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和他的两口刀(二)

在涿郡这个是非之地,关羽找到了自己的舞台。这儿正在上演着一出两大帮派激烈斗争的活剧——一派是地主派,为首者为张固、张飞父子;另一派是草莽派,为首的是刘备、简雍两个半大小伙子。他们械斗不断,偶有死伤,更在县里拉帮结派,合纵连横。关羽成了调停者。他雄壮的外貌和那些被夸大的豪侠事迹是他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凭依,而那口夸张的青龙钝刀更画龙点睛地塑造了其威猛形象。关的倒向成了两派战略格局的主导因素,他唾沫吐得准,口口都是钉儿,加之不失于火侯的拿捏,故而两边吃得开。而那些不畏惧青龙刀,以身相试的人则往往被锋利的偃月切断脖颈。关羽一向厌恶虚伪的、爱讲交易的地主跟有钱人,所以先倾向刘备;后来对女人和社会地位的渴望超过了对虚伪、讲交易的厌恶,他便渐渐倒向张固。不久张固病死,强硬的关便成了地主派的实际决策者。在刘备得到了苏双张士平两大贩马财伐的支持后,关羽适时地带张飞一族与刘备合流,使刘成了全县的霸者。他们的主义是“秩序”,他们的旗帜是刘备的骁勇果敢、张飞凶恶的家奴、和关羽的青龙大刀。此后的血腥岁月里,读过不少书的张飞慢慢把简雍挤出了刘备一伙的核心集团,取而代之成为参谋——舍关羽之外的第三把手;简则沦为巫师,在每次行动前负责占卜,凭借他与刘备的旧情谊勉强地维持其在帮派中的地位。秩序,使百姓支持他们。农民需要的只是不太残忍的秩序,不是权利跟尊重——深刻了解这点的人是具有统治天赋的。刘家的亲族渐渐聚拢到了刘备和他的寡母身旁,叔叔更耗尽家资打通了与大儒者卢植的关系。刘备去南方留学了,帮派交给了简雍和张飞的亲族,文武兼备的张飞则作为刘备的保镖同去,当然,去九江的还有统领偻啰的关羽跟他的青龙偃月刀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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