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见龙(*)194年对于刘备来讲绝对是个幸福年。这一年曹操第二次血洗徐州,陶谦几乎就被彻底消灭,但是刘备帮助他获得了重生。当然和他一起来的还有青州刺史田楷(这个人是公孙瓒的部下,刘备其实是一直在辅助他)和北海太守孔融,刘备自己只有一千余(乌丸杂骑)和裹胁的四千左右的(饥民)。还得感谢吕布,是他扰乱了曹操的后方,曹操被逼退走。据说刘备的部队在这次军事行动中表现并不怎么样(三国志/魏志中有提到),但刘备却得到了陶谦的欣赏(也许曹魏夸胜讳败,实际上在刘备手中也吃过些苦头),陶谦盛情邀请他留在徐州,并推荐他做豫州刺史,送给他四千丹阳精兵,让他进屯小沛,作为徐州的北面屏障。好运并不只此,也许陶谦被曹操两次屠城吓到了,不久后就一命呜呼,临死前居然把徐州送给了刘备,这是刘备一生的转折点,豫州刺史虽然只是个空架子,毕竟是名义上的方面大员了,当朝廷这时候被各种变故折磨得面目全非的时候(从何进诛宦官到董卓乱政再到李郭长安内讧),地方大员实际上就是土皇帝,哪怕是名义上的,何况刘备很快就得到了徐州,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土皇帝(虽然徐州人并不一定对他完全服气,以后还有反叛)。至此,刘备完成了从配角向主角的角色转换,成为了争霸天下的诸侯的一员。花开花谢,月圆月缺,幸福着的刘备并不知道,他马上要经历一个长达十几年的痛苦时期,龙游浅水遭虾戏,唉(就不知道刘备到底是不是龙了)!贩履织夫居然毫不费力的得到了徐州,自然是有很多人眼红的,曹操如此,袁术如此,连被曹操打败后寄居在徐州的吕布也如此,而刘备抱着万贯家财也不知道怎么办(他既没有管理经验也没有管理天赋,虽然对人好,但现在还不怎么会用),陈登有能力,但不清楚他对刘备有多服气(这个人也是有点野心的),陈群后来在魏国表现了很高的治理能力,但此时年龄还小,于是一个不小心,刘备又把徐州给丢了。196年,被曹操把持的东汉政府给了刘备实授的徐州牧头衔,实际是曹操让刘备去和袁术伙拼,刘备没办法拒绝(他要树立忠于汉室的形象),带着人马和袁术的部队在淮河两岸展开了激战,双方互有胜负,可是呆在徐州的吕布勾结原陶谦手下的将领曹豹占领了徐州,刘备第一次失去了徐州。以后还有第二次。吕布也没有做绝,毕竟够急了还跳墙的,何况是刘备这样的人杰。刘备又被放到小沛去了,帮吕布对付曹操,不过这次刘备可不心甘情愿了,他积极培养自己的势力,准备想吕布发难,结果准备没完成就被吕布发现了,刘备没有完全组织起来的力量当不得吕布的骁勇的部卒,他选择了逃跑。三国时最强横的两个霸主在完全不同的际遇下碰头了。此时曹操已经将献帝接到了许昌,官也升了,权也长了,未来的十几年当中,他将凭借手中的末代皇帝打拼出一个新的江山。而刘备则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他和一帮兄弟,以及他和他兄弟们用鲜血换来的名声,这名声足够的响亮,以至曹操的高参们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留着他们则担心控制不了,杀了又担不起害贤之名。毕竟,天下还只有很小的地盘归曹操管,象袁绍,吕布这些人都不是他想灭就灭的,不能阻断了进贤之路。于是刘备又被曹操送回了徐州,名义上是组织讨袁(袁术)同盟,实际上又是一次二虎竞食之计,让刘备这个最有魅力的和吕布那个最具攻击力的人去争去吧,曹操能达到一矢N鸟的目的。讨袁战争是成功的,接下来的讨吕战争也成功了,刘备在这两次战争中起了多大的作用,魏书不肯说,蜀国自己又不记,现在我们不已不得而知,相信作为总是有点的。累功进爵,刘备当上了汉朝的左将军,封益城亭侯,手下家丁关羽张飞也因功被封为中郎将,但是,寄人篱下的滋味还是不好受的,因为刘备和曹操都清楚自己是什么货色,不可能长期的共存,何况汉献帝在感受到曹操的篡权威胁后,还给刘备下了衣带诏。于是刘备韬光养晦,积极筹备着脱曹的大计。刘备脱曹的契机是袁术的灭亡,那个汉末的高干子弟嚣张跋扈了好长时间,总因为自己是袁家的嫡子而瞧不起人(连他哥哥袁绍都瞧不起,只因为袁绍是袁家庶子),现在众叛亲离,想取道徐州北上去投靠他那位庶出的哥哥。曹操担心沿途的驻军不能将袁术截杀,于是刘备请战,成功的脱离了曹操的控制。刘备离开曹操的掌握,对他来讲就是飞鸟出笼,蛟龙下海,曹操并不是不担心这一点,但把刘备留在身边又怎么样呢,曹操举棋不定,最后还是让刘备走了。刘备最终将袁术逼死了(不是杀死了,是逼得袁术走投无路),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突袭了下邳,斩杀了曹操重置的徐州刺史车胄,重新夺取了徐州,这时是公元199年,刘备重新在徐州独立出来(也就是曹魏所谓的叛乱)。这时候袁绍在河北彻底的打夸了刘备的师兄和恩兄公孙瓒,独自控制了冀幽并青(青州在和曹操争夺中)四大州,并且有北方少数民族强悍的骑兵助阵,已经成为天下最强大的势力。曹操对于黄河南岸的控制本来也得到了加强,虽然相比袁绍稍有不如,但也不是差得太远。由于双方之间再没了共同的利益,中间也没了缓冲区,大规模的冲突已经一触及发。刘备在这个时候占领徐州,刚好是击中了曹操的软肋。刘备和袁绍达成了一个口头的同盟,想借袁绍的力量来牵制曹操,缓解徐州的压力(毕竟新占领一个地方需要一段时间消化),袁绍也想借机会打击曹操,于是带兵南下,和曹操在边界上对峙。看来徐州是无忧了,可曹操却看到了袁绍集团内部的分歧引起的迁延战机,只用少量部队在北方牵制,自己亲帅大军直奔徐州,因为在他心中,刘备比袁绍更可怕,不能让刘备形成气候。刘备还没准备好,匆匆抵抗的结果当然很惨,好在刘备逃生的本事一流,居然又突破了曹操的堵截逃走了。刘备第二次失去徐州(以后他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一次输得更惨,身边只有对他忠心耿耿的赵云还跟随着,连多年的老搭档关羽也被曹操俘虏,招降了过去,而张飞则不知所终。接下来就是奠定曹操中原霸主地位的官渡之战。关羽亲斩袁绍首席军头颜良,威震天下,被曹操封为偏将军,汉寿亭侯(曹操身边的老臣们现在基本上还没有能封侯,封侯是几年后的事了,可见曹操拉拢关羽的决心)。而刘备则秘密到达汝南(有点象当年的地下党),指挥袁绍在汝南老家的力量骚扰曹操后方,在看到袁绍无力对抗曹操之后另谋出路,他向袁绍讲由他去联合刘表,实际上拉着他自己的人马和裹挟的汝南的人马直接向刘表报到去了(感谢上天,这时候张飞等人找到了,关羽也南逃和刘备汇合了,至于五关斩六将的事情自然是子虚乌有,不过曹操确实钦佩关羽的为人,没给他穿小鞋)。刘备到达荆州,养生待时,做了不少假仁假义(也许是真仁真义)的事情,等待重新站起来的一天,他已经经历过太多的失败,积累了太多的教训,他需要好好的想想,对自己的未来做重新的规划。而刘表面对曹操的巨大压力,也需要刘备和他身边的猛人们进行支持,于是他将刘备放在新野这和和曹操交界的地方,作为对曹操的一道屏障。好在曹操认为河北比荆州更为重要,此后的几年里一直在和袁绍以及袁绍的两个儿子争夺河北一带,直到207年曹操北征乌丸,完成对袁氏集团的全歼之前,荆州都相对的平静。这期间,曹操几次北上争夺河北,本来是刘表争夺天下的机会,可刘表不思进取,虽然刘备几次进言,刘表都不听,于是机会一个个浪费,危险就一步步逼近。另外,刘备自己曾经北上汝南一次,和夏侯敦发生了冲突,刘备在博望坡狠狠的伏击了夏侯一把,后来被小说加工为诸葛亮火烧博望坡(实际上诸葛亮还没到刘备军中)。(这里还相关到赵云一件事情,就是他捉住了儿时的伙伴夏侯兰,最后推荐了夏侯兰给刘备当军正,让人们很是夸奖了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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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演义》是尊刘抑曹的,东吴更是其中的配角,随着历史的发展与思想的转变,怀着同情弱者和矫枉过正的想法,如今的论坛上有许多新的说法,我们这里套用一个老词叫做(翻案),就是否定三国当中蜀汉政权的合法性和怀疑蜀汉人物的真实性,对这种看法,我认为是不合适的。这里,我以正史上的一些说法说说演义塑造蜀国形象的合理性。首先是关于历史选择的问题。为什么写三国最后会写成蜀汉是正统,用一个通行的说法是:后来的统治者们需要,因为他们都标榜自己是正统,他们继承上一个朝代是合法的,而同时和他们竞争的其他势力是不合法的。关于这个说法估计对大家没有说服力,只作为一个观点列出来。其次是人民选择的问题。有点象~特殊时期~的用语,不过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在三国时期的三大政权中,刘备政权一直是最温和的,采取的措施都更有利于下层人民的生活(这一点的史书上讲得有,在三国后的笔记中记载的民间说法中就更普遍,《裴注》里就讲得有)。象刘备从新野南逃时十万民众相随的镜头历史上极其罕见,说明什么问题呀?说明当时民众已经认为刘备更能够给他们利益,而曹操不能。诸葛亮北伐是三郡响应应该也是说明这一点的,还有关羽围襄樊的时候许昌以南大面积的响应同样说明这一点。同时期的曹魏呢?曹操曾屠过徐州,夏侯渊屠过西凉一个叫什么的城市,争夺中原的时候,曹操为取得胜利对下层的剥削也比较重。就算北方稳定之后,以魏书为蓝本的《三国志》关于魏国的部分写到魏国治理比较好的也不过那么两个地方,当然民众是不能满意的。而同时期的吴国关于治理也乏善可陈,多的是和魏国在交界线两边的反复争夺,在内部对山越等民族的不断掠夺,就算是汉族人也被处以部族式管理,显然毛病多多。关于蜀汉连年北伐的消耗问题。当我们以《三国志》为标准的时候可以看到,每次北伐蜀汉实际出动的兵力都不多,多的不超过5万,而象姜唯初期的北伐,每次才万于人,如果说这就算穷兵黩武,那魏国动则兴兵10于万又算什么?例子很多,两次汉中之战,三次伐蜀,和东吴的几次战争,魏国动兵都在10万以上,魏国几次抵抗诸葛亮用兵也在10万以上,后来司马昭(师?这里记不清楚人了)征讨诸葛诞动用了26万人,这个对老百姓的影响又难道不大?东吴的征战也不少,动兵数也次次巨大,何况东吴在孙权死后政局反复,哪一次下层人不跟着吃亏?关于蜀汉政权领导人格的问题。刘禅当然不能用来做例子,刘备的人格力量在三大强势领导人中是最好的,没有乱杀过一个大臣,相反,田豫(畴)因为母亲老了,刘备就放他北归,徐庶因为母亲被俘,刘备就让他投奔曹操,对下属推心置腹,一般也没有屈过才,因此,至少在理念上,刘备是完美的领导人。曹操呢?用人当然没问题,但是反面的例子也多,各位熟知三国,就不用我多说了。孙权的最大问题就在于刚愎自用,他和东吴最能干的两个人都没搞好关系,一个是张昭,另一个是陆逊。当然后面两个杀害大臣的时候往往还干点灭三族几族的,试想,有几个敢喜欢他们呀?关于蜀汉的另一个实际的领导人诸葛亮,用史书的评价(特别是陈寿和裴松之的评价)都是没有人格问题的。关于蜀汉政权的人才问题。蜀汉的前期是没有人才问题的,恰恰的人才丰富。智谋之士如诸葛亮,在三国志中几乎没有人能够比他更高明了。庞统被陈寿比作荀鱼,法正被比作郭嘉,荀优。在武力方面,关羽张飞被当时后后世几百年推崇为万人敌,同时期的其他武将们都没荣幸得到这个称号,马超曾给曹操制造过很大的麻烦,而黄忠更斩杀了曹魏著名的方面大将夏侯渊(夏侯渊是平定西凉的功臣,马超就是被他追到汉中的)。还有其他的许多人呢,赵云?蒋琬?费玮?姜唯?魏延?王平?这么优秀的人才集中在小小的西蜀,能说人才不够?关于这些人与吴魏的人哪个要更厉害一点,并不是我要讲的重点,数据化的显示也不一定合拍,但蜀国已经给后世留下了足够的偶像是没有错的了。最后,回到文首,刘备是姓刘的,这也是一条。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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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卫长,你在哪里 马卫长,马军卫队长,你在哪里呵,你在哪里?你可知道,我们想念你,  ———你的坛民想念你! 我们对着电脑喊: 马卫长——— 电脑回音: “他刚离去,他刚离去, 网路征途千万里, 他大步前进不停息。”   我们对着新浪喊: 马卫长——— 新浪轰鸣: “他刚离去,他刚离去, 你不见那密麻麻的网页上, 还闪着他辛勤的汗滴……”   我们对着游坛喊: 马卫长——— 游坛震动: “他刚离去,他刚离去, 南京路上的火锅红呵, 坛友们正在回忆他亲切的笑语。”   我们对着新三喊: 马卫长——— 新三私语: “他刚离去,他刚离去, 你不见早年的精品贴上, 他亲手给盖的大衣……”  我们找遍整个世界, 呵,马长, 你在论坛需要的每一个地方, 诸多网站 到处是你深深的足迹。  我们在马卫长生日这天,, 我们在论坛门前深情地呼唤: 马—卫—长—   论坛回答: “呵,轻些呵,轻些, 他正在南京路接见坛友, 他正在火锅店出席会议……” 马长呵,我们的马卫长!   你就在这里呵,就在这里。 ———在这里,在这里, 在这里…… 你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在一起,在一起, 在一起……   你永远居住在论坛升起的地方, 你永远居住在坛民心里。 你的坛民世世代代想念你! 想念你呵> 想念你> 想> 念>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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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看到论坛上红字的告示,我起码盯了有一分钟,然后就是一阵的失落。八周年庆的时候,我还曾写过两篇感伤的文章,一直以来我都认为那就是发生在昨天的事情,不曾想这就到九周年了。一年啊,我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用什么词语能够形容我此时的心情呢?似水流年?白驹过隙?还是光阴似箭?总之只有到此时,我才了解时间过得之快,已经超过我的感知,而我,不过是一只成天把自己关在电脑面前不知道春秋的斑鸠而已。我混迹于三国论坛,算算也已经两年多了,一字字写来,不过是因为自己心里有话,想要表达,而许多话,在生活当中却找不到有兴趣愿意听的朋友。感谢三国论坛,他以博大的胸怀接纳了我,因为我只是写了几段心里话,隔夜一看,帖子上面就盖上了“精字”红章。这一点上,其他许多地方是做不到了,比如在大话春秋,我弄上去的千字文就没人理我,当然那是我水平不到,可写帖子不就是为了获得别人认可么,在三国论坛中活动着的同学,有许多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呢。在八周年庆的时候,我的心情是伤感的,因为那之前的一年,是三国论坛动荡的一年,但今年不同,今年的三国,虽然说不上红火,但至少恢复了勃勃生机,可以说是希望的一年。论坛在各位斑斑和诸多网友的鼎力支持下,许多事情都重新走上了正轨,新的龙虎榜建立起来了,新的精品码出来了,如果斑斑们不小心打了瞌睡,还可以让大家荣幸的看到许多限制级的广告。新浪的QQ群汇聚了一大帮的损友,大家能够无所顾忌的交流,如果有MM在时,那场面热闹啊,一个个潜水的争先恐后从三万英尺的水底下爬出来,把几个MM惹得心花怒放。说到MM,在三国论坛里可珍贵了,远的古惑玉女、小蝶那都是前辈,我听论坛传说听到的,今年这个妹妹可不同,她一出现,就颠覆了三国时代大旅行团所有人物的性别,因为她叫刘蓓关雨张菲赵芸,大家都叫她关MM。关MM是论坛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砖业户,她的砖窑生产效率之高,一时无对。巅峰时期她同时连载四个板块,天天更新,看得我都心痛,特别是她的许多文章直接取材于各位坛友在群里的聊天,让我深刻的理解到了艺术和生活的关系。可惜最近关MM据说很忙,“情落三国”也暂时没了下文,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抽身出来继续下去。在关MM砖窑盛行的时代,还有个叫“威风”的品牌也相当旺相,威风同学可是我的偶像,他的文字对烦恼和忧愁有极大的杀伤力,我想学啊,就是学不像。如果要从三国论坛推荐优秀写手,我第一个就推他,不是因为我们是校友,实在是被他幽默得不行,至于这样是否得罪其他同学,这可顾不上了。论坛的同学都是我学习的榜样,就是特务同学不好,虽然前半年比较努力,但最近听说失恋了,对坛子里的事情就不怎么热心了。咱二人怎么说也是同一期,你怎么就忍心把我一人丢下不管呢?码字还真是好事情啊,刚才我还觉得天都要塌了,现在却无比轻松,或许我这一年就是这样过来的吧,烦恼、忧愁,码字不就是那杯酒么?酒喝得多了,头就昏,头昏着,哪里还记得住今夕是何年呢?不就是一年么,哪一年还没个一年呢?又是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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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纵横青徐  第二十四章 面纱琴歌 下  多日的苦战让都昌城内外残破不堪,但是危机的解除让整个城市都陷入了狂欢之中。或许在街头欢庆的人们脸上还有菜色,但在孔融府上,当数百盏松油明灯点亮的时候,足以让所有人在瞬间就忘掉白天的残酷厮杀,不说别的,就是那排缠绕着五彩绸缎的廊柱,就让人仿佛身陷蓬莱仙境。  能够参加孔融的家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当刘备被孔融礼让到最尊贵的客位上落座的时候,这位自黄巾以来声名鹊起的将军正式得到了高贵的贵族们的承认,那些沽名钓誉自视清高的儒生如王修等人不停的把他们最丰富的赞颂的词汇献给刘备,让我们这些陪在刘备身边的人多少都有点嫉妒了。  夜宴的丰盛是我生平所仅见的,孔融再次用他的奢华证实了青州的富庶,江南的、塞北的、辽东的、西域的,饶是我见多识广,也叫不出那许多珍馐的名字,然而这都不是主要地,因为在席间,孔融向我们展示了他最引为骄傲的财富,一队歌舞伎在厅前的舞台上载歌载舞,早就把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这段舞蹈真不错。”张飞把胳膊搭在师叔肩上,虽然是在跟师叔说话,但他天生大嗓门,房间里大半的人都能听见他说话,许多人不由得侧目看他,因为他长的实在威猛,又是著名的猛将,大家实在把他和会欣赏舞蹈的能力联系不到一起,师叔虽然故意压低了声音,但巧不巧的大家都听见他在说:“你还知道舞蹈好不好?怎么我觉得公猪如果会下仔可能性都大一点,估计张三哥是觉得那几个姑娘的腰肢比较细,比较好把玩吧。”  众人哄堂大笑,张飞的黑脸霎时间变换了多种色彩,猛的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半天不说话了。  一组优雅的舞蹈过后,是一组琴歌,在一张七弦琴古朴清雅的琴声中,一个蜂腰纤细面容清丽的乐伎飘飘然站在台上,先唱了一首“战城南”,接着又唱了一首“有所思”。  “战城南,死北廓,野死不葬鸟来食,  英雄征战塞北地,权贵争功庙堂中,  李牧今不在,天下汹汹。”  这首“战城南”后汉以来广泛流传于军旅当中,此时厅堂中大半皆是军人,差不多人人会唱,听到音乐起的时候,许多人脸上都有了慷慨之色,只是这如此娇嫩的小姑娘要唱这豪放的战歌,不知道是啥味道。  当然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小姑娘声音虽然纤细了点,但是显然经过了极为职业的训练,那气息之悠长、表情之悲壮,比我们军队中万人同唱的气势虽有不如,但听上去悦耳极了,更有一种荡人心魄的力量。  “有所思,当在大海东。  日日思君不见君,闻君有他心。  从今以往,不再相思,相思亦无君。  咦,秋风肃肃晨风,东方须知之。”  那声音婉转幽怨得紧,在场的许多征战沙场之人,许多人可能想起家中娇妻,一时间纷纷默然。那一段愁肠百结,亦让我神飞天外。有所思,馨儿曾经为我唱过,可惜如今她音信全无。  “小姑娘,停停。”张飞突然粗着嗓子喊了起来:“他奶奶的,你几句歌词把一堆大老爷们弄得都哑巴了,我老张不喜欢。你最好给我弄点比较爽快的来听听,那个弹琴的,你会不会弹‘广陵散’啊,我老张最喜欢了。”  刚才唱歌那乐伎显然久经考验,并没被张飞的粗暴吓倒,盈盈的施了个礼,退到了后台,孔融在一旁笑道:“看来张将军也是懂音乐之人,我这个琴师,乃是从长安来的,琴艺出神入化,保证让你满意。婵子,你就给诸位大人表演一番吧。”最后这句却是对舞台上那位琴伎说的。  那名叫婵子的琴伎听得孔融命令,稍稍挪动了一下七弦琴,微微的停顿了一下,可能是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伸出纤纤玉手,这双手一伸出来,一下子就抓住了众人的心,绝对的晶莹剔透,仿佛粉雕玉琢一般,让人忍不住会想,这双手的主人一定是极为漂亮的女子,可惜她脸上蒙着纱巾,无法让人一窥真容。  正当人们在猜测婵子究竟有着如何让人勾魂摄魄的美丽容貌的时候,只见她双手轻轻落下,清雅的琴声响起,顿时把众人的思绪拉进了琴声之中。  《广陵散》是近世相当流行的一个曲调,也有人叫它《聂政刺韩王》,创作的人显然是从前汉《太史公书》的《刺客列传》中找到了灵感,以琴声重新塑造了一个刺客的英勇形象。婵子的琴艺确实当得出神入化四个字的称赞,古朴典雅的琴声在她的手中幻化为一串灵动的音符,先是仿佛让我们看到一个坚定而执著的少年,然后是这个少年为复仇所经历的一次次苦难,其间的苍凉悲愤,恰好能够打动在座许多赳赳武夫的心,因为许多人即便没有过身为刺客的经历,至少也是在生死关口走过好些个来回的。  我在音律上的修养有限,但我准确的从音乐里听到了一种苍凉、一种一往无前的气概,一种有死无生的觉悟,甚至我还听到了一种凄苦,我不知道怎么的就听到了那种凄苦,好像这凄苦是来自聂政,也好像来自婵子,也好像是来自我自己,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我突然抽出长剑,跳上了舞台。  “无尽风雷动九州,不诛仇敌死不休。”九州剑法的精义在一瞬间从我脑海中流过,我从没像现在这样懂得九州剑法,在广陵散的伴奏中,我把长剑运得风雷滚滚,整个大厅都能听到琴声与剑韵的交响。  音乐越来越激烈,我的剑也越来越快,当婵子弹到聂政刺杀成功并被韩王的武士击杀的时候,澎湃的激情已经让我的剑速达到一个我从没达到的境界,失去控制的我不由自主一剑挑向了婵子的七弦琴。  那一刻估计所有的人都呆了,除了对危险一无所知的婵子和已经近乎癫狂的我。  “子龙。”刘备突然的呼喊让我猛的惊醒,好险,差一点我就会毁了婵子的琴而且可能杀了她,此时我的剑离那琴不过数寸,危机中我一声大吼,剑身梦的向天空挑起,灯火之中,只听得婵子一声惊呼,她那一直让人想入非非的纱巾已经被我挑上半空。  “啊!”这次惊呼出来的是我。看身段,听琴声,又或者听她说话,估计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认为婵子有一张能沉鱼落雁的脸,可现在我的眼中竟然是如此诡异而丑陋的一张脸,左边脸黑如锅底,右边脸白生生的,却有两道明显的伤疤。如此恶丑的脸出现在人们面前,人群中顿时一片低呼,估计所有人都在想:“唉,可惜了。”  我这是干了什么,一刹那间我的头脑中一片空白。  ————————————————  秦风按:  《聂政刺韩王》出现于后汉末年,虽然有人说是当年聂政刺韩王的时候传下来的,不过任谁都知道那不大可能。大儒蔡邕精通这个曲子,并且在两次流亡当中把这个曲子传到了南北各地,并且称之为广陵散,于是此曲开始流传开来。最近几年,能演奏广陵散的人好像越来越少了,好像成都只有诸葛丞相和他夫人擅长此曲,并不见有其他人会这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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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纵横青徐  第二十五章 又起波澜 上  救援北海让刘备名声大噪,但是真正得利的是田楷,最无辜的则是青州刺史焦和。  白马军对青州虎视眈眈,焦和原本有所防范,但他既无力量救援孔融,就不能阻止我们救援孔融,否则联络黄巾失陷州郡的罪名他无论如何也承担不起,只好任凭我们借道通过。当我们完成了对孔融的救援后,事实上已经形成了对焦和的东西夹击的部署,虽然焦和在西面的济水和东面的洋水都部置了针对我们的防御,但是在身经百战的白马军的骄兵悍将面前,他的那些软脚蟹完全经不住冲击,不出一个月,田楷占领了济南国,从西面进逼临淄,在刘备的指挥下,平原军、北海军和我属下的白马军从东面进逼临淄,焦和无路可逃,只好早早的树了降旗,拱手把临淄交了出来。鉴于焦和在儒生中薄有虚名,田楷允许他带着自己的家人回京城述职。  刘备三兄弟回去了平原,田楷在整合新地区的各种势力,我的任务比较简单,就是驻守都昌,明里是协助孔融防御海贼,暗中是防范公孙度的触角伸向北海。师叔是闲不住的,战事一结束,就借口要去蓬莱海边访神仙离开了北海。  孔融在都昌城西城墙边拨给我一座园子,房间不多也不大,但是有一个很大的院子,虽说还不能跑马,但舞刀弄枪还比较方便,所以许多时候我都把军队交给伍权,自己驻在城里。  “将军,婵子姐姐来了。”我正在院子里给戚飞雷云他们演示枪法,小卿嘟着小嘴过来向我通报。那天的面纱事件后,将婵子的真实面目暴露在众多爱美男人的面前的我很是过意不去,事后我诚惶诚恐的给她赔礼道歉,为此还惹得许多人笑话,在他们眼里,男人是不需要向歌伎道歉的,歌伎可以没有尊严,特别是我们这等高贵的人,怎么可以向一个歌伎低声下气呢。  我并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比较起来,我也不是一个出身底层的人,甚至毫不客气的说,当然在孔融府上高坐的人,比我出身更好的人没有几个,但我没有他们那种无知的傲慢,因为在我的经历中,下位者并非都是无能者,甚至许多人都拥有上位者所没有的美德,至少他们比上位者要单纯。或许这是因为出身不同,以刘备三兄弟为例,关羽出身贫寒,后来又在江湖游荡多年,所以他在面对上位者时往往有些许傲慢,而对下位者则倍显亲切,张飞虽然看上去有些鲁莽,实则贵族礼节丝毫不差,反而经常对属下的士兵凶神恶煞,轻易绝不肯给好脸色,刘备家世高贵,但经历了苦寒,大概是两个阶层都愿意去协调,所以他能得到各方面的欢心。  我和婵子就这样认识了,这段时间住在都昌,我跟孔融说要向婵子学习弹七弦琴,孔融是当世大儒,听说我要学琴,满口就答应下来,于是婵子每天下午都会来,这几天,小卿的嘴也嘟得越来越长了。  “赵将军好枪法。”婵子依旧蒙着面纱,从面纱后面传出她天籁一般的声音。  “婵子姐姐也懂枪法?”小卿奇怪的看着婵子,那样子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婵子轻轻的答道:“不是,我是看将军的枪舞得好看,就像舞蹈一样。”“噢。”小卿显然对这个回答比较满意,但我却捕捉到了婵子那瞬间的迟疑,难道说她真的懂枪法?  七弦琴据说为伏羲所造,自伏羲一下,有夔旷等人以知琴而名传千古,师旷之后,又有孔圣,又有伯牙。伯牙据说姓余,极善鼓琴,曾于山间鼓琴,能模拟山谷溪流江河海洋的形态,视樵夫钟子期为知音,五百年来,自今引为佳话。既然要学琴,就不可以不知道宫商角徵羽,宫商角徵羽我还算知道一点,不过那些繁复的手法学起来就难了,勾、挑、抹、剔、吟、揉等等一大串,饶是我心灵手巧,会好几十路掌法指法,这时候却都不管用,要不是婵子耐心好,可能我一天也学不下去。  “赵将军似乎有什么心事?”心中在胡思乱想,手底下不知不觉就错了几个音,婵子兰心蕙质,很快就发现我并没把心思都用在学琴上。  我尴尬的笑着:“嗯,婵子,我是在想,这勾、挑、抹、剔等等手法其实和枪法有点相似,伏羲当年一定是了不起的枪客吧。”虽然是为了解脱刚才的尴尬,可话一出口,我自己也不由得呆了一呆,似乎想起了什么,可由说不明白。  “赵将军真有意思。”婵子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甜而不腻,清脆而婉转,面纱遮去了脸上的伤痕,看身形,完全是一个绝世的美女。“可惜了。”我的心里又升起了这样的想法,可是我又怎么敢表露出来。“音乐是让人享乐的,赵将军的枪法却是来杀人的,拿枪法比琴技,赵将军你怕是千古第一人了。”  “那我这个笑话闹大了。”我自我解嘲道:“看起来婵子似乎是懂枪法的,不是懂一点半点而是真懂,难道琴法跟枪法真的全无关系?”想到刚才在婵子那脱口而出的评语,我的好奇之心又在蠢蠢欲动了。  “赵将军的枪法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我只不过是说了句大家都说的话罢了,哪里是自己懂什么枪法。”婵子绝口不认,我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将军,有军情。”戚飞突然带着林克闯进了竹林:“田将军派人送来急报。”  “赵将军有事,我先走了。”婵子欠身行礼,既然是军情,我也没有阻拦于她,那边林克已经急急的说道:“焦和出了青州后,在兖州被盗贼袭击,据说已经淹死在黄河之中,袁绍任命臧洪为青州刺史,正率大军渡过黄河向青州杀来。”  “臧洪是谁?”林克是比较稳重的人,轻易不见他慌乱的,如今我明显能感到他的慌张,这让我非常奇怪。  “据情报说,臧洪是广陵人,与刘繇、王朗、赵昱等人齐名,曾鼓动张超发动讨伐董卓的联盟,张邈、刘岱、孔胄等人都很看重他。”被我言语一岔,林克终于平静了一些。  “军情似乎有点紧迫,难道这个臧洪很会打仗?”林克的慌乱显然来自田楷的军情,如果田楷不感到巨大的压力,是不会轻易动用我们东边的驻军的,更不会在军报中写出让人紧迫的句子。  “臧洪能否打仗不清楚,带兵的是袁绍的长子袁谭,前锋是吕布。”林克的声音有点颤抖,正在这时,刚走出不远的婵子突然“啊”的一声惊呼,人已经软软的跌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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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  草原之恋“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穿过了荒蛮的鄂尔多斯沙漠,行走在河套草原齐腰深的草海里,我情不自禁的吼起这首老歌,鳗儿最爱坐在羊群中哼唱这首歌,久而久之,我也会唱了,虽然我的声音难听了点。想到鳗儿,我就不由把雪儿催促得更快些,这一路上为此我已经虐待过它多次了,包括昨天让他从黄河中趟过来,这才四月间,河水还有点凉,不过我沿河走了二十多里都没看见渡口和船,迫不及待就把雪儿逼下了水。站在小土坡上,我的心情就像身后那东来又南去的黄河水,汹涌澎湃而没有半刻平静。东北二里,可以见到许多的帐篷,在一个高大的牌楼上方,一杆银狐旗高高飘扬,那是鳗儿她部落的图腾。每年的这个时节,她的部落都会到这水草肥美的地方放牧,去年和前年的这个时候,我一直陪着她在这附近的草原上转悠,一起吹风,一起晒月亮,一起对歌。我始终认为,认识她是一种缘分,一种上天对我的眷顾。前年春天,我十八岁的生日刚过,师傅就赶我出门,说我枪法已经学成,缺少的是历练,于是我依依不舍告别师傅,孤身一人离开代郡,遵照师傅的意思北出长城,西入河套平原。这一路以前也在师傅的带领下走过,不过一个人出来的感觉又不一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虽说塞北地方经常有马贼出没,甚至匈奴鲜卑的部落常常互相攻击,但像这样的少年高手是不怕的,怕只怕自己一身武艺找不到地方显摆。鬼使神差的,我就这样一路西来,就这样遇到了鳗儿。那天,天是那么的蓝,太阳游走在东南的天空,晒得人暖洋洋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向何处去,就那样任马儿胡乱的走着,当口渴得实在有点不行的时候,我听到了一段歌声,一段我这辈子所听过的最美的歌声。“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好真实的一幅画面,当我追着歌声拍马跑上一个草坡的时候,我完全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就在草坡的另一边,几百只肥壮的绵羊在坡下撒开,一个梳着长辫子的姑娘斜靠在一只肥羊身上,那歌声正从她那儿传出,我就那样勒住马在山坡上听,觉得简直是最美的享受。马儿突然发出的一声嘶鸣惊醒了我,也打断了那婉啭的歌声,姑娘“啊哟”一声跳了起来:“你,你是谁?”那张秀丽的脸让我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嚅嚅了半天才结结巴巴说出一句:“我要喝水。”这下把那姑娘惹乐了,她抱了只小羊羔走上坡来,从腰间抽出一个水袋递给我:“给,喝吧。”我哪里还敢坐在马上,连忙跳下马来,一边大口的灌着水一边偷偷的打量她,她那么大方的站在那里,脸上全没有一般匈奴鲜卑女子的粗糙,而是像江南女子那样的水嫩。看我喝得狼狈,她又是微微一笑,一种比阳光还绚烂的笑容。“大哥喝太急了,呛了不好。”我突然醒悟过来,出长城过后,我已经深入草原四五百里了,到处都是匈奴人和鲜卑人,虽然许多人会说汉话,但总有股什么味儿,但眼前这位漂亮妹妹顾盼之间明明就是汉人的模样,而且她的汉话也太正宗了。“姑娘,冒昧的问一声,你是汉人吗?”深吸口气,平静了恍惚的心情后,我终于能够自如的讲话了。“大哥也是汉人吧,我叫薛鳗,看你好像赶了很远路似的,是要到哪里去呢?”看起来我们年龄也差不多,怎么我听着这声“大哥”好像自己很老。“我叫赵云,到处流浪,走到哪里就是那里。”“哦,”她调皮的一笑:“那我叫你云哥哥好不好?我家在部落里是唯一的汉族,一点都不好耍。云哥哥你的枪好漂亮,一定是闯荡江湖的侠客了。”“侠客?”可不是吗,仗剑走天涯的,不是侠客是什么,可惜我从来没想过这方面呢。“云哥哥,我家的帐篷就在这西边十里,反正你也不知道去哪,不如去我家做客吧,我爸一定会欢迎你的,他也是个剑客哟。”反正也没事,能够多陪这样一位漂亮的姑娘一会,我心里别提多愿意了,如果他父亲是个剑客,我不是更应该去认识一下么,师傅可是交待了,让我多接触各种各样的人。薛鳗取出一支短笛吹了起来,非常短的笛子,声音清亮直冲云霄,片刻过后,一匹通体雪白神俊非常的马跑过来,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雪儿,和我此时这匹从代县市场上买来的马儿相比,那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也比我以前看过的所谓宝马还要精神。和美女并骑而走的感觉如此美妙,听一种如歌声般的嗓音说话更是美妙,羊群都缓缓的跟在我们身后,只是时不时发出几声“咩咩”声。一路上听鳗儿说她的故事,渐渐的眼前出现一个帐篷的群落,大的好像宫殿一般,估计要拖动它得有几十匹马一起工作,小的也就能容几个人而已,看起来这是一个大的部落。一路上鳗儿总在微笑着给人们打招呼,看起来所有人都很喜欢她,也有人会善意的询问她身边那个帅小伙是谁,让我很不好意思。绕过那顶最大的帐篷不远,有一个灰色的帐篷,旁边有一个中年人正在忙碌着什么。“爸爸。”鳗儿一声娇呼,雪儿也是一声欢嘶,丢下身后的羊儿小跑了出去。中年人直起腰来,看起来相当雄壮,那眼睛第一时间瞄向我,居然有一种把我看透似的睿智。“爸爸,这位是赵云赵子龙哥哥,流浪江湖的侠客噢。”鳗儿一边抓着她父亲的袖口轻甩着,一边向我眨眼睛。我连忙下马行礼,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从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对我严格要求,懂礼貌是第一条。“年轻就是好啊。”鳗儿的父亲脸上露出了笑容,“游走江湖却背杆大枪,很不容易啊。娃他妈,快出来,来客人了。”他顺手牵过我马拴在旁边的木桩上,那双手修长而白皙,一点也不像常年牧马的人。“哟,好俊的小哥儿,欢迎到我们家来,娃他爸,这位是?”一个装束朴素的中年女人掀开帘子走出来,声音竟然也蛮好听。“先请进里面坐吧。”中年伸手扶住妻子,“进去慢慢聊。”就这样我遇上了鳗儿,也遇上了鳗儿的父亲。鳗儿的父亲,原本是活跃于关中地区的一位剑客,“党锢之祸”中因为保护几位儒生朋友,被官府通缉,不得已带着妻子女儿西走凉州,在贺兰山下,因为偶然的机会他救了这支匈奴部落的首领一命,从此在这草原上面安了家。“真想回家看看啊。”他满怀感慨:“可如今长城之南,一年乱似一年,关中一带,恐怕也不安宁吧。”几年前的黄巾之乱让天下震动,也把汉王朝腐朽没落的一面暴露在人们面前,“中原,现在还不入这塞北草原呢。”他一面感叹着,一面轻抚着一柄古剑的剑鞘。“李氏一门,几百年来高手不绝,子龙既得真传,枪法弓箭想必是好的,不知道剑术上怎么样?”“这个……”我一阵沉吟,虽然自己曾经学过剑术,但眼前这位既然是剑术大家,我可不敢乱说话了,师门之中,弓箭第一,枪法其次,剑术么,按照师傅的讲法是也算一门功夫吧。我在这个叫格尔的部落住了下来,跟薛叔叔学习剑法,他说我不是他徒弟,不准我叫他师傅。差不多一年时间里,我陪着鳗儿牧马放羊,沿着黄河西上到贺兰山一带过冬然后又回来,一见倾心加上日久生情,我们已经牢固的确立了恋人关系,部落中许多人都夸我们是金童玉女,天生的一对,只有首领的两个儿子格日肖和兰卡偶尔看我的眼神中有些许奇怪,不过他们和我也谈得来,像他们那种天生的勇士,对我这样拥有超凡武艺的人是有好感的。去年的这个时间,我们又回到这片土地上,不知怎么的师叔也流浪到这里,在一个明月映照的晚上,我正和鳗儿在山坡上卿卿我我的时候,他老人家一不小心就撞了上来。说是师傅知道了我一直只在一个部落中历练,虽然有些成就,但是他并不满意。师叔说师傅让我暂时把美好生活放一放,说是枪客的成长需要一点孤独,于是很不情愿的,我告别了部落里已经熟悉的朋友,告别了薛叔叔两口子,告别了鳗儿去历练去了。临走时鳗儿送了我好远,并且一定要把雪儿送给我,还说什么“健儿需快马,快马需健儿”。我只能紧紧拥着她,一再承诺来年我一定回到这里。“明年,明年我就二十了,我的历练期也就满了,到时候我禀明了师傅,就娶你当我老婆。”她眼睛红红的盯着我,轻轻用拳头擂着我的胸口:“讨厌,我才不嫁给你呢?”“真的不嫁?”“不嫁,要嫁也得你嫁给我,我爸妈只有我这个女儿,嫁出去就没人照顾他们了。”“好呐,那我明年回来就嫁到薛家。”终于我催着雪儿跑开了,耳畔只传来雪儿悠扬的歌声。“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一年中我走遍了关西的山山水水,枪法上也获得了突破,现在是我与鳗儿约定的日子,紧赶慢赶的,我终于回来了。大概是因为回到熟悉的地方,雪儿也显得很高兴,仰头欢嘶中,向面前的帐篷群冲了过去。秦风按:薛鳗的父亲名叫薛定,那剑法有个很响亮的名字,叫“九州剑法”,不知道剑法和九州有啥关系,不过这套剑法威力非凡,后来在赵老将军的军旅生涯中,发挥过重要作用。另外,秦风还可以透露一点,赵老将军最后一年的历练期间,学到了燎原枪法,就是吕布凭借着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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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听雨南飞老不等兄扯扯官渡三位对官渡的论述都很精彩,膜拜一下先。然后是我胡乱的发言,嘿嘿。首先,关于强弱的基本判断,袁绍之强,肯定是大大超过曹操的,这不仅仅是兵力粮草上的对比,也包括地形与形势。袁绍彻底击败公孙瓒后,坐拥青冀幽并四州,更兼通过政治手腕收复了塌顿等游牧民族,和曹操相比,他大概强在如下几个地方。一是人口军队。所有四州中,并州一直没有大规模的冲突,冀州的冲突比较多的集中在袁绍和公孙瓒冲突的前两年,青州虽然黄巾不断,但至迟在196年袁谭取得了绝对的统治。幽州虽然收复较晚,但记载当中没提到兵灾对社会的大规模破坏。特殊的,他的背后还有游牧民族的支持。曹操虽然也有兖豫徐司四州,但此四州和袁绍的四州相比,残破程度要大得多。其中兖州是黄巾的重灾区,后来又经历过曹操和吕布的血战,饥荒甚至到双方军队得不到粮源。徐州本来富足,但曹操对陶谦的用兵和对吕布的用兵都发生过大规模的屠城事件,攻吕布的时候还发生过放水淹城的事情。司州的洛阳长安,都是在董卓和李傕郭汜的劫掠下毁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豫州不仅仅有长时间的黄巾军活动,董卓的军队曾大规模进行过劫掠,袁术和曹操的争夺也在这一带。由于没有具体的记载,我们现在不可能准确得出曹操和袁绍双方的人口数据,不过判断为袁绍强于曹操则不会有问题。人口的富足,可能会带来后勤的相对充足,我也不知道这个判断是否能成立。二是地形与形势。袁绍的四州出青州部分地区外都被黄河所围绕,形成了一条天然的巨大的护城河,这个优势是明显的,所以袁绍才能说他是南阻河。在这个环境下,袁绍只有隔河相望的曹操是对手,其他再无敌人。曹操和袁绍划河为界,但他背后强敌环峙,孙策强悍,刘表强大,马腾等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些人一旦暴起,即便没有袁绍,也够曹操喝一壶的了,比如刘备在徐州的反叛,曹操就必须亲自出马,再比如多年后马超在西北反叛,让曹操吃尽了苦头。所以就形势而言,官渡之战前,袁绍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三是人才储备。南飞所持观点是曹操及其智囊团技高一筹,这一点我同意,但对于智力,从来都不是一个确定的因素。历史是胜利者写的,曹操是中原争霸的大赢家,有足够的成绩证明他和他的谋士们是杰出之士,但官渡之前,袁绍集团的智力储备难道就不够?袁绍在和公孙瓒的争夺中背靠曹操,一步步又弱到强直到统治整个河北,出谋划策者和冲锋陷阵者众。类似于曹操荀彧等人打压袁氏集团的话,袁绍方庭议或者私下讨论的时候难道不说?智慧如田丰、沮授等人是否会认为自己能力就弱于荀彧、郭嘉?赤壁之战也是决定性的战役,刘备孙权击败了曹操,是否就能证明曹操和他的智谋团不如刘备他们了?人还是那些人,结局是那么的不同。虽然反问仅仅是因为自己提不出更好的证据,但判断还是要下一个,这个环节,或许曹操要强一点,但在战前,谁也说不准的。再来说说兵力问题。这个怀疑在裴松之注三国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以前读中学的时候编历史书的也认为双方的兵力为二万对十万,今天听雨兄和老不兄大略也持这个观点,我有条件的赞同,原因正如听雨兄所说,没有证据。考察双方的兵力,史书语焉不详,大家都免不了猜测。总兵力方面,我倾向于在现有数据上略微放大,袁绍应该有十多万,而曹操在七八万间。袁绍的兵力具体到十几万,这个不好说,因为13万和18万相比,差异是巨大的,但如果袁绍能够调动十万人以上的部队攻击曹操,十二三万人应该有的,老不兄认为袁绍两次遭遇战被消灭了二万人所以有八万人到官渡对峙,这个我不能同意,不是说没有任何记载曹操把这二万人包了饺子,而是曹操两次作战的目的都不是为了歼灭袁绍军队,虽然斩了颜良文丑,但溃散的军队是可能被重新收拢的。曹操的总兵力之所以要猜测到七八万上,我是这样想的,和荆州刘表、益州刘璋、江东孙策相比,曹操无论如何算个大个子了,也就是说曹操的实力强于他们中的任何一家,刘表的军力有多少我不清楚,但刘璋的总兵力大略是可以猜测的,所以他们大概会各有五六万人,这样才可能在短时间内调动数量达两三万的军队。或许有人说,曹魏在巅峰时期总兵力才二十来万,我这些数据加起来显得夸张了,但我以为群雄割据的时候,兵力是需要最大化的,否则强敌环视,不定那天就被捅了刀子,等曹操平定了北方,需要防备的主要是孙权和刘备,其他地方犯不着。以七八万对十几万,看上去差异也不算太大。但即便曹操的总兵力达到了七八万人,等到把监视江东、荆州、西凉的军队安排了,把守备许昌的军队安排了,曹操能够调动的军队也就少了不少,我们考量官渡之战的兵力对比,真正要考量的只能是曹操剩下这部分军队和袁绍全部兵力的对比。曹操能拿来比较的兵力是多少呢?也许是五万、三万,我不知道。大家收录了不少双方调兵遣将的数据。得到的数据应该是比我臆想的要准确。可我在读三国志的时候,对曹操在兖州平定黄巾和官渡两战的兵力是不能理解的。大家看武帝本纪,清楚的看到曹操讨董的时候以一个前政府官员身份就可以募集数千兵力到处跑,而且还能生存得不错,打散了再募,一会儿还是有数千人。等到平兖州黄巾的时候,史书上明明白白写黄巾百万,曹操受降黄巾军达三十万众,口百万,所谓不说我还明白,一说就糊涂了,曹操是多少人打败了这数十万的黄巾军,怎么打败的?我不知道。兖州之后,武帝本纪的记载就像个哑铃,以官渡之战为中心点,两边大中间小,在官渡为了显示局势险恶,明显的不是夸大了对手的实力就是隐瞒了自己的实力。几位对分兵的数据统计得很清楚,不知道有没有仔细分析对峙的营盘的兵力最少需要多少,还有就是每次作战的损耗怎么算。不写了,发现再写也写不出个能让自己或者别人满意的准确数据,起得太早,纯属胡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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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二章  有位佳人淙淙的溪水从山谷间流过,千百年来也许都没有改变,但此时的溪水流的分外欢快,是因为在溪边一块光滑的青石上,蹲着一位年轻的女子,此时她正用手掬着水轻洒在自己额头上。我骑着马走过这条小溪,先是看见一个美丽的背影,仿佛心底深处某个东西被触碰了似的,让我赶紧的勒住了小雪,看到这个背影,就几乎觉得回到了敕勒川,动了动嘴唇,我终于还是没喊出那声,因为这时女子感觉到了我的存在,轻轻的侧过头来。 我不能形容我此时的感觉,那完全是一张天地为之一亮的面容,此时配以山涧的清新秀丽,只能用动人心魄来形容。我曾听说过使反间计的貂婵的美能够倾国倾城,可我一直只认为那是人们的传说而已,但今天我看到了。本能的,我策马向前,想跟美女再靠近些,这时跟在女子旁边的一个侍女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小姐,该走啦。”那声音很悦耳,却很破坏气氛,一下子我就带住了马,也不知道脸是不是红了。那女子向我微微一笑,转身而去,微风吹来,我仿佛听见那侍女在讲“又遇到一只苍蝇”,那被称为小姐的则在说:“小萍,叫你别乱讲话的。”特别是那小姐,声音压得很低,但是我耳朵向来灵敏,偏偏就听见了。眼望着主仆二人消失在山坳里,我深吸了口气,压下自己的重重思绪,拨过马头,刚才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岔了路口,这对我来说还是从没有过的事情。这次去中山,是要去见一见张仲景张老先生,当年是他妙手神医,配合师傅的家传绝学才让我摆脱了十多年恶疾的困扰,可以说,他就是我再生的恩人,因此,当我听说他在邯郸落脚的时候,立刻就从赵家庄出发了。和那个女子主仆两的偶然相遇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困惑,我强忍住了跟踪而去的冲动,但内心里却不断闪现那嫣然而笑的神情,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自然,仿佛曾对我笑过千百遍一般。这里我想自我辩解一下,我活到二十六岁的时候,情感生活其实是很苍白的,我的第一段爱情投注在雪儿身上,但那是一种纯洁的爱,发乎情,止乎礼,我们都想把第一次留到洞房花烛之夜,可惜世事难料,因为一次部落间的冲突,雪儿一家突然消失了,我自己努力的找过,但是没找到,后来我投身军旅,纠缠于青州无法分身,但是师叔传来的消息依然是毫无头绪。在青州,兄弟们给我物色了个侍女秋秋,两三年中,本来也有些感情的,但那种感情更多的是被一种需要所包含,而并非我所期待的爱情,等到青州梦断,临淄城破,秋秋陷身城里,也不知道流落到什么地方。这次回家,父母对我的婚事着急得紧,成天讨论要给我说哪家的闺女,看到他们殷切的目光,我都没有拒绝的勇气,不过门当户对的一时半会还没选好,我也乐得拖上一时是一时。婚姻是一个家庭的大事,穷人的婚姻,希望的是找到一个粗手大脚能下田劳动的,大户人家的婚姻,几乎都是冲着巩固财产或者其他利益来的,我们家无疑属于后者,尽管我的父母比较开明,也只是说要给我挑个知书达理且容貌姣好的。作为我个人,自然希望能找个温柔贤淑又美丽动人的老婆,像雪儿那种。如果要说到美貌,那这山涧偶遇的女子无疑是上上之选。昔日光武帝说“娶妻当娶阴华丽”,我则盼望着父母给我挑选的老婆能像刚才那女子就好了。张仲景号称神医,大街上一问,都知道他落脚的行馆在城南磨子巷,这磨子巷名副其实,让我一阵好找,终于在迷失了方向后,被一个好心人领到了他的门前。一个童子出来开门,听我说明来意后,朝里面喊道:“师傅,有人找你。”半晌,一个满面红光的酒糟鼻老头子从正堂出来,正是张仲景。他站在台阶上眨着小眼睛望了我一下,脸上露出一种孩子般天真的笑容:“小云。”我一时间愣在那里,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当年他给我治病的时候拿银针扎我,最初我是很恨他的,后来身体好的,他又云游四方去了,这一来已经十几年没见面,我之所以认得他是因为他与众不同相貌,这十多年来几乎没什么变化,而我这十几年中人长高了,身体壮实了,他这样年纪的人还能一眼就认出我来。“张爷爷。”我从来没把他的称呼叫得如此顺口,也从没把他的称呼叫得如此艰难,明明我比他高出一个头,但站在他面前,我觉得自己站在一位巨人的脚下,他用满是皱纹的手握住我的手,轻轻的拍了两下:“嗯,现在很结实啊,前些年听你师傅说起你,已经得到他的真传,不容易啊。”“当时你那病,我也不是很有把握,但你师傅说无论如何要我试一试,我也只好试下去,还好算是走对路了,可辛苦了你师傅,为了找到我开的那些药材,跑遍了南北各处。”“你师傅是个好人,我好久没见到他了,怪想念的。啊,看我有点老糊涂了,废话就是多,快进里面歇歇。”从正堂穿过,里面是一个天井,老神医把我领到西面的偏厅坐下,一边随手搭在我手腕上把脉,一边问我些问题。老人家虽然七十好几,思维可很活跃,谈起天下大势,那是头头是道。在河北,袁绍已经彻底的控制了形势,公孙瓒负隅顽抗,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在河南,曹操刚刚迎献帝都许,必然会有一番作为。江东孙策开始展露头角,日后必将成为争霸天下的一员。我虽然在军队中呆过几年,但论到分析天下形势,却远不如他这样清晰,袁绍统一河北,这是迟早的事,在去年我就想明白了,但曹操挟持献帝到许昌有用吗?当年董卓废帝立帝,搞得天下乌烟瘴气,最后被点了天灯,李傕郭汜把持朝政,同样令关中一带民不聊生,也不见这两人借皇帝之名发展起来。对我的疑问,张仲景呵呵一笑:“小云啊,我云游天下,居无定所,最大的好处就是能经常出入各地官府,曹操此人,非寻常人可比,他如今控制了兖豫二州,又控制了皇帝,今后几年一定会有一个大的发展,皇帝在李傕郭汜手里也许是负担,但到了曹操手里,就大大的不一样了。可惜啊,大汉四百年的基业,恐怕就要葬送咯。”正说话间,那个童子又在喊:“师傅,有人找。”我跟在张仲景身后走出正堂,猛然间愣住了,院子里面,一个一身红裙的女子端端的站在那里,见我们出来,立刻恭恭敬敬给张仲景行了个礼:“老神医,小女子甄芹给你问礼了。”甄芹,原来她叫甄芹,我心里默默的念了几遍,确认自己记下来了,一抬头,居然看见那个侍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好像我脸上有灰似的。我正准备红脸,老神医又一次挽救了我:“甄芹,是城西的小芹吧,怎么我来中山这么久了才来看我呀?”“老神医,小芹前段时间恰巧在一个亲戚家里,今天才赶回来呢,路上还碰到过这位大哥。”甄芹向我露齿一笑:“这不,只敢到家问候一声就过来了。”张仲景眯缝着小眼睛看看甄芹又看看我,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小丫头,这位大哥姓赵名云字子龙,你可要记得了。”介绍人也不是这样的啊,当真人老了有糊涂的时候。甄芹嫣然一笑:“子龙大哥好,先时在路上一见,风采非凡。”“哪里哪里。”我连忙回答道:“姑娘缪赞了,小子哪里谈得上风采,有姑娘在这,风采都给你占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把这几句话说出来的,也不知道得体不得体,但我知道自己一定得说,否则会后悔一辈子的。“呵呵。”老神医又在一旁笑:“两个小娃娃都别矫情了,跟我进去坐下慢慢聊,徒儿啊,到后面让他们准备饭菜。”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一听就是有小队军马来到。接着几个人跨进院门,为首的人绣袍金带,手拿一把折扇,显得雍容华贵,一看就是某个非常富贵的家庭来的。“老神医,我来看你来了。哟,小芹妹子也在这里,真巧啊。”“嗯,二公子今天有闲吗?”甄芹微笑着给那个公子打招呼,让我没由来的一阵心痛。“颜良文丑已经占领半个幽州,我不过在这里督粮而已,还有张颌为我护卫,听说小芹妹子回城了,我想你一定会来看老神医,我也正好有空,就过来了。”我听着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呢,原来不是要来看老神医,是要来看小芹妹子,这情话说得虽然含蓄,但谁都听得出来其中的意思。忍不住的,我就“咳咳”的咳嗽了两声。顿时,十来道可以杀人的目光投注到我身上,我负手而立,仰首向天,眼睛只跟着白云飘荡。“这位英雄是?”那个二公子,嗯,不对,颜良文丑,张颌护卫,这个人居然是袁熙。和袁绍一家作对已经几年了,想不到在这里遇上了。秦风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老将军爱上甄芹,那也是人之常情,我和我的朋友们在谈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多半都认为,老将军其实对自己是过度严格了。曹操迎献帝都许,是他一生成败的关键。确实如张仲景所说,献帝只有到了曹操手里,才发挥了最大的能量,就是后来大家说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张仲景是后汉末年和华佗并称的神医,他的《伤寒杂病论》必将造福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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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一章  近乡情怯进入常山地界后,我的心情就一直很激动,等到踏足真定县的时候,更是心潮澎湃,不能自已。眼前的山水水水就如同我自己的生命般熟悉,看到某个山头,看到某个河湾,都能让我想起积压在心灵深处的往事。父亲的英俊而威严,母亲的美丽而慈爱,点点滴滴都涌上心头。而一想到英年早逝的兄长,那心就说不出的痛,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尖上一下下揪似的。我那没福气的哥哥,只堪堪在世上度过了二十七个春秋,就撒手人寰,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在昌都陪田楷作最后的抵抗,在那个危难的时刻,我只能把信笺揣进口袋,然后尽自己的可能去抗击袁谭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当然最后我们没有守住。船在右北平登岸过后,我就向田楷提出要回乡探亲,田楷拍拍我的肩,叹着气,然后让亲兵给我准备了一堆的东西,望着他憔悴的面容,我也有很多话说不出口。他自然知道我这一走就不可能再回公孙瓒一方,在为本势力失去一位优秀的战将而遗憾,然而他又不能够劝我,因为我对公孙瓒的态度很久以来都是很清晰的。我则因为在他手下战斗几年,受过他不少关怀照顾,心里有点不忍,不是不忍心离开他,而是明知道公孙瓒在袁绍的逼迫下挣扎不了几年,不忍心他就这样回去等死。人各有志,能够像他这样的忠心护主的人,永远都是我尊重和崇敬的。我不能不回去,父亲已经年过半百,母亲也是往五十上赶的人了,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的凄苦可想而知,偏偏我这个不孝子又常年流浪在外,二十多年来除了童年时给他们添过无尽烦恼外,竟然不能在他们最需要安慰的时候随侍在他们身边。是的,由于幼年时候一场大病,使我在十岁以前一直都病怏怏的,为此二老操碎了心,多少次也半时分我咳嗽醒来,看到的都是母亲焦急的目光,而父亲则为我跑遍了常山各地,为我请来各种各样据说能妙手回春的神医。这些医生一般也还有点本事,在我身体那么虚弱的时候,居然能让我活下来,没当我病痛间隙能够到院落里和哥哥妹妹嬉戏一番时,都能够看见父亲那从来严肃的脸上露出几丝微笑。后来我遇到了师傅,和他结伴而来的是一位医术高明的人物,他跟我爸说,我的病光靠吃药是治不好的,但他有办法治好我的病。爸爸把他和那个医生关在屋子里密谋了很久,最后我就被带走了。以后每年过年,师傅都会带我回家一次,每次我的身体都会好些,因为师傅那个朋友想了很多办法给我治病,师傅本人则强迫我练习各种各样的武艺。每次回家,母亲都会仔细的拉着我看,问我这问我那,看得出来她是那么高兴,父亲则忙着招呼客人,只是偶尔会把目光投向我。哥哥渐渐的读书了,说话比我有水平,只不过越来越我的身体强壮起来,比原本看上去比较结实的他更胜了几分。不过从我十六岁那年开始,我就一直没回去过了,困扰我的疾病早已踪影难觅,父母放心的让我去闯荡江湖,师傅也更加加重了我的功课,再后来,我本来是要回去的,结果却误打误撞加入了公孙瓒,过了这几年的军旅生活。可不曾想这几年耽搁下来,自己一事无成,却和大哥生死相隔。常山州府就设在真定县城,这几年早已落入袁绍的掌握之中,为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并没有入城,而是绕城东北沿着虢沱河而上,走上大概五十几里,走进太行山脚下一块宽阔的河谷里。这里叫赵家庄,周围几十里地姓赵的很多,据说都是当年战国时代赵国王室的后裔,我听说自己有这样高贵的出生后还很高兴了几天,结果我那哥哥狠狠的教训了我一通,让我少做清秋大梦,按照他悄悄的说法是,这皇帝姓刘,可天下姓刘的多了,许多人还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沾不上什么光,我们这个赵姓只不过是曾经的高贵而已。当然,哥哥又很语重心长的告诉我,一个人的前程要靠自己的努力去追求,只要自己肯努力,总能够有一番成就的,他还说,我们一个习文、一个习武,将来出将入相,一定会是国家的栋梁之材。那时他不过十七岁,学问在常山少年中已经很有点名气了,我很羡慕他能够把一摞的诗书背得那么顺口,因为师傅虽然也教我文学,但他只是害怕我不识字,或者害怕我理解不到他自诩高深的武学奥义而以。前两年,父亲给我写信说哥哥被举了孝廉,让我在军中很自豪了一阵子,虽然军队里多数都是没什么文化的大老粗,但羡慕读书人却是大家的通病,读书人能够举孝廉,往往就是进入仕途的敲门砖,那就更让他们羡慕了。如果说他们常常爱不给读书人好脸色,那实际也是他们因为自卑而选择了极端的表达方式。可是,我怎么也想不通,从小到大身体就那么好好的,一直连小病都不生的大哥怎么就去了呢?要知道光看小时候我们的体格,十个有十个都会觉得,我应该去读孔孟之书,而大哥是该学万人敌的,就算他不学什么劳什子武艺,也该活个七八十岁没问题。雪儿载着我,只是不停的走着,时近黄昏,许多农家正扛着背着的往家里赶,人们都好奇的看看我这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只是他们都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们,这里离开家还有五六里地,和我们家算不得亲近,我此前最后一次回来还是差不多十年前,模样早有不同,他们不知道我是很正常的,而我因为回家的时候不多,除了自己本家比较熟悉外,其他也记不住。只有一位背柴的老人看了我之后,在自言自语的说:“这个好像是赵小哥的儿子,那脸模子真像。”我想他口中那个赵小哥应该是我的父亲吧。只不过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终于,我受不住人们怀疑的目光,马鞭一挥,雪儿知趣的跑了起来。等到雪儿踏上青石桥的时候,远远的我看见了那座大院,那个我无数次在梦里梦到的地方。勒住雪儿,我又一次踌躇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见那大院里的每一个人,我害怕见到父亲的白发,母亲的皱纹,妹子燕儿十年前还是小孩子,想想今年就已经十八了。“少爷,真的是你吗?”一个略有点佝偻的老人从路弯处走了出来,虽然十年不见,我仍然一眼就认出了福伯,他可是为我家作了五十年事情的人,十年前他还不这样老,现在明显行动迟缓了许多。“福伯。”我飞快的跳下马来,现在我终于确定,我是回到家了。秦风按:常山真定赵氏,确实是战国赵王族一脉,赵老将军的师傅的先祖,乃是赵国良将李牧,虽然李牧将军死于冤狱,但他的后代一直忠心的守护着赵氏后裔,所以才有收老将军为徒一事。虽然老将军的家在农村,不过却是整个真定数得上的富裕人家。虽然民间有为富不仁这个说法,但参考赵老将军一生的行事,我们可以相信,这样的家庭和许多同样号称富贵的家庭并不相同。老将军离开田楷的三年之后,袁绍攻入易京,彻底占领幽州,田楷战死,用自己的生命赢得了人们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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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豪杰故事回到大营,免不了的是喝酒庆祝,席上公孙瓒还口头封了我个广阳尉,还说并不是要我真的去广阳县当县官,只是我现在年纪还轻,从军又才两天,虽然这次立了大功,也还需要继续锻炼。我并不是一个有官瘾的人,不过能当个挂名的县尉也还是不错的。等公孙瓒的宴请结束后,张飞就硬拉着我到了刘备的临时营帐,由于他们今天的杰出表现,我也有心要与他们结交,也就顺水推船。刘备和关羽正在帐篷里闲聊,桌上还摆有简单的水酒,一见我进门,就站起来让我:“来来来,赵小弟,咱们可是一见如故,请你来喝酒聊天,今日可要聊个通宵的。”这也太热情了点,聊个通宵,万一明天打仗怎么办,想到这里,我嘴里就说了出来,可刘备一边拉我坐下,一边笑着说:“赵小弟初入军营,有些事情还不很清楚,今日一战,双方死伤都在四五千人,十伤其一,已经伤筋动骨了,没几天的休养,是不会第二次决战的。”我一想也是,看来还是自己缺乏经验,可兵法不是说有出奇制胜么,万一袁绍不以常理出牌呢?于是刘备又给我解释,说双方扎的营盘都相对稳固,又都有猛将坐镇,偷袭成功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既然公孙瓒这边不敢考虑偷袭,袁绍那边也最多想想而已。“今天看刘相的军队,人数虽然不多,可都是以一当百的精锐,比白马义丛的素质还要高噢。”说到猛将,我又回忆起他们突入袁绍军队的风采。“嘿嘿。”张飞一边用嘴撕咬着一块牛肉,一边含混不清的说:“郡国的军队成天被我和二哥折磨,想不精锐都难啦,何况这五百人是从他们中间精选出来的。”想想也是,一个郡顶多养两千兵,却有两个超级高手来训练,确实容易成为精锐。“老三,别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折磨士兵的是你,可不是我。”“那是,我都把恶事做了,好事都归了你。没见士兵见我了像老鼠见了猫么。”话题越来越轻松,也越来越天马行空,反正想到哪就说哪,夜渐渐深了,可我们聊性不减,称呼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变,他们开始叫我子龙,那是我的字,我也开始叫他们玄德兄,翼德兄,云长兄,玄德是刘备的字,云长是关羽的字,翼德则是张飞的字。谈话中我对他们的了解多了起来,了解了他们的经历,了解了他们的理想。刘备生长在涿郡,“据说先祖曾经辉煌过”,他叹息着,“我父亲死得早,小时候家里穷,我妈带着我不停的编凉席卖钱维生,那日子,确实艰苦啊。”摇摇头又说:“不过这样的生活给了我很大的锻炼,十来岁的时候,我已经能够一天之内独立编出两张凉席了。”“由于还算聪明伶俐,我的一位同族的叔伯比较喜欢我,常常给我家点接济,还出钱让我到家学去读书。因为每天要编草席,所以我上学的时间不太多,所以学问是说不上的,不过就是能认些字而已。”“十五岁那年,他们说我也不小了,不能再成天编席子了,否则可能要编一辈子席子,于是送我到卢植的门下读书,卢植老师可是天下大儒,学生不少的。”“啊,这个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小时候我父母教导我的时候,提到天下有学问的人里,没少提到这个人,说如果我书读得好,就送我到他们那里去学习,可是我书读得不多,最后机缘之下改学了武术,师傅就不跟我提这些事了,这个卢植目前好像还是中央一个大官呢。“到了卢老师那里,我的生活就完全变了,因为同学们大多是富家子弟,像公孙瓒他们家就是累世二千石。”“开始的时候我学习很认真,不过和同学们混熟过后,就经常参加他们的聚会,声色犬马,他们知道我家穷,也不要我自己花钱,渐渐的我学习就上不去了,不算太坏,但也好不起来,离老师那种水平可是差远了。”“不过这段时间对我性格的形成很有帮助,因为我每天都花了很多时间在和同学们鬼混,对人际间的交往比那些埋头读书的可熟悉多了。特别是和公孙瓒的交往,对我后来的帮助特别大。”“公孙瓒大我十来岁,家世显赫,跟老师又久,所以在同学中地位很高,读书期间就给过我很多帮助,后来我从军,他给的帮助就更多了。”“黄巾那年我才二十三岁,张角这个人很不简单,能够鼓动几十万人跟他走,也不好说这些人就错了,因为他们生活确实艰苦,不过我总有那么点皇族的血统,家族里面富裕的也比较多,为了维护家族利益,我还是组织了一只武装,这些事情老二老三都是知道的。”“打了几个月的仗,有老二老三的帮助,我也立了不少功劳。”关羽:“老大,冲锋陷阵是我和老三做得比较多,指挥还得你来。”张飞:“其实二哥花花肠子也比较多,不过还没大哥多。”刘备:“三弟你不是不能想,是想得少,只要你去想,说不定我和你二哥还不如你的”赵云也就是我:“怎么说着说着就互相吹捧起来了呢?”当然这句我是心里想的,可没说出来。“后来我被安排当一个县尉,就是子龙你今天得的这个一样的职务,你是挂名,我可是正二八经上任过的。说句老实话,我很高兴了几天,穷人翻身做官,这种感觉很奇妙的,我也算给我母亲争了光,也让那个支持我读书的叔伯没有白花钱。”“再后来这经历可就复杂了,虽然官衔不高,可短短几年间,我是起起伏伏,从没安生过,这里的故事,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讲。”“去年我又一次丢掉一个县官位置后,逛到了公孙瓒这里想谋个差事,他就把我安排到平原郡当了相国,不降反升,这就是同学的力量啊。平原郡属于青州,本来不是他的范围,不过他刚刚在这里打败了一支黄巾余党,就让我帮他治理治理。”“平时他是不管我的,这次打仗也没叫我,不过人要记好,我想他军力虽然强大,但要面对袁绍这样根基深厚的人,我还是能起点作用的,于是我就过来了,这不,一来就碰到他打败仗。”“公孙瓒这个人,军事能力是有的,不过心胸不够宽广,又御下不严,可能不是袁绍的对手。这些我也不怎么好跟他讲,子龙才跟了他,本不该跟你说的,不过这个问题你迟早会发现的,还是要有心理准备。”对公孙瓒我本就没很多好感,对刘备的交心话也就不会反感,隐约中我已经觉得,自己加入公孙瓒的队伍是盲目了些。“我最怀念的是家乡的山山水水,”关羽喝了点酒,脸就更红了:“也怀念翠屏妹子。”“河东是个好地方啊,自古就是米粮川,能供半个洛阳的。”“我的家境说不上好,可能比大哥的童年要舒服一点。”“同乡有一位老人说我骨骼好,是天生练武的好材料,于是给我筑基,练力,后来教给我一套刀法叫‘春秋刀法’。”我早就怀疑他的刀法是“春秋刀法”了,据师傅说这套刀法威力奇大,其中的“绝命三招”更是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功效,一旦施展成功,哪怕对手武艺高过自己,也可能在顷刻间授首,这一点上,“疾风枪法”的杀招是远远比不上的,不过对这套刀法师傅也没完整的见过,只是给我摆了几个复杂的刀势,说那就是“绝命三招”的招形,以后如果我在和人交手的过程中如果发现对手用的是“春秋刀法”,一定要有所防范。“‘春秋刀法’必须依靠刀的重量,而太重的武器一般不利久战,而‘绝命三招’需要把极重的武器使出极快的速度,所以如果要用这几招,一般都是在交手之初,一旦拖上十几二十个回合,这套刀法的威力就大大缩水,当然,仍然不失为一种精妙的武艺。”师傅在讲解这套刀法的时候顺便说过他的故事,因为他恰巧是从“绝命三招”下面逃生过,当然,以师门武艺讲究到极致的速度,以师傅巅峰时期的超凡武艺,正面对敌,怎么可能在三两招之间就被人置于死地。“我十八岁那年,师傅死了,我很伤心,这时同村的翠屏妹子和我的感情发展得很快,除了最后那件事情没做之外,我们已经当自己是夫妻了。可是同村的恶霸看上她,并且在一次我上山打猎的时候闯入她家里强奸了她,等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上吊死了,手腕上还带着我送给她的一个白玉镯子,那是师傅留给我而我又送给她的。”“你想我一身武艺,这时狂暴之下哪里还忍得住,不顾身边各人的劝阻,我提着刀就闯进了那个恶霸家,把那个恶霸一家杀死了十几个。”“二哥,你难道就因为这件事就再不结婚?这也太痴情了吧。”“老三。”刘备打断了张飞:“老二,都十几年了,别这样子。”看着关羽已经沉浸到了自己的感情世界,我都有点替他担心了,同时想起了大青山下那青青的草原,想起了那些美好的日子。“再后来就是我亡命江湖,遇到大哥,跟着过了这些年。”“和两位哥哥比,我的日子可幸福多了,我家在涿县是大户。”“我的功夫那是祖传,好几代人都会,不过出我之外,这身功夫好象都用在猪身上了。当然,在没跟大哥之前,我也用来杀过不少猪。”“坐了这么久,你们不觉得憋得慌么?我提议我们集体出去放个水,回来再慢慢扯啦。”一句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突然间大家都坐不住了,哈哈大笑之间,纷纷走出帐门。抬头看满天繁星,夜色真美呀。秦风按:赵老将军读到我这一节,说是有点假,因为当年他们虽然曾经把酒夜话,但具体说过些什么,已经记不得那么清楚了,至少不可能像这样每句话都明明白白,只有张将军提议放水那点,他说是确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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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  明争暗斗刘备回平原去了,田楷也带着我们离开了北海城,驻扎到齐国治所临淄,暂时把那里当成了青州首府,事实上,以前的很多时间里,临淄都是青州首府,因为这里是春秋战国时代齐国的故都,虽然现在地位有所下降,但城市规模在青州仍属首屈一指。这段时间,青州的形势又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知道我们进入青州之后,袁绍方面迅速行动了,虽然没有派军队过来,但他的使者很快就到达了各郡县,希望各郡县能够抵制田楷就任,或者说至少不合作。袁绍的号召力是庞大的,短短几个月间,原来已经承认或者默认了田楷刺史身份的郡县纷纷反水,乐安、东莱两郡竟然公开声称不承认田楷领导,加入袁绍的阵营,城阳、济南二郡态度暧昧,看来是想观望成败,只有北海明确表示支持田楷,因为刚刚受过我们的恩惠。从平原甚至传来了刘备给袁绍的长子袁谭举孝廉的消息,听得田楷不断叹气,连连感叹多事之秋,想起刘备先前说过的话,我终于明白他所说的左右逢源是啥意思了,这样既不用宣布脱离公孙瓒倒向袁绍,又能拉拢和袁绍关系的事情,也亏他想得出来。齐国相刘巽和袁绍关系非浅,但支援北海时后队四千人马到临淄后就没走了,因此刘巽一直表现得和田楷非常亲近,虽说人心隔肚皮,但既然有实力作后盾,想来他反叛的可能性不大。一个刺史的权力只能行使到两个郡,无论如何田楷是不甘心的,于是一连串命令要求济南和城阳郡调兵,准备武力逼迫乐安和东莱投降。城阳郡靠海,借口海贼猖獗,宣称兵力已经严重不足,请刺史大人一定原谅云云。济南郡倒是派来了五百步兵,带队的队长带来口信,说本郡刚刚经历了一次蝗灾,为了民生,许多原来的郡兵都已经解散了,现在这里的力量已经是全郡一半,去年济南确实有一场蝗灾,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他们在敷衍了事。田楷也不生气,又从北海和齐各调了五百郡兵,然后用青州刺史的身份招募了大约五千新兵,是总兵力达到了一万六千人。将大约六千人驻扎到齐和北海的战略要地,主要是为了防止齐又发生反叛。其余一万人分三路分别从东中西方向突入乐安郡,其中田楷自领五千兵出西路,过桓台直取乐安郡,校尉谭浩出东路,以三千步兵经寿光沿海北上,我则带领属下和另外划归我临时指挥的两队步兵,攻击博昌、利县、乐安三县。三月春暖,一路上春苗漾漾,士兵的精神状态都好。为了保持攻击的突然性,行军到广饶以后,我并没有把部队常规性的停下来休息一天,而是当晚直接开拔,连续强行军,到黎明之前已经埋伏到利县城外三里的一处河滩。在听取一个步兵队长的意见后,我派人临时搜罗了几辆破牛车,然后带着十来个亲兵化妆成给城里送柴火的,把枪都藏到柴火里面。天刚亮,正是城门开启的时候,我们就赶着牛车慢慢悠悠的向城门进发,只要城门关不了,这一个小县城在我两千虎狼兵面前自然是小菜一碟。当太阳从东方城头探出脑袋的时候,我已经在县衙里面喝茶了,那个县令贪恋暖被窝,都没来得及跑,现在正战战兢兢站在我面前,看样子就不是个好人,肯定干过不少贪赃枉法的事情。“将军,你放了我吧,”县令声音都在哆嗦:“我把我所有财产都给你,我小妾非常漂亮,也给你。”“住嘴。”听他说的不像样子,我有点恼火:“你的财产,你的小妾?它们现在都不是你的了,你还是想点其他什么办法讨好我吧。”突然被人称呼为将军,我年轻的心不禁有点得意,这个混球,排马屁还真有一套。“将军息怒,博昌县令是我同学,我可以去说服他把城献出来。”这还差不多。第二天早上,我提枪上马,帅部队在这个县令的带领下直扑博昌,两县距离不过五十里,下午就到了,不过当我们到达博昌的时候,城门大开,原来博昌县令听说利县居然没能够反抗就被占领,吓得当天就收拾细软跑了。现在县城有点混乱,不过县尉还在,指挥着手下维持着城内秩序。“都尉,博昌愿意投降都尉,只望都尉能够善待子民,否则我和我的弟兄纵然粉身碎骨,也当死在一县父老前面。”都尉低着头站在城门口,声音虽然不大,但一字字说得甚是坚定,让我生起一些好感。“此次我带兵前来,是因为你们不听刺史命令,刺史仁爱,怎么会滥杀无辜,既然你们决定归顺,我也不会为难你们。”当然占领一个县城也是很麻烦的,要分兵驻守,要安排人管理县务,这些对我这个年轻人或者我带领的这群兵勇,还是相当麻烦的,为次我不得不在博昌停留了五天,等我再次组织人马想渡过济水攻击乐安时,斥候回报乐安县已经得到济水北面几个县城的支持,迅速组织了许多私人武装,形成了一支五千人的庞大队伍,敌人据河而守,我这里不足两千人,在考虑再三过后,我还是派人向田楷做了汇报,几天后,快马回报说田楷刚刚攻破乐安郡,但郡守逃过了济水北岸,守住了渡口,由于原本就受袁绍控制的乐陵郡出兵进入乐安北部,现在已经不宜强行渡河了。又过了几日,有消息说乐安太守在千乘重新建立了太守府,北面的几个县都组织了大量的私人武装,于是田楷决定暂时休兵,反正现在的乐安郡在济水南岸这部分已经被全部占领,依靠济水防守对双方都有利,于是他留下一个校尉暂代乐安太守,自己把大部分兵力又撤回了青州。田楷又把目光投向了同样不合作的东莱,由于北面的威胁仍在,这次田楷没有亲自出马,而是让谭浩带领五千人马,浩浩荡荡经过北海,由下密方向进入东莱,“一个县一个县的来,不要着急,把动静搞大点。”这是田楷对他的交代。半个月过后,田楷又把我叫过去。“子龙,谭浩传来消息,说东莱郡组织了许多地方武装,如今他一进入东莱境内就陷入了苦战,如没有助力恐怕很难击破对方防守,你有什么好办法?”“将军的意思是要我带兵支援?”我揣测着田楷话中的意思。“我是想让你出马,但不是去支援谭浩。”田楷顿了顿,用手摸了摸额角:“我给你两千人马,一千骑兵,一千步兵,沿着胶东山向东,直接偷袭东莱郡府,你敢不敢?”“可行吗?”我没立刻回答田楷的问题,那不是我的习惯。“胶东山一多半都属北海郡管辖,出北海后离黄城不过200里,强行军一天就到了。现在胶东主力都在和谭浩缠斗,黄城守军估计不超过五百人,正是你立功的机会。”田楷眼里满是笑意,好像这件事情很容易办似的。“好吧。”我也想不出有什么不妥,于是答应了。经过两天准备,我带领一支精选的队伍出发了,原来那支白马义从已经被田楷分解,因为他也需要这支精锐,先在我身边的白马义从已经只有二百骑了,其余都是从其他部分调过来的。虽然行走在北海地面,但我们一路上昼伏夜行,仍然尽量避开人群,这样一直走了八天,终于走到胶东山的尽头,这里是北海和东莱之间荒凉的交界处,从这里折向东北,不到二百里就是胶东郡府黄城。在北海境内我们停了下来,然后呆在一片茂密的树林里休息了一天,这一路我们都很辛苦,也很小心,应该没什么人注意到我们的行踪,然而我依然不放心,因为毕竟是去攻击一个可能有准备的郡府。当我们行进到离黄城八十里的时候,意外发生了。那时我们正进入一个狭长的山沟,突然从两边山崖上飞出无数利箭乱石,待得我们反应过来,伤亡已经上百。“有埋伏,散开队形。”我一声努喝,同时舞动亮银枪把近身的箭支打落下来。两边山崖不是很高,不等我下命令,弓箭兵已经借住身边的树木掩护开始回射,山崖上面立刻传来几声惨叫。“寻路上山,为死难的弟兄报仇。”看着东南一带似乎有路可寻,我已经一马当先冲了上去,数百兄弟跟在身后。被我们冲上山后,部队的战斗力差距一下子就显现出来,不过我的心思已经不在和这些小兵的纠缠上面,因为在更后面的高坡上,有一个身材修长的人骑着一匹灰色的骏马,目光冷峻的看着我们。顺手挑开几个前来阻挠的敌兵,雪儿毫不停留的向坡上冲去,偷袭变成了埋伏,我已经不再想进攻黄城的事,现在最主要的是解决目前的战斗。秦风按:汉末,私人武装成为一种现象,就像先主,在剿灭黄巾的过程中使用的就是这样的力量。一个大的世家,佃户仆童成千上万,必要的时候组织起来,力量是相当可观的,袁绍家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多半都修成了地方大豪,这是他和公孙瓒争夺时候的主要优势。在青州,田楷和赵老将军虽然进入较早,但袁绍一声令下,这种优势就化为乌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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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中对执行过程中的修订问题特务说了句狠的,说:“隆中对其实还没实施就已经宣告破产”,因为“兼有荆益这个前提在刘表死后就已经很难实现了”。说的准啊,刘表在世时的荆州,幅员辽阔,民生安定,刘表一死,战火纷飞,曹刘孙各霸一方,此荆州已经不是彼荆州了。也来抄一次隆中对如下:“亮答曰:“自董卓已来,豪杰并起,跨州连郡者不可胜数。曹操比于袁绍,则名微而众寡,然操遂能克绍,以弱为强者,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今操已拥百万之众,挟天子而令诸侯,此诚不可与争锋。孙权据有江东,已历三世,国险而民附,贤能为之用,此可以为援而不可图也。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而其主不能守,此殆天所以资将军,将军岂有意乎?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刘璋暗弱,张鲁在北,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将军既帝室之胄,信义著于四海,总揽英雄,思贤如渴,若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结好孙权,内修政理;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诚如是,则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这段对白产生于曹操平定北方之后,南下之前,可以说一语道破了天下玄机。因为对刘备来说,他一世英雄,和被曹操袁绍刘表的延为上宾,但无论怎么努力,都只有寄人篱下,或者四处流浪的份。是诸葛亮给他指明了道路,谁是朋友,谁是敌人,这是政治斗争中最重大的问题,同时诸葛亮也给刘备规划了执行程序,即先荆州后益州,这也和刘备正客居荆州的情况相吻合。操作起来难度也许很大,但至少这给了刘备一点希望。在刘备的心理,也许觉得自己和曹操相比有点差距,但比之于刘表或者刘璋这两个不思进取的家伙,肯定要高明那么一点点。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刘备要有心算无心,希望也就建立起来了。这是隆中对最大的功绩。隆中对的精神是和当时的形势相吻合的,但世事变化无常,仅仅几个月之后,曹操就南下了,刘表就死了,刘琮就投降了,刘备就被打败了,荆州在很短的时间内,大部队落入曹操之手,这就产生了实际情况和隆中对不相符合的情况,于是,政策的调整势在必行。首先是怎么样重新夺取荆州的问题。依靠刘备自己,肯定是没可能的,于是诸葛亮果断出击东吴,所谓“事急矣,请奉命求救于孙将军”。请东吴出兵是要付出代价的,后来曹操确实退出了荆州的大部分地区,但刘备原来屯兵的江夏不声不响就被孙权吞了下去,荆州的中心地区江陵也被周瑜占领,虽然后面借了回来,但留下了今后东吴出兵的口实。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计划再完美,执行过程中也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况。得失之间,总算占领了荆州南四郡,加上借来江陵,半个荆州总比没有强。这便是隆中对执行过程中的第一次大调整。第二步是占领益州,隆中对只有简单一句话,但执行起来难度极大。第一条,周瑜邀请刘备共同图蜀,怎么办?不答应得罪东吴,答应了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主簿殷观解决了这个问题“然赞其入蜀,而自说未可轻动”,意思就是你想攻打四川吗?我精神上支持你,甚至可以给你点路费,但我不能和你一起去,我才弄到四个郡的地盘,土匪还多呢。放着身边一只猛虎,东吴怎么敢把主力投入到遥远的四川去,于是计划不了了之,还得留给刘备去打。第二条,刘备有机会攻打四川了,又开始患得患失,害怕打不下来,这时庞统法正出来,又帮他分析形势,说目前这个荆州不是以前那个荆州,守在这里就是等死,去四川还是有机会的,这样刘备才有了四川之行。第三条,进入四川,又发现取四川有非常的难度,刘备想打退堂鼓,是庞统给他分析上中下三计。计谋可行,然后才有了战争的开始。第四条,战事胶着中,曹操又威胁攻击张鲁,如果曹操到了汉中刘备还没攻下四川,多半曹操会浑水摸鱼,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最少也会派一两员大将,和刘璋夹击刘备。情况紧急,所以刘备又不得不动用荆州的预备人马,将诸葛亮和张飞都调入四川。相信刘备对把荆州交到关羽手中单独看管不怎么放心,不是不放心他的忠诚,是不放心他的为人,但夺取四川的重要性压倒了对关羽的怀疑,于是四川占领了,荆州也留下了隐患。占领了四川,跨阻荆益的战略目标算是基本实现了,但是同时,荆州东南三郡被孙权偷袭,张鲁被曹操消灭。北向,曹操的战略前方直接和益州接壤了,东方,本来就局促的荆州更加的缩水,不得以之下,只好与孙权议和,牺牲东方的部分土地以换取边境安宁,集中全力保住四川。保护四川和北进中原,这两条都必须攻打汉中。又是法正给刘备分析了形势,使得刘备倾全力夺取了汉中。为夺汉中,还有两个小插曲。一是张鲁被曹操攻击时南走大巴山,刘备曾派人迎接,目的不外是想将来能够利用张鲁的影响去汉中搞破坏,可惜没有成功。另一个是汉中战事激烈的时候,杨洪献策“男子当战,女子当运”,战争打到这个程度,岂是当年一番隆中对所能预见的。夺取汉中后,隆中对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梦想了,“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可这时关羽突击襄樊,荆州的防守露出破绽,导致荆州失守,关羽授首,而后又导致东征失败,刘备羞死,其间还有张飞被部将击杀,悲剧是接踵而来,隆中对的梦也基本就葬送了。隆中对对刘备事业的指导作用,是给刘备指明了每一步的方向,不是教导刘备每一步怎么走,回顾一下隆中对执行情况,可知一个伟大的计划在执行过程中会遇到种种困难,由于时势的不断变化,计划总是在不断修正中,当这些修正是计划符合了新的形势的时候,事业就能够取得相应的进步。后期关羽和刘备的相继失败,恰恰是没有按照隆中对的要求去做,而不是隆中对指导原则的错误。最后,即便是刘备失败后,诸葛亮的一系列动作,仍然可以认为是隆中对的延续,只不过这时候隆中对已经被修订得面目全非了。——至少没办法两路北伐了。——连汉朝被更换这个天下最大的变动都没把握住,天下有变这个大前提也就不存在了。——蜀汉之国,在一系列的征战中,已经不是诸葛亮所说的那个“民殷国富”的蜀国了。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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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过去很多年了,看欧洲的大片,很少从宏观上去弄面,多是从某些下层军士入手,像《拯救雷恩》、《兄弟恋》等,中国在8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中,为国捐躯或者卫国而未捐躯的人不仅仅是那些纵队司令或者集团军首脑,更多更人性的血性的英雄可能还在下层,当然就下层而言,我们也有《地道战》《铁游》等,但说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当年的电影洋溢着就乐观主义精神,就是看上去不是有血有肉的人,没有负面性格,连骂人都骂得优雅而浪漫。随着近期解密的东西逐渐增多,我们知道抗战实际上打得很辛苦,要七八倍日本的兵力才能取得相对优势,这种情况下,我们那么多次胜利或者失败,血性的场面一定非常的多,可我们几乎把除开几个中上层的军官的其他人都忘记了。我们自己把他们给忘记了。写这一大段无聊的东西,是因为最近在讨论赵云的时候显示了一些我不认可的价值取向,当然我知道赵云仅仅是一张皮,肉其实在牛马麻雀等人手里攥着,大家对人情世情的判断各有不同而已。赵云功高也好,劳苦也好,职重也好,其实他已经取得了很大成功,以陈寿那么简约的笔法,居然给了他几百字的叙述,而且给了不错的赞语。试想如果把共和国成立前后几十年时间的国共双方做个传,如果简约到陈寿三国志的地步,能比肩赵云的游有几人,大将以下的人估计都别想了,许司令员这类的估计就一举话:“许将军世友有勇名,后善终”,其余各人,就更不好说了。老牛在争论当中为了保证辩论的胜算,虽然一再宣称自己是演义的云贩私,其实已经通过剥皮手法把赵云的所有光辉形象都毁了,即便所有论述都出自公心,立足事实,但所有语言都直指赵云无能(准确的说的能力不够,但说多了就成无能了)这一点,自然免不了波及赵云的形象。我觉得赵云是否比肩关张的地位不重要,一个集团的运作,需要的是各种各样的人才,关张统辖大军,不见得能做好赵云做过的事情,刘备用人,总的因人而异,给关羽安排一个合适的工作,再给赵云一个合适的工作。各司其职,才能把大汉共和国经营得有模有样。赵云不是英雄么?长坂坡一役,经过讨论,已经确认赵云是先跟着刘备跑出了战场,而后又冲回去找到阿斗和甘夫人的,以虎豹骑冲垮了刘备主力来看,不能想象赵云就是依靠农民的掩护蒙混过关的,就这个事件,本身就充满了英雄的传奇色彩,这样的英雄,应该得到尊重,所以罗贯中才浓墨重彩,把长坂坡演绎成了全三国演义最动人的一幕。所以,我建议,牛马大战到此打住,我们想点其他的点子,别扭着赵云说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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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仁者无敌引子:        •  “宁教我负天下人” <843 字节> front_dream1978 <2005-03-28 10:20:02> <点数:145>         •  可怕的观点 <284 字节> mqolp <2005-03-28 14:12:36> <点数:67>         •  诈………………………………尸啊!!! <0 字节> 老子骑牛 <2005-03-28 17:03:54> <点数:5>         •  麻雀老哥,让我应答~~ <1018 字节> 一代枭雄曹孟德 <2005-03-28 22:10:54> <点数:54>[精]         •  孟德,关于你的第一段 <376 字节> 李靖岩 <2005-03-28 22:29:39> <点数:38>         •  错,南京大屠杀与过去不同。时代不同,人们的思想不同,产生的效果也必然会不同。解释这个问题,不能以现在人们的思想来看~! <320 字节> 一代枭雄曹孟德 <2005-03-29 22:57:40> <点数:8>诚如老公所言,这次麻雀是吃果果的诈尸,不仅仅是诈尸了,而且在论坛中一阵风暴掀起了巨大的海啸,把许多人卷到了海里。最可怜是一代枭雄小朋友,被几个老筒子批评惨了。事从曹操那句“宁教我负天下人”起,且不论这句话是否真是曹操所说,只这句话的内容,如果在某人心中想着也许可以,如果公开出来,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人的存在包括强大于地球的其他生物,是因为以组织的形态出现,靠集体的力量改变了和其他生物的力量对比,在这个总的原则下,个人就算是再大的英雄,实际上也属于可有可无。比如军事专家如成吉思汗、拿破仑,比如科学家牛顿、爱因斯坦,比如文学家曹雪芹、莎翁,其他林林种种,他们的出现可以说对人类社会的发展有巨大的影响,但我们可以说,如果没有他们,人类同样能在地球上生存,同样能取得对猫科等的优势,而他们的存在必须以其他不显耀的人为基础,比如爱因斯坦研究科学,总得有人给他生产粮食、给他做饭、给他供水、给他准备交通工具,虽然说成这样有点俗气,但总能说明他们的重要其实很有限度,所以他们只是某种程度的英雄,不是决定性的。为此人群总会形成某种服务于多数的法则,保护种群生命就是其中一条。人们为了利益打打杀杀,其间总会有人流血牺牲,但战斗的目的不是杀人,在战斗中攫取更大的生存空间或者其他利益才是目的。而一旦把屠刀指向了没有战斗能力的对手比如战俘和平民,这种做法就成了残忍,背离了人类种群发展的方向。人类历史上杀俘和屠城的例子很多,欧亚非都有,但敢给屠夫们歌功颂德的人微乎其微,即便有,那也只是特定环境下的小部分人,在中国早期存在比较多的坑俘现象,但所有的坑俘者都没什么好名声,白起如此,项羽同样如此,就连三国演义里的姜维,当我多年前读到他坑杀那几千死士时也没有丝毫快感,有的只是对英雄瑕疵的不解。曹操的屠夫形象在三国演义中很明显,所以戏曲方面把他弄成白脸,弄成大家都讨厌的奸臣,这是广大欣赏群体的选择,如果他真的那么坏,大家就只能把他不断的丑化以消减心头对丑恶现象的憎恨。共和国的开国领袖喜欢曹操是公开的事情,那个时段也有不少文人史学家想了很多办法来洗刷曹操的罪名,这起到了一些作用,至少现在两种观念还在争执中,不过就我个人的观点,领袖本人虽然是个强者,但他实在没把老百姓看成怎样的,像57年或者66年那种事情多了,领袖的魅力只有不断的打折扣的。曹操屠徐州那是史书有传,铁板钉钉的事情没法否认,这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他相对比较爱惜民力,后来的三国演义何必抬出一个刘备来。在政治上和军事上,刘备可能都不是曹操的对手,但刘备生存的手段就是他的仁,如果以现代的观点来说,就是他愿意花功夫去平衡社会上各种力量的利益,给农民弄点土地,给官僚给点职位,并不需要杀了这个杀那个,弄得大家都难过。所以曹操南征的时候,襄樊一带十余万人要跟他共进退,这就是他的魅力。曹操纵横天下,多厉害的人物也被他消灭了,但他消灭不了刘备,害怕刘备获得发展的机会,难道不是因为害怕刘备这种与他有明显区别的政治理念吗。在刘备的有生之年和曹操相比成就有所不如,但我们也可以说在曹操的有生之年他拿刘备没办法,那百年之后呢?当三国演义以四大名著的名义宣布刘备为仁义的代言人的时候呢?曹操却成了邪恶的代名词。很明显的,是刘备赢得了身后的胜利,这是民心或者说社会法则的选择。人们不会永远选择一个草菅人命的人作为自己的精神寄托,总要选择那些感觉上比较温柔,能给更大多数人去温馨的人物。就好像建国初期的政治人物中,人们最终把寄托都留给了周总理一样,因为总理相对其他人而言,温和多了。这里我想起了另外一人————千古一帝秦始皇,作为缔造中国的最大功臣,怎么感觉上他并不显名呢?回到现实中来,如今米国一家独大,中国要想复兴,中间的冲突大得很,可能有的朋友爱国心一起就拿人命不当回事了,就好像希特勒当年能够拿爱国心裹挟几千万德国人陪他统治世界一样。但这样做是危险的,希特勒就是例子,留下来的将是无数的惨剧,惨不忍睹。别拿“成王败寇”来吓唬我,头上三尺有神明,成王的人不一定舒服,败寇有时候也挺精神。欧文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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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荥阳之战的战局掺合几句先抄书:“布正行间,曹操一军赶上。吕布大笑曰:“不出李儒所料也!”将军马摆开。曹操出马,大叫:“逆贼!劫迁天子,流徙百姓,将欲何往?”吕布骂曰:“背主懦夫,何得妄言!”夏侯惇挺枪跃马,直取吕布。战不数合,李傕引一军,从左边杀来,操急令夏侯渊迎敌。右边喊声又起,郭汜引军杀到,操急令曹仁迎敌。三路军马,势不可当。夏侯惇抵敌吕布不住,飞马回阵。布引铁骑掩杀,操军大败,回望荥阳而走。”就这一段笑笑和几米争论了好多天了,至少也码了四五万字的砖头了。不错,前途无量。只说说我的看法。董卓用精兵殿后的办法估计难不倒曹操,因为演义中曹操是军事天才,从一开始就拥有高超的指挥技能,所以他应该是做好了和董卓战斗的打算的,所以这里他和他的部队应该不会出现惊慌的情况。吕布以逸待劳,气定神闲,应该有体力的地利上的优势,同时既然有意要打追兵,注意力应该非常集中。加上曹操只有万余人马,总的看来,吕布方军事优势。吕布排开阵势后和夏后惇的战斗应该是没参入士兵的战斗,因此是一场单挑。李傕和郭汜引兵杀出后曹操分派了夏侯渊和曹仁抵敌,这两战看不出主将单挑,因此无法判断夏侯渊和曹仁凭借个人武力取得对李傕和郭汜的优势,因为他们可能根本就不互相照面,就像我前些日子说赵云冲磐河一样,颜良文丑虽在阵中,不见得就一定要和赵云刀对刀。说三路军马势不可挡,这里的军队我理解还是西凉部分,西凉军队一旦冲起来,一向都是势不可挡的,这是他们的特质。在书里主动冲锋的也是西凉军队,不是曹操的军队,因此不容易形成曹操方势不可挡的局面。当然势不可挡只是一个对声势的形容词,不表明曹军就一定挡不住,也许曹军咬咬牙就坚持下来了。症结的关键还在“夏侯惇抵敌吕布不住”这里,这里永远也讨论不出吕布到底用了多少回合打败夏侯惇的,因为书上没写,但抵敌不住却是实情,因为夏侯惇的败退,引发了吕布铁骑的掩杀,曹操方才大败的。写到这里可以明显的看出演义的一个漏洞,原来势不可挡的是李郭两路,不是李郭吕三路,即便我们说势不可挡的是曹操方,也只是两路而非三路,如此问题,不能不辨。搁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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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物的三国2我想写的第二个小人物是王垕。王垕出现在演义第十七回《曹孟德会合三将》一章,另有个精辟的说法叫“借头压军心”。曹操军粮不够,战斗又必须解决,于是指示仓管王垕以小斛分散,士兵吃不饱,怨声大起,为平众怒,向王垕借头一用。试想丞相有求,王垕岂能不应,于是“一刀斩讫,悬头高竿”,然后“众怨始解”。小说的本意很简单,就是要千方百计刻画出曹操“奸雄”的形象,当我读到“吾欲问汝借一物,以压众心,汝必勿吝”,这句的时候,常常烦躁的不行,这也太无耻了点,想杀人你就说嘛,不叫杀人叫“借一物”,好像可以还似的。人天性有对死亡的恐惧,任你说得再花哨,也抵消不了王垕听到要借“脑袋”的恐惧感啊,所以“垕大惊”。就算王垕不惊,我还惊呢。虽然还是小人物,王垕还是和刘安有所不同,刘安只是个猎户,吃饭穿衣要靠自己和大自然去争,王垕不大不小总是个官。仓官也是官,特别是能给十几万人分配粮食,看起来官还不小。特别的,这个官也算个肥缺,每个士兵口中一天抠半两,至少也够王垕一家吃几年。当时各地饥荒,找几个亲信悄悄把克扣下来的内容弄到码头,可以换黄澄澄的金子,有了金条,就可以在逢年过节给上司买烟买酒,甚至可以送点名贵古玩字画什么的,上司一高兴,提拔提拔,仓官也许就变粮官了,如果继续走下去,说不定就是粮食部部长。后来曹操给王垕安的罪名,不就是:“故行小斛,盗窃官粮”么。本来王垕是混在这条路上的,至少他已经能直接向丞相本人报告了,可惜,他没有赶上好时候,丞相的工作出麻烦了。 按照国际惯例,一旦某个工作出了问题,一定得有人为问题负责,所谓“问责制”是也,问题是丞相弄出来的,自然该丞相来负责,但是丞相知道,如果他本人来负这个则,就该自动下课,所谓“引咎辞职”是也。然而曹丞相还不想这么早就退休,他喜欢“老骥伏枥”,为人民贡献自己的光和热之到老死的那一天,于是运用手中的行政资源,对王垕亲切的说:“小王啊,你想开点吧,牺牲你一个,幸福了我啊,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你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今后都将享受政府补助,比你自己贪/还多”。可怜王垕这时才想起“伴君如伴虎”,临死还大呼冤枉呢,看来他实在是还没清醒,如果喊冤有用,我们还看什么“少年包青天”嘛。古典故事,现代解读,所谓对事不对人,如果触动了某些,请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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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吴必须夺荆州当刘备跨阻荆益取得汉中的时候,天下差不多只剩曹刘孙三家了,可有肯定的是:三家之中,曹操最强、刘备其次、孙权最弱。凭借孙策打下来的老底子,基本上也就停留在群雄割据的阶段,虽然经过赤壁鏖兵和夺取三郡的战斗,东吴实力有所增强,但这个强只是相对的。只有曹操的强的绝对的,而刘备的强则正在膨胀,在这种形式下,东吴必须有所突破,才不至于被曹刘两家边缘化,而这中间最直接而快捷的办法就是夺取荆州,至于孙刘联盟的重要性,这主要是刘备该考虑的问题,如果孙权被一纸盟书捆住了手脚,只能表明他的幼稚。既然说孙刘联盟主要是该刘备考虑的问题,为什么当初孙刘两家要结盟呢?这应该是形势变迁,在曹操一心想一统江南的时候,就算孙权一时可以自保,刘备也会被曹操吃掉,如果曹操在荆州建立了稳固的统治,东吴的灭亡是迟早的事,所以孙权不能不联合刘备。很显然,这个联盟对刘备的好处更多,所以维系联盟的工作主要该刘备来做,至于鲁肃所作的,只能是当时形势所逼,并非是吃里爬外,胳膊肘拐向了刘备一方。依靠孙刘联盟,刘备以荆州为基地取得了益州,这块地盘就算和完整的荆州相比也不算小,别怪孙权眼红,在没有益州之前,刘备只能给他当小弟,得了益州过后,眼看着这个地位就要倒过来了。所以孙权要争荆州,所谓乘虚而入嘛,谁让刘备为了益州把荆州抽空了呢,既然得到了那么大块地方,也该给隔壁邻居点甜头,俗话说得好:“拿枪打鸟,见者有份”,你刘备别光顾了自己享受,益州太远我分不了,荆州总该给那么点。当然孙权之所以敢动手脚和现在的大局也有关系,曹操刚南下那会,孙权还有巨大的恐惧心理,就算是赤壁之战取得了胜利,可接下来的江陵之战还是让孙权最崇拜的周瑜间接丢掉了性命,所以那时联合刘备是孙权的必选题。但几年过后,孙权和曹操在东线过了几招,虽然好像抵抗起来有点辛苦,毕竟发现曹操也难得轻易冲过大江,所以维护联盟的决心没有那么大了。再加上吕蒙煽风点火,说孙权北上徐州是不可能的,江东水师在旱地绝不是曹操对手,所以眼睛必须盯着荆州,眼看着刘备生意越做越大,偷袭荆州就成了孙权的唯一选择。要想获得就必须付出,得罪刘备的旅行三人组可不是好玩的,所以孙权才会选择向曹操纳贡,那毕竟是名义上的付出,只要获得了荆州,利益显然更大,这就像一个商人,只要赚钱,哪怕叫别人爷爷也在所不惜。也许蜀汉的决策层看到了东吴的决心但没有办法阻止,也许是看到了东吴的决心但没有看到东吴的机会,也许他们根本没看得那么严重,反正到最后,荆州基本上还是落入了东吴之手,有了整个长江中下游的地盘,虽然不足以和曹操一分高下,毕竟回旋的余地大得多了,可以利用的资源也更富裕了,所以孙权这个战略还是对的。对是对了,可惜严重打击了刘备刚刚积累的气焰,造就了一个志大才疏的边陲小国,后来诸葛亮为无米之炊,博得了后世不少的同情,如果不是荆州事变,估计刘备集团和曹操方还有得一打,毕竟刘备集团中富集了一大批陆战的高手——关羽张飞马超黄忠魏延,如果这些人能够有效利用几年,不说一定能打败曹操,至少也得让曹操头风加剧,可惜啊,可惜……站在刘备集团的角度,只能诅咒孙权的不合时宜,只能检讨政策的过失,站在孙吴集团的角度嘛,几乎可以说,除开孙策的进军江东外,就数夺取荆州的决策最正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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