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子野心残暴少谋虚负勇名的“锦马超”》

                      《狼子野心残暴少谋虚负勇名的“锦马超”》                                   碧血汗青    马超,在《三国演义》中是刘备手下的五虎上将之一,关张赵马黄,排名大约是第四位。说大约是因为估计关、张、赵打起来不会输给他,至多也是个平手。那老黄忠毕竟是年纪大了些,只怕不一定敌得过马孟起的年轻力壮。    在《三国演义》里,马超和他的父亲马腾以及马腾的好友韩遂等一干西凉豪强,驱兵直下长安,先是图谋讨伐董卓手下的乱党李、郭、樊、张等人,不幸兵败退回凉州。而后又一次受汉献帝除灭曹操的密诏,马腾和他的几个子侄率兵前来,结果事不密泄露,为曹操所杀,侄子马岱单骑脱回西凉。马超当时留守西凉,闻讯和韩遂起兵杀奔长安,为其父马腾和几个兄弟报仇。    而在《三国演义》里的曹操历来畏惧马氏,在赤壁之战的时候,徐庶为了从赤壁脱身以免玉石俱焚,庞统就曾教他造谣说西凉马氏作反,而使得曹操派他前往潼关,因此得免赤壁火烧之祸。    曹操于是亲起大军,尽出曹营名将如徐晃、许褚等人,在潼关几次恶战,曹操被马超杀得割髯弃袍,下河争船,好几次险些便死于马超枪下,狼狈之至。后来曹操屡用计谋,先离间了韩遂和马超,方击败马超。马超败回西凉。    两年后,马超又一次兴兵,不过这次只是在陇右,还没出雍凉就为当地吏民杨阜、姜叙、赵昂等人所败,马超进退无居,只好投奔汉中的张鲁。他在张鲁处因为屡次要求发兵讨曹不成,再加张鲁手下的几个大将都和他不睦,在张鲁派他攻打刘备的时候便投降了大耳朵刘备。益州牧刘璋闻听马超投了刘备,并前来进攻成都,心神大乱,举州出降,刘备因此得了益州。    此后马超在刘备处一直帮他镇守西线,乃是因为他和西凉的羌胡的关系历来比较好。不久,马超便于壮年身死,死时四十七岁。    《三国演义》里数番描叙马超是“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英俊年少,悍猛无敌,又极喜穿白,是以得了个“锦马超”的名。他少年时便随父讨逆党,后来又因为曹操杀了自己那奉天子诏而去讨国贼的父亲及满门兄弟子侄,便为父弟报仇,屡屡起兵讨曹,正可谓集国仇家恨于一身,俨然一个大义凛然的正面形象。    实际上照我看来,这是罗贯中在袒护他,估计是为了丑化曹操,或是还有什么其他的意图,给我们来了一招乾坤大挪移,其实在《三国志》里,也就是历史上比较真实的那个马超,应该是个狼子野心、残暴少谋、空负了一个勇名的人,至少是绝对算不上好人的,更别说是大义凛然了。    说这个,我们要先从马腾和韩遂说起才行。    马腾,字寿成,是汉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代,因为征战有功,从一介布衣至征西、征东将军,长驻陇右。韩遂,字文约,西凉北宫玉作反,以边章和他二人为首,众至十余万,而朝廷不能治,章等先亡,朝廷封韩遂为镇西将军,马腾与他先是结为异姓兄弟,后来因部下互相攻击,反目为仇,便开始打了起来。先是马腾胜出,韩遂败退,后来韩遂又卷土重来击败了马腾,还杀了马腾的妻子。自此两部之间的战争连年不断,一直到了在三辅、关西一带威信极高的司隶校尉钟繇前来调解,方才算告一段落(1)。    后来到官渡的时侯袁绍甥高干、大将郭援袭长安,钟繇通示马腾,马腾使马超领精兵万人与钟繇合力,击败高干及匈奴单于,马超部将庞德斩其大将郭援(钟繇之甥)。后高干等再次来攻,又为钟繇、马腾、马超及关西诸将击败(2)。曹操征荆州,马腾等居关中。建安十三年,钟繇为了避免关西军阀割据的混乱局面再次出现,便徵马腾入京师,马腾在当地诸多两千石官吏的迎送下,又因为自己的确也是年纪大了,无奈遂入京师宿卫,曹操当即表其为卫尉,马超的亲弟弟马休和马铁分别封为奉车都尉和骑都尉,随马腾以及家属共徙邺郡居住。又拜马超为偏将军,由他单独留在关西统领马腾的部众,韩遂亦同时遣其子入京师为质(3)。然而在建安十六年,马超竟然置他在邺郡的老父马腾及亲兄弟马休、马铁等一众家属的生死安危于不顾,悍然起兵作反。这一举动的直接后果,当然便是导致他在邺郡的老父和两个亲弟弟以及在那的所有马氏家族成员,都被以谋逆的罪名被下狱斩首,大约有一百来号人。我们先不说封建社会的株连制度和夷三族的做法对不对,只是就当时的情况而论,汉朝中央政府为了避免诸侯割据要各地诸侯做人质以求社会安定的做法显然是有他的道理的。而马超在汉朝中央政府做没有任何对他不利举动的情况下,仅仅因为 “疑繇欲自袭”这样子虚乌有的原因,马超就“与韩遂、杨秋、李堪、成宜等叛”,这种举动的目的,当然是企图一直称霸西凉,做一个土皇帝,看他后来在潼关战之不利时的举动:“超等屯渭南,遣信求割河以西请和,公不许。九月,进军渡渭。超等数挑战,又不许;固请割地,求送任子”(4),就知道了,他把汉王朝的土地当做是他马超的私家土地,否则何来“割河以西请和”与“ 固请割地”这样的说法,他“割”的可是汉朝土地,又不是他马家的私产,作为汉朝丞相的曹操自然是不会答应这样一个荒诞之至的要求的。而且,在此前起兵作反时,他还居然要求韩遂和他一样:“超谓约曰:……今超弃父,以将军为父,将军亦当弃子,以超为子(5)”,抛弃在汉朝的亲属一起作反,正因为他有这种种举动,所以我才说马超是一个为达个人目全然不顾家人生死,可称之为狼子野心的野心家。至于说马超之无谋,我看大家都知道,是不用多说的了。因为没有那本书上说他是个多智的人,那怕是演义也好,史书也好,都没有这样的说法。看他在潼关时源源不断地有援军到来时,曹操“始,贼每一部到,公辄有喜色。贼破之后,诸将问其故。公答曰:关中长远,若贼各依险阻,征之,不一二年不可定也。今皆来集,其众虽多,莫相归服,军无适主,一举可灭,为功差易,吾是以喜(6)”的态度就知道了,倘若马超多智,曹操没有必胜之把握,焉会对他大量援军到来反而会感到高兴呢,又怎么会有“一举可灭,为功差易,吾是以喜”的说法。后来在他败退后第二次在西凉起兵时,干脆连雍凉都未能出,就为当地的官兵所败,“进退无据”狼狈不堪,所以说马超无谋是个不争的事实。再来说他残暴,一方面是因为他要对他的父亲和马氏家族的一百多人的死要负直接的责任,另一方面是他在第二次起兵的时候,不但先杀了很多投降他的高级官吏,包括太守和刺史,还杀害了很多抵抗他的汉王朝官吏的家属。其中有一个抚夷将军姜叙的老母被他抓住后,就这样骂他:“汝背父之逆子,杀君之桀贼,天地岂久容汝,而不早死,敢以面目视人乎!”,于是“超怒,杀之”(7)。我们仅仅就从上面的两个例子来看,说马超残暴我想就应该是不为过的。那么现在我们再看看马超的勇名怎么样。可以说明问题的例子现成就有一个,就是他在潼关时曾和曹操在阵前对话,当时“曹公与遂、超单马会语,超负其多力,阴欲突前捉曹公,曹公左右将许褚瞋目盼之,超乃不敢动(8)”,如此看来,当时有双方有四个人在场:马超、韩遂和曹操、许褚,形势是两个对两个,而仅仅因为许褚瞪了身负勇名的“锦马超”一眼,马超就“乃不敢动”,这个名声只怕便有了问题,因为他只是被人瞪了一眼就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了,还如何言“勇”?还有一次是早在建安初年和韩遂的女婿阎行单挑的时候,史书载曰:“建安初,约与马腾相攻击。腾子超亦号为健。行当刺超,矛折,因以折矛挝超项,几杀之”(9),当时如果不是阎行的矛折了,只怕马超立时就颈上多了个洞一命西归了。而这个阎行按不才我想来知道的人大概聊聊无几吧,因为他居然在史书上连个正式的列传都没有,演义里也没有这个人,说他是个无名之辈应该不算过分,大家不知道正常得很,但堂堂的“锦马超”居然败在他手下,而且还是因为对方的矛折了才拣了一条命的,这样说来,所谓的“锦马超”勇力不过尔尔,那个勇将的名声真的可以说是徒有虚名。这么一大串看下来,我说马超是个狼子野心、残暴少谋、空负了一个勇名的人,想来是应该没有错的吧。(1)《三国志》《蜀书》《马超传》:“腾字寿成,马援后也。桓帝时,其父字子硕,当为天水兰干尉。后失官,因留陇西,与羌错居。家贫无妻,遂娶羌女,生腾。腾少贫无产业,常从彰山中斫材木,负贩诣城市,以自供给。腾为人长八尺余,身体洪大,面鼻雄异,而性贤厚,人多敬之。灵帝末,凉州刺史耿鄙任信  吏,民王国等及氐、羌反叛。州郡募发民中有勇力者,欲讨之,腾在募中。州郡异之,署为军从事,典领部众。讨贼有功,拜军司马,后以功  偏将军,又  征西将军,常屯并、陇之间。初平中,拜征东将军。是时,西州少谷,腾自表军人多乏,求就  於池阳,遂移屯长平岸头。而将王承等恐腾为己害,乃攻腾营。时腾近出无备,遂破走,西上。会三辅乱,不复来东,而与镇西将军韩遂结为异姓兄弟,始甚相亲,后转以部曲相侵入,更为  敌。腾攻遂,遂走,合众还攻腾,杀腾妻子,连兵不解。建安之初,国家纲纪殆弛,乃使司隶校尉钟繇、凉州牧韦端和解之”。(2)《三国志》《蜀书》《马超传》:“司隶校尉钟繇镇关中,移书遂、腾,为陈祸福。腾遣超随繇讨郭援、高干于平阳,超将庞德亲斩援首”。(3)《三国志》《蜀书》《马超传》:“徵腾还屯槐里,转拜为前将军,假节,封槐里侯。北备胡寇,东备白骑,待士进贤,矜救民命,三辅甚安爱之。十(五)[三]年,徵为卫尉,腾自见年老,遂入宿卫。初,曹公为丞相,辟腾长子超,不就。……诏拜徐州刺史,后拜谏义大夫。及腾之人,因诏拜为偏将军,使领腾营。又拜超弟休奉车都尉,休弟铁骑都尉,从其家属皆诣邺,惟超独留”。(4)《三国志》《魏书》《武帝纪》:“是时关中诸将疑繇欲自袭,马超遂与韩遂、杨秋、李堪、成宜等叛,……伏兵击破之。超等屯渭南,遣信求割河以西请和,公不许。九月,进军渡渭。超等数挑战,又不许;固请割地,求送任子”。(5)《三国志》《魏书》《张既传》:“……(阎行)宣太祖教云:“谢文约:卿始起兵时,自有所逼,我所具明也。当早来,共匡辅国朝。”行因谓约曰:“行亦为将军与军以来三十余年,民兵疲瘁,所处又狭,宜早自附。是以前往在邺,自启当令老父诣京师,诚谓将军亦宜遣一子,以示丹赤。”约曰:“且可复观望数岁中!”后遂遣其子,与行父母俱东。会约西讨张猛,留行守旧营,而马超等结反谋,举约为都督。及约还,超谓约曰:“前钟司隶任超使取将军,关东人不可复信也。今超弃父,以将军为父,将军亦当弃子,以超为子。”(6)见《三国志》《魏书》《武帝纪》。(7)《三国志》《魏书》《杨阜传》:“州遣别驾阎温循水潜出求救,为超所杀,……刺史、太守卒遣人请和,开城门迎超。超入,拘岳于冀,使杨昂杀刺史、太守。……(杨阜)外与乡人姜隐、赵昂、尹奉、姚琼、孔信、武都人李俊、王灵结谋,定讨超约,使从弟谟至冀语岳,并结安定梁宽、南安赵衢、庞恭等。约誓既明,十七年九月,与叙起兵于卤城。……超袭历城,得叙母。叙母骂之曰:"汝背父之逆子,杀君之桀贼,天地岂久容汝,而不早死,敢以面目视人乎!"超怒,杀之”。(8)见《三国志》《蜀书》《马超传》。(9)《三国志》《魏书》《张既传》:“阎行,金城人也,后名艳,字彦明,少有健名,始为小将,随韩约。建安初,约与马腾相攻击。腾子超亦号为健。行当刺超,矛折,因以折矛挝超项,几杀之。至十四年,为约所使诣太祖,太祖厚遇之,表拜犍为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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