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英战吕布纪实(三)

八路诸侯布阵已毕.遥望对面三千铁骑衣甲鲜明,刀枪林立,耀武扬威.吕布仗戟驰马,前来冲阵.穆顺出马挺枪迎战.吕布止住马,喝道:"来将通名."穆顺亦带住马,道:"上党太守张杨部将穆顺."吕布笑道:"君名不佳,没顺,你不见方悦的下场吗,还敢前来送命!"穆顺怒道:"难道你不知道还有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吗?"吕布奇怪地问:"哦,那是什麽?"穆顺冷笑道:"枪手的尊严."吕布点头道:"你说的对,枪手有枪手的尊严,戟者有戟者的荣誉.我承诺,我会让你死的毫无痛苦,以表达画戟对枪的敬意."穆顺喝道:"少说废话,看枪!"穆顺敢斗吕布,并不是认为自己比方悦更高明.毕竟,方悦纵横河内,少有敌手.当然,除了这一枪.这一枪有个恐怕是在当时最罗嗦的名字,叫做"孤注一掷,万劫不复,丕极泰来."穆顺的师傅曾告诫他,此招不可轻使,只能在对方是极强的高手,想逃又逃不掉,才可用此招保命.它的具体含义是:当准备用它时,那是孤注一掷,带有赌的成分;用了后,如果运气不好,那就万劫不复,对付高手,只能凭运气;如果走运,才算丕极泰来,捡一条命.起这麽个名字,只是为引起用者重视,不要拿性命开玩笑,可谓是用心良苦.穆顺打定主意,这一招不行,就及早抽身.这一枪尚未使足,吕布就大为奇怪,问道:"你这不是孤注一掷吗?"穆顺心里一惊:"难道吕布识得此招?"手中枪略微一滞.可是汉献帝作证,这只是个误会.就这一滞的瞬间,穆顺感到了戟的冰冷,血的温热,惊呼一声:"好快....."然后身体在空中划了一条优美的弧线,重重的摔在了冰冷的土地上.随着土地的撞击,穆顺迸出了他这一生最后的遗言:"......的戟."武安国在此后的生涯里,永远都忘记不了穆顺用生命划就的弧线,他常常有个奇怪的想法,觉得那弧线像极了他小便时尿的轨迹,优美地画个圆弧,然后落入茅厕,再渗入大地,最后与万物同朽.吕布看到穆顺虽然没有了气息,但依然张着惊恐的双眼,就叹了口气,轻轻地挥动画戟,用戟头月牙刀上的尖角将他的双眼合上.然后吕布喃喃道:"我很想告诉你一句话,死人是没有尊严的,可是这句话我连华雄也没有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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