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无害的物质,在特定的条件下,由于化学作用,会产生一种有害的物质——这是几千年后的人类的认识。在我存在的那个年代是不知道的。就好象我们中的个别人总是担心天会不会踏下来,却从来不会去考虑彗星什么时候撞地球一样。 我说这段话,只是希望几千年后有人看到这篇文章的时候,能够更直观的把握我此刻的担心——这两个人本来是无害的。当他们走在一起的时候,只有天才晓得会有怎样的故事发生。 这两个人,其中一个当然就是石广元了。另外一个人,姓崔,叫崔州平。 即使在我们这些名门子弟中间,崔州平的身世也显得鹤立鸡群。博陵崔氏,是个历代都出名臣的家族。他的父亲崔烈,更是曾经担任过这个国家的最高行政军事长官。 他的父亲在洛阳之乱中故去之后,崔州平就来到隆中,成为我们中的一员,并很快展示其惹是生非的天赋。 我曾经很谦虚地向司马老师请教其对石广元崔州平的看法。 司马老师总是喜欢先呷一口酒,然后发表他的高论。 “广元和州平嘛——就好象在同一块地里长出的马铃薯和土豆。” 幸亏这次是私人会晤,“马铃薯”和“土豆”的绰号才没有像“伏龙”和“凤雏”一样流传开来。 “怎么样?”刚广元和州平打招呼的时候,我听出他的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兴奋。 “就快到了,大概也就小半个时辰吧。” “看来我们得赶快了。”广元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交给州平。 “不会吧——”向来胆大不落人后的我,竟也忍不住为之咋舌,“你怎么把孔明的‘八阵图’给偷出来了?” 广元冲我笑道:“孔明那小子把这东西当宝贝似的敝帚自珍,我今天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大威力。” 崔州平拿了图看了一会,扬手把广元叫了过去:“要是我们把这个阵完全铺开,非要三个月不可。” “那——我们只取其中的很小的局部,有没有问题?” 崔州平又研究了一会儿,终于笑道:“应该没问题。” 我找了棵大树,靠着它轻轻坐下。 广元和州平一边研究着图,一边摆弄着草石的位置。猛地发现了我的清闲,颇有些气急败坏的叫道:“你怎么不过来帮忙啊?” 我淡淡笑道:“我不反对,并不表示我也会去做,比如我不反对习祯禁欲,但我也绝对不会放弃对生活的享受。” 州平瞅着我,忽然笑道:“那么麻烦把贵臀稍微往左边移动三寸。你坐在阵眼上了。” 我猜想州平的这句话中,戏弄的成分较多。谁叫我也想领略八阵图的威力呢?即使被他耍也是心甘情愿的叻。 天莫名其妙的阴了下来,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