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对方士态度之根源探讨

曹操对方士态度之根源探讨    曹孟徳兄弟在《曹操是无神论者》一文中指出:    其实早在曹操入仕之初,就表现出其对鬼神的不屑。    曹操东征西讨,……降服了在当时影响力极大的五斗米教教主张鲁。一支支号称被所谓“神力”武装起来的强大力量,被“任天下之智力”的曹操逐个歼灭瓦解,可以说:早期道教的两大派别——五斗米道和太平道,都臣服于曹操的脚下。而当时佛教尚未普及,全天下除了道教的这两支大的流派基本上没有其他信仰(影响小的这里忽略),所以,他做为天下信仰的主宰者,早已超脱于众神之上,自己肯定不会再信鬼神之事,也从心眼里看不起这些信神之人,这从曹植所言及的“自家王与太子及余兄弟,咸以为调笑,不信之矣”可见端倪。    那么他和这些方技之人的关系又如何呢?我觉得他和方士和道士之间的关系可以一语概括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曹操对道教以及在当时有名的道士、方士采取了清剿与利用,限制加改造相结合的政策。这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广泛招致网罗各种有社会影响的方士、道士,置于自己的身旁,以便于随时监视看管,以防作乱。曹操的目的,不在于利用这些方士道士为其延年益寿服务,并不相信神仙之说,而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把他们招集起来“聚而禁止”,以防这些人聚众造反。其所采取的手法,即凡是俯首贴耳听其支配者,就加以优抚善待。对于敢于反抗他的人,则毫不留情。    太师对于相关史实之论述已颇详备,笛子基本赞成,并接着这一话题探讨一下曹操为何如此对待这些方士及相关问题。    首先,我们要指出,中国古代思想世界以西方“有神论”、“无神论”来辨析并不是十分准确。汉代盛行阴阳五行灾异之说,但并不是西方“有神论”,张角利用道教的变异形式发动黄巾起义,是借用了天命论与灾异说相结合的民间信仰。因此,太师说“全天下除了道教的这两支大的流派基本上没有其他信仰(影响小的这里忽略)”,是不准确的,并不是只有宗教才构成信仰,天师道不过是汉代民间信仰的一个变种而已。    由于天师道只是汉代民间信仰的一个变种,因此它在思想理论上并不是一种新的力量,我们甚至可以说,它只是旧的思想体系内部固有矛盾的一次集中爆发。而在东汉末年,当时统治危机已经是全面危机,也就是说,不仅在政治、经济方面,而且在人们内心深出的道德体系和价值观念方面,原来董仲舒等人所构建的一套思想体系已无法维系人心,价值体系开始崩溃,时代呼唤一种新的思想出现。黄巾起义没有提出新的思想建设,所以相对于朝廷无法建立一种新的合法性基础,这也是其最终失败的原因之一。    所谓方士之流,基本都是汉代原有天命论-灾异说的遗留与变异。在正是在黄巾起义中,曹操看到了这一残留的民间信仰虽然无法作为新政权的基础,但其力量依然强大不可忽视。    曹操基本上施行的是法家刑名之术,并与道术结合,冲破汉朝的士大夫政治及礼法思想体系,欲“任天下之智力”,建立一个新政权。曹操在思想方面,并没有建立一套新的思想体系,但他自觉地摆脱已经腐朽的汉代原有思想体系,其立意与效果主要在“破”而不在“立”。后来的魏晋玄学承袭了曹操的方向,在思想史上完成了对汉代礼法体系的“破”。    正因为曹操看到了方士所代表的民间信仰的力量,所以他重视而不是放任他们,所以要广泛招致网罗各种有社会影响的方士、道士,置于自己的身旁,以便于随时监视看管,而将其任命为自己的官吏,也利于借用民间信仰收服人心;另一方面,曹操利用他们,却并不想倚靠他们,因此,方士们从未成为曹操的主要谋士,也未能实质参与新政权的建立工作。    曹操对方士恩威并施,就是要借用他们对民间信仰的影响力量,使民间力量纳入到自己建立新政权的方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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