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三国:第五章 朝廷的第一次任命

第五章 朝廷的第一次任命第二天一大早,我们来到了黄河边的渡口,当然这时候河水清澈,还不叫黄河,就单叫一个“河”字。从这里逆流而上,可以直达河内郡孟县的孟津渡口,而且也避免一路上不必要的骚扰,毕竟黄巾等大多聚山为王,凭险而守,黄河之中难以回旋,官军讨伐容易,除了一些蒙人骗钱的小毛贼,基本上还是安全的。渡口中早已准备好了三艘大船,我们只留下我和公孙瓒手下的150名弓箭手,其余人马均返回平原郡城,大江之上倘若有变,当以弓箭为先。使者、公孙瓒和我各居一艘船,公孙瓒居前,使者居中,我断后。白日无事,大家多于使者船上饮酒谈天。因为是逆流而上,船速不是很快,沿途欣赏一下风光,吹吹河风,心情也不由得变得轻松一些了,毕竟我们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心里有很强的新鲜感,很快就被这里的景色所吸引,昨天的难受也慢慢淡了些,大家的话题也转到各地的景观风土人情上了。汉代时,中国北方的气候比现代要温暖的多,河南和河北南部即使是冬季,黄河河面也不会上冻,所以曹操才能从建安4年8月一直到第二年10月隔黄河和袁绍对峙。现在正是3月,两岸绿树初芽,百花待放,风光旖旎,宛若江南。我们5个更是对什么都感到新鲜,关羽和张飞也是第一次坐大船游黄河,玩兴正浓。今年是公元188年,孝灵帝中平5年,刘备28岁,关羽27、张飞26,自黄巾起义以来,已经过去了3年多,朱隽185年已经官拜右车骑将军,公孙瓒初为涿县县令,继而随太尉张温升为校尉,统领幽州乌桓突骑三千,讨伐凉州鲜卑,虽然因为手下乌桓人不愿远征,大批逃亡,最后无功而返,但是已经打通了朝廷的关系,此次进京据说还要升官。曹操在黄巾之乱前就已经是骑都尉,现在已经是议郎,参与朝政。孙坚在黄巾之乱前也已经是郡司马,继而为太尉张温手下参军,后为议郎,去年长沙区星造反,以孙坚为长沙太守,讨击平之,年纪轻轻就已经封乌程侯,可以说是最风光的一个了。只有刘备,因为不会打点关系,这几年都默默无闻,始终只是个义勇军首领,只不过是个民团,如果不是天下不稳,到处造反不断,恐怕早已经被解散回家了。总算朱隽还记得有这么号人,真是搞不懂,卢植不是刘备的老师么?怎么也不提拔提拔?看来这个刘备实在是本事有限,至少他的老师卢植就不会很欣赏他。不知不觉10几天,一路无事,顺利到达了孟津渡口,孟津乃是大渡口,远远望去,熙熙攘攘,一片繁华。我们大部登岸,留下100人守船,其余50人雇来一个骡马队,运送各种礼物,我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什么都没有带,别的不说,起码得给朱隽和卢植带点什么,一个老上司这么多年了总算是没有忘了自己,另一个是自己的老师啊。我赶紧叫上关、张、王、郭、杨5人,带上几个亲兵,上街去挑选了一些礼物,倒也没有什么贵重的,只不过是日常交往的礼节罢了,刘备这个穷光蛋也没钱啊。从孟津到洛阳只有35里路,到了洛阳还是上午巳时,10点左右,到了朱隽安排好的住处安顿好后,自然是先和使者一起去府上拜访朱隽。到了朱隽车骑将军府,使者先去通报,我和公孙瓒到客厅等候。不多时,伴着一阵爽朗的笑声,朱隽身着官袍从屏风旁的侧门大步而入,我和公孙瓒急忙起身行礼,朱隽快步上前托住我俩的手:“二位不必多礼,我等虽官分上下,然同阵杀贼,不分先后,今日但叙旧,无需殿堂之礼。”大家分宾主坐下,朱隽笑着对我说:“玄德公别来无恙?”我于座上欠身致礼:“不敢劳车骑挂心。”朱隽接着说:“自黄巾一别,已近4年矣,前日听卢尚书提起,公今尚为白身,不禁感慨,念公等出生入死,身冒矢石,忠心讨贼,不想竟无尺寸进身。此吾之过也。”我心想:“即使是你推荐了又能怎么样呢?刘备又没钱贿赂那些宦官,最后还不是没戏。”嘴上却赶紧说:“尽忠报国,乃我辈份内之事,哪里值得车骑将军夸奖。”朱隽哈哈大笑:“玄德公不必过谦,前日我已秉明皇上,不过这几日就将按功论赏。”我心下迟疑,为何过了这么久才想起要奖赏几年前讨伐黄巾的功劳呢,于是再问道:“备虽曾秉义讨贼,然时过境迁,恐不堪圣听。”朱隽听我这么说,叹了一口气,“这其间却是有些原因的,当日剿灭黄巾回京面圣,其实早已将公等军功报上,不想十常侍弄权,揽功诿过,又大肆收取贿赂,无贿者皆不得赏,玄德公又不是那等人,就此耽误下来。近日中山相张纯、长沙贼区星相继为乱,庭议当举往日讨黄巾有功者,以镇抚地方,因此圣上才下旨重新论赏昔日剿黄巾之劳,吾也因此才得重提公等旧功。”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我以前读史书时总是觉得奇怪,刘备为什么到了这么晚才得以受官职,至于《三国演义》中这段就更写得不明不白,张钧184年3月黄巾刚起就已经被皇帝杀了,哪里能为刘备上什么奏折啊,而且《三国志》注解中引《典略》说,刘备讨张纯募兵在前,得安喜尉在后,而张纯造反是在187年啊,刘备也不可能在洛阳一呆好几年,这几年刘备应该是依附于公孙瓒才对。我又装模作样的谦虚一番,朱隽问起公孙瓒的近况,大家接着又海阔天空的谈论一气,我主要是听,听得差不多明白了才说两句,就这样混到了午饭时间,公孙瓒给个眼色,我们赶紧起身说时候不早,还得拜访恩师尚书卢植,向朱隽告退了。回到住处,大家先吃过午饭,然后又去拜访卢植,刘备和公孙瓒同在卢植门下学习,见了老师自然是执弟子之礼,和在朱隽处不同,卢植直接在书房和我们谈论。我对他们的关系什么的都不清楚,只有唯唯诺诺,估计也没给老师留下什么好映像。不过我估计以前刘备的学习成绩也就是那么回事,肯定不如公孙瓒,看那情形,读书的时候好多事还多亏公孙瓒罩着呢,所以卢植也没有太在意我的表现。在洛阳城里逛了几天,说得不好听,还真是乡下人进城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觉得好玩,差点就露了马脚,要知道刘备本人当初也是在洛阳城里呆过的。好不容易熬到了日子,估计是朱隽和卢植还是帮了一些忙,我也没干啥,任命书就下来了,倒也没有什么上殿面君,不过一纸文书,任命我到冀州中山国安喜县当县尉。好啦,上任去啦!再呆下去就要露马脚啦,这里对刘备熟悉的人还真多,尤其是卢植、朱隽,已经有些对我注意了。这日正在收拾东西,公孙瓒转来,闲聊了两句,他突然说:“贤弟近日就走么?我记得你在洛阳尚有故人,为何也不去拜访一下?”我一听不好,要糟,只得又装作糊涂:“不知兄台所言是那位故人?”公孙瓒笑道:“贤弟真是糊涂了,就是你经常在我面前提起的那位曹操啊!他现在官居议郎,听说皇上很赏识他,不久就要成立西园禁军,曹操很有可能担任禁军校尉。”曹操?!刘备这时候和曹操很熟吗?!我怎么不知道?!我故作犹豫:“往日讨伐黄巾时确实有旧,无奈我如今身微官卑,怎好打扰?”公孙瓒有些吃惊:“你往日不是说深敬曹操,说此人胸怀大志,倾心结交天下英雄,不以贵鄙论人,亦与弟为良友,今日怎么又出此言?”不会吧?曹操和刘备?良友?!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只有硬着头皮上了:“愚弟实有所愧,当日一起讨伐黄巾的兄弟如今都已拜官封爵,只有小弟困顿疲鄙如此,怎好相见?”公孙瓒大笑:“不想贤弟竟作如此女儿态,”继而正色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天时不予,贤弟岂可自轻轻人?”我大为惭愧,没有想到公孙瓒居然能说出这席话来,不愧为日后一方诸侯,果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我急忙起身长辑一礼:“谢兄长教诲,愚弟言误了。我即刻备礼前去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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