说:“你可是,玄德所说的……”然后他连头带胸半个身子才慢慢划落下来。铛的一声,大刀先落了地,然后半个身子才扑通的跌到地上,左手仍然保持着挥在空中的姿势。霎那间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紧接着,一个个低低的声音在大纛的周围不断的响了起来。“他杀了颜将军!”“他杀了颜将军?”……关羽在慢慢响起的嘈杂声音中也略一愕然,血的气息冲了上来,他的凤眼慢慢的向上挑上去。他翻身下马,从肋下抽剑割下颜良的人头,转身再上马,周围的兵士们仍然魂不守舍的彼此说着“他杀了颜将军!”“他杀了颜将军?”……他在十万名茫然无措的兵士里缓骑而出。将刀压在鞍前,颜良头颅上流下的血在土地上淋漓而洒……几十年后,蜀汉的一个非主流史学爱好者在寒冷的夜里铺开素纸,呵开已经被冻硬的笔,在他的历史上写下了如下一句话:“是役,关羽于万军中匹马刺良于马下”。一千八百年后,有几个爱好三国的人在新浪的一个论坛里词锋汹涌的谈论着这个人跟这场战役。互有攻守,一时蔚为大观。就偶而言,偶不着意于就关羽的武力究竟定到九十五还是一百零七展开辩论。在那一刻,他是英雄的……2006/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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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别的坛子里回别人清算易中天的帖子。因为里边说到一些东西,似乎对本坛也有点用处,于是粘过来,凑合看吧。从曹操说起吧,天先生刚好在说曹操。曹操是东汉末年的人,到现在一千八百来年了。我们当然没有办法亲眼看到他,到现在我们连曹操的墓还没有确认。所以虽然郭沫若先生把戏台上曹操的脸色从白改成白里透红,我们仍然认为这种颜色可能不可靠的。——然而郭先生既然那么改,必有他的道理。——但现在已不确知。所以历史这种东西,具体到细节,往往难说的很。喜欢三国演义的人分析武力,所依据的是演义里的战例。喜欢历史的人分析史事,所依据的是史书里的记述。我们很感谢前人为我们留了这些书,虽然裴注中所提及的大部分书已经湮没了。一般的历史爱好者,限于所见,所有关于史事的认识跟感悟都从这些书里发生出来。没办法,一千八百年前的事情。专业史学家或者可以加上若干文物古迹的补充,比如吴柬啦,关羽碑什么的,但也还是不多。大家——尤其常在论坛上混迹的大家,所能知道的大都仿佛。无非是书上的记述。最主要一本三国志,加裴注。少数天才,比如很肯定历史上刘备发兵七十万征吴的,则其所见非我等能知。从书上来看,裴松之注三国志,在他给皇帝上的表中说的很明白。“按三国虽历年不远,而事关汉晋。首尾所涉,出入百载。注记纷错,每多舛互。其寿所不载,事宜存录者,则罔不毕取以补其缺阕。或同说一事而辞有乖杂,或出事本异,疑不能判,并皆抄内以备异闻。若乃纰缪显然,言不附理,则随违矫正以惩其妄。其时事当否及寿之小失,颇以愚意有所论辩。”这段话一点也不难懂。所以裴注对三国志,第一位是补充,然后是甄别及矫正,至于传统评注所重训诂,裴松之兴趣不大。还好他兴趣不大。正因为“其寿所不载,事宜存录者,则罔不毕取以补其缺阕。或同说一事而辞有乖杂,或出事本异,疑不能判,并皆抄内以备异闻。”这一个原因,我们现在能在裴注中看到的史料是非常多的。这也正是为什么其他史书皆无惟独三国志离了裴注就几乎不能独立的原因。比方说曹操杀吕伯奢家事,裴注中就给了三条。魏书曰:太祖以卓终必覆败,遂不就拜,逃归乡里。从数骑过故人成皋吕伯奢;伯奢不在,其子与宾客共劫太祖,取马及物,太祖手刃击杀数人。世语曰:太祖过伯奢。伯奢出行,五子皆在,备宾主礼。太祖自以背卓命,疑其图己,手剑夜杀八人而去。孙盛杂记曰:太祖闻其食器声,以为图己,遂夜杀之。既而凄怆曰:“宁我负人,毋人负我!”遂行。这三条都不见于本志,而裴松之都把它们搬上来了。这就出来三个问题。一,到底哪个是真的。二,到底应该信哪个。三,应该如何理解它们。因为这是关于一件事三种不同的记述,这三种记述,出自三本不同的书,是由三个不同时期的史学家分别而写。彼此存在差异,因而显然不可能都是完全精确的。那么我们可以断言哪个是真的?都不可以。因为舍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史料补充之了。反言之,事若可确,则裴松之也不会再在这里“并皆抄纳”。所以一,不能确定三者任一绝对精确,二,不能绝对相信三者任一记述。那么我们怎么理解?首先因为这三种记述虽然在细节上有不同,但事情的主体是一样的:太祖(曹操)杀吕伯奢家。这是一个较粗的史料,在这个精度上,三个记述彼此印证,因此不是孤证,那么我们可以大概的认定这事有之。那还是因为三位史学家彼此都是独立个体,且所处时代都在三国后百年中,接触的史料比我们现在所能接触到的多的多。由这三个人分别论述的史事,才可以拿过来做史证用。才具有一定的史学价值。这要考虑到不同历史时期内不同史书的不同立场,因而具体分析之。不是孤证未必可信。WG后期印着刘某人是叛徒内奸工贼的小册子满天飞,不是孤证。然而就不可信。是孤证未必不可信。只要不是纰缪显然,言不附理,也可以作为一条参考史料附之。至于立场,仅三国志武帝本纪里裴注补充的史料,就来源于二十几种不同的书。《魏书》是魏王臣僚王沈写的,《曹瞒传》是东吴人写的。两本书的立场本身相反,所记述的史料从引证到所见也就难免不同。究竟是自己人的记述还是敌国人的技术更可信?这本身就是一个问题。为什么《毛传》《周传》《江传》最盛行的版本作者都是外国人?中国古代的史学家具有很高尚的职业道德……翻回头说曹操杀吕家的事。这一共有三条记述。因为天行健先生说“易中天在讲到曹操杀吕伯奢一家时,根据孙盛《杂记》的记载,说他发现自己杀错了人,说了一句话:“宁我负人,毋人负我。”可见先生所用以证易中天伪的也是第三条。即孙盛杂记:太祖闻其食器声,以为图己,遂夜杀之。既而凄怆曰:“宁我负人,毋人负我!”遂行。因为这个相关记述虽然有三条,但“宁我负人,毋人负我!”这八字却仅见于杂记。那么我当认为天先生和易中天一样,接受了这条史料。那么我们就要来看这条史料的前半段,“太祖闻其食器声,以为图己,遂夜杀之。”我不翻译,大家也看得明白。这是属于蓄意谋杀还是误杀?联系到曹操当时逃亡的背景,他说“以为图己”,可见接下来的反击从动机上说,应该属于自卫。只不过因为曹操的多疑而造成了悲剧性的后果。这是一个因果关系,即倘若不认为吕家有意图己,曹操就不会杀人。那么悲剧已经酿成,曹操应该怎么办?自杀以谢天下?他是一个有雄心的人,什么都没干先自己杀死自己,估计不会干。那么吕家岂不是死的很冤么?的确是,的确是。然而本国每天被汽车撞死的人无千无万,哪个不冤?绝大多数交通事故的肇事者本身并没有蓄意撞死受害人的主观故意。然而“撞”跟“受害人死”却都是客观事实。我们需不需要让肇事司机偿命?所以天先生说“坏人说真话也可爱,真是匪夷所思。”这句话,逻辑上先存在一点不足,先没有论证“坏人”而已得出结论。大概有人说:“阿唷,人都杀死了还不坏啊?”——刘备夺同宗刘璋的江山,孙权压制孙策之后不使高就,这都不是什么很光鲜的事。然而从政治上说,从历史上说,从任何一个人物的发家史来说,这实在算不了什么。为了保全自己而牺牲他人的利益,历史上哪个大皇帝都做的出。难道勾弋夫人该死么?难道李建成跟李元吉该死么?所以曹操杀吕家的动机跟汉武唐宗的动机一样,因为他们再生存下去威胁到的是自身。这是人和己之间的选择。所以在杀错人之后曹操凄怆曰:“宁我负人,毋人负我!”凄怆,说明他对杀错人一事的态度。他并没有得意。“宁我负人,毋人负我!”也不是一句很得意的话。我们看电视,经常有婚外恋。当丈夫抉择在妻子跟第三者之间时,往往也不得意,而是郁闷。曹操这时候也差不多。事情已经做下了。还能怎么呢?“宁可是我对不起人家,不是人家对不起我。”并没有“老子就是这样”的表现。这是一种很无奈的事情。杀人并非主观故意。而是在人我两难之间不得已的选择。假使因为怕对不起人而不做任何抵抗,主动绑起来请人家杀。那纵然不是唐僧,也该不是寻常人所能做到的事情吧。因此在杂记曹操杀吕伯奢家这条史料中,我们可以得出三条结论,一是误杀。二是曹操对误杀并不得意,三是曹操很珍惜自己,或者说白了很自私。“宁我负人,毋人负我!”,只能表达为他对自己的珍重。他对自己生命的珍视这时是凌驾于对其他人的。也即假使吕家真的有意图操,曹操会很理直气壮的反击杀之。现在因为杀错了人,不理直气壮,因而“凄怆”。这条史料就是这个样子。这八个字也并不霸道。如果增到“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那的确是很霸道的。然而很可惜那是小说。我们说了这些,这是单从杂记一条史料来的。如果再来单独分析下魏书和世语的史料,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魏书“从数骑过故人成皋吕伯奢;伯奢不在,其子与宾客共劫太祖,取马及物,太祖手刃击杀数人。”这个没办法,标准正当防卫,杀了也就杀了,今天也是这个道理。这也是一条史料,而且这里边的记述,曹操一点错没有。为什么易中天跟罗,毛跟天先生都不采纳呢?主要还因为这是魏书里的东西,王沈写曹操,难免加点好处。《曹瞒传》写曹操“太祖一名吉利,小字阿瞒。”跟说这孩子小时候叫狗剩儿差不多,因为是敌国人所写,不用给面子。王沈则因为是臣子,只能很乖的写“其先出於黄帝。当高阳世,陆终之子曰安,是为曹姓。周武王克殷,存先世之后,封曹侠於邾。春秋之世,与於盟会,逮至战国,为楚所灭。子孙分流,或家於沛。汉高祖之起,曹参以功封平阳侯,世袭爵土,绝而复绍,至今適嗣国於容城。”这一套很堂皇的话。实则曹氏家谱,就是曹家的子孙曹植曹睿都不深知。王沈这么写,也无非立场使然。而从易中天到天先生屏其事而不用,也无非因为这个立场问题。因而,我们可以在适当的情况下屏弃掉一些过于极端的史例。从书里这些史例中讲,应该放到第一层次的是史证。国家的诏令文书,臣僚的书稿表章。这些史证并非史学家所能杜撰而是真实存在于当时历史中的,因而是第一手。如果算上书外,比诸山川地貌,城池关隘,出土文物等等等等,这些都是最不能动摇其可靠性的东西,它们无论真伪正错与否,均非后人所能篡改之,它们在史证中最有力量。第二三手的是同或稍后时期历史人物的记述。因为即使这些记述再客观,人总是人,人不可能脱离一切外物超然独存,事存于心而发于手,这一入一出间,便有人间烟火。这是第二三手。这些记述真实可靠与否,一要看与第一位史证是否相冲突,比方说郭冲五事第三空城计。“亮屯于阳平,遣魏延诸军并兵东下,亮惟留万人守城。晋宣帝率二十万众拒亮,而与延军错道,径至前,当亮六十里所,侦候白宣帝说亮在城中兵少力弱。亮亦知宣帝垂至,已与相偪,欲前赴延军,相去又远,回迹反追,势不相及,将士失色,莫知其计。亮意气自若,敕军中皆卧旗息鼓,不得妄出菴幔,又令大开四城门,埽地卻洒。宣帝常谓亮持重,而猥见势弱,疑其有伏兵,於是引军北趣山。明日食时,亮谓参佐拊手大笑曰:“司马懿必谓吾怯,将有强伏,循山走矣。”候逻还白,如亮所言。宣帝后知,深以为恨。”裴松之难曰:案阳平在汉中。亮初屯阳平,宣帝尚为荆州都督,镇宛城,至曹真死后,始与亮於关中相抗御耳。魏尝遣宣帝自宛由西城伐蜀,值霖雨,不果。此之前后,无复有於阳平交兵事。这里边阳平,宛城的地理差距是史实,无论诸葛亮司马懿郭冲裴松之皆没有随意改窜这地理差距的能力。因此当郭冲说司马诸葛阳平交兵时,裴松之据以为斯言为妄。这个就是第一手史料可证第二手的伪。第二三手的史料,彼此也可互证。因为相近时代内的相关记述往往是丰富的,就三国时代裴注中所提百书也已可观,这些互相独立的史料彼此可做证据互证,原理跟今天问口供是一样的。这样对照下来,细节虽不能确,然而基本可定大略。比方说,建安十三年赤壁之战,其间因果,各书虽异。但这里发生了一场战争,这个战争发生在十三年,这个事实是确定的。所谓正史,基本上就是最能揭示出这些共性的史书。即在各种与第一手第二手第三手史料互相印证中错误最少立论最客观的史书。虽然二十四史多少各有回护前朝的字句,然而这个史学上的脉络最分明。因此我们今天来分析曹操,不论是易中天还是天先生,所执者都是三国志的武帝本纪。我们既不轻信曹瞒传,也不相信魏书。不褒不贬,不扬不弃,这样才是一个基本的论史的态度。裴注引郭冲五事第五:魏明帝自征蜀,幸长安,遣宣王督张郃诸军,雍、凉劲卒三十馀万,潜军密进,规向剑阁。亮时在祁山,旌旗利器,守在险要,十二更下,在者八万。时魏军始陈,幡兵適交,参佐咸以贼众强盛,非力不制,宜权停下兵一月,以并声势。亮曰:“吾统武行师,以大信为本,得原失信,古人所惜;去者束装以待期,妻子鹤望而计日,虽临征难,义所不废。”皆催遣令去。於是去者感悦,原留一战,住者愤踊,思致死命。相谓曰:“诸葛公之恩,死犹不报也。”临战之日,莫不拔刃争先,以一当十,杀张郃,卻宣王,一战大剋,此信之由也。难曰:臣松之案:亮前出祁山,魏明帝身至长安耳,此年不复自来。且亮大军在关、陇,魏人何由得越亮径向剑阁?亮既在战场,本无久住之规,而方休兵还蜀,皆非经通之言。孙盛、习凿齿搜求异同,罔有所遗,而并不载冲言,知其乖剌多矣。为什么裴松之认为这是不确的,就因为这个东西经不起同时代相类史料的印证。裴松之对郭冲五事的证伪逻辑,基本上就是这些年来我们沿用至今的证伪逻辑。第四五手,经过印证可信度比较低的书籍史料,稗官野史大都杂在其中。比方搜神志。我们讨论张鲁,就不能按那里边的来,不然魏武兵马死伤无噍类矣。比方三国演义,都知道是好书,然而它毕竟是小说。写小说的时候已距三国一千余年之后,连野史的级别也够不上。如从小说中衍生来的种种评论,如二毛家言,充其量只能算第六手。到这里,尽管可能在人文等诸方面有着这样那样的意义,单就史学意义来说,实在已经微茫的很了。我们杂七杂八的说了一些道理。其实并不成其为道理。因为实在也该是人所共知。在浅显的史学游戏中,我们一般的论证过程是这样的。一,给出自己的结论。二,摆出所能知的相关史料。三,分析史料并从中归纳出结论或有利于结论成立的例证。四,然后论证完成。这个阶段跟初中生刚学证明题必要先摆出若干条公理定理再证明一样。虽然幼稚,然而毕竟可靠。更厉害的人往往摆脱这个阶段而自说自话。正如更厉害的数学家写证明题懒得写明公理定理一样。如此往复……我们知道陈寅恪先生史料考辩的功夫天下无双,他的文章虽然精悍,里边也全是这些“公理定理”,因而可以论证出他的结论,并且令人油然信服。而无论是哪个级别的学校教育,历史教材上从来不给出哪怕一个结论生成的过程——这跟数学书截然相反——也难怪本国的孩子们普遍历史不好。回到正题,说曹操。其实文章写到这里,关于曹操,还只说了杀吕伯奢家一件事。然而我已经不打算再说了。尽管天先生跟易中天的辩论刚刚开始。两位先生的分歧在于,天先生以封建社会所谓道德君子的标准去衡量曹操,而易中天以所谓帝王雄杰的标准去衡量曹操,因而所生出的拥反倾向不一也就合理了。在帝王雄杰群里,曹操的酷虐残诈既不能再出群,相对来说他的性格就反而显得真诚坦率而可爱了。而从道德君子的标准来看,不但曹操,任何帝主雄杰均有其可恨可耻之处。出发点跟立场不同,导致对相同的史料理解不同,这是史学里边常有的事。我所不同于天先生且反对清算易中天的原因,在于天先生在序言中这样说到:“不要把科学的历史观点搞乱了,不要把历史知识搞错了,不要把古文资料翻译拧了,逻辑上不要欠通。这是一个底线,一个最起码的要求。正因为易中天在这些方面存在着问题,所以我要挑刺儿,要帮他算账。”什么是科学的历史观点,什么是历史知识,什么是古文资料,什么是逻辑?历史没有所谓的绝对真实,也没有所谓的“还历史本来面目”这回事。它的本源,自发生以后就已经湮灭不清没有任何可能复原或者重建。史事的意义,在于它从发生起就对继之而后的历史产生无数或宏大或细微或潜移默化的影响,后人在读历史,因而有所得,因而有所为,而这些在更后的时代里又被归为历史。这是一个雪球或者一条江河,源于溪流而终奔涌澎湃。历史是流动的,不可能因为任何人的意志而简单停留或倒溯。不同的个体产生不同的角度和立场,因而产生无数种逻辑。因而在对相同史料剖析中产生无数不同结论。而这些结论尽管彼此差异,只要逻辑不能从根本上被击破,引用的史例没有明显的舛误,能够自成一系圆满其说,则这些结论就没有高下之分。无论是易中天还是天先生,尽管结论不同,都是正确的。我们所反对的只是逻辑或史料上存在明显错误的不入流见解。因此天先生的努力并不能象如期一样挽狂澜于既倒。因为先生的见解固然能够自圆其说,然而从任何一条史料上想得出不同的理解和结论实在也是容易的事。虽然我拥护先生发表一家之见的权利。而易中天的历史意义不在于他对历史知识的普及,只在于他把更多人领进了历史的大门,从第六手资料望上,慢慢开始有意的接触历史,开始有自己的一股水流,而不再做河床底千年以来默默无闻的被水流挫尽锋芒的石子。一旦石子成为水流,它就有自己选择流动的权利。这就够了。至于曹操,无论是小人君子,还是好人坏人。曹操是曹操!就象武则天的无字碑一样任人纷纭,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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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耳朵刘备大概是在建安元年十月之后投靠曹操的。那一年曹操也不容易,刚刚把小皇帝弄到许都,“宗庙社稷制度始立”,里边要顾家,外边又有好多个有心事的人学老虎状盯着,没准什么时候扑过来。就在这内忧外患,无处措手的时候,刘大耳朵送上门来。对于大耳朵,今天很多人对他这昭烈皇帝有没有掺水大表怀疑,罗灌水在里边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把先主的泪腺写的格外发达——所以大耳朵可以在一生中都很镇定,不流汗,因为多余的水分都哭出去了。flash《大话三国》里,大耳朵不时就会变成晶晶亮,水汪汪的大眼睛,煞是可爱。但当时,有见识的人已经开始重视他了。比如,程昱这狠人就向曹操建议说“刘大耳朵这小子不地道,心黑手狠有反骨,又能笼络兄弟,早晚要做二五仔,不如我们先做了他。“傅子里记载郭嘉也是这么说的,不过魏书把它给否了。魏书上郭嘉说:”老大咱们好不容易提着脑袋从小地方打出来。哪的道不平咱就给他铲铲。哪的妞靓咱就给他撬过来。这还嫌不够呢,刘大耳朵在江湖上也有一号。咱把他给做了,以后各山各路的哥们儿谁还敢跟咱们?咱们以后打架砍人抢地盘靠谁——咱把他一人做掉,惹来以后满世界的麻烦。不划算。怎么整比较有赚头,老大你想想啊。“于是刘备就在许都留了下来。关于曹操留刘备而不杀之的深沉构思,坛子里的诸位已经论述的很到位了。横舟兄,三一会兄和hiyi兄说的都很好。具体概括一下不外乎三大点:,‘匡扶汉室’、收买民心、招纳人才。其实这三点之中,最后一点,人才战略才是最重要的。史书记载,太祖”唯以智胜“。那么怎么保证曹操在一生的大多数时候都能智胜。这里就有个广腌咸菜的过程,在曹操手下,有个挺强,但不是很有名的谋士,叫做娄圭,字子伯,在三国演义里被改造成了隐居高士梦梅。实则不然,这人有猛志,心大的很。后来被曹操找个机会除掉了。他的传被附在崔琰传后边。鱼豢在后边评说说”大魏之作,虽有功臣。亦未必非此辈胥附之由也。“以此推论,其实曹操手上能掌握的人才储备,是比我们平时想象的多的。所以,如何利用人才才是曹操应该做好的最重要事项之一。三一会说了一句话:”总觉得刘备本来是很难成气候的,在曹操看来威胁并不大。“这句话很重要,因为有可能正好符合当时曹操的想法。当时的曹操,势力虽然不大。但最终能够兴盛则几乎是可以确立的。即使历史和我们目前所看到的发展不大一样,也不过是阻碍了曹操称霸的脚步而已,要说扼杀,几不可能,除非天灾。所以,是时天下诸侯,除了袁绍根基深厚之外,曹操也是不惧谁的。他打袁绍的时候开始很怕,后来一旦决定,就再无反顾。因此曹操必须把刘备留下来,其实这是个长线。只不过后来线太长了,鱼跑了而已。因为刘备即使到达了许都,他的身份仍然没有改变——天下枭雄,曹操的敌手。所以程昱等人本着臣子的本分,劝曹操把他除掉。但曹操却也许不这样想。刘备这个人,应该先留下,比如说,留几年,而后再慢慢放出去。让他与自己为敌。总之,曹操想拥有一个自己可以控制的敌手。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当时天下可以为曹操对手的,袁绍,吕布,袁术,刘表,张鲁,刘璋和孙家兄弟,除了袁绍是个很大的威胁外。余者碌碌。孙策虽然很厉害,但是死掉了。孙权的实力,当时还没有展现出来。所以假如曹操能终于战败袁绍。他雄霸天下的构想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到了那时,事情就麻烦了。假如曹操已经没了战斗的对手……曹操曾在建安十二年的一道喻令里说:”孤此言皆肝鬲之要也。所以勤勤恳恳□心腹者,见周公有金縢之书以自明,恐人不信之故。然欲孤便尔委捐所典兵觽以还执事,归就武平侯国,实不可也。何者?诚恐己离兵为人所祸也。既为子孙计,又己败则国家倾危,是以不得慕虚名而处实祸,此所不得为也。“这几句话说的很漂亮,但假如我们认可曹操奸雄本色的话,那么它们是不老实的。因为假如曹操过早的平定了天下,扫清对手。除非公然篡逆,不然他是没有理由不实现他的诺言”委捐所典兵觽以还执事,归就武平侯国“的,而这等于要了曹操的老命。所以,正如我们玩游戏的时候所要掌握的一个诀窍,悠着点打。打快了,升不了那么多级啊。刘备这个沙包,就是当时曹操为了日后能够升级预先准备好的。他知道刘备绝对不会倾心归附自己,一旦时机成熟,纵之出逃。除非战死,必然与之为敌。自己就有了一个很有名气的,偏偏又很弱的,可以任意控制的这么个对手。这个沙包对他太有利了。举个极端的例子,有了这个沙包,哪怕曹操在建安十二年就已经一统天下,他也能从心所欲的把刘备放出去,然后和他一直玩到建安二十四年,停停打打打打停停,就是不灭掉他,等到权力中心已经成功的移交到魏世子手上,然后再一举荡灭之。不亦乐乎。可惜历史是没有假设的。刘备逃的太早了。曹操这一失手,直接把刘备从沙包变成了老虎,等到刘备发掘出一代伟人诸葛亮的时候,老虎更加长了翅膀,从此翻然翱翔,再不归自己掌握。这个失误,曹操是不能承认也不好意思承认的,否则就暴露了他陵迟汉朝的狼子野心。所以隐忍下来。吃了个哑巴亏。一个良好的战略游戏玩家的光辉历史就这样结束了,这是曹操的悲哀。但历史不能读档和存档,更没有FPE(除非神灵降临,但即使术士也是曹魏这边多),所以三国逐渐变成了我们今天看到的这个样子。刘备和孙权都是曹操当年故意纵容过而后来不小心为之作大的敌手。相反,若干年前轰轰烈烈与曹操为敌的诸侯们却早就被平的一个不剩,荒草连天。历史的发展与突变是如此飘渺玄奥又顺理成章,在此,只好引用星爷的一句话。”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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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兴起,这篇帖子最初是回复某论坛里一张帖子的。首先,引某(论坛ID,屏蔽掉)同学论点“ 由此可见,在濡须之战前,原庐江郡已经不复存在,庐江郡驻地已经迁至皖城,因此,此后的情况不符合《孔雀东南飞》中的条件”。这一句是不确的。因为庐江郡下边辖了十一个县(东汉的时候大概有十四个),其中魏国大体掌握九个,皖城只是其中之一。所以庐江太守把皖城作为治所没毛病,这跟偶们不能因为北京大学在海淀区而否认北京大学在北京的道理是一样的。因此,虽然吴国占据了九州之一的扬州绝大多数地盘,但庐江在历史上的行政区划大体上是属于魏国的。可惜作为魏吴之间的战场,方圆几百里地之间的老百姓跑了个差不多,而且因为曹操颁令内迁吓到了他们,十几万人跑到吴国去了。所以曹操后来才笑说“本欲安民,反驱于贼。”因此这地方对魏国来讲要算一鸡肋,要弃,实在是战略要地。要保,三年五载就被东边掳掠一回。扬州诸郡,真正被魏国掌握的紧的要算淮南一带。在三国时代,一个突出的特征就是各国均有屯田。吴国地域广阔,气候温和,种植条件相当优越,唯一可怜的就是本国人口太少。所以对吴国来讲,主要的是掠夺人口,扩大内存,至于一个空城究竟归谁管的问题,倒不影响大局。皖城是吴国捉苦力的据点:建安四年,孙策攻克皖城,徒袁术百工及鼓吹部曲三万人至吴。建安五年,孙权攻克不肯服从的庐江太守李术于皖城,徙李术部曲三万余人……建安十九年(214年),孙权征皖城,“获庐江太守朱光、参军董和及男女数万口”。就这三次大抓,统共就抓了近十万人,再算上自动跑过来的百姓,为数着实不少。吴国国亡的时候连兵带民统共才二百五十三万,平均每二十人中就有最少一个皖城出品。所以这一条揭过,并不能将濡须战后的可能性绝对抹杀。要分析这个问题,还是要在尊重原文的基础上,通盘总览。《孔雀东南飞》原诗之中,目前有考证价值的基本有这么几条。1,原序:汉末建安中,庐江府小吏焦仲卿妻刘氏,为仲卿母所遣,自誓不嫁。其家逼之,乃投水而死。仲卿闻之,亦自缢于庭树。时人伤之,为诗云尔。——这个序交代了基本时间,地点,人物和事件。属于大断代。2,阿母谓府吏:“何乃太区区!此妇无礼节,举动自专由,吾意久怀忿,汝岂得自由!东家有贤女,自名秦罗敷,可怜体无比,阿母为汝求。便可速遣之,遣去慎莫留!”3,上堂拜阿母,阿母怒不止。“昔作女儿时,生小出野里,本自无教训,兼愧贵家子。4,还家十余日,县令遣媒来。5,媒人去数日,寻遣丞请还,说有兰家女,承籍有宦官。云有第五郎,娇逸未有婚。遣丞为媒人,主簿通语言。直说太守家,有此令郎君,既欲结大义,故遣来贵门。6,阿母得闻之,零泪应声落:“汝是大家子,仕宦于台阁,慎勿为妇死,贵贱情何薄!东家有贤女,窈窕艳城郭,阿母为汝求,便复在旦夕。”这几条资料从侧面对焦刘两家作了些衬托。从焦家来看,焦母认为自己的儿子是“贵家子”。认为“东家有贤女”而黑眼疯的看不上刘兰芝,说“生小出野里,本自无教训”。对刘兰芝的出身和家庭表示蔑视,而对自己(或者是本乡本土)自视甚高,尤其是提出了自己家是“贵家”。从刘家来看,情况就不一样了。刘兰芝分明很抢手。县令跟太守都先后要将她配给自己的儿子,显然这二位大人是不认为刘家“生小出野里,本自无教训”的。二位大人跟焦家老太太在识见上有分歧自然毫不奇怪,奇怪的是焦老太太之前“东家有贤女,自名秦罗敷,可怜体无比,阿母为汝求。”说的多么爽快,人刘兰芝回去之后,县令太守两次复试都通过了,这边焦老太太还“阿母为汝求,便复在旦夕”呢,效率何等低下,整个一干打雷不下雨型。若是早点下手把那“东家女”弄回来,焦仲卿想自杀就那么容易了?老太太这几句话,未必靠的住。女人所以跟另一个女人为敌,无非是妒忌使然。焦老太太在焦府里地位超然,远在刘兰芝之上,这个是不需妒忌的。容貌虽然不及,但本来也已老了,那也没什么。若说是跟刘兰芝争焦仲卿,那倒也是某些婆婆喜欢做的事情。但看老太太自己的供述“此妇无礼节,举动自专由,吾意久怀忿”,那么显见另有一个分歧是老太太和刘兰芝生活格调并不相同,甚至颇有冲突。而这就奇怪了,大家同样是庐江郡的人,这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捏?联系到“汝是大家子,仕宦于台阁”“兼愧贵家子”之类的话,跟焦仲卿二婚问题至死没解决的事实,老焦家多半是已经落魄了的官宦名门,这跟老太太张口就“台阁”而焦仲卿不过是个小吏互相印证。刘兰芝家明显不同,一,她家尚有父兄,“我有亲父兄,性行暴如雷”。二,她家有钱,“妾有绣腰襦,葳蕤自生光;红罗复斗帐,四角垂香囊;箱帘六七十,绿碧青丝绳,物物各自异,种种在其中。”三,她家与当地官府有密切联系,“还家十余日,县令遣媒来”。这里用了个“遣”字,明显是县令主动,而刘兰芝已经二婚了。就是搁现在,一个美貌二婚女子也未必能轻松搞定县长公子吧?至于还要县长家主动,那就更不用提了。很明显,跟刘家结亲,县令家必然有好处,同理太守也是如此的算盘。太守家并不穷“青雀白鹄舫,四角龙子幡,婀娜随风转。金车玉作轮,踯躅青骢马,流苏金镂鞍。赍钱三百万,皆用青丝穿。杂彩三百匹,交广市鲑珍。从人四五百,郁郁登郡门”而还要跟刘家结这一门亲,则刘家的背景恐怕也是复杂的,刘兰芝的哥哥听说她不愿结亲,“怅然心中烦”可见这一位也是想跟太守联姻,也就是说,至少刘兰芝的哥哥还是有仰仗太守的时候的,那么太守还很乐意的跟这样一个未必比自己富裕又没势力的家庭结亲,娶二婚女子为自己儿子正室,那就很费思量了。思来想去,联系到案发地是扬州庐江郡,当时又是汉末三国时期,一个最大的可能就浮出水面了。刘家可能属于江南士族之一,只不过刘兰芝家是这个家族的旁支而已。由地主豪强势力演化而来的士族,从三国时代起,到两晋已经闹的不可开交,所谓上品无寒门,士族里即使旁支的子弟也未必将一个没有根基的地方官放在眼里。而在士族横行的年代,一个地方官若得不到他们的支持,那官也很难做。刘兰芝所以销路看好,有可能是因为当地的地方官出于笼络连接这些豪门而采取的策略,而非仅出于刘兰芝特出的美貌。貂禅也是美人儿,甘夫人也是美人儿,但都只是妾,而从太守迎亲的规格看,刘兰芝显然是嫁过去做正室的,这不能不算一特殊现象。相比之下,老焦家似乎根本没资格自豪,虽然他们家之前可能有过比较辉煌的历史,但至少在焦仲卿这一代,已经不成了。两个人同时离的婚,小焦就明显不如小刘抢手。回到前文,焦老太太对刘兰芝的不满,也可能是出于她对自己家的没落跟刘家的兴盛而产生的愤愤不平。阿Q不是也曾经翻着眼睛说么,“老子当年,比你阔的多了!”……解决了焦刘两家矛盾产生原因,下边偶们就来给这起悲剧直截断代。原序中提到本剧发生于建安年间。建安这个年号一共用了二十五年,然后改元延康,不久魏国代汉,曹丕做了皇帝,改元黄初。建安在中原彻底成了历史,只有蜀汉(蜀是偶们今天给它的代号,刘大耳朵不承认,他跟他的政权仍然叫汉,或者季汉,是从刘邦,刘秀传下来的第三代。)仍然用了一个“建安二十六年”在刘备登基的即位文里。然后诗中给出两个很重要的但常被人忽略的线索。7,“杂彩三百匹,交广市鲑珍。”8,“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市”就是买的意思。交广,就是交州和广州,其中广州是孙权合交州部分与新开发疆域建立起来的,建安年间还不曾有。这大概属于作者笔误。而交州基本上属于孙权的势力范围。交州的豪族是士燮家族,之前建安十五年,孙权派步骘去做交州刺史,“建安十五年,出领鄱阳太守。岁中,徙交州刺史、立武中郎将,”“士燮兄弟,相率供命,南土之宾,自此始也。”也就是说,从建安十六年起,交州就是孙权能够控制的地区了。建安前期,中原诸国林立,战事纷纭。庐江也不是省心的地方。建安四年以前,庐江太守是刘勋。这一位孩子整个是个刺头,袁术败亡之后,妻女部下都被他一手收编了去。以他的为人,才没那么温文尔雅的跟刘家提亲,直接派几个兵去,押来就是。刘勋字子台,他后来投降了曹操,他跟曹操本来有交情,资格又老,倘若不是那么嚣张,安安静静的终老总也不难,可惜故态难改,满嘴里跑火车,终于被捉了去治罪。建安四年继任者是李术。因为不同意孙权的执政而被平掉了,李术向曹操求援,曹操不救。这是建安五年的事。时间太短,不符合《孔》诗里小夫妻几年幸福生活的情节。从建安六年到建安十三年,庐江没什么动静。之前,庐江太守李术同学的治所也在皖城。孙权灭了李术,照理说,这时候皖城实际上应该在东吴手里。但当皖城再一次被历史所记述的时候,皖城已经又是曹操势力范围了。这个要追溯到偶在文首所提到的东吴掳掠人口问题。这期间皖城的归属,是个悬案。赤壁之战发生在建安十三年,在此之后,庐江的战事打打停停,若干年内,一直处于胶着状态,比较晚的一次进攻是建安十九年皖城之战。前庐江太守朱光被杀。是役后,吕蒙被封为庐江太守。建安十三年之后,魏吴互为敌国,交州处于极南,往来交通和交易都不方便,假如《孔》诗的发生年代在建安十三年到十九年这六年中,则中央委派的庐江太守(偶们且假定是朱光同学)不大可能冲过吴国的疆土直接去交州跟广州大采购,何况最晚建安十六年以后,孙权已经控制了交州,就算你能够拿钱来买,卖不卖也要看人家的意思。海产品对魏国来说还是比较稀少的,曹丕贵为一国天子,也曾经张口问孙权要“雀头香、大贝、明珠、象牙、犀角、玳瑁、孔雀、翡翠、斗鸭、长鸣鸡”之类。而刘兰芝一个平头百姓女子就能“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可见至少刘兰芝的家庭里已有玳瑁饰品,这也从侧面说明刘家跟“太守”所处的地域,当时与交,广之间的货物商品贸易已经相当密切了。建安十九年以后的庐江太守是吕蒙,阿蒙是大忙人,才没空跟刘家结亲。况且他死的时候才四十岁,也没有五个儿子。等到吕蒙改拜汉昌太守的时候,已经是建安二十二年。离建安年号的终止只有四年时间了。综上:有可能满足《孔》诗所述故事的时间段只有两个。一是建安六年到建安十三年,二是建安二十二年以后。太守皆不详。其中第二个时间段比第一个可能性更大,因为可以较好的满足太守跟刘家购买交州的特产。另外,士族最初的兴盛也是从江南一带开始的。所以,偶把《孔雀东南飞》诗中故事定位于建安二十二年以后。这不但是“汉末建安中”,而且已经是建安末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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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本三国跟毛本三国在颜良之死上颇有分歧。跟在定军山前白须扬起皓然的那一刀比起来,关羽刺颜良,更壮观,更自我,更帅更富有传奇精神。这一战原本是有些历史根源的。三国志关羽传,“羽于万马中刺良麾盖之下。”而在罗灌水的笔下,这一段却另有真相——颜良受了刘备的托,打听关羽的下落,结果迎面奔来的赤面长髯,提手就是一刀。这才呜呼哀哉。——之前,颜良在白马坡一夫当关,打得曹营众将一无手段。连许胖在内,谁也不敢再出来叫嚣。这样的人,却这样的死法。毛本认为这一段蛇足平白将关羽的神威减了几分。于是将相关的资料都删去了。只留下四字糊涂帐“方欲问时。”并且将后文相关之处也做了修补,所以玉泉山上普净和尚那句法语就变成了颜良文丑五关六将之头。这头颅原本只有颜良一颗是冤枉的。其余七个,都有堂堂正正一战之机。自己保不住六阳之首,也不好再来怪人。某些将领的表现在罗本与毛本中颇有参差。就比如说颜良,这人在罗本中也算是很标准的冤死,但在毛本中连“冤”字也未必能落实。二十合力败徐晃这个战绩在两个本子里都有保留,但罗本关羽上得土山来,听曹操和程昱说数日间曹军将领屡败,这句顶要紧的话,毛本关羽也没听着。所以毛本颜良的武力就要稍微打个折扣,一般没有人把颜良摆吕布前边。但罗本颜良究竟怎样,真不好说。即使单看小说,颜良跟文丑一向齐名,互为兄弟。而文丑的表现有点孱头,这也间接影响了颜良的形象。河北四将:颜,文之后就是张,高。偶们坛子如此多的武评里,高览并不受宠。而张合则可以基本挤进稳一流行列。这里边也有两个可能:一是高览也很冤枉,二是高览本来就跟张合有差距。但张高两人也是一向并列的。假如并列人物的武艺可能有较大差距,则颜良本身武艺也可能很高出文丑一截而非象通俗认为的一样二者只差一两点。文丑的表现本来也不如何。毛本文丑虽然也有败徐晃的战绩,但那是“丑后面军马齐到”徐晃才“料敌不过”。老老实实的打一场,能打到什么程度,也还未必。那么老罗为什么要明敲暗打的申明颜良的冤枉?老毛不清楚。他以为,在塑造关羽的立场上来说,嫌蛇足了,是可以删。这问题的重点在于,关羽究竟是什么?是人,是武圣,还是神。在老罗生活的那个年代,关羽已经不是人了。历代的香烟缭绕万民叩首已经让他成为一尊大神。无论在佛教还在民间,地位尊崇,影响深远。而且不断升级。神仙的世界并非是一劳永逸的,也有更新换代。比方说聊斋志异里一个“走阴差的”向众人说,“阴间冥帝亦有轮换,与人世等。”乡长有换届选举,国家主席一样有的。冥王可以换代,玉帝也可以。台湾传来消息说,新任的玉帝就是偶们这位关二爷。乾隆皇帝装神弄鬼,说自己是关羽转世,还找了一个大胡子小将冒充张飞。那时关羽是关帝,乾隆是清帝。一笔写不出两个帝字,大家好兄弟,换了也就换了。现在产房传喜讯,人家关羽升了。而清朝却已土崩瓦解,宗庙社稷都变了节日里老少携游的散闲去处。弘历不知游曳在哪里的孤魂,听到关羽升职的消息,心中大概也会浮起一丝寂寥吧?……话扯远了。且说既然老罗当时已经将关羽摆到了一个极尊崇的地位,以至于最后麦城兵败,关羽父子听到的也只是上天的召唤而非马忠得意的笑。(顺便说一句,马忠这孩子在罗本里也强些),那么使关羽顿悟而得道的那句普净法语,也就自然该极有震撼。老毛在颜良之后又添上七个人头,固然使那句“然则”格外中正安舒。但这八位之间颇有高下区别。一概送给关二,挑挑拣拣,也要半个时辰,其中的震撼也就远不如只颜良二字对关羽的醍醐灌顶了。佛家讲看破红尘,又讲杀佛求道。以关羽的战将身份,如果没有颜良这样的公案给他当头棒喝,随便的言语是不能使他超脱的。关二半生刀马纵横,驰骋天下,于兵戈耀眼间不曾吃亏。自己以为当世无敌,狂傲刚愎,直到他终于明白死在自己手里的颜良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这才清楚的看到自己前生种种,一切英雄往事,皆是虚妄。从这一点上说,颜良是关羽最终成就大道的至紧要机缘。正如偶们随脚走路,踩死一只蚂蚁,毫无挂碍。但如果一脚踏下,一个远胜于人类文明的微观世界就此毁灭,这样的震撼就远大于踩死蚂蚁。所以颜良既然能成就关羽的大道,他本身也就近似于凤凰自焚前的香木,人鱼伤心处的珠泪,皆非凡品。从“人格”来说,关羽在三国诸将中虽然杰出,却也与一群人大概在一个水平线上。但说起“神格”,关羽端地是超群绝伦,再无人及。从这个角度来说,颜良沾了关羽的光。整个三国演义里,除关,张这几位陆地神仙,就数颜良非同小可了,比吕布强。反过来说,颜良作为过年杀的猪,那也必然是很“胖”的,这个程度也未必小于吕布。在罗本三国里,真正的天下第一人,很可能就是这个颜良了。毛宗岗基本没看出这里包裹着的层层深意。大笔一挥,颜良就从殉道变成了轻敌,这也死的好,比较省事,一了百了。只可惜结局未必如何圆满——上天还好,新任玉帝关老二想起他望脸上敷粉的功劳,多半也能赏个小官做。但如果下到地府,罗灌水定会从黑暗角落里愤怒冲出,揪出老毛,问他个擅改文辞,侵权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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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后主传注引魏略:“初备在小沛,不意曹公卒至,遑遽弃家属,后奔荆州。禅时年数岁,窜匿,随人西入汉中,为人所卖。及建安十六年,关中破乱,扶风人刘括避乱入汉中,买得禅,问知其良家子,遂养为子,与娶妇,生一子。初禅与备相失时,识其父字玄德。比舍人有姓简者,及备得益州而简为将军,备遣简到汉中,舍都邸。禅乃诣简,简相检讯,事皆符验。简喜,以语张鲁,鲁(乃)洗沐送诣益州,备乃立以为太子。初备以诸葛亮为太子太傅,及禅立,以亮为丞相,委以诸事,谓亮曰:“政由葛氏,祭则寡人。”亮亦以禅未闲於政,遂总内外。”又:“臣松之案:二主妃子传曰“后主生於荆州”,后主传云“初即帝位,年十七”,则建安十二年生也。十三年败於长阪,备弃妻子走,赵云传曰“云身抱弱子以免”,即后主也。如此,备与禅未尝相失也。又诸葛亮以禅立之明年领益州牧,其年与主簿杜微书曰“朝廷今年十八”,与禅传相应,理当非虚。而鱼豢云备败於小沛,禅时年始生,及奔荆州,能识其父字玄德,计当五六岁。备败於小沛时,建安五年也,至禅初立,首尾二十四年,禅应过二十矣。以事相验,理不得然。此则魏略之妄说,乃至二百馀言,异也!又案诸书记及诸葛亮集,亮亦不为太子太傅。”裴松之在这里论述了魏略所记载的刘备失子绝非刘禅。这个证明过程是合理的。但他没有再往下推论。在刘禅之前,刘备有没有儿子的?若有,这个(或者尚且不止一个)儿子最后哪里去了?究竟是不是象魏略中记载的那样回到蜀国,且若回到蜀国,此人是谁?为何蜀书对此一字不提?先主传“……曹公表先主为镇东将军,封宜城亭侯,是岁建安元年也。先主与术相持经月,吕布乘虚袭下邳。下邳守将曹豹反,间迎布。布虏先主妻子,先主转军海西。杨奉、韩暹寇徐、扬间,先主邀击,尽斩之。先主求和于吕布,布还其妻子。”古时的妻子是今天妻和子的统称,这样看来,至迟建安元年,刘备是有至少一个儿子的。那时侯刘大耳朵很是不顺,天天被人东赶西躲。老婆孩子所以也经常保不住。至少在跟吕布的纠缠中就丢了两回,很侥幸都还了回来。(布遣高顺攻之,曹公遣夏侯惇往,不能救,为顺所败,复虏先主妻子送布。曹公自出东征,助先主围布于下邳,生擒布。先主复得妻子,从曹公还许。这是第二次)然后终于有了个了断:“五年,曹公东征先主,先主败绩。曹公尽收其众,虏先主妻子,并禽关羽以归。”武帝本纪关于这次战役的记载基本相同:“遂东击备,破之,生禽其将夏侯博。备走奔绍,获其妻子。备将关羽屯下邳,复进攻之,羽降。”这些彼此印证的记载至少可以证明,在建安元年之前,大耳朵刘备至少有一个儿子。刘备的妻儿老小这次被捉了去,在历史上没有任何记载她们有回来的机会。因此刘备的后裔大概是落到了曹操的手上。偶们都知道刘备眼睛很毒,所娶皆是美女。甘,糜之上他还娶过哪些女子,那基本上成了一个谜。陈寿说蜀汉国不置史,因此史料缺乏,这个评价不是完全屈枉。因为对蜀汉短短几十年的历史来说,里边隐藏的谜团实在太多了……假如刘备的这个儿子真的象魏略里所说的那样生还了蜀汉,那么问题变的相当复杂,因为按三国志的相关记载,这个儿子要比刘禅更加的根红苗正。因为偶们知道的刘备的老婆无非是小甘小糜。据糜竺传:建安元年,吕布乘先主之出拒袁术,袭下邳,虏先主妻子。先主转军广陵海西,竺于是进妹于先主为夫人。糜家这时候对刘备的支撑当然是刘备得以喘息甚至重振的重要力量。所以小糜在刘备那里是妻即夫人这个等级。但吕布后来又将刘备妻子还了回来,刘备前边那个夫人入门既早,又有子嗣。小糜没有机会爬到她头上去,只能算次妻。小甘则更弱。二主妃子传:主甘皇后,沛人也。先主临豫州,住小沛,纳以为妾。先主数丧嫡室,常摄内事。小甘后来是母以子荣,属于以常务妾代理夫人。但倘若不是刘备的正式妻儿一去不复返。她终究只是妾室。三国立嗣常规是立嫡以长不以贤。作为母亲,小甘没有刘备那正式夫人身份大,作为儿子,刘禅比他那个哥哥至少小十二岁,根本也是没得比斗。因此,从礼数和惯例来看,即使刘备这个儿子在外流浪多年,但一旦他回到蜀国,刘备身后的第一继承人仍然是他,而不是刘禅。(在这里另外解释一个字:丧。这是个多音字。读一声的时候是名词,如葬礼。读四声的时候是动词,如缺失。因此这里说先主数“丧”嫡室。并不是说这些嫡室都死掉了,而是说刘备几次失去了嫡室。偶以前听人说后出师表中有个时间上的大破绽,可能就是这个字的理解上出了问题。后出师表写于建兴六年十一月。里有一句“然丧赵云、阳群、……等,及驱长屯将七十余人”。按赵云传,云卒于七年。傅斯年先生把这里当作一处硬伤,说“尤与史不合”。偶以为未必。按建兴六年十一月与七年中间相差未几。赵云末年若缠绵病榻,极有可能在尚未逝世的建安六年十一月就已经丧失了战斗力。是时亮出师在即,对大军来说,赵云这个将领确实损失掉了,因此用“丧”字,并说得通。不能把这个丧字简单的理解为赵云死掉了。后出师表所谓的硬伤似乎就这一处。偶在这里略做澄清。至于全文,在此不谈。)刘备的妻子在建安五年被曹操掳去,顺便还有关羽。此后关羽在刺良之后逃归刘备,没有只言片语记载了关羽将刘备的妻子一并带走。而是时关羽也没有机会再去找刘备的妻儿,他逃走了,直接奔到袁绍的军中。五关六将,尽是虚谈。刘备的这个长子,似乎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消失掉了,湮没到历史里。如果不是局外人鱼豢不经意间的只言片语,也许偶们根本就不会记得还有这么个人存在。那么,这个人是否真的存在,是否又真的如魏略所言回归蜀中?他究竟是谁。裴松之在对魏略有关记载的反驳中,只证明了这个人不会是刘禅。但假如把这个人是刘备丢失的长子,那么魏略上的记载就不应该被全盘推翻。从蛛丝马迹中,偶们或者还可以探知当时所发生的真相之一二。记载中的这一句话相当关键:比舍人有姓简者,及备得益州而简为将军,备遣简到汉中,舍都邸。禅乃诣简,简相检讯,事皆符验。刘备的手下姓简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简雍。按蜀书卷八的记载:简雍字宪和,涿郡人也。少与先主有旧,随从周旋。先主至荆州,雍与麋竺、孙乾同为从事中郎,常为谈客,往来使命。先主入益州……拜雍为昭德将军。偶们可以看出,简雍完全符合魏略中所说的那简姓舍人的特征。虽然偶们不能就此指定这个姓简的必然是简雍。但从同姓和经历的相似来看,无疑很有可能。但非常奇怪的是,简雍传有头无尾。做为专业的史籍记载人物,居然对这人物的结局一无交代。这不能不引起人的注意。蜀书前后十五篇中有记载的人物列传里,没有交代人物后事如何时“卒”的,统共只有三人。除了杜聋子杜微之后,另两人就是简雍和就排在简雍下边的伊籍。这是为什么呢?鹿鼎记中有这样一段记载,偶把它摘到这里,聊做陪衬。黄宗羲道:“伊璜先生和吴将军有这样一段渊源,朝中大臣对吴将军倚畀正殷,吴将军出面给伊璜先生说项疏通,朝廷非卖他这个面子不可。”吕留良道:“黄兄所见甚是,只不知陆,范二人,如何也和伊璜先生一般,说是'未见其书,免罪不究'?难道他二人也有朝中有力者代为疏通吗?”黄宗羲道:“吴将军替伊璜先生疏通,倘若单提一人,只怕惹起疑心,拉上两个人来陪衬一下,也未可知。”吕留良笑道:“这等说来,范陆二人只怕直到此刻,还不知这条命是如何拾来的。”偶猜想一下,既然范骧和陆坼可以作为查某的陪衬被饶了性命,伊籍自然也可能为陪衬简雍而被截断列传后半段。当然这些自然只是一种可能。但假如偶们把它推到极端,即简雍不为人知的结局中,当真隐藏着什么。那又会怎样?倘若这个刘备长子真的有机会回到蜀中,刘禅基本上做不成皇帝。这就是后果。因为刘备长子既然在建安元年的时候就已经存在,即使那时候他刚出生,只在襁褓之中,到建安十九年刘备拿下益州的时候,他也是齐二十岁的人了。那时候刘禅才七八岁,单对单他如何能斗得过这位大哥?!就算加上母系势力,刘备长子那里纵然一无所有,刘禅的老娘小甘本身也是妾室,也没什么根底,纵然再加上小糜(小糜到底是被羁留在曹操那里,还是死在乱军中,或者根本湮没在民间,没人知道)背后的糜家财团,力量仍然有限。但之后的结局是:刘禅是皇帝!那么这个刘备长子的命运,又将如何?从“下边没有了”的简雍传里,偶们充其量只能看出简雍具备魏略中所记载的简氏舍人的特征,其余更深入的,并看不出来什么。但即使只用脑袋笨想。以刘备的亲厚仁德。假如他的长子真的回到他的身边,他几乎不可能立刻将这个“长子”处理掉。而长子假如有机会跟从刘备,以其身世,必不至于湮没在碌碌之中。而我们素知的刘备在刘禅之上只有一个义子:刘封。三国志刘封传:刘封者,本罗侯寇氏之子,长沙刘氏之甥也。先主至荆州,以未有继嗣,养封为子。及先主入蜀,自葭萌还攻刘璋,时封年二十余。关于刘封的出身,三国演义里基本遵循了三国志的说法,认为他是罗侯寇氏之子。而魏略中的记载:扶风人刘括避乱入汉中,买得禅。基本没任何联系,除了“罗侯寇氏”和“刘括”的谐音。时间上就更不对。三国志记载刘备收刘封至少要在生刘禅之前,不然,“未有继嗣”四字就根本无从谈起。而魏略中所载的简氏舍人认刘备长子是在建安十九年。但刘封那时“年二十余”,而刘备长子自建安元年到十九年,那时至少也是二十岁。假如刘备长子生年更在建安以前,自然会更大。也就是说,刘封和刘备长子的年龄是很相近的。即使如此,他们之间的相似处也仅这两处而已,假如偶们认定三国志刘封传的记载是完全准确不容更改的,那么刘封决不可能是刘备长子。况且在时间上有一定的差距。但既然偶们要作出一种假设,出于无奈,必然要先视典籍中某些记载为可以动摇的,然后再去论述,印证它。关于刘封,三国演义和三国志里的记载还有点不一样。三国演义里他属于随刘备第一批入川的,而在志里他是和诸葛亮一起的第二批。有没有可能他是第三批?……第三批的提法瞧起来相当的可笑,同样的可笑出自马超传的注。裴松之说“……且备之入蜀,留关羽镇荆州,羽未尝在益土也。故羽闻马超归降,以书问诸葛亮“超人才可谁比类”,不得如书所云。羽焉得与张飞立直乎?……”瞧起来很是铁板一块。但之前偶在琅琊看到过一种说法,即认为刘备真的有在取益州以后回了荆州一次。假如偶们稍微改一下魏略的地点,把刘备长子的出现安到荆州,则这个刘备长子的履历和刘封就能有三四成的相似。当然,这完全只是一种朦胧的甚至不分青红的臆测。说到底,蜀国史料多缺,良可恨矣!无论这个刘备长子究竟是不是刘封,他的回归对蜀国来说,都意味着一场暗地里酝酿的政治风暴即将到来。只要这个人回来了。无论他自己主观有意与否,夺嫡的争斗不可避免。但这场争斗终究没有出现。对刘备长子来说,或者他根本没有回来,或者他因为什么事情死掉了。对刘封来说,那只是因为他死掉了。刘封这人很不争气。他身上似乎有一种跟刘备并不相同的狂傲。他不发救兵营救关羽,跟刘备旧部武将比如张飞等等的关系自然是差到极点。但他又欺负孟达。间接得罪了益州土著势力。这人倘若参加夺嫡,原则上几乎没有任何一股势力会支持他。但即使孟达把成破利害说的那么清楚,他却偏不投降魏国。而诸葛亮这时给刘封加的一条罪状正是“虑封刚猛,易世之后终难制御,劝先主因此除之。”好象不“因此”以后就很难再除掉刘封了似的。又好象处死刘封的理由,主要的倒是这个,而非刘封所犯过错。对诸葛亮的为人清明,偶们不应该加以怀疑,而刘封也确实有可死之道。偶们在蜀书里找不到刘封周边形成过小势力的任何记载。刘封那时候除了有刘备义子的身份,要人没人,要兵没兵。他有什么“终难驾御”的地方?设若刘封并非刘备义子而是刘备亲子的话,那性质就又完全不同了。无论如何,能够提前消弭一场可能会爆发壮烈的风暴,对人对国,都是好事情。偶们也知道“蜀不置史。”蜀书在吴皇后之前记载的刘备妻室只有小甘一位,连孙MM,连小糜都没有,更早在她们之前的刘备正室的记载又哪里会有!至于某些即使在蜀国高层人物眼里也是不能不保存的秘密,千年以下,后人更无从知晓。因此一切的猜测只是猜测,一切的忖度只是枉然……更深夜半,回去睡觉。又:另外有一个问题是关于刘备的大将张飞的。张飞拿了夏侯家的闺女做老婆,这个事情偶们大家基本上都已经知道了。但那段记载中有一句话说“……在本郡樵采,为飞所得。”本郡,是哪里?曹家和夏侯家都起自沛国谯郡,在三国时代统属于豫州。先主传里说刘备“……曹公厚遇之,以为豫州牧。将至沛收散卒,给其军粮,益与兵使东击布”,可见刘备是曾经在曹操和夏侯的老家做过一番手脚的。夏侯家的闺女被老张抢了,只怕不是夏侯家唯一的损失。因为募兵,夏侯家有可能有部分旁系也被刘备收了过来。比如武帝本纪中记载建安五年曹操打败刘备后,俘虏了夏侯博。这个夏侯博是什么人?有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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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吴的猛将,可以说真正能给对手重创的,恐怕也只有甘宁了,可甘宁不是江东人,和孙策打平手的太史,也是青州的,不是江东的。一身是疤的周泰,说实话不怎么样,赵云打长坂也没弄的满身窟窿啊,而且周泰也没什么实在的战绩可言,最多就是典、许之流。到了彝陵,孙家那些将领可都在壮年,但最初就是挡不住关兴那几个小将的冲击,等放火烧完了,想追击刘备,结果又被赵云挡了回来,想想东吴有多窝囊啊。以上基本算演义版。所以只说“基本算”还是因为即使在演义里,陆逊放弃追击刘备军也是因为防止魏的趁虚而入。所谓“孙家将领都在壮年。”是年陆逊四十岁左右,而陆逊是孙策的女婿,请老兄自己推一推还有几个孙家将领在“壮年”?东吴名将,如蒋周陈董甘凌徐潘丁基本上都是东吴本土范围之内的人。至于说“和孙策打平手的太史,也是青州的,不是江东的。”,那么孙策又是哪里的人呢?“综观历史的重大战役,绝大部分战役都是胜利方继续扩大战果,最后获得全面胜利,而偏偏有几次战役有始无终,数一数,一个是项羽的彭城之战,他老人家放了刘邦一马,结果自己倒霉,一个是赤壁之战,周郎困于南郡,孙权被阻于合肥。一个是彝陵之战,放了一把火就完了,追到半道让人家打了回来。后面的还有淝水之战,打完了好象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其他的重大战役,可以说几乎都是一战定天下,太公牧野一战灭商,项羽破釜沉舟,一举瓦解了秦军的绝对主力,曹操官渡一战后穷追猛打,平定华北,后来的唐夏一战,彻底奠定大唐在中原的统治,也大大缩短了李唐统一中国的时间。”……这些又接近了历史的范畴,但是楼主的逻辑在下不是很懂,比如:曹操官渡一战后穷追猛打,平定华北。如果这一战算定天下的话,那么赤壁,彝陵两次战役也绝对可以算吴方面的“定天下”。所谓“历史的重大战役”似乎不能单从知名度上来算吧。对于整个历史来说,如果当时的社会(尤其是经济方面)矛盾还没有尖锐到不可调和,那么“一战定天下”这种事,似乎不至于发生的很勤。感觉楼主似乎对东吴存在着某些蔑视甚至是偏见。但是时间有限,真的不能再在这里耽误下去了。不好意思。另外,对于楼主说“区区的张辽”感到不是很理解,张辽何等人物?无论如何都称的上三国第一流武将,跟关张并列也不遑小让,怎么就变成“区区”了呢?照这种逻辑,全三国不能被冠以区区之名的,只怕就剩下诸葛亮和曹操了。最后提一个假设,假如我们可以自由的调度历史人物,然后把关羽,张飞,马超,黄忠……简单说,把整个蜀和吴的全部人才合并,但是只给他们原有的东吴地盘和兵马。魏维持原状。楼主认为吴可不可以打赢魏?呵呵~~历史是人但不单单是人书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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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书籍反馈给我们的信息,我们只能间接的将三国群英或者其他故事里的武将划分到几个不同的级别上,比如一般来说蔡瑁就应该不可能强于关张赵云。但另一个问题是,在相同级数上的高手,比如说以煮酒兄列出的第一梯队十一高手中,除了吕布似乎可以高据一步,其余人的相互胜负真的是不好说,不确定因素之一就是“绝招”没有和普通招数区分开来。这种想法似乎是从评话在我这里的复苏生成的,在《武松》里,武松招架鲁大师一百零八着降魔棍法并不吃力,但在接鲁大师最后一招杀手“铁牛耕地”的时候,生死只在一线之间,是鲁大师故意放水才留住他一条性命。这种情况很容易让人衍生出一个问题,即鲁大师假如一上手就出“铁牛耕地”,在后世的记载中能接鲁大师一百多招的武松岂不是就被鲁大师一招杀死了?!而这“一招”如果不加区别,就很容易使人形成武松只能招架鲁大师一招的奇怪感觉,以此推出的后果将十分不利于对武松的评价。这是一个由评书得出的极限结果。除此之外,假如赵云的蛇盘七探,张绣的百鸟朝凤,关羽的拖刀,蔡阳的双绝刀……(均出自张国良评话)并非用作杀手而是大规模使用,被他们杀死的对手的回合数将是惊人的少的。——当然,过分运用杀手招也是非常危险的。假如秦琪不是贸然对关羽使杀手刀而依然败亡的话,蔡阳也不至于很轻松的被关羽杀死。一旦杀手绝招被泄了底,对之后的作战无疑是相当不利的。但,因为这些不确定因素的出现,我最近也开始倾向于不能单纯靠回合数作为参照物来判定同一,或者相近级数中人的优劣高下。因此对最高一级的高手实力逐渐在走“不可知”道路。苦恼ING……所以,区别的说,似乎应该至少把某些极限事例与普通表现区别开来,比如这样关羽。武力93,拖刀+3(不稳定因素),赤兔马+1,青龙偃月刀+1:合计武力:95—98。比较符合事实,呵呵~~至于一般战例,在下觉得煮酒兄的分析已经很理论化了。在这点上,过分的理智只能导致单挑与武力排名的梦想破灭~~……而这显然是大多数喜欢三国的人所不愿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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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在想,我们究竟该怎样评价刘表呢?平庸昏暗碌碌无为还是……换一种方式?虽然在整个三国的历史里刘表就象那个看守着主人财宝等待小主人浪子回头的老佣,他最大的梦想是能把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巩固好,春秋猎宴,冬夏观书。或许这种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志向在今天我们的眼里都不屑一顾。不用说,在我们头顶上升腾起来冉冉飞舞的那些大人物,象曹操啊,刘备啊,似乎更是对刘表嗤之以鼻,最后景升同志落了个养畜专业户的尴尬境地。——当然,今天我们知道猪跟狗在哺乳动物里其实还是不算太笨的。我不知道今天的养猪业里边供的是哪位大神,但,如果每一行业的祖师神本源都是那么捕风捉影的话,供奉刘表吧,神会保佑你有个好收成的。但是——许多事情从简单到复杂往往就在这一个但是上,我们拿什么来这样说?我的朋友们,我的历史……恺撒不是在征服了眼前的世界之后悲哀的倒下了吗?曹操呢?刘备呢?对于这些曾经辉煌过最终仍然不免回归黄土的人们,什么才叫成功呢?谁能保证,当我们今天对着刘表的历史惘然微笑的时候,不会听到黄泉底下一个哑哑的笑声呢?我们究竟凭借什么才认为称霸中原是对的并且应该向这个目标执着的奔跑?我们凭借什么才认为在这种环境下有实力却最终一事无成的人是懦弱无能的呢?或者说,对刘表来说,我究竟为什么要逐鹿中原?给我个理由先?!历史总是由文治和武功构成的。在文治为主流的时候,武功被抑压而在武功为主流的时候文化被虐待。相对于所谓“群雄”的每一个人,刘表的身上的骨骼里比他们更加洋溢文人的气质,除了孔融。而造成这种现象的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孔融不在刘表的位置上,不然的话,孔融的命运必将比我们所知的更加悲惨……它我怎么觉着我根本就是在说废话呢?!刘表以文事成名,而后在很偶然的机缘下居然成为荆州的首领。在这个位置上他本来应该可以有所作为,但骨髓里文人的气质深深影响了他。他象任何一个专业的文人,理论家,科学家一样每接触到具体而微的事情就举手无措。在他的领域之内他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思想。他在整个三国志或者三国演义里没打过一次可圈可点的仗。黄祖打的多一点,但显然也不怎么样。他的思想不适合乱世,所以他就淘汰了。但是,我是说作为一个文人,他尽职尽责的看守着自己的土地,或者说汉朝的土地。他从不落井下石趁人家内部空虚的时候后院放火。他一直维系着乱世里一种岌岌可危的平衡,就好象他天真的以为联合袁绍就可以达到在全局上震慑曹操的目的。而这种联合几乎只是道义上的。即使在袁绍失败的时候他不阿谀曹操。他在射死张济的时候仍然矜持的保存自己主人的风度,他喜欢自己的幼子甚于长子,但直到他死后刘家才最终分裂开来。在他的一生里他努力把自己内心所想的跟自己所维持的准则互相平衡,但这种努力最终仍然是失败。他顽强的对好人好对坏人坏,这种观念一直贯穿到他整个一生,虽然他事实上并没有做出任何实际的改观,但他总算是表达出了这个意思。跟袁绍不同。在袁绍这方面来讲,他有心争霸,而且付诸实践,几乎成功,他的失败在个人来说是个性的忧郁,他想着争霸但一次又一次的主观失误使他最终忧郁的死去。而刘表,跟个性无关,他的失败在于也许他根本就没想过自己可以争霸。这悲哀的现实正是由他“清流”“高谈”的思想决定的,基于此,即使他有曹操或者孙策的军事才能,他的最大满足也许仅限于荆州的平安。因为他缺少争夺天下的“志向”,或者说“野心”!这种政治上的不成熟既是古今文人的通病也是文化传承令人悲叹的必然,在中国没有哪一个真正的文人可以取得政治上的成功,在这个行列的边缘,我们可以看到很多在历史上颇有建树的文武兼资的人,比如说,曹家父子吧。诗人跟文学家的名头不等于纯粹的文人,三曹中最有文人气质的无疑是曹植,他几乎必然的成为另一个失败者。所以文人跟政治之间这道鸿沟,从开天辟地便已出现,而且随着六大版块的飘移越来越烈。在刘表同一个时代,经过艰苦奋斗之后拥有一块天地的曹操在思考,为什么看起来比他更富裕的刘表身上却没有任何扩大财富的迹象?然后他抿抿嘴唇,据此认为刘表不过是个守财奴,就象一个在90年代初股票界颇有斩获的老板对着某些如林和靖一般的隐士嗤之以鼻,认为他们不过是在浪费生命。但是,生命是有很多种活法的。而且,只要是自由的选择生命的活法,我认为,生命本身没有对错。我不反对在我的身边一个又一个出现英雄,在同时我埋下头,继续看我的书。所以,我想,对于刘表来说,我们应该没有什么可苛责他的,对他本人……PS,1:刘表有个别驾叫刘先,字似乎是“始宗?”还是什么的,那个在三国时代颇传奇的少年周不疑就是他的外甥。蜀书刘巴传里的注往往把这一殊荣归给刘备,认为那是刘先主的缩写,似乎是个错误。2,今天这篇东西写的极其混乱,心情暴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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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这个人似乎一向被作为太子党或者接班人的楷模。什么智勇足备匡扶社稷什么的。当然关于他的一生他的功过,咱们坛子里已经做过N次苛刻度不亚于出国签证的评论了,在此不赘言,今儿主要是拍拍姜维的武力。一,姜维真的能够匹敌赵云么?如果我没记错,书里关于姜赵相斗的情况是这样的:“战不三合,维精神倍长,云大惊,暗想‘谁知此地有这般人物?!’”然后很多人据此认为姜维枪法就足以匹敌赵云。我曾经翻过某些单挑的战例,发现其中有几条是这样的,“黄,关对刀,过百合,精神倍长”又有“关,庞对刀,百余合不分胜负,二将精神倍长。”从中大家可以看到,这个“精神倍长”的状态一般发生在什么时候?一般都是发生在高手交手很久达到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候爆发出来的一种极投入的状态。就好比两人交手,刚开始无非是枪来剑往,打到一定程度,比如说五十合以后,你我相持不下,这时候呼吸也粗了,汗也下来了,眼睛瞪的倍儿大,浑身仿佛每根寒毛都起了感应……由此可见,这“精神倍长”可不是什么好词啊,同志们!赵,姜交枪不三合,青年姜维就被七十多岁的赵云逼到了“精神倍长”的状态,而老如赵云这时候居然还可以分心来评论对手……说他们两个此时是平手,我看说不过去……好比饭桌上哪个人拿着筷子在那里讲究这鱼不错这肉不错,那他还是不饿,真饿的话早埋进盘子里去了,还有这闲情呢……同理。假如姜维那时侯真的对赵云构成了威胁,怎么能想象老赵还有闲心去评论对手?而且姜维都‘精神倍长’了,老赵似乎还是不紧不慢的样子——高下如何,可以立见。我们要记得这时候的赵云已经七十多了,他壮年的时候我们就算他武力99或者98,老了以后虽然还是很威猛,但我不相信他武力不下降。减到九十三四大家应该不会太反对吧。就是这样一个武力九十三四的人在数合之间就令姜维不得不全神贯注,而且赵云还有余力,那么姜维的武力究竟有多少呢?我看顶多也就八十三四吧,能跟什么廖化啊马岱啊差不多的就不错了。二,姜维曾经截战过邓艾的儿子邓忠。数十合间居然拿之不下,逼的姜维使出一招绝技才扭转战局,但要说就此擒杀邓忠,还是万万不能。那么邓忠的武力有多少呢?首先我们应该清楚文鸳的武艺高过文钦,是因为演义有意突出文鸳。而邓忠接战姜维则完全是以邓忠的不凡衬托邓艾的杰出,也就是说邓艾应该比邓忠还要厉害。而壮年的姜维大耗力气居然连邓忠都拿不下来,很难想象他能在单挑中胜过邓艾。邓艾其人在身旁有许多兵将的情况下与文鸳战平,愚以为他还稍逊文鸳,而文鸳在大家的武评当中都极少挤进超一流高手之列——姜维比之文鸳中间还隔着一个邓艾,三人每人武力的差距至少在3,假设文鸳武力能达到95,那么姜维顶天也就是89。三,我记得姜维独战四大太守的时候曾经跟一个什么太守交过手,连放十余箭都没伤到人家,转而大怒,自己把自己的弓折断了,这不是一个高手应该有的箭法,整个就是一个跳不远怨地球引力的主儿。因此,虽然他也有接箭还箭之类比较经典的战例,也不得不为这个小儿科的表现打一打折。鉴于整个三国知名的战将箭法都不错,我们在箭法上也不苛求姜维,算他个中庸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意见。这一项上,不给姜维加分。四。姜维加入蜀汉阵营之后始终没有作为战将出过场如魏延。姜维不是打后手就是做老大,始终没有跟曾经令蜀汉大伤脑筋的高手如张合如王双如徐质真正的交过手,如果姜维真的象赵云那么无往而不利,诸葛亮或者姜维何必那么煞费苦心的左定计又埋伏,直接出场K了他们不就完了么。之所以不这样做的原因,无他,还是因为姜维武艺不够高。至于赵云对此大惊——我想没有谁会对着一个跟你玩命的人很平静吧——也许赵云从姜维的身上确实看到了他年轻时候的影子,但影子就是影子,始终不能象真人那样从地上站起来,立地成佛。张合,王双,徐质……这三个家伙武力最低也得在85左右吧。既然姜维没有胜他们的把握,那么姜维的武力也是85左右,大家有意见么?综上,我们基本推断出来姜维三个武力,即83,85,89。中和一下子是257/3约为86!姜维的武力也就这样了……所以,以后再有人说姜维堪与赵云匹敌,我就替死去的赵老头一大哭……悲哀啊……英雄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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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即将对取经的人们展开具体论述的之前,必须要先介绍一下蟠桃会。因为基本上这些奉旨取经的可怜孩子们的苦难一生都或多或少的跟蟠桃盛会有一些牵连。唐僧参加过,而且还跟地仙之祖镇元大仙拉上了关系。悟空直接偷垮了一届蟠桃盛会,八戒在下一届蟠桃会上喝多了去调戏嫦娥,沙和尚更不消说,侍应生当到每三天就要飞剑穿身,也真是惨。由此可见无论古今服务行业都是十分难做的。以后兄弟们酒楼里吃饭,千万要记得对端盘子的小姑娘客气点。好象有点跑题?……小白龙倒是无论如何不敢去的,因为蟠桃会里有一道荤菜,叫做龙肝凤髓!蟠桃会是天界的大盛会之一,每五百年一次,由神仙界的首脑之一瑶池金母也就是王母娘娘出面主持,但盛会涵盖的范围却是十分广泛,不仅不限于神仙界,而且不限于仙界,连西方佛国的某些首脑有时也会到场。顾名思义,蟠桃会的主题就是吃桃子。某一年,也就是孙悟空终于“恶贯满盈”那年,那年的蟠桃会因为猴子的捣乱而彻底失败。不过在这里应该大力澄清一下,悟空偷丹,偷酒之类都是可以指实的,但说他偷桃子简直是冤枉他——当时猴子是以齐天大圣的身份正式监管蟠桃园的,所有的蟠桃都是他的管理职权范围。在这种情况下猴子对桃子的掠夺不构成偷盗,而构成刑法中另一种属于特殊犯罪范畴的罪叫做职务侵占罪,其犯罪主体是具有特定职权范围的人。所以中国拳法中那招人所共知的“猴子偷桃”在法律上严格的叫法应该是:“猴子侵占桃!”闲话少说,书归正传。我们知道蟠桃会是五百年一届的。那么,大家还记不记得蟠桃园的大桃子是多少年一熟呢?九千年,也就是说要等满十八届蟠桃会,可怜的神仙们才有桃子吃。这显然不合理。所以我们可以推论每一品的三千棵桃子一定是分期分批开花结果,也就是说,你不可能在蟠桃园里看到满园桃花纷纷如雪的壮观景象。每年顶多是这里熟仨那边红俩的,惨淡的很。所以悟空才有可能把一届蟠桃会需要的大桃都给吃掉,要不三千棵桃树一只猴子得吃多少年?……在西游记里,象蟠桃这样好吃的东西屈指可数,老君的金丹是可以的,镇元大仙的人参果是可以的,再不然就是雷音寺的厨房……但其中还有区别。蟠桃实际上是没有必要多吃的,除非馋了或者渴了。因为按书里所说蟠桃唯一的功效就是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这个在凡人看来遥不可及,对天仙跟地仙基本上没什么吸引力了,反正他们也不可能死。金丹就不同,老君的金丹吃了以后绝对可以增长功力,事实上悟空的金刚不坏之躯就是这么吃出来的。不过这猴子吃东西忒暴敛天物,居然拿金丹当炒豆。不然的话老君的五壶金丹非同小可,那是给神仙界N多神仙的份额,若是被悟空一个人吸收了,他起码也得该是中等天仙了,何苦还在太乙散数这档次打拼?人参果,宝贝!而且是宝贝中的宝贝!虽然看起来跟蟠桃也差不多,但是要知道蟠桃大桃有三千棵,而人参果只有一株。而且人参果的功效远比蟠桃厉害的多,蟠桃只是延寿而已,而人参果,那是草还丹!还丹就是神仙化体为炉鼎苦苦修炼出来的真元。哪个仙人若是能常成还丹已经十分了不起了。而草还丹,就是土里边长出来的还丹,如果懂得一定的道家处理方法,我可以假设,每一个人参果吃下去,就可以增加相当于苦修四万七千年的功力!真了不起,难怪三星那么洒脱的老头,一提起人参果就马上醋意翻涌。那镇元大仙有人参果树,就相当于守着整个大地精华的总源,他不牛才怪呢!可惜镇元大仙是一心胸不太宽广的人,我相信怎样吸收人参果的精华他是懂的,但他那俩徒弟清风跟明月就不见得懂,白白浪费两个人参果,没见到增长功力。悟空三兄弟更是只拿宝物当点心吃,真正懂行的也许是三星,可惜一般时候他们看都看不到果子,后来居然也一人吃了一个,实在是借了唐僧的光。但这样的宝物即使是囫囵吞下去也毕竟有点作用的,唐僧吃了一个,原则上起码已经是地仙的级别(恐怖吧?!)虽然他自己不知道,但体内蕴藏的真元已然相当雄厚(请参考段誉),怎么弄其实都弄不死了。(请参考少林觉远大师斗战昆仑何足道)。唐僧吃果子镇元是不会说什么的,但你看他对待徒弟们——四十八个得道的地仙才有一个果子分——就知道唐僧师徒几个有多么幸福了……对待徒弟相当恶劣,自视甚高,道行甚深,心胸不宽广,我怀疑金庸那个雪山老祖白自在是照镇元大仙改的。记得以前有位仁兄曾经问过为什么妖怪们光顾着吃唐僧而对可能比唐僧还好的蟠桃跟人参果不感兴趣。答案是这样的,蟠桃,真正了得的妖怪一般还真就不在乎那玩意,东方朔这样级数的小仙都能从天上偷到桃子,高手妖怪若是想从天宫K两个桃子出来恐怕是小事一桩。唯一的问题就在于千万不要在天宫迷路,万一不分东西南北走到老君的兜率宫里,就等着被炼丹吧:(而人参果是另一种情况,国家机密!恐怕绝大多数的妖怪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样一种宝物。孙悟空当年周游四海万里九州,见闻何其广博,都没有见过。一般占块地皮在家门口横的妖怪更不可能知道了。这点得佩服镇元大仙保密工作做的实在到位。当然他也是嫌麻烦,不然三天两夜有妖怪爬你们家后院墙,就是不怕也烦死了……:(而且,镇元大仙号称地仙之祖,手下间接能调遣的高手也不知有多少,加上他自己就猛的要死,万一哪个妖怪不分好歹偷了他的果子,不被打个山飞水灭那真是没有天理了,这人在地面上可以直接横着走,哪个敢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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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贤帝,明儿就是三国这股黑势力重新划分地盘的日子了,呵呵~~尚记某夜在下出题君作答乎?夫天下万事利钝殊不在眼前,故当日在下双手空如白板,并无一物酬谢。思贤帝如此人品风尚,卓立于论坛群英之间,特无立锥之地,某心常以郁郁,是以今日奉长安城池一座,献于贤帝,请贤帝万无推辞,即就长安太守,不堪一笑。夫长安,六朝之故都,八水而环绕,依山距关,雄立秦地,此地虽不富,亦有灵芝琼华,玄猿白鹤,人既有灵,先有华先生之妙药,后有贤帝之神策,亦当万安,以此为根基,虽天下不难定也。惟有一事难者,贤帝您得搬家,从云南赶到陕西,若贤帝不屑舟车鞍马劳顿,则遥领长安,坐拥封邑,亦为盛事耳。靖岩已老,喜遇城池有主,即此不复念。即日当扶杖云游天下名山,但做一云中子足以。贤帝此后亦当多保重,唯以家国社稷为重,望安望安。太师丞相者,巍巍盛德者也。故请之以后事相托,凡往来周转交接诸事,皆望太师相与玉成,事成,则献一瓶二锅头为太师寿!呵呵~~余不赘言,靖岩癸未六月三十,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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厘小匪先生有一篇三国里的酒,某对酒没有研究.何况几百年前的陈酿就算流传下来也不是我能喝的起的.不过肉就不同了,呵呵,在北宋末年沧州柴进庄园里酣睡的猪跟今天农村里半身泥水跑来跑去的猪并没有什么不同.说起猪,水浒里有个很奇怪的现象,基本上主食是不提猪肉的.在我的记忆里.贩枣子七雄初上山时,"山寨里自养的猪,马,牛,羊……“,而我没有在梁山好汉的食谱里发现几个猪字,那么猪都哪里去了?白龙庙二十九英雄小聚义后,大家来到穆弘家,”放翻了十数头猪,牛,羊……“穆弘往后没什么大功绩,然而居然排到天剑星,八骠骑将。地位比原来的老大李俊还高,不知道是不是这十几头猪的功劳?!呵呵,玩笑玩笑……牛肉是水浒里最常出现的主食,我想这主要是因为水浒的成分以江湖落魄武人为主。大家都是靠力气吃饭的人,就算是鲁提辖”芥菜子大小的一个官职“,也不过算将领里的民工而已。牛肉有嚼头,顶饿,又比较好吃,这可能是大家选择牛肉的一个原因。再一点,牛肉跟猪肉得看怎么吃,一斤一斤的吃那价钱都差不多,同样精雕细琢起来,猪肉能做的菜式要比牛肉多的多,价钱也就不会很便宜。三则,养猪就是为了吃肉,而养牛不同,牛是大劳动力,不吃的时候还可以拿它耕地么。一物两用,呵呵!这是不是水浒里牛肉那么多的原因啊?当然,也有人瞎猜,说施耐庵——我们姑且认为有这么个人而且水浒是他写的——其实是个穆斯林,不吃猪肉的……这个,想象力是很丰富的,啊?!呵呵。接下来是鱼,鱼就精细的多了,一般好汉是不中意它的。阮氏三雄在水边住了半辈子,一旦吴用拿来一两银子,就先是”花糕也似的好肥肉“,又是”沽了一坛酒,用青花大瓮盛了,又向店里买了一对精鸡,二十斤生熟牛肉……“一看就还是爱吃肉的。虽然有一桶小活鱼下酒,但毕竟只是下酒而已,而且多半是给吴用的,因为这哥三个吃东西“狼餐虎咽”,要是吃鱼也这样吃法,阮氏三雄到不得江南就被扎死了。宋江就不同了,这人是见得场面的,算得上强盗里的圣人(虽然在圣人里只能是强盗),肚子里着实有些风花雪月,戴宗也差不多。两个人在那齐楚阁上就懂得慢慢的摆下数道小菜,悠闲自得的要鲜鱼汤喝,整个一醉翁之意不在鱼。——然后马上就被黑旋风革了命。那铁牛儿上的楼来,“两只手淋淋漓漓的”,把三碗鱼汤都抓吃了,宋江再给要了盘羊肉,铁牛儿“也不谦让,大把楂来只顾吃”,临了还出来一句名言“这宋大哥便知我的鸟意,吃肉不强似吃鱼?!”——指导纲领出来了!但这毕竟还是粗浅的吃法,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施,罗二位当年也是苦出身,没吃过什么大餐,真正的佳肴也不是想象就可以的。要曹公子那样的世家才有资本“用十数只鸡衬一碗茄子。”相比之下这二位差远了。不过也怪不得他们,郭靖第一次请黄蓉吃饭,要得是“二斤牛肉,二斤羊肝”以为这就是世间最好的美味。每个人的见识是不一样的。好,下面我来培训一下大家的美食素养,我来教大家杯满汉全席菜谱:“我请你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烧黄鸡,烧花鸭,烧仔鹅。卤鸡卤鸭熏香腊肉松花小肚晾肉香肠……恩,大家……饿了没有啊?饿了的话不要怪我。宣和年间是没有方便面的,所以急起来的话,也说不得了。饿了的话,请往下看。我最后要讲的是……吃人!吃人在故宋宣和年间其实倒也算不得什么事,那火眼羧(错字)猊邓飞就是”常餐人肉双睛赤“——吃人吃到红了眼,这主倒也不是寻常人敢惹的。……我发现吃人肉的艺术绯衣兄已经早有精彩论述,真是不好意思,他说过的我就不再赘述了,有感兴趣的自己去吃……不对,是自己去看。水浒里吃人的一般有几种吧,从手段来说生吞如铁牛儿,活剥如孙二娘。铁板烧了黄文丙,就连宋大王也险些儿做了汤料。我不知道邓飞吃人是怎样吃的。不过想起来老邓上边有文明人裴宣坐镇,应该不会太可怕,多半做的比宴席还讲究.反正裴先生是铁面,不会害怕的.人肉充其量也不过是一种肉,只不过在道德观念上法律意识下不能接受而已.中国历史上N次出现"人相食,"在长春,46年围城的时候出现过人肉集市,惨不忍睹.人肉似乎没有精细的做法.很是可惜,大概是这一系统的文明人太少吧,假使易牙在……又或者刘安重生,我想我再进饭馆就要小心些了。俗话说:秀色可餐”,真正在水浒里被吃掉的秀色,恐怕只有潘巧云主仆,还是被乌鸦吃掉的。这真可谓是糟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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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妇女开大会!”谁说妇女没有地位!?呸!那是在万恶的旧社会……”“各位听众各位观众,大家好!我是三国电视台实习记者李靖岩。今天是3月8日,春光明媚,艳阳高照。凯歌声里彩云飞!彩云飞处鲜花舞!三国妇女界欢庆妇女节联欢晚会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最后一次彩排。据晚会的总导演蜀汉妇联的杰出领袖诸葛亮同志介绍,本台晚会将于今晚通过大汉中央电视台第一套节目与全国人民见面,下面我们来听听诸葛导演有什么要对全国人民说的——”诸葛亮:“JJ们,MM们,姐夫们,妹夫们,大家好!妇女节将近,我给大家拜个晚年。刚才大家听到的诗朗诵是由我们全国有深远影响的著名老艺术家徐母现场朗诵的,在她们激昂而热情的朗诵声中,我们这台晚会正在慢慢的向大家靠拢。我们这台晚会体现的是新时代妇女翻身做主人的崭新面貌,在晚会的编排过程中,我们坚决贯彻了与时俱进,与民同乐的方针,高标准,严要求,坚决撤掉了胡同口王大妈不喜欢的武术表演家张飞,换上了村口李二丫头心目中的偶像周瑜……“记者插嘴:“诸葛导演,能不能透露一下今天晚上周瑜会穿哪一款西装出场?”诸葛亮(左手摆个手枪的姿势斜向右嘴角):秘密!“那么,电影《周瑜的火箭》里边的女主角小乔今天会出场吗?诸葛亮(右手摆个手枪的姿势斜向左嘴角):秘密!!“那么能否透露一下周瑜先生今晚会表演什么节目?”诸葛亮(两手摆两个手枪的姿势斜向两边嘴角):秘密!!!(记者忍耐不住,挥拳将诸葛亮打倒):“一天到晚就知道秘密秘密秘密,也不管人家受得了受不了,你再说我一脚踩死你。”诸葛亮:“踩吧,你尽管踩死我好了,生又何哀,死又何痛呢?总有一天,你会回来找我说这两个字的……灯光亮起来,音乐响起来,下面登上彩排现场的是南蛮特区著名摇滚歌手祝融小姐——祝融小姐真是这个美啊!但见她酥胸半露,杏眼微闭,一身亚热带时尚休闲装扮,真是既感性又性感……(记者擦口水ING)。祝融小姐这次给我们带来的是民族舞“雀之翎”,在优美的乐曲当中,她翩翩起舞(舞姿请参看《洛桑学艺》某段落)场内场外无不被祝融小姐火暴的表演带向高潮……同志们,幸福的时刻到来了!祝融小姐终于结束了表演,从舞台上款款向摄象机走来,下边是本台独家采访时间,禁止转载,违者必揪!记者:祝融小姐,听说最近您在法国巴黎夺得世界小姐选举第一名,在这里我代表所有喜欢您的观众向您表示祝贺!祝融:谢谢,谢谢,我能得到今天的成绩,这主要是归功于组织上的帮助跟以刘备总统为首的边区政府的关怀,此外,我个人的一点点努力也是不可忽略的。记者:“我听说祝融小姐在评选当中曾经声称您是洛阳大学毕业的,是吗?祝融:关于这件事我要澄清一下。我没有说过我是洛阳大学毕业的,我只是说我曾经在洛阳的大学里学习过而已。对于所谓的我的”洛大情结“完全是一种误解。是不真实的。记者:“可以允许我问一个小小的私人问题吗?”祝融:当然。记者:“您有男朋友了吗?”祝融:“是的,他叫孟获,是云南动物园的大象饲养员。”记者:“可以说说这段爱情是怎样产生的吗?”祝融:“好的。他总是陪我骑大象兜风,经常学百灵对我唱歌,有事没事还总向我暗送秋波。最让我感动的是,他还用孔雀的羽毛给我编了件羽衣。”记者眼前顿时浮现出一只葛优一般的孔雀……双方的采访被舞台下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打断。抬头望去,原来台上正上演精彩的小品,演出者正是刚刚主演了热播电视剧《曹老根儿》的魏国著名笑星曹植,曹丕兄弟以及他们的黄金搭档甄氏!曹植:“哦,又生气了!难道你不爱我了吗?难道你真的不爱我了吗哦——亲爱的……(作势欲拥抱曹丕(手里拎着一根木棍):去,去,去!甄氏:“我这儿排练呢你又干什么啊?”曹丕:小孩趴窗户——!曹植:咦,你们家好象是六楼啊!曹丕:那小孩个高!甄氏:“那你拿棍子干什么啊?”曹丕:我够根葱包饺子吗!包饺子时间长,你们能多抱一会。(向曹植)小样儿,你在我们家练拥抱,我还得给你做饭!练,练啊——曹植:我我我我看我还是走吧,再呆下去恐怕要出人命了。甄氏:别管他,咱们接着排。曹植:“哦,又生气了!难道你不爱我了吗?难道你真的不爱我了吗哦——亲爱的……(作势欲拥抱曹丕冲出来跟曹植拥抱在一起:“小样儿你抱的挺紧哪!”曹植:煮豆燃豆萁,拥抱在一起,本自同根声,相煎何太急……“各位观众,这几位就是刚刚演出完毕的笑星曹植曹丕跟甄氏。曹老师,您们给电视机前的广大观众说几句?”曹植:“要旅游,要度假,铜雀山庄欢迎您!”甄氏:“女人要想俏,请服洛水牌美容养颜宝!曹丕:“同样是过妇女节的两个男人,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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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小篆是秦统一七国之后确定的官方语言。但是作为一种文字,它在秦国的诞生跟应用的历史起码要早在秦王赢政出现之前。在这种情况下,电影里出现小篆与其说失实不如说十分接近历史。倒是为赵人的残剑能顺手划拉出秦人文字,这才值得说一说。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今天我们还会写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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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天明是什么?天明就是露水打湿原野,曙光唤醒大地,远方村庄里炊烟飘起,笛声流转,牧童开始将牛群赶向草地,美丽的少女走向河边,远天中,雁阵秋声。这时候,已天明。黑甲七军已尽起,在厚黑的大地上列阵。七星斩将阵。后列高壁前向平原的大阵。杀气就在这阵中盘旋,冲天而起。牛角声中,有人低低咳嗽。这人就在山冈上。山冈上有两骑马,一辆车。这人偏偏是在车里的。金盔金甲隐在锦被里,车帘半卷。这人很努力的欠着身,很痛苦的咳。“董衡,董超,庞德他……真的已不在阵中?”左手马上的董衡道“是!”右手马上的董超道:“昨夜三更庞德独马出营,有书留在,说道今日辰时必归。请将军布七星斩将阵于此接应。”那将军低着头,躬着身,话语在晨风中含糊不清。但董衡董超却不能不听,不敢不听。因为这个车里的大将军是于禁。魏国的重将,七军的主帅。于禁沉默,然后说:“其实魏王这次派令明跟我来,做主的人是他,不是我。”他微笑:“令明将军的武功跟智谋极高,而我现在只不过是个病人。”他苦笑:“令明将军那口棺材还在么?”“这个……”董衡沉吟。“不在了!”董超快人快语,董衡的目光就冷了起来,董超不管不顾继续说道:“今早属下已经查明,令明将军带走了那口棺材。”“呵呵……”于禁微笑:“好庞德!好神武!”“为什么?”董衡不明白“无论什么人能随马带着一口一千七百斤的棺材临敌,他都可以说是神勇!”“那口棺材……一千七百斤……?”这次连董超也开始惊疑。“那本就是令明最神秘的武器。”于禁淡然:“绝对没有人可以看小那口棺材。不然,只有死!”“关羽呢”于禁默然,他抬头。珠帘下天色已青澄,白云乱卷,云飞如雪。“连关羽也不能例外!”他说。忽然间,军中号急吹。那是大地。大地上,烟尘顿起,两匹马,一前一后。前边的马上,正是庞德。庞德空手,既无刀,也无棺材。后面的追兵。青衣红马大刀马快如飞刀起如龙是谁?庞德败了?双马追逐直冲大阵大阵不动如山。忽然间庞德做了一件事。他弃马入阵后边的追兵,长啸声中刀起青龙马赤兔他已杀发了性必杀庞德!他策马直冲大阵。就在这个时候,阵裂了。那人刀起,马踏,直冲入大阵。才发现眼前只有一个人。庞德!手无寸铁坦然毅然肃然的站在大地上。面向他。这一刀就劈了下去。誓杀庞德。刀起如波,刀快如电。庞德迎着刀锋,不闪不退。他只是跪了下去。向大地下拜。他一跪,大阵立变,大地颤抖。那追兵前一瞬还看见庞德。后一瞬只看见变阵。然后是……黑。晴天白日怎么会黑?青龙刀势为什么劈不到东西?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而组成大阵的军兵,却看见庞将军飞退一条张鳞鼓鬣的青龙在追杀然后庞将军就跪了下去。他跪地的同时,地面爆裂,一条金龙破地飞出,迎着青龙,围着青龙,吃掉青龙!高岗上的三个人却又看见两骑马一骑马没有马马呢?……金光纵起金光散。庞德淡然不动,他站立如松。站在棺材上。棺材从地底飞出。又落回地上。倒扣。这一记飞棺就击溃了,扼止了,封杀了敌人的攻势,而且,让敌人也进了棺材。来敌连人带马带刀都被扣在棺材下。入地七寸!“龙伏在地上叫什么?难道叫卧龙?”董衡这样想。董超可不这样想。他想:“好个庞将军,败擒大敌竟然不用宝刀,不知何年何月我才能学到他这般能为!”而于禁更不同。朝阳初升,车里就更黑。在这一瞬间最后的黑暗里。他在想。“庞德终于用出了棺材。这一招就擒了来敌。来敌不是关羽,那么一定是关平。关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马跟刀。那绝对是关羽的赤兔马跟青龙刀!擒住赤兔马跟青龙刀,才是庞德真正的用意!好厉害,好深沉。关平遭擒,关羽必亲至。可是……庞德他自己的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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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时候,军兵的黑影淹没了暮色。浩浩荡荡无边无际。七路兵黑衣玄甲的军兵大军掩至这小小的山丘顿时看不见一丝土地。烈马嘶声中军兵静那一骑马那一柄刀那一个人横刀立马默不做声的独立荒丘风长啸而火在烧那人凝望凝望山下……山下有什么?夜色渐渐减去黄昏最后一丝容光。妆既卸,美人己憔悴。大地黑沉厚重。点点星光也已在天边开始闪耀。明月弯弯。弯月如刀。那人肃然举刀刀光融融散入夜幕,竞也似月光,似水光。然后他策马下荒丘。丘下有人。七万兵八个人七万玄甲黑衣精壮铁血的兵八个红抹额黑板靴腰悬剑脸似铁的人,每人各出一肩横担大杠。八个人,四根杠。杠上有物。棺材!一口金装楠木描龙绣凤的棺材!棺材不是官财。通常看见棺材的人既不会升官也不会发财只会痛苦只会伤心只会死那人策马下马快如风然后他出刀刀光如西风里高岗上那骤然而过飘逝的流光刀出时八人皆跪拜。那一刀就劈断了四条大杠杠在棺材下刀自上劈,棺材完好,四杠齐断,而扛着杠的肩膀却又连一丝血迹都没有。那人回马单臂平刀一口八人齐抬的棺材就平平的担在刀面上。篝火已燃起,暗夜里火焰飘忽。他的面容也在黑暗里模糊“多谢八位贤弟替某托棺至此。”那人道,“前方已是荆襄跟樊城绵联的要地。关羽就在那里等我。八位贤弟急速反身回归许都,会儿拜托各位了!”他对人说话,说话的时候不看人。看火。看野地里劲风中奔腾热烈的火焰。火明亮,耀眼,辉煌,热烈但总有一天,一时,火会灭。抬棺的八人同时跪拜,三叩,然后起身。竟然一句告别的话也不说。哪怕,这一别就别了杏花别了桃花别了年华别了沧海。一切言语,壮士三拜之中。拜了就走!那人在马上,注视,凝视,远视着他们。等身影没入夜影。然后他淡淡的吩咐:“结营,造饭!”虽然心头的波澜已几化成眼底的泪。这一刹,他跟自己说“庞德,千万不可以存留感情,喜怒哀乐一丝也不可以。你太焦,太骄,太多情。只能看见自己,这是你一生最大的弊病。病既不能痊,就要忍,死忍!”这一生他忍过很多次所以他胜过很多次。但是,这最后一次,他是不是还能胜过不远的人?那个人,一直在等他威震华夏四海无敌的那一个人!棺材横放于地。宝刀斜插。这人下了马,背手望天。远天暗,却有一道青气盘旋如龙。“关羽!……”他喃喃的说“我终于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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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地,长风,酒馆。静……窗外刺骨的寒气呼啸,望着桌上,酒壶里倒出来的却是醇香的龙井茶(唐朝??)。一缕幽幽的香气慢慢浮起。深吸一口气,关羽满足的仰面躺在座椅上。“久闻关二君侯是成名高手,一手青龙快意帖妙绝当世,无人能敌!”那一个壮硕的汉子自顾说来,却连眼角一瞥关羽的兴趣都没有。果然就有人捧了上来“当今世上,群雄倍起。纷纷如过江之鲫不可盛数。关二君侯固是一时之雄,许将军的九州归一刀也是现今江湖之上极难得的了……”说话的人一边和蔼的微笑着拼命装谦虚,一边双手晃动两面小旗,左手写着:“文远”右手写着“武威”“哼~”忽然之间一人一拍桌子:“大丈夫当匹马纵横天下,你们这些人又岂在某太史子义眼里。”“太史将军不必动怒”白须白发如银的老者微笑,”世事当淡然,象我黄某,饱历浮生,早已不在乎这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分了,要不然……(黄忠开始絮絮叨叨ING)旁边一个雄姿英发的大汉斜看着他,忽然微笑道:可惜可惜。“可惜什么?!”“可惜老先生早生了三十年,不然必是我马孟起的好对手!”忽然间几个银铃般的声音同时响起:“你现在找也还不晚呢!”那白衣如雪的青年斜坐在漫天花雨之中,黑色的剑眉,白色的袍,银色的枪,周围是七个或立或跪的雪肤女子。那人慢慢回头,淡淡的笑了一笑。这一笑就有如春风吹开了鲜花,又象河面初解的薄冰,众人简直看的呆了……“好!英雄出少年~~”虎面雄身的大汉顺手一拍桌子。“砰”的一声那桌子四条腿齐齐断折。一双玄铁黑戟破桌而下深插地面。猛地里一声长啸震惊百里,那伏桌不起虬髯满面的人慢慢抬起头来,“是—谁—打——搅—某-家—睡—觉?!”………………………………………………………………………………“砰”的一声,大门被踢开,一个打扮流气流气的痞子横着肩膀晃进来。“TNND,老板哪?!有活人没有?“小子狂妄!”赤面长髯者凤目竖起。“唷呵,怎么着?哥儿们不服啊?找刺吧你……大哥我叫二狗子,外边还有百十来号兄弟,你不服啊——找打啊?!’ “没有没有……”红脸的脸更红了,“我就是问问。”“问问?你丫的怎么这么爱管闲事啊——你们谁不服?!出来……“静………………………………………………………………………………………………“还是的,带一百个兄弟就是好使!”二狗子得意洋洋的说:“还是我最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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