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板坡之遭遇枪王一

曹操已经回到了中军帐中,接二连三的报丧声绞的他心烦意乱。先是高览,后有夏侯恩,偏将,副将更是不可计数,也不知下面会是谁,也曾想把许诸放出去与赵云放对,但一来是怕自己的安全,万一给赵云误打误撞冲到这里,可就大大的不妙了,二来更是觉得许比赵还要差上一点,可能也是个有去无回。要是再传军令许众将放箭吧,不但传令困难,他曹操还真丢不起这个人。正在他气苦之时,忽然又听有人来报,曹操心中一惊,这次又是谁被挑了阿。赶忙问道:“这次又是何人?”军兵报道:“宛城侯张绣领兵三千,前来劳军,张君侯正在帐外等侯。”曹操一听是张绣,就是一皱眉,心中暗骂:“死张绣,来看我笑话来了。”但不管怎样,人家名份上还是君侯,总不能让人家一直在外面等太久吧。旁边的谋士看出曹操面色的变化,对曹操说:“那张绣号称‘枪王’,人又骄横拔扈惯了,容不下别人比他强个半点,还有好大喜功的特点,丞相何不激他出战赵云呢?”曹操顿时大笑:“好妙的借刀杀人与一石二鸟之计啊!”“请,快请张君侯”曹操对手下喊道。“丞相别来无恙否,宛城侯张绣有礼了。”只看到张绣高昂着头,目中无人似地大踏步走来,他用眼轻蔑地扫了扫帐中的诸将,嘴角向下撇了撇,然后对曹操一抱拳算是见过礼了。曹操与众将也都已经见惯不怪了。曹操对一军士说道:“给君侯看座”,早有一把座椅摆在张绣身后,张绣也不客气,大马金刀地偏腿坐了下来。曹操见张绣坐定,就笑了一声,然后道:“君侯公务繁忙之余,还有空前来劳军,老夫实是感激,等得胜班师后,老夫定当在万岁面前上本为君侯请功。”张绣手捻三绺胡须,有点不以为然地回道:“那就多谢丞相了。”曹操也不在意,又道:“天下人皆知君侯武功盖世,掌中枪天下无对,‘枪王之号’,真是实至名归矣。”张绣心中那个爽劲就别提了,“嘿嘿嘿嘿”,张绣得意地笑道:“谢丞相谬赞,不过话说回来,我这‘百鸟朝凤’还真没碰到过对手,本来白门楼一战,张某还真想会一会那温侯吕布,可是丞相硬是没给我机会,以后要是再有什么扎手的硬点子,丞相可要知会一声,张某随叫随到,嘿嘿嘿嘿。”张绣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曹操倒还没怎么,站在旁边的许诸可是被张绣的一席话气得脸都红了,心中暗骂:“呸,不要脸的东西,要是真碰到吕布,说不定你张绣还得带头逃跑,现在却拿个死人来抖威风。”因为许诸是武将班里的头一位,站的位置最靠近张绣,张绣正唾沫横飞地说着,无意中瞥见了许诸那张涨红的脸和凶狠的眼神,立马停了下来,冷冷地扫了许诸一眼,喝道:“许诸,你看什么?可是不服本侯吗?!”许诸这个气啊,脸就涨的更红了,他也不看张绣,只是瞪眼看曹操,谁知曹操就当没事人一般,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张绣又对许诸叫道:“许诸,你若敢和我动手,十合内我取你狗命,你信不信!”这下许诸再也憋不住了,回道:“君侯犯不上与小的动气,要是闲不住技痒的话,外面就有一位,堪称您的好对手,要是您能把他给挑了,我们不服都不行!”张绣脑袋一热,厉声问道:“是谁?!”许诸刚想回话,只听得曹操咳嗽一声将话头接了过去:“君侯不必多虑,此等小事,我们自己就可搞定,虎痴一介武夫,讲话没有分寸,还望君侯多多担待。”说罢又轻叹一声。张绣见了嘿嘿一笑:“丞相这就见外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吗,什么人敢如此大胆,待本侯前去,一枪把他挑下马来,将首级献于丞相案前!”曹操心中偷笑:“哈哈,上当了,你他妈的终于上当了!”嘴上却道:“君侯鞍马劳顿,不敢有劳,许诸听令”话刚讲到一半,张绣不高兴了,心道:“曹操,你这是明褒实贬,当众羞辱于我。”当下手一横,挡住了曹操持令箭的手,叫道:“丞相,这枝令还是我替许诸接了吧。”说着就要去夺曹操手中的令箭,曹操微微一笑:“君侯当真要去?”张绣道:“当真要去!”曹操又严肃道:“果然要去?”张绣也大声回道:“果然要去!”“可知军中无戏言?!”“张某敢立军令状!”曹操大笑道:“哪敢劳动君侯立军令状,君侯要去,自是去得!”说完就把令箭交在君侯手中。张绣手拿令箭,心中仔细一想:“嘿,我这令可有点接的莫名其妙啊,接了令还不知对手是谁啊!”这时曹操的声音一下变的威严起来:“宛城侯张绣听令!”张绣连忙站起,躬身道:“在”,曹操开始发令:“今有刘备余孽赵云,胆大包天,竟敢闯入我大营,连挑我上将十数员,今命你带所部兵马,前去寻找赵云,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君侯得令速速准备去吧!”张绣一听,才知自己上一大当,脸上不由得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有心不去吧,又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转念一想:“赵云虽然厉害,可毕竟是人,到现在肯定已是人困马乏,再加上他是孤军一人,我堂堂枪王,宛城侯张绣,又是以逸待劳,量他常山赵云再狠,也飞不过我掌心。”想到这里,口道:“得令。”在跨出营帐的时候,张绣回头狠狠地盯了许诸一眼,许诸也毫不相让,双眉倒立,盯了回去。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这是他们一生中最后一次看对方,因为其中的一人,将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任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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