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不再世--华佗

华佗乃古之神医,近人称赞一位良医,常许之为“华佗再世”。华佗是西元三世纪的人,论其躯体无再世之可能,论其精神修养,应有再现的可能。可惜近代功利观念笼罩全人类,要求华佗精神这再现,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华佗在中国社会的知名度,得力于《三国演义》中他为关羽刮骨疗毒这一场描写,这未见华佗传中,这只不过是罗贯中为宣染关羽而虚构出来的。    华佗确有其人,陈寿的《三国志*魏书》中有他的传,裴松之注《三国志》中尚引华佗别传。华佗字元化,是沛国谯人,和曹操是同乡,曹操患头风曾由他医治,而且他后来就死在曹操手中。虽为关羽疗毒这场戏未见立传,但不可否认他是那时代的一位名医。他少游学于徐州,是个通经世之学的人,为何会转入医学且师承何人?他的传上却无记载,只说他兼通数经,曾由沛相陈珪保举孝廉。桓帝时太尉黄琬也曾征召过他,他因无意做官,而一心济世医人。中国的医家常被称为儒医,意思是具有经世学问外,兼通医道,这种医生,他们的行医,不为个人生计,而完全为济世救人。与华佗同代较早的,创著《伤寒论》的医中圣人张仲景,就具有这种抱负。华佗读完《伤寒论》后说:“此真活人书也。”可见他们二人同为济世而行医。    从华佗的本传和别传中记载的二十个医案中,可知华佗是一位内外全科医生,尤其对于妇产科、肠胃科更为专精。他可以靠中国诊断学中的“望、闻、问、切”四种学问,诊断孕妇所怀的是死或活胎,而且能预先分辨男女,他有一次看一位曾做过甘陵长官的夫人,此夫人怀孕六个月,腹痛不安,华佗视脉后,因为恪于礼教,无法亲自探摸病妇,只好令婢女隔账代摸方位,婢女告以胎位在左,华佗不但断为男胎,而且认为胎已死,果然服药后,下一男形死胎。有一位李将军妻,流产后不适,华佗认为另有孪生胎婴留腹中,李将军不信,只令服药止痛,以为无碍,百余日后,其妇痛楚陡起,再往视华佗,华佗为服汤药,再用针炙,李妇急痛如欲临盆生产,但久不能下,华佗使妇女以手探之,果然另取出一死婴,手足完备,色黑,长约尺许。另有华佗为主取腹中蛔虫、蜍虫之事,药到虫出,灵验无比。华佗将自人体中取出的虫钉在停车间的墙壁上,彼彼皆是。    华佗的外科手术得力于使用麻醉药剂,他令病人饮服的麻沸汤,可说是世界上见于文字记载的最早麻醉剂,比阿拉伯人发明的还早。他由于应用麻沸汤,使病人失去知觉,因此可以从容的为人动割腹剪肠,或割治内脏等的大手术。他也发明了缝合伤口的羊肠线,可以在手术后作缝合皮肉之用。史书上对于人体解剖的记载,曾见于《汉书》的王莽传,新莽三年(公元11年),王莽捕得当时起事反抗王氏篡汉的翟义党羽王孙庆,王孙庆被处死后,王莽令宫中太医会同管理器用的尚方官和精于屠宰的人,一同解剖庆的尸体,取出其五脏,一一度量其部位,又用软竹导引麦管,了解血液流动终始,详留记录,作为医学上的参考。中国医学上既然曾有解剖人体的记录,华佗一定能了解人体内外结构,再加上他的麻沸汤,自然在那时已经可能有可靠的外科手术了。可惜这些宝贵的经验和学问,都没有留下记录,于是中国的医术,还要等到近世,再向西方国家学习了。    华佗教人健身祛病,行五禽之戏,这又是医学上最先进和积极的主张。近代医学发展到今天,才有保健祛病的推行,却不知在一千八百年前,我国的神医华佗早就提倡了。他这五禽之戏,就是要人模仿五种动物的动作来做有系统的运动,以证明户枢不蠹的原理。这五种禽兽是虎、鹿、熊、猿、鸟,因为虎之步、鹿之跳、熊之摆、猿之腾、鸟之飞,都寓有一种运动的原理,人类仿之而作规律运动,采其中一种,出汉为止,日日行之,可能延年益寿。这运动,我国一直尚有流传。华佗传给他的徒弟广陵人吴普,行之有恒,吴普寿届九十余,尚耳聪目明,牙齿完利。    曹操一向患头风痛,每次发作,心乱目眩,听说华佗善医,把他主请去许城丞相别馆医治,华佗用针,用在曹操的横膈膜上,针一下去,病就好了,只是随好随发,无法根治,因此曹操把华佗留在身边,不许他到处行医救人,这知华佗济世之志所不合,后来华佗借妻病为由,请假回家,屡次续假不归,曹操不悦,令郡县催促,华佗心中老大不愿,迟迟不上道。曹操大怒,派人查究,发现华妻生病有虚,认为故意欺妄,罪不可恕,就把华佗逮捕,下在临狱,几经刑讯认罪,竟判死罪,当时的尚书令荀YU(字不懂打),认为他身怀绝技,足以救人,宜加宽恕。曹操说:“不忧,天下不在乎有此鼠辈。”竟把华佗杀了。哼!如此济世神医,在奸雄口中却成了鼠辈,摆明就是私心。华佗临死前拿了一卷书给狱吏说:“这书可以救人。”狱吏恐惧曹操,竟不敢收,华佗也不强纳,只索为把书烧了,狱吏此举也是情有可愿。曹操平白地为自私而杀害了中国一代神医,使华佗的神术仁心永难再现,实在可恨!    即便在今天,华佗精神也很难再现,在正规医院看病贵,而且有乱收费,一般打工仔几百块的薪水根本负担不起,故就现了很多黑诊所,医死人的情况涉出,没办法啦,看一次病都要人家的整个月的工资,那些正规医院的医生为了完成医院定下的‘指标’或为了多一点奖金,使低收入的打工簇们拒之门外,不要说华佗精神了,让他们中规中矩地医人已是万幸了。胡主席说要重点解决看病难、看病贵,看来还要走很长的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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