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我就是朕

阁下认为“而实际上古风仅仅是对格律产生之后不按格律创作的诗的总和,这和《诗经》里的《风》,汉唐乐府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也就是说,诗随便写,如果恰好入格了,那就算格律,如果不入格那就可以算是古风,所以诗词百写百有理是么?判断一首诗词的性,要看神与句。比如第二十三号作品,就算他守了格律,也改变不了打油诗的本质。打油诗未必不守格律,因起活泼亲切,上口顺溜,易于流传而定类。句式散而不论,七言五言断句毫无限制。老虎不吃人,专吃杜鲁门。上山抓老虎,头顶大铜盆。这样的诗合乎格律,但明显是打油气息。同样,要分析是不是古风,就要看他的句子内容与结构。三曹诗里一首瀣露行“知小而谋强”“白虹为贯日”“号泣而且行”“微子为哀伤”,这样的212句式就出现了多次,而该句式明显被近体诗词所避讳。更有XXXX兮XX这样的古风“音节顿字音节”的招牌句式,早消失在了近体诗词中。如果你要学习古风,就要多运用顿字,和顿句,白虹贯日,知小谋强这样的四字短语都要短而读之,现在标明古风的参赛作品是这样做的么?阁下举了一首杜甫的拗体诗《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很好。我上次在和唐彩的讨论中曾经说过,杜甫是对拗体诗研究最精深的一为诗人,后人对拗句的研究都是以他的诗词为典范的。他确实写了不少拗体诗,但绝对不同于古风。我们来看一段关于拗体的介绍:专用拗句写律诗的体式,称为拗体诗。近体诗除了存在运用平仄不合规律的拗句外,还有在篇式上的排列关系不合律(经常失粘)的诗,一般称之为“拗体”。拗体诗中既有拗句,也有律句,也有全篇各句皆拗或全用律句的。这种拗体诗流行于初唐及盛唐,中唐以后较为罕见。唐代诗人杜甫倡以拗句写诗,形成独特风格,至宋黄庭坚专写拗体,崇尚艰涩拗曲,形成了所谓“江西诗派”。唐人许浑也喜写拗体诗,但仍比较注意协律。王士挪分甘余话》说:“唐人拗体律诗有二种,其一苍莽历落中自成音节,如老杜‘城尖径仄族筛愁,独立缥缈之飞楼’诸篇是也;其一单句拗第几字,则偶句亦拗第几字,抑扬抗坠,读之如一片宫商,如许浑之‘溪云初起日沉闷,山雨欲来风满楼’、赵嘏之‘湘潭云尽暮山出,巴蜀雪消春水来’是也。”能写拗体诗的,都是音律之无上权威,他们敢于突破抑扬顿挫,崇尚艰涩拗曲,以拗求美,读之如一片宫商。他们求拗,都是有目的,有理论,有凭据的。现在哪个参赛者能拍案而起,振振有词道,我是刻意破韵求拗!我为什么要拗,如何实现通篇的互救,如何补足破碎的音节,那我立刻改正评分并书面道歉。贞子姐说的好,高手之无招与低手之走板是有着本质不同的。因为不通声律而不守声律,如何能去和精通声律而玩转声律的大诗人去做比呢?李清照改《声声慢》,可谓体无完肤,断句用韵却更强过前词,这就是倚乎声律的结果。诗词,就是受音律束缚的文体,不要因为不了解他的规范就无视规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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