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古惑生涯之闲话赌博

  在90年代中期的时候,全国几乎都在盛行着赌博之风。  G市也不例外。而作为流氓,对这个行当就更加熟悉了。我的哥哥赌,省级公子赌,连不怎么有钱的老五子也赌。  麻将是比较通俗的一种。四、五个人(多出来那个通常是围观或买马者),一张或好或差的麻将桌,加上烟,一个晚上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流氓的圈子里,赌博者的等级也有严格的分别。象老五子,就根本没有和省级公子或大流氓们---现在该称流氓大亨---们同场竞技过。到不是老五子身份低(这时候的老五子,手底下已经有了近二十来个“吊刀”,算是流氓团伙中比较强的一支了),而是他没有那么多钱。G市的麻将是先发筹码,当筹码输到十以上时,便要“发车”(买单)。而省级公子们的一个筹码代表的金额通常是老五子们的十到二十倍,老五子们一般是打人民币十块的。而G市的打法一个晚上输赢一两百个码是常事。  我不爱这项运动,但有时围观。  我看过的输赢最大的赌局是G市的炒车大亨谭某和我哥哥、省级公子他们的一次,谭某输了十二台车(那种八九万的农用车)!  记得前面提过的那个省级公子主持的啤酒机场吗?我作为哥哥的代言人在那里服务过(其实就是收钱看场什么的工作)。  那个场从开张到被明搞的查封,总共开了不到一个月。  第一天我和哥哥的“兄弟”小黑子、省级公子的马崽谢敏以及其他合伙人的代言人共二十多人在场里上班,我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5~10万块钱不等,目的是第一天放水。但是情况出乎意料,那天不但不用赔钱,而且一个晚上的纯利润就达到将近20万!  到凌晨四点我们宣布休息的时候,还有近一半红着眼的赌徒不肯离去,但是省级公子的同僚们的威慑力让他们不得不泱泱离去。忘了说了,省级公子是一名人民公安。  第二天,领导们就决定营业时间改为24小时制,并增派人手。我们当时的工资记得是服务员每天三百(三班)、看场四百(两班),而我和各老板的代言人只负责现金管理,每人一千元。省级公子的促赌办法是别家所不敢效仿的---他在摇球缸上的主席台上摆上整齐的每叠一万的现金五十叠,赢钱的直接上去拿钱,凡八千元以上的直接给一万!当然抢劫、偷盗行为的后果是不可想象的---我们的看场人员每两个人便配置一支雷明顿的霰弹枪。  爆满的生意不但挤垮了明弟的场子,也给酒店的嫖娼事业带来了史无前例的繁荣---赢钱的几乎没有不到酒店寻欢作乐的。  我记得赌得最凶的一天场子纯利超过八十万。而我一直纳闷的是:平常省吃俭用的G市人民从哪里的来那么多闲钱赌?  啤酒机的原理非常简单,一个大玻璃缸里放着二十几个乒乓球,上面写着数字,而吹球停止后便根据球落下的次序排定号码,有很多种排列和赔率。每当球一个一个落下时场内芸芸众生的表情简直囊括了世界的表情。期待、失望、狂喜和伤心应有尽有。  你要问我能不能操纵,我可以告诉你---绝对能!但是我们基本不用。那个控制其中一个乒乓球(在里面有金属物,只要按下遥控,缸底就产生电磁)的遥控器就控制在我们几个人的手里,可是只要人多,根本用不上。因为无论买大也好,买小也罢,或者是买号码组合的,永远是彼此之间的掠夺,和我们无关。  我哥哥也曾经是个好赌之人,他在这场子里摄取的利润很快和他赚来的钱一起输得精光。他输得最惨的一次,是玩一种叫梭花的纸牌(港台片上常常有这种打法,我奇怪正义的男主角们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同花顺?而且都是在梭的关键时刻出现,难道他们都是周星星?),那天晚上他偷机不成,蚀掉了七十多万。  我们曾一起去过一次澳门,刚下车,他们就直奔葡京大酒店,而且小心翼翼的从偏门进入(我走的正门),结果我赢了几千元回酒店等哥哥他们直到三点。后来我怕出事去找他们,他们几个人正在用身上最后几个硬币玩角子老虎。我当时忍不住大笑,遭到了工作人员无情的驱逐。  现在的足彩,算不算是我们那个场子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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