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殇 第五节  雪后的密林依旧荫翳,在这种地方战斗,心情和环境气氛一样沉重。当被撕裂的骨肉嗥叫的声音响起,无论是扶苏、剩下四名匈奴人还是那个躲在树洞中的不知身份的人,无论他们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他们都认为孔刚已被肢解。两名骑马拉弓的匈奴人脸上露出了狞笑,扶苏的脸被惊愕占据,而那两名操刀者则在忙着组织词汇来形容前一刹那他们做出的动作是多么完美。  然而,在片刻之后,所有人的心情都扭转向截然相反的方向。那两名持刀匈奴人的马并驾倒下,就在同时,孔刚的身影从两马中闪过,左右手各握着弯刀与短斧,两道血迹顺着两刃划过半空。两匹马向前方扑出两丈,狠狠的跌在了地上,却留下了它们的两根腿。  两名匈奴人急忙下马,转身去看,只见一具尸体平躺在地上,血肉和胡服分上下两层绽开。这时他们才意识到,他们砍的是自己人的尸体,而孔刚则靠着那块人肉盾牌躲过了他们的攻击,并顺势斩断了他们所乘之马的马蹄。这个事实让他们很恼怒,于是他们挥舞弯刀,向孔刚冲来。孔刚转过身,也向这两名匈奴人冲去。他们的喊杀声与刀尖的磨擦声交相呼应,响彻整片树林。  此时,另外两名匈奴人正将弦上的箭瞄准在孔刚的身上。然而正当他们要放箭之时,有两支箭提前射出,分别落在了他们的胸口。  其中一支箭在空中划出的一道弧线连接着一名匈奴人胸口绽放的绚丽的红花和扶苏手中握着的从被自己杀死的匈奴人身上夺来的弓。扶苏以其精准的箭法射死了一名匈奴人,但是当他看到自己射出的一支箭使得两名匈奴人都随之落马时,不觉迷惑。但是当他看到榕树上那个洞中伸出的一张弓时,迷惑则立马烟消云散。  扶苏与树上那人不约而同的将弓指向了剩下的两名匈奴人。然而孔刚也和他们搏斗得如此激烈,以至于一支箭就可以将他们三人全部贯穿,因此扶苏迟迟不能放箭。那两名匈奴人颇为勇猛,如果是单打独斗,孔刚都未必能占上风,更不用说二对一的情况。  两名匈奴人的弯刀不停的向孔刚砍来,刀法虽然凌乱,但力量十分大。很快,孔刚左手中的短斧折断,右手持的弯刀也被振成粉碎,连他自己也摔倒在地。  两人丝毫没有留给孔刚站起的时间便将高举在头顶的弯刀砍向孔刚,他们和其他匈奴人一样都凶狠无情,至少中原人是这么认为,扶苏也不例外,因为他们和匈奴人会面的唯一场所就是硝烟弥漫、血肉横飞的战场。  正当两把刀要剁到孔刚身上时,两支箭及时被射出,几乎在同一时刻,两名匈奴人发出了哀号,抽搐了几下,便倒在了地上。绯红的鲜血与无瑕的白雪搭配在一起,彼此的颜色显得更加鲜明。两个要至他于死地的敌人死了,孔刚立马跳起,又向他们的尸体追加了好几脚。  六名匈奴人已被纷纷解决,孔刚冲扶苏一笑:“殿下,所有胡人都让我们解决了。”  “非也。”一句话紧跟着孔刚得意的笑声。话音来自孔刚头顶,他抬头去看,只见一直躲在树洞中的那人跳下树来。虽然从树洞到地面足有三十几尺,但那人落地平稳,如果换了不像他这样身手敏捷的常人,恐怕会摔得骨折。   落地的这个人一进入扶苏的视野,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发于心中。当那人的脸转向了扶苏,他的猜测即被证实。  那人冲着满脸惊愕的扶苏调侃道:“我观兄弟年少俊朗,以为是个聪明人。不想比山中的傻狍子还笨,方才照面之人只半日便给忘了。”扶苏不禁退后两步。那张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棱角分明的面孔、在冰天雪地中敞露着的任由寒风砍刺胸口的衣衫、还有音调略显怪异的语音让他确定自己身前站着的这个人便是上午在城郊小店中袭杀老板的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他还知道,他和孔刚刚才正是为了这个人而与六名匈奴人搏斗,而孔刚还为此受了伤。这样的事实让他感到自己像是跌入了低谷一般。“公子,没想到我等刚才竟是为此人亡命搏杀。”孔刚的话与扶苏的想法完全吻合。听了孔刚的话,此人问孔刚:“秦人,心有悔意乎?然而观壮士之色,尽享屠戮之趣也。我闻秦人好战,果然如此,怪不得能逼我匈奴迁徙漠北。”扶苏越听越后怕,因为他救得不仅是个残忍的人,更是个残忍的匈奴人。在他看来,当要形容一个好杀戮的人的时候,使用“残忍”这个词远没有“匈奴人”恰当。这种对匈奴人发自下意识的排斥在关内是十分寻常的事。当中原人听到匈奴人,很容易将其和遭遇偷袭后被洗劫一空、饿殍遍地、断壁残垣的边疆县邑联系在一起,因为他们对匈奴人的认识只限于他们的烧杀劫掠。很少人对匈奴人的社会生活知晓一二,就连身为长公子的嬴扶苏在关于匈奴人风俗习惯方面的知识上缺乏基本的积累。“‘逼我匈奴?!’汝莫非乃是匈奴人?”孔刚不由得架起手中的弯刀。这边,扶苏和孔刚枕戈待旦,那边,那名自称匈奴人的壮汉则神态坦然:“不然尔以为除匈奴人,何人可向怠慢其己者道谢?”“道谢?原来匈奴人皆以奸猾言辞感谢救命恩人。”“中原人,尔知我乃操弓策马之匈奴,便是我屈尊而谢也。”“匈奴人都是卑贱之徒,何以妄自尊大?”  孔刚与那名匈奴人的争论以斗嘴为主要表现方式而展开,然而他们都是拳头比嘴皮子麻利的人,于是争论很快擦出了火化,他们都打算用他们擅长的方式解决问题。可是扶苏却拦住了他们,虽然他步入其中的任何一人强壮,但他拥有权力阻止这场不必要的打斗,孔刚因他的忠义而听命于扶苏,而那名匈奴人则也停住了手。扶苏叫孔刚走远一些,以便减少矛盾产生的可能性。尽管是扶苏的命令,但孔刚仍犹豫的走出了三两步便停住了脚步,还用充满了仇恨的眼光紧瞪着那名匈奴人。他不想让扶苏离这名危险人物那么近,这也是扶苏所想。但是在这段短暂的时间内,这名匈奴人让扶苏产生了好奇,如果他不和这名匈奴人离近些,恐怕很难了解到他想知道的情况。扶苏用低语调开始了他与这名匈奴人的对话:“吾心存不明之事。吾大秦与匈奴交兵十余年,早已无贸易之往来,却有匈奴人精通秦语,何也?”“中原人,此非汝应当知晓之事。”扶苏对这人搪塞似的回答完全不满意,他又继续说道:“吾虽不知阁下身份,却已猜得三分。阁下境遇不佳,必有仇敌追杀。”“哼……如此明显之事,我匈奴人用腚都能看出。”这人粗俗无礼的话语让孔刚金刚怒目,他一把冲上前去,却又被扶苏拽了回来。尽管扶苏心中也不快得很,但他努力忍耐住。扶苏将右手抬到胸前,将他从被他抛剑杀死的匈奴人身上缴获来的弓箭呈现在这人面前,说道:“吾或闻封须臾之地者有高功,百姓怜而自出粱肉者有高望。吾观阁下仇敌所操之兵器,弓劲箭利;雕凿锻刻,非寻常之法;材质木料,非平凡之物。如此说来,阁下之敌亦非常人也。人或曰:‘不与愚者为伍,不与智者为敌。’阁下即与强者为敌,仍能谈笑风生,怪哉。”“有何怪哉?汝所言,操利器者必非常人也。而与不凡者为敌者焉有平庸之理乎?即非平庸,必有包容天地之气度。遇强敌而不惧,是备豁达气度而无所畏惧也。”两人滔滔不绝的交谈,然而在一旁的孔刚却完全不明白他的主人和那名“敌人”在说什么。他只能像每当别人一板正经的“彪”起古文的时候一样作一个沉默的旁观者,唯一能做的便是茫然的看着讲话者不停开合近似抽搐的嘴,只到晦涩难懂的对话结束。“之前以为匈奴人只识牧马放羊、奸淫掳掠,与阁下交谈,真是大开眼界。”听了这名匈奴人口中跳出的话,扶苏不得不由衷的赞叹。“轻视匈奴人,用你们中原人的话讲便是‘少仲尼之闻、轻伯夷之义’。如果在匈奴,将会和轻视野狼的利爪并视为愚蠢至极之事。”“阁下……卿究竟是何来历?”正当扶苏急迫地等待着答案的时候,这名同时具备匈奴人身手敏捷和齐国人能言善辩双重特征的匈奴人给予了打岔似的回答:“中原人,快侧身!”他的这句话听起来并不想什么答语,语气也怪异,响度和耳语差不多,好像为了避开周围人的耳朵。扶苏一时迟钝,不仅因为这名匈奴人表情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还因为他对此人心存戒心,毕竟他是匈奴人,而且身份神秘。但是下一刻扶苏立刻侧身闪开,因为孔刚也在同一刻喊出了一样意思的话。他向左迈步的同时,转过身来,想去看看他身后究竟有什么东西使孔刚和匈奴人同时让他迅速里看刚才他站立的位置。就在他转过四分之一圆周的时候,嗖的一声划过他的耳畔。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没有看到什么,只是听见了一个短促的声音。随即,轻微的疼痛感伴随着一滴血掠过脸颊,被刺骨冷风吹拂,弥散在空气中。扶苏的身体继续转动,后一半周,又有同样的一声响起,只不过这次它斩断了扶苏额头上的两根头发,而方向与前者相反。等到他的身体顶住,他的剑已出鞘。凭直觉他知道,有人在他身后放冷箭。如果不是他及时闪过,第一支箭在他左侧脸留下的伤口将会向中间移一尺,直接穿入他的额头。他还没有去思考关于削断他的几根发丝的第二支箭的问题时,那支箭已出现在他的眼中。它就插在站在不远处树丛中的一个人的头上,他还没看清那人身着什么衣服,那人便倒在了树丛中,消失在包裹着冰雪的草木后面。扶苏冲那人倒下的地方跑去,用剑砍断挡在他身前的灌木,其上的冰雪也溅落一地。砍出数尺,扶苏便看到了那个人,确切地说,应该是他的尸体。扶苏靠近几步,仔细观察着这人的穿着。这具尸体身上披着精制的战甲,接缝之间用牛筋紧密的缝在一起。看着固定在牛皮上的一片一片鳞甲,如鸟瞰稻田一般,一块块鳞片如规划整齐的井田,而鳞片相接处又像穿越一块块田地的阡陌小道,又窄又直,纵横交错在一起。他的腰间别着扁形的箭筒,其中插着的三十支双翼箭犹如密集站立的旌旗手形成的方阵,清一色的黑旗在同一高度范围飘扬。他的右手中握着一张装饰繁杂的长弓,弓身包裹着蛇皮,阳光被雪反射到上面,泛着粼粼银光。箭弦劲度十足,轻轻拨动,还能像琴弦一样发出响动,只不过那声音是重低音。较之于扶苏刚刚从匈奴武士身上缴获来的弯弓相比,这张弓要宽大得多。善于骑射的匈奴人宁愿放弃像这样一张拥有两百步远的射程的长弓而选择灵活轻便的短弓,因为要想让他们在骑着马急速奔驰的情况下拉开这样一张大弓是件极为不易的事情。这人虽然全副武装,但是头顶只别着一块黑色的头巾。一根黑色的麻花垂到脑后,是他梳理整齐编织细密的辫子。虽然穿着复杂,但除了弓身上的蛇皮、弓弦和匕首的刃以外,此人身上的所有装备都整齐的呈现出黑色调。对于刚刚经历三年边疆生活的扶苏来说,见到这样装束的人是平常事。他曾数十次指挥几千名拥有这样装备的秦军弓箭手向远处的匈奴人齐射。虽然他们的弓箭的射程还不如秦军的连弩射得远,但足以让匈奴骑兵闻风丧胆。因为他们弓箭的射程要近得多,以至于还没有抵达拉弓放箭的位置就损失过半。而秦军的连弩威力更加巨大,一张劲度十二石的弩机射出的箭矢能够准确射杀百丈外的匈奴巡逻兵,并可以人马并穿。在大秦与匈奴长达十余年争夺河套地区的战争中,秦军拥有的强弓劲弩起的作用无可比拟,是它们让秦军所向无敌,使本来以弓箭为绝活的匈奴人不敢开弓。“一名秦军弓箭手。”那名匈奴人在扶苏身后说道。扶苏转过身,含有感恩似的一笑:“箭法不错。”孔刚看看那名弓箭手插着箭的额头,又看看那名匈奴人,眼中含着一丝钦佩,但不服的心态还是占了上风,于是他傲慢地说道:“此人真是幸运得很,死得如此轻松。换了我的,早把他砍得稀巴烂。”那名匈奴人不屑的回答:“大个头中原人,你安敢保证接近此人之前不死于其箭下?”他冲孔刚白了一眼,又冲扶苏说道:“君言我与强者为敌,不智之举。然而现在看来,君不仅有敌人,还是弓马娴熟之强敌,最严重者在于与君为敌者乃秦之兵士。在我匈奴,惹忠于单于之勇士性命向搏者,必然穷途末路。君危矣!”“‘君’?匈奴人,汝倒是恭敬不少。”“我匈奴人常说:‘敌之友为敌,敌之敌为友。’君与秦兵为敌,便是我匈奴之友人。我匈奴人皆爱憎分明,对敌人可生吞活剥,对友人愿酒肉相赠。”“既为友人,何不告之以姓名?”“既然我已知道君之姓名,我也不占便宜。”听到这个,扶苏诧异的问道:“吾叫什么?”“若君手中之剑非偷盗而来,君便是秦国公子嬴扶苏。至于我,在匈奴与君在秦地位相同,匈奴头曼单于长子,冒顿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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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殇 第三节白雪覆盖了大地,将所有生灵的口鼻都悟出,让往日生机勃勃的大地变得寂静无声。只有北风摆脱了雪的束缚,用它那特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话音描述着它眼前的世界是如何的白蒙蒙。与其说北风在说话,更不如说它在嚎哭,或者是学着骚人的声音在吟唱着国风、楚辞。扶苏和孔刚依旧在消失在雪中的路上走着,如果没有几道车辙作证的话,谁会知道哪里是路。即使知道,也没有什么意义。因为现在道路和路旁一样,走起来都异常艰难。扶苏和孔刚的大脑早已像眼前的景象一样一片空白,直到他们登上一个山坡,弥望远方,才看见一点新的颜色。扶苏眼中是一块盆地,站在视野开阔的高处,足以将整个盆地尽收眼底。起初,整块盆地像象牙雕刻成的酒觞,洁白无瑕。突然,几道太阳从东面投射进盆地,十几里外盆地另一端绵延纵横的山峦变成剪影。顷刻间,好似拥有这一种魔力似的阳光将象牙立刻化作白银,整块盆地都闪耀着晶莹的光,乍一看去以为是栽满了金色的花的花园。扶苏立刻朝着盆地中走去,因为他隐约看见了盆地中不一样的事物……阳光无言刺破单薄的窗帘,寒风呼啸涌入腐朽的门板,城郊酒肆里的煮酒显得更加温暖。涌进来的风吹拂着酒觞里蒸腾而起的热气,让酒客蜷缩得更紧,喝得更凶。突然,阳光和寒风攻破店门,杀入店中。所有的酒客的谈笑之声都骤然作罢,转而将目光汇聚到店门处,看看是谁把他们少许的惬意也给夺走。阳光将店门处立着的两个身影打成剪影。虽然个较低的那个人也谈不上多矮,但在另外一个人的衬托下,他显得异常矮小。“老板,快拿两壶酒来。”高个子用他那低沉厚重的声音说道。老板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便立刻弯下腰取酒。等他的身子再次出现在又高又破的柜台时,在他的手上已多了两个酒酲。“客官请。”酒店老板带领两人走到距门最远处的酒席,利索的将酒分别倒满在两个酒觞之中。然后冲两人生硬的微笑一下,蜷缩着身体转身离开。他故意避开了店中央那张最大酒席,刻意走了弯路。那张酒席是全店最热闹的、也是全店内除了那新进来的两个人所坐的酒席和在角落的单座以外唯一一张有人占据的位子。但当那两人进来以后,围在席旁的四个人就已停止了交谈。而在角落的单座上独饮的人从始至中都没有开口。老板的殷勤有些突兀,但在那个稍显矮小的酒客看来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因为常常受别人叩拜相迎的人是不会将这种服务叫做“勤快”的。可是除了奔波流亡的公子和像信陵君一样肯屈尊求贤的人以外,哪个身份高贵的人会在这样一个完全不和他们的身份匹配的破烂不堪的城郊小店饮酒呢?这个人属于前者——身处艰难险阻的包围之中的嬴扶苏。用众叛亲离这个词来形容他算不上得体,甚至这样的修饰要是出现在当今学生的作文纸上免不了被红色粉刷,但在扶苏眼中,只要他的父亲对他失去了信任,就可以算得上这个词了。因为在他眼中,他的父亲是个异常高大的形象,他对扶苏的每一个评价都具有特殊意义。但是那种态度绝不是畏惧,如果这种心里真的在扶苏的心中潜伏,或曾经潜伏,他也不会在西北呆上三年。因为造成他戍边三年的原因正是因为他侵犯了父亲的权威,而且不是一次。而一个心怀惧惮心理的人是不会顶撞他所畏惧的那个人的。“殿下,快喝酒暖暖身子。”孔刚对扶苏说道。扶苏也是这么想的,他端起酒觞,迅速将里面的酒吞了进去。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啐出这难以吞咽的劣酒,但他却惊奇于自己的承受能力。他之所以会有这样的顾虑是因为秦国的士兵要比其他为其他君王卖命的人幸福的多。在每次作战之前,他们都会有尽饮佳酿的机会。烈酒是他们战斗力的催化剂,喝了适量的酒水上阵的士兵的战斗欲望要比腹中空空旺盛得多。这也是秦军强悍的原因之一。而扶苏身临疆场三年,自然也是品尝了三年的好酒,要是突然将这城郊小店酿出的糟酒送入他的口中,相信他很难将其咽下去。可是事实上,他完全将酒喝了进去,而且还在继续。看来,逆境真是磨练人,能让人饥不择食,将往日的一切架子很快泄下。扶苏只顾大口大口的吞咽暖酒来使自己的身体解冻,却没有发现孔刚还纹丝未动,他甚至根本就没有跪坐下,只是像往日跟在扶苏身旁的仆人一样站在酒席旁。当他察觉到这个现象后,便很快定住了。他本想让孔刚也来一起喝酒暖身,但孔刚却抢先讲话。“扶苏殿下,臣觉得此店内的人会对殿下不利。”孔刚只是警觉的提醒扶苏,却忘记了减小音量。“说得好!”一个声音很快跟了上来。扶苏和孔刚随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他们两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店内正中央那桌酒席处。四个不友好的面孔同时呈现在两人眼中。他们穿着麻布衣裳,衣衫凌乱,坐姿松松垮垮、歪七扭八,一看就是整日混吃混喝的市井之徒。在此之前,扶苏还从来没有和这类人打过什么交道,而且他也不屑于与这种人搭话。那个刚才接话茬的家伙又开口了:“兄弟们,这两位搅了兄弟们的雅兴,如何是好?”“依我看来,不如请他们吃几个拳头。”“老二,勿动粗。不如……唔……老三,你说怎么办?”那家伙的双手在腰间来回摩挲着。“唔……咱们兄弟几个两袖空空,不如让这两位给咱垫上酒水钱。”四个人一道点头叫好。这几个无赖的对白像是预先排练好的戏剧,他们娴熟的演技证明他们已经是这方面的老手了。戏演完了,其中一人大摇大摆的走到扶苏所在的桌旁,开始叫嚣:“老子丢了钱袋,就让你们先垫上酒钱啦!”扶苏只用轻蔑的眼神扫了一眼这个泼皮,好像对他嚣张的话语视而不见。然而此时,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容易被激怒。这一个月内的种种遭遇蒸腾了他心中蕴藏着的全部水分,只剩下掷之一点火星就能酿成漫天大火的柴薪。然而孔刚直爽的性格使他抢先一步爆发。他宽大的手臂在空中一抡,巨大的声响随即响彻整个酒肆。所有人都一蒙,再去看,那泼皮已摊倒在地。这一刻,酒店老板迅速卧倒在柜台后面,坐在角落独饮的酒客则探头去观望。剩下三个人见势迈步冲上前来,但只有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全都如同麻袋一般堆在了孔刚和扶苏两人的脚下,而从麻袋中意外散落出来的沙砾是从他们口中脱落的牙齿。扶苏没有对这四个摊倒在地的无赖施以追加攻击,只是用他双眼紧盯着他们,那颇为强大的威慑力足以让这几个家伙吓得屁滚尿流。他们还来不及完全站起,就连滚带爬的逃出了酒家。但是有一个倒霉鬼因为伤得太重没有及时站起,成为了孔刚的发泄对象。他遭受着践踏,但更应该说是他的尸体遭受着孔刚一下接一下的蹬踹,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在自己的肢体已被毁成那般血肉模糊的状态的情况下还维持着生命。扶苏没有命令孔刚停手,他刚刚也曾有过做出这种举动的念头,只是他稍稍抑制住了这个残忍而血腥的念头。他认为这和暴虐是画等号的,如果他今日干出了这样的事,会不会有朝一日会成为下一个商纣呢?等到酒店内平静了许久,店老板才从柜台后面探出头。龟缩的姿势让他四肢有些麻木,但他还没活动一下四肢,便跑到扶苏和孔刚面前匆忙的叫唤,活像一只受了惊而上蹿下跳的老母鸡。“哎呀,客官!生大祸矣!”“不怕,赐之以教导,我量此等鼠辈亦不敢再给我们找麻烦。”孔刚边说着边拍着沾在双手上的灰尘,显出一幅得意的表情。“非也!这帮无赖是不敢找客官麻烦,可吾家小店不保矣!”孔刚不解。“敢问客官,那帮人在哪挨的揍?”“自然在这酒家中。”“再问客官,这酒家又乃何家所有?”“怪哉。汝乃老板,问我作甚?”“即是在我家之店挨揍,他们日后还能饶得了我?此兄弟四人整日偷鸡摸狗,时常来我家小店蹭吃蹭喝。这日后,他们还不把我家掀翻了?!”“那……如何是好?”孔刚为难了,他回头看看扶苏,只见扶苏也一脸茫然。三人沉默了,但最后这短暂的安静还是被店主的话所打破:“罢了!二位把身上的钱留下吧!起码可挽回些损失。”他贪婪的嘴脸因这句话而彻底暴露。“竖贼!欲打劫乎?!”孔刚谩骂道。老板只是伸出手做出要钱的姿势,并冷言冷语的说道:“勿要多言,独图钱哉!”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介入他们的对话:“此尽乃中原人之嘴脸也!”三人闻声向酒店的一个角落看去,原来是那个始终作为旁观者而沉默不语的酒客。他狂妄的笑声回荡在酒馆内,丝毫没有停止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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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殇 第四节  箫声潜入扶苏的脑海中,化作一条河,柔柔的他的脑中静静流淌。箫声又化作一缕清风,用自己丝一般的身体在水面上制造着层层细细的波纹。忽然,扶苏看到水纹荡漾之处一束水花窜起,发出的声音将他唤醒。“爹,水桶来了。”扶苏在似醒非醒时,一个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他缓缓睁开双眼,感觉自己躺在床上,眼前是画着玄鸟纹的天花板。他试图抬起身子,但左臂的疼痛依然成为了阻止他的原因。“谁再吹箫?”从扶苏昏迷到醒来的过程中,箫声一直没有停息。“壮士莫动。”这时,一个声音在扶苏的右耳边响起,顺声看去,是一位身着紫貂裘、头别发簪的中年人。这中年人的唇上须呈八字下垂,和颚下须连成一体,两眉浓密,深入两鬓中。他坐在扶苏卧着的床前,冲扶苏善意的笑了笑,“壮士莫动,待朕给少年换药。”“朕?”扶苏诧异万分,他用一种官兵审查嫌疑犯似的眼神再次仔细打量了一遍这中年人,惊呼道:“汝胆敢自称‘朕’?”奇怪的是,这中年人说了犯上忤逆、被人听到足可以抓去枭首的话,却面不改色。他只是作出一幅不解的表情。这时,中年人身后跳出一个尖利的声音:“好啊!你这个无礼之徒,我爹称呼自己‘朕’这么平常的事你都要大惊小怪,你是不是没事找茬捣乱呀?”紧随声音而来的是猛然窜出的一名女子的身影,她身边还放着一个水桶。扶苏认出她便是在茅屋中将自己一拳打昏的人。可是现在,从昏厥中醒来的扶苏好像又处于一个新的地方。来回的昏迷又醒来使他感觉自己过得愈发的恍惚起来。“唉……邯儿,勿要多嘴。明明是你打昏壮士在先,还敢如此疾言厉色。快将布在水桶中涮涮,递给为父……”那女子翘着嘴,满脸的怨气的将布交给那中年人,中年人接过布,轻轻摇摇头,冲扶苏恭敬的一笑:“小女无礼,壮士莫怪。壮士请先抬起左臂,待朕看看壮士的伤口。”“慢。”扶苏用右手挡住这谦恭的中年人伸来的手,并用一种猜忌的语气质问道:“汝乃何人,胆敢妄称‘朕’?!”中年人脸上仍旧挂着那善意的微笑:“七尺男儿,自称‘朕’有何不妥吗?”“天子自讳曰‘朕’,黔首庶民自称朕莫非是要作乱不成?!”扶苏说罢,这中年人仍是满脸不解之色。天下人都知道的这个专用于皇帝自称的称谓,为什么这个人竟然会不晓得呢?这时,这中年人突然长出一口气,脸上那层微笑好像随着这口气全部排到这人体外,哀伤如水落石出一般露出。   “唉……想到就过了十八年,连‘朕’也不让叫了。天下之势,真是瞬息万变。”中年人的话透出了无限的惆怅,听起来和窗外的那萧索的箫声异曲同工。听这中年人的话,好像他已经很久未曾出门,早已不知天下事。“旁人听汝之言,还以为汝是辟世于深山野林中的道人。”“朕……吾不过一辟隐于荒坡乱岗中的亡命人。”这中年人脸上的哀伤更佳的显著,他迷离的双眼望着窗外,好像那里有什么胜景一般。扶苏见这人忧心忡忡的样子,又想起此人帮助过自己,便试着把语气变得恭敬一些,把语调降得平和一些:“少年我观先生,似有忧愁之事烦心。”扶苏的话没有引起这中年人的注意,他仍旧茫然的望着窗外。扶苏一直瞧这人没反应,便只得顺着这人视线的方向望去,只见窗外是一片绯红的霞光。“先生,不知现在几时?”“啊?……现在已是卯时。唉……壮士,还是先换药吧。”扶苏微抬起左臂,中年人熟练的解开缠在扶苏左臂上的绷带。绷带一圈一圈的被绕开,黑灰色的药膏和红色的伤口逐渐显露出来。“邯儿,你如何给壮士包扎的伤口,怎么布中还掺着沙子,如此是会感染的。”“哼!感染太轻啦!早知如此,当时就应该洒上层盐!”“邯儿,为父告诉你多少遍,包扎伤口前要先止住伤口流出的血,不然是会淤血化脓的。”“哼!化脓还是好的……要我说,直接放干这厮的黑血得了!”“你若真的如此心狠手辣,当初为何要救起这位壮士?”“我……我那是看这厮躺在路上……以为是哪里来的畜牲脱了缰,便发发慈悲之心,把他‘牵’回了茅屋。谁知道,原来他不是只畜牲,倒是个讳反咬人一口的人,我就……”“你若真对壮士仇深似海,为何鲁莽的把壮士击昏后还那么着急的把他驮到家里来?”听到这里,扶苏插上一句调侃之辞:“噢?想不到姑娘这样的刁蛮之人还有片刻的善心,更想不到还偏偏为吾独享,吾受宠若惊矣。”“你!”那青年女子气得回头便走,一溜烟便从屋中消失了。徘徊在窗外的箫声,也在这女子离开之后消失。“唉……壮士还请恕小女刁蛮无礼。”中年人无奈叹道。围绕着伤口的绷带被完全解开,淤血染红的一排牙印形的伤口展现在扶苏面前。“壮士是被狼给咬伤的吧。”“先生如何看出?”“壮士臂上这伤明显乃野兽所为。狼牙尖而疏,两旁各有獠牙一颗。壮士之伤,牙痕略疏,有深两孔,乃狼之獠牙深入所至。”“如先生所讲,吾却是夜行于山间为狼群所伤。”“噢?榆林乃阴翳之地,白日鸟禽游走,夜间猛兽出没。壮士为何要趁夜色冒险急行于榆林之中?”“这……”扶苏肯定不能说出实情,所以他决定编个谎话,“吾乃受仇家追杀,故逃亡于此,不想被恶浪所伤。”听到这里,中年人又露出善意的笑容:“既然是逃难,可暂时在我家避避,此地在深林之中,岔路纷杂,你的仇家定不会寻找到这里。壮士就在此把伤养好吧。”“先生,不知这伤何时能够痊愈?”“这……恐怕十日之内不能痊愈。”“什么?”要在这里停留十日的话,扶苏恐怕会耽误赶去救蒙恬将军。在这形势危急的时刻,蒙将军一旦被害死,扶苏就有少了一个能够助他一臂之力的人,那样要想回到父皇面前的话就更加困难。而且,蒙将军教会他扶苏许多带兵的知识,是扶苏在军事上的老师,一个学生决不能看着自己的老师困死在牢笼中而不去救,尽管扶苏自己也自身难保,“先生,不知我几时可以下地?”“壮士随伤左臂,但下地却无妨。”“先生,我一日可否骑马?”中年人摇摇头。“两日?”中年人还是摇摇头。“三日?”“骑马需勒拉缰绳,以壮士如今之伤,三日之内不能御马。如若御马,也万万不能使左手。”“三日,要那么久?”“说是三日,其实是七日。听小女说,壮士负伤之后已然昏睡了四日……”“啊?我已昏睡四日?”扶苏顿时变得很恼火,他责怪自己为什么一睡就是四日。在这紧要关头,时间如此宝贵,可是他却在睡梦中耗费了四日。他真担心,如果现在还不去救,蒙将军恐怕性命难保。“恐怕壮士是一路奔波,劳累过度,疲惫万分,再加上受了伤,所以才会连睡四日。”“先生可否借我匹马?”“怎么,壮士难道要离开?万万不可,壮士身上带伤,此时壮士应在吾家中静静养伤,决不可再奔波劳顿。壮士放心,躲在吾家绝对安全,壮士的仇家不会找到这里。”话说到这里,扶苏必须在继续把谎编下去:“吾家住九原郡。二十日前,仇家找上门来,杀我全家。仇家来我家杀我家人之时,吾时于山上砍柴,故能死里逃生。吾砍柴归家撞见满屋死人,便一路逃亡到此,仇家便一路追杀至此。吾如此匆忙赶路,不仅为逃命。先生不知,吾家众数人居……三川郡。吾急于赶路,便是想尽快通知三川郡的族人,让他们提防仇家寻仇。”“三川郡……就是东周附近吧……”这人的话说的奇怪,因为自从庄襄元年灭东周、设立三川郡后,很少有人再提起过东周这个名字。“壮士家仇人是何人?与壮士有何深仇大怨,以至灭壮士满门?”“这……不说也罢。”这数天来的事又一一浮现在扶苏的脑中,使他思绪杂糅,不能编出个圆滑的谎,看来它只能故作姿态从而不让这中年人看出什么破绽。“既然壮士有难言之隐,吾不强求。不过壮士受伤在身,无法赶路,如何去让壮士族人通晓此事?”“只恨如此危急关头,吾竟负伤。”扶苏口中讲的是逃难辟仇之事,心里想的却是自己落难逃往之事。可是无论是什么,都让他自责自己的负伤,这也使得他可以能够表露一下心中的情绪。他死死攥住右拳,关节间响动。俄顷,中年人才再度开口:“对了,不知壮士如何称呼?”“吾公子扶……哦,不。吾姓傅……”“唔?……噢,傅壮士有礼。吾我劝傅壮士,倘若壮士如此离开,出林都难。想必如今壮士之仇敌已布满榆林之中,若壮士欲上仇家,必然凶多吉少。不如缓过三日再出林,一来避仇,二来养伤。“可是……”“傅壮士放心,吾虽猎户,家中却有驹马数匹。到时送予壮士两匹,壮士日夜换马赶路,定然能赶到仇敌之前到达东周。”“嗯……”虽然这中年人的主意听起来妥当,可扶苏的心仍然没有着落。但是他只得默许了,因为在如此困难的情境下,还真没有什么比这中年人提的更好的主意。扶苏虽鄙夷儒者的阴阳玄幻之说,却对孔孟的仁义礼教十分推崇,因此他一直努力做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虽然落入困境的他已不能像往日那样赏金拜爵以示谢意,却仍可以用嘴:“吾与先生不相识,又非亲非故,先生却能救吾于山野之中,并为吾画策。先生两恩吾一并谢过。”“傅壮士,要已换好。”扶苏看看自己的左臂,已缠上一层新的纱布。“多谢先生……呵呵,先生为吾治伤,吾却尚不知先生贵姓。”“吾姓……”这中年人停顿了一下,蹦出一字,“肖。”扶苏在这种年人眼中,似乎看到了什么端倪。两人在对视了片刻。“噢,肖先生。”“壮士不必客气。吾今年已四十有六,壮士不如称吾肖六叔。”“六叔?”“吾肖家兄弟八人,吾行六,故称六叔。”“吾还有一事不解……”扶苏停顿一下,“为何六伯身着胡服,脚穿皂靴,一幅……胡人模样?”扶苏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但肖六叔的回答却吞吞吐吐:“这……吾兄弟八人吾家本居……安平郡中,亦是避难躲祸,隐居于榆林之中。安平乃赵地,赵武灵王时胡服变法,推行胡装。故移风易俗,赵地之人尚胡服。吾家亦如此穿戴。”肖六叔的话让扶苏生疑,因为按平郡早在秦军攻破赵都邯郸时便已废除了,那为何肖六叔会出此言?正当扶苏暗暗思索之时,肖六叔急忙发问:“啊……不知壮士年方多少?”“……吾今年二旬有五矣。方才出屋之女子乃六叔之女?”“此乃肖某之女,名邯。壮士莫怪其刁蛮。只是吾家小女,平日乖巧孝顺,今日不知为何如此放肆,还出手打昏壮士。听吾家小女讲,她四日前于道上骑马狩猎,不想遇见壮士横躺于道中央,便将壮士驮回平日外出打猎时夜晚居住的山头茅屋之中,为壮士包扎伤口。壮士昏迷三日,小女便陪伴三日。后壮士醒来与小女争吵,她一时鲁莽便将壮士击昏。她气得跑出去,打回只鹿回来,见壮士还未苏醒,怕有意外,便骑马将壮士送到家中。”“看来,吾却要好好向那女子道谢一番。”“壮士大可不必,她若耍起拧,不出一个时辰便会恢复平常模样。”“果真如此?……哦,吾躺得久了,想起身溜达片刻。”扶苏边说着边起身,虽然他腿脚丝毫无损,可挂着的左臂无疑让他行走起来别别扭扭。他不知怎得,走道开始略微蹒跚起来。他环视四周,这房间内挂满了画有精细凤鸟纹的红色帘幕。几个高高的书架陈列在屋内,书架层层之间毫无缝隙,全被书简填满。一条一条绑在书简上的帛布条垂下,如同夏日的柳条一般茂盛繁密。扶苏出于好奇,随便撩起一条,上面用篆书写着书名:《公孫龍子•卷二》。再随手拿起一条,其上写着《虞氏春秋•卷七》。扶苏看着这几个字,感觉有些匪夷所思。因为这十三个字的写法和当今通用的文字有很多不同点。譬如当顿笔之处未顿,不当回笔之处却反而回笔。想来,自从父皇灭东方六国统一了各国文字后,便很少能看见这样的字形了。看这十三个字,却更像看起来豪迈又略带诡异的赵国书体。扶苏还发现,这书柜上摆放的书简,全是公孙龙、虞卿、庞湲、慎到一类的赵国人所著。如果这家本是赵人,这些或许还说得通。但这些书如今恐怕已很难见到,因为始皇三十五年焚书坑儒时这些典籍已毁于火海之中。看到这些典籍还存在于世间,一向爱书的扶苏甚为欣喜。但是他更加疑惑,为什么这些书会出现在这里。“六叔,不知此书柜所设之籍从册何处而来?”“此乃……吾兄弟八人出奔避祸时所带。”听了肖六叔的话,扶苏开始怀疑这兄弟八人是否是在两年前为了逃避毁书之祸而出逃。可是既然是那时之书,为何满是赵国文字?为什么这家女儿是猎户,父亲却像个儒者模样?为何肖六叔会把自己的家说成根本已经没有了的安平郡?难道仅仅只是口误?为什么父皇称帝时便已规定的天子名讳这肖六叔却坦然自称?看来这家的确有很多可疑之处。扶苏试探性的发问,想要从肖六叔口中套出一些他想知道的信息:“榆林乃阴僻之所,肖六叔兄弟八人隐居于此,想必仇家定然不会发觉。肖六叔与七位叔叔定然过得是太平安宁。”肖六叔脸上现出愁容,但又故意掩饰:“正是正是……”“那另外七位叔叔还安好?肖六叔搭救于在下,在下也想拜拜另七位叔叔。”“这……吾大哥、二哥、五哥、八弟已先故去……”“噢……恕在下无礼,提此不快之事。肖六叔,吾在屋中憋闷久了,欲出屋透透气。”“那请傅壮士这边请。”肖六叔在前面带路,走出卧室,穿过一段屋内的走廊,来到大厅。一进大厅,一股檀香迎面扑来。只见厅内摆设着几尊用以祭祀的鼎、樽,上面密密插着的香火间断不断有白雾飘起。白雾升入空中,仿佛别在舞娘身上飘动不止的丝带。白雾渐渐在空中弥漫开来,失去了丝般的形状,只留下浓浓的香气还让人知道烟雾的存在。只见一张羊皮制的长画挂在香炉之后的墙上,位于整个屋子的正中央。这幅画两尺宽六尺长,丝丝缕缕的云雾从下至上,如同本该在河床上流动的滚滚江水忽朝天上奔流。画的由上到下依次画的是阴曹地府中面目狰狞的鬼王及围在鬼王身边的众厉鬼。再往上暗色调逐渐被柔和的白色所取代。只见身着胡服的人由左至右站成一列,衣服的款式从最左端开始越来越华丽,佩戴的饰物也越来越繁多。居整幅画正中是一身着白貂裘、头戴冕冠之人。此人被描绘得比周围的人生动得多。尤其是其面部,虽然只有整个脸部只有十几寸大小,但眉毛眼睛都被勾画得惟妙惟肖。就连每根胡须和发丝都依稀可见。画面上的人物横向排成的队伍贯穿左右,从居中之人一直延续到最右边。只是虽然所有人物都排成一列,可从居中人向右,无论是人物的配戴还是发式,都越来越简单化。居中人左右都面朝中间,对居中人鞠躬叩首,显出一幅恭敬的样子。显然,这居中人是本画的被突出点。从这人的被描绘程度来看,他必然是个极有身份和地位之人。从朝唐似的中部再向上看,画面的颜色逐渐变得缥缈。只见云雾密布之中,一轮血色的红日居左上,冰色的弯月居右下。月亮的光虽然把周围的云染上了一层微微的蓝色,但是却无法阻挡旭日四射的红光。绵延的云包裹住了日光让日光不能穿过,但日光却将自己的肤色赐给了浮云。太阳正中,一块双翅齐粘鸟状的黑色区域使太阳又染上了一层浓厚的神秘色彩。整幅画由深蓝到品红渐变,给人以遐想。这或许就是绘画人所认识的由地下、人间、天上三界所组成的世界。扶苏发现,这间屋子从香炉到天花板,都被图腾所覆盖,显出了房间的主人很信奉鬼神崇拜。这些游荡在窗帘间、墙壁上的图腾给整个房间赋予了一种神秘的色彩。“壮士,这便是房门。”这时,肖六叔站在一扇门前,便用手指着门边说道。扶苏略带拖沓的回过身,用右手推开门,清晨新鲜的气息被阳光承载着扑面而来。他向前迈了几步,原地转了一周,眼前出现的是几栋草房、几亩薄田、几个在道间嬉戏的孩童和环绕在这小村庄周围的树林。平静安详的气氛让扶苏感到安逸舒适,心中顿时平静了不少。扶苏向东看去,灿烂的朝霞虽已褪去,但它却把色彩留在了枝头。几点朱砂不知被什么人点在树梢上,随着初秋凉风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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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殇 第六节  六叔、七叔与扶苏停小道上,三人沉默了许久,只有眼神在不断变化着。六叔和七叔都像有什么顾虑一般,眼神透出一份紧张。六叔慢慢闭上眼睛,看起来像是在和那种紧张的心情作斗争。七叔则将手中的猎叉攥得更紧,仿佛面前是排山倒海的军队要上阵一般。而此时面对着虎头纹脚印的扶苏的心中也在打鼓。因为这虎纹是秦军二十级爵位中第八位的“公乘”鞋底所刻之纹。这说明,追捕他的人已经近了。然而,有一个疑问涌上心头:为什么眼前这两人察觉到秦兵的踪迹后脸色改变得如此之明显?  七叔用一种用敌意的眼神凝视着扶苏,猜疑和不信任感油然而生。而扶苏只能直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人,不知为何感觉浑身上下不自在。  “后生紧张什么?”七叔质问道。“啊……”扶苏还在思考着如何对付追兵,面对七叔突如其来的问话,他无话可说。“老七想知道,壮士所称的‘仇家’究竟是何人……”“这……恕吾……”扶苏还没说完,就被猛然来袭的双手一把按到了树干上。肖七叔虽然身材矮小,力气却出奇的大。他双手上下挤住扶苏的胸口和小腹,使得扶苏后背紧靠着树干,透不过气来。“汝……这是做什么?!”扶苏一边挣扎一边喊叫道。七叔恶狠狠的盯着扶苏,大声问道:“小子,快说!你是逃犯还是杀了人?”“没有!”扶苏声嘶力竭的高喊道。他说完,肖七叔的手顶得重了。“那你怎么会把秦兵招来?!”“秦兵……”看到眼前这幅针锋相对的情景,肖六叔急忙走上前劝阻七叔住手,而七叔则丝毫不为之所动,反而回过头冲六叔说道:“老六,老七我怀疑这小子和秦人有关系。闹不好,他就是秦人排来的奸细!”扶苏诧异,因为听肖七叔的语气,他们将秦兵视为敌人,是直接和大秦对立的。他们究竟是什么来路?六叔听了七叔的话,非常凝重的念道:“不,七弟,忘掉秦、赵,忘掉仇恨。”“不共戴天之仇,怎能忘怀?老六难道忘了亡国灭种之耻了吗?!”“人若时时刻刻心存仇恨,只能痛上加痛,堆叠心中怒气,增加无辜死伤。吾现在只想清静无为,将仇恨忘却。”正当七叔要反驳之时,扶苏抓住了机会,从七叔那一对紧紧压在身上的手臂中找到一丝缝隙,从底下钻了出去。他趁七叔还没有反应过来,转身便逃向深林之中,尽管他知道每一束草从下面都有可能潜伏着致命的机关。因为面对举动粗暴还口口声声说与大秦不共戴天的人来说,他现在别无选择,只能避开他们。肖六叔见扶苏转身就跑,急忙把退去追,可是却被七叔一把拦住。“不要过去,那里有陷阱。”“既然有陷阱,就更改去救!”“这小子身份可疑,不如让他落入陷阱之中,再将其捕获。”“万万不可!”六叔见扶苏的身影渐渐被密林湮没,连忙高声叫道:“壮士,快快止步,林中有陷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呼喊声,扶苏却无动于衷。转眼间,他已在密密麻麻的灌木丛中趟出数十步。最终,随着绳子猛然甩动的声音,他停止了前进的脚步。扶苏眼前一阵眼花缭乱,感到自己腾空转了三周,随后天地颠倒。他吃力的向上“低头”,发现自己已经被绳套提到了离地一丈多的高处,头朝下被倒挂着。他试图挣扎,却只能使自己左右打转。这种姿势十分不好受,不仅脚脖子被绳子勒得很疼,而且整个上身有很强的压迫感。扶苏束手无策,只能呆呆的俯瞰着地上的草木。突然,一阵喊杀声隔着草木传到扶苏耳中。由于被高高吊起,所以繁密的树林已不能再阻挡住他的视线。扶苏闻声望去,清清楚楚的看到五个人影。其中两个是肖六叔和肖七叔,另外三人身着黑色盔甲,在这片绿意盎然的森林中格外显眼。扶苏明白,这三人便是奉诏追杀他的秦兵。因此他变得异常亢奋,想马上挣脱掉这让他脚不能落地的绳套。然而他的行为只能使那根挂在他左脚上的绳子晃得更加厉害。绳子的剧烈晃动带动着扶苏摆动。此时他感觉自己和一个麻袋或者死尸没有什么区别。在晃动中,扶苏的视野紊乱了。他只能隐约看见,那五个人瞬间交错在了一起,在瞬间,便倒下一个。树林中每棵草木、每条藤条、每只飞虫都在聆听着刀剑挥舞之声。六叔和七叔和那三人交织在一起一次,又分开来,只是双方所处的位置都彼此交换了一下。刚才被击倒的那名秦兵也缓缓站起,晃晃自己的头,拔出剑直着六叔和七叔。另外三人也用自己所持的兵器相互对峙,只有六叔手无寸铁。只见一秦兵右手持短戈、左手高举盾牌向六叔和七叔冲去。挡在这人身上用以护体的圆盾让扶苏没法看清他的脸,只能听见那歇斯底里似的吼杀声。七叔则手持猎叉准备攻击,却迟迟没有出手,为的是等待时机,因为那秦兵一直用圆形皮盾护体,即使猛刺过去,也无济于事。而六叔则站在七叔身后,从如今的态势和他的姿态来看,他很不善长搏杀之术。当那秦兵的吼声无论是响度还是音调都达到了最高点,他也冲到了七叔身前。挡在他身躯前的盾牌忽然落下,短戈随后如出水蛟龙般向七叔冲来。七叔敏捷的用猎叉挡住短戈,短戈横出的头恰巧卡在了猎叉两分叉中间的空隙中。那秦兵下意识的向后拉去,七叔也使劲向后去,戈和叉卡得更紧。两人只得站在原地干事劲。见那人只顾较劲而忘了防御使得小腹暴露,七叔便顺势飞起一脚,那秦兵被一把揣倒在了地上,滚入了左手边的草丛之中。七叔想要把猎叉拔出,却一并带出了短戈。他转过头,草木攒动,后面两人也杀了过来。七叔猛的横着一甩猎叉,短戈如箭扫出,在空中急速旋转,切断灌木,飞过那两秦兵的头顶,最终咬定在了数丈外的树干上。扶苏感觉那支短戈在空中滑翔的轨迹似乎还在,但所处在这条轨迹上的所有事物都已随着那条短戈被牢牢固定在了那树干上,包括本在两名秦兵头上戴着的却敌冠和几片枝叶。短戈划过天空,七叔挥叉向前。两名秦兵一人持长枪,一人使长剑,一左一右,一人挑刺,一人砍杀,杀得七叔只能横举猎叉抵挡,并快步向后退,为了躲闪长枪的刺杀。虽然那肖七叔对扶苏动过粗,可是他现在是在和追杀自己的人打斗,所以扶苏是支持肖七叔的。那两名秦兵武艺不弱,左右夹攻,一长一快,打得七叔狼狈的根本还不了手。扶苏看着,也只能是干着急,因为他被倒着悬在空中,只能做困兽之斗。扶苏不经意间发现,原本躲在七叔身后的肖六叔已然不见了踪影。莫非他是逃走了?不过他虽然不善搏杀,而且听他讲话感觉也缺乏斗志和豪气,可是他丝毫不像什么贪生怕死之辈。扶苏沿着小道的方向向前看去,只见密林之中,隐约露出屋檐一角。看来那便是自己被那名叫肖邯的小女子搭救后所居的那间小茅屋,也就是六叔所说肖邯和肖寿可能所处的地方。但是,秦兵的脚步已经涉足到了这里,如果肖邯和肖寿真的来到了这里,恐怕已是凶多吉少。此时,刚才那名被七叔踢到草丛中的秦兵已经爬起来,参加了战斗。本来就处于下风的七叔的处境更加艰难,因为他要面对三个敌人同时发出的进攻。七叔边打边向后,眼看被身后一棵榕树的宽阔树干和身前那三个来势凶猛的秦兵夹击,形成舂米、夯地之势。眼见短戈挥来,如猛虎扑食;长剑斩来,如翔龙摆尾;长枪刺来,如鸢鹰捕兔。然而就在这危急关头,七叔金蝉脱壳般扔掉猎叉,一跃而起,双手抓住榕树旁溢斜出的枝干,下体猛的一摆,腾空飞起,从三人头上越过,跳到三人身后。他双脚从七尺空中重重落地的声音和那三名秦兵手中的兵器狠狠凿入榕树干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七叔双脚落地,没有作丝毫的停顿的拔腿便跑。那三名秦兵,也紧随其后追去。扶苏在高处,他们的任何举动都一览无遗。三点黑色嚣张的在绿色从中任意游走,踏倒草木,惊飞鸟雀,显示着自己的威力,好像无所不能。终于,他们为他们的鲁莽付出了代价。极为熟悉地形和隐藏在草木中的每一个陷阱的肖七叔,如同捕兽夹旁极有诱惑力、吸引着恶狼猛虎的肥肉一般驱使着那三人向他冲去。渐渐,一点黑色湮没在了草木之中。俄顷,又一点黑色彻底的消失了。树林之中,那黑色的野火只剩下了星星点点。七叔听见了身后传来的两声哀号后,慢慢减速,最终静立在草丛中并转过身来。他现在虽手无寸铁,但那愤怒的眼神却让这最后幸存的秦兵也不由自主的停住,并有些退却的意思。  那秦兵用威胁似的口气说道:“快……交出叛贼扶苏!”“扶苏是谁老七我不认识。我只记得,秦人灭我赵国、杀我赵民、掘我赵坟。我赵人慷慨悲歌,向来有仇必报,秦人,受死吧!”七叔的怒火从口中喷出。  听这话,如果是在十几年前赵国刚刚覆灭的时候从赵人口中或许还说得通,可是到了现在,还有几个赵人能够吐出这种带有如此反叛大秦意味的话语呢?显然那秦兵听了七叔的话,有些眩晕。他下意识的向后退去,脚步软得颤微微。七叔用他那义愤填膺似的目光化作尖刀利刃刺向那秦兵,而那秦兵真的仿佛被刺中般,眼神透出流窜在心头的慌恐。这眼神只持续了不久,便坠入了地平面下,再也不见。只剩下被踩榻的穴陷里一具被数根尖木桩穿透的尸体和窜上地面那几滴默默和树梢间的红叶共鸣着的鲜血。坠入陷阱而死的秦兵的长枪直挺挺的立在陷阱里面,枪尾像是出洞放风的硕鼠一样从凹穴中探出。七叔疯狂似的狞笑,冲上前去攥住长枪,一把提起,又狠狠向下戳。三五下过去,七叔在血雨中得意的狂笑,用近乎癫狂的表情享受着血浆的沐浴。而他的精神,也犹如刚刚出浴般振奋而矍铄。他暂停了发泄,一游未尽的表情登上脸庞。随后他拔出染得鲜红的长枪向另外两个秦兵倒下的方向走去。望着这张面孔,扶苏感叹,仇恨竟会让人变得如此疯狂。他愈发的惧怕起仇恨来,恐怕自己哪一天也会落入怨怨相报的循环之中。扶苏不忍再看另两名秦兵被残尸的惨状,也不想多听几声那绞肉似的声音,尽管他们与扶苏相对立。扶苏真的很无奈,自己竟然会落到和秦兵为敌的地步。这种尴尬的处境让他左右为难、不知所措。扶苏身后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扶苏摆动着身体转过半周去看,视野中出现的是直冲他飞来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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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殇 第十节  喧闹的大街在瞬间平静,人声鼎沸的阳周县只剩下了卫兵与扶苏的脚步声。扶苏跑进只能通行两人的小巷,将码放在小巷两旁的各种物品仍在地上阻拦着身后的追兵。他所过之处,一片狼藉,瓜果、竹筐、铁锹应有尽有,判若个商贩顾客云集的自由市场。追兵在满地杂物中边跳跃边向前去,步履艰难,速度果然满了不少。冲在最前头的卫兵手持不得不在盯注了扶苏的情况下还要注意脚下的陷阱。他眼见扶苏已经甩开他们十几丈,走到了巷子尽头。巷子尽头左右各出一条岔路,他站在中间正要进入两条岔路的其中一条。在这关键时刻,这追兵脚下一滑,随后天地倒转,巷内传出一声闷响。此人的身影恰好将狭窄的巷子遮得严严实实,其他身后的追兵只能等待着他的身躯完全滑倒在地才能再度看到扶苏,但这时,扶苏已然无踪无影。他们只得从那个摔倒的追兵身上跳过去,分两路分别从进入岔路寻找。扶苏深知自己已经不在追兵的视野范围内了,于是他也停住手不再用杂物制造路障,以免让追兵以次判断他所走的路线。在这片阡陌纵横岔路繁多的民房群中,想要诱导别人走错道路十分容易。扶苏便在每次要接近岔路口的时候捡起一件杂物丢弃在其中一条支路的地上,然后穿入另外一条街巷中。就这样,追兵和扶苏在这片迷宫似的巷中周旋了许久,直到每条道路都被他们光顾过。扶苏跑到居民区的中央,这里有五条巷子汇集起来。正当他要选择一条路的时候,却发现每条路上都已经码放有零碎的杂物,这意味着每一条路可能都有追兵。很快,从五面同时出现的追兵证实了扶苏的这种猜想。五条路窜出的二十个像是胡服骑射的骑兵围猎一只狐狸般将扶苏包围住。这时他们放慢了脚步,从四面八方一步一步向前,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在他们手中,当他们的猎物扶苏落入网中之时,便是他们收网之日。他们心中的跃跃欲试化作脸上的得意洋洋,在他们看来因捉拿到扶苏而封得的爵位和食邑已然攥在了他们每个人的手心中。网兜渐渐收紧,被困在网中的扶苏想逃出去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小,因此他要尽快想出逃出去的办法,否则将沦为示众的囚犯,那样的话自己将再也没有机会向世人诉说自己的清白,或许等到数百年后哪个酒肆中几个酒客在议论他时会喋喋不休的将他与成蛟、夫概诸人相提并论。要想摆脱这严严实实的包围圈十分不易,这边扶苏两手空空,另一边追兵身带甲胄、手握利刃,而且人数上也是二十比一的压倒性优势。如果想突出重围,首先不能赤手空拳,可现在扶苏手头能够作为武器的东西只有摆放在地上的一个瓦匠用来上房捕瓦的木梯子。扶苏弯腰将它从地上拾起,竖着立在身前,环视四周,寻找可以打开缺口的破绽。周围,二十个追兵都左手操虎头方盾右手持黄铜长刀向他逼近。二十支刀尖所直之处,扶苏脖胫,二十面盾牌所防之患,扶苏身前那根足有十四五尺长的木梯。愕然,扶苏高声呐喊,木梯接近着高高飞起,细长的身躯在空中不停打转,众人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这动静偌大的木梯上,却忽略了扶苏。木梯上升到最高点,便以相同的姿态落下。梯子当啷一声摔在地上,众人的眼神也朝向了地面。这时,他们才发现,扶苏已经不见了人影,只剩下一个被踹翻在地的卫兵。众人环视四周,只见扶苏竟然已冲出包围圈数丈了。扶苏虽然运用了虚张声势、声东击西的计略成功突围,但是却不敢放松。因为他仍然有危险被逮到,而蒙恬也依然身处牢笼之中。他想,这样一下子,必然把绝大部分的追兵甩在了自己身后。现在必然是解救蒙恬的最佳机会。于是,他穿街过巷,又回到了囚车所在的那条大街。他从斜出的巷子中一冲出,看到两辆囚车都在右手边。因为是冒牌货的缘故,所以第一辆锁着“嬴扶苏”的车没有人守卫,就连驾车的车夫和那假冒扶苏的不知名者也前去捉捕扶苏了。而第二辆押着蒙恬的囚车周围却站着六名甲士,两边还各有一名骑兵在巡逻。见这情况,扶苏冲上前数十步,一跃而起,登上了第一辆马车。他迈步抵达马车前面车夫的位置,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抓住缰绳用力摇打起来,想让马车一直冲到大街尽头、城门前方的宽阔地带掉过头冲向蒙恬所在的囚车,将周围的卫兵撞飞。六匹黑色骏马在扶苏凶狠的鞭打下开始飞奔,车轮碾过坑坑洼洼的街道,整个车体颠簸摇晃。囚车刚刚驶出十几丈,几个身影从扶苏方才冲出的小巷中闪出,从车前一晃而过,惨叫声响彻街道。等到马车与那条小巷平行的一刹那,扶苏转头向巷中探望,只见刚才包围扶苏的那十几人躲在巷中还不断向后退,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扶苏却束手无策。马车如马驹过隙般经过那小巷,一眨眼小巷已然离身后老远。扶苏回头望去,那十几人冲出巷口,对道上横卧着的四个被马车撞倒在地的战友豪不关心,只顾奔跑在大道上追赶着马车。六匹壮马二十四只蹄子践踏着这边陲小县简陋的街道,车轮和车身巨大的响动惊动了所有追杀扶苏的人。于是便有了街道两旁不断有兵士横着冲出又不断倒下的情景。扶苏驾着马车很快到达了城门口的开阔地,他向右勒动缰绳,六匹马向右转动了半周,马车调转了方向正对着街道。百丈外,关押着蒙恬的那辆囚车停在道中,扶苏感到离蒙恬获得自由也就只有这么远了。这段路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秦兵,有的在地上打滚,痛苦的呻吟着,有的则稳如泰山般一动不动。剩下的三十多名秦兵排成彼此相距三、四十尺远的三横列,半蹲着身体将手中的盾牌码成三道密不透风的墙,想要阻挡住马车的开进。剩下六名骑兵则手持长矛杀在最前面,向马车冲来。扶苏知道一旦马车开始行驶向前方就不能停住,因为这是他救下蒙恬的最好机会,也是唯一一次机会。因此他长出一口气,抬头仰望高挂在天中的红日,低头俯视生在地上的点点野草,做好心理准备。他在心中思索着态势,他的目标是囚笼中的蒙恬,路程是百余丈,阻力是六名骑将和三十多名盾牌手。他不能失败,只能成功;不能成功,便要成仁。紧张的气氛把时间凝固,跳起的蟋蟀停留在半空中,如水捕食的鱼鹰停滞在水面间,水中游动的鱼儿静止在水中央。俄顷,缰绳狠狠落在马身上激起的声音按动了大自然的开始键,生灵继续繁衍生息,扶苏这次决斗似的冲刺则正式开始。马车被马匹带动,加速移向前方。最开始的一关是六名气势汹汹的骑将。一对六,六对六,二十四对二十四,力量集中是扶苏最大的优势。正如孙子所言:“我专为一,敌分为十,是以十攻其一,则我众而敌寡。”六名骑将左右各三人,依次拍马持矛杀来。扶苏虽然手无寸铁,但狭窄的街道注定那些骑将要想攻击到扶苏并避免自己撞到六匹并排奔驰的彪马的唯一途径便是从两边各三尺多的狭长地带冲过去。但是在那里,在制造时便被故意延长用作攻击用的铁制车轴正等候着他们。马车与那六名骑将越来越近,粗鲁血腥的接触一触即发。扶苏脑海中的想象与骑将的行为如出一辙,两边各三骑开始贴近巷子边缘,将长矛斜着直向道中准备攻击。万事俱备,扶苏只需躲在车前的轼栏后面保证自己不被长矛刺到便可。于是他便这样做了。他背靠着马车行驶的方向蹲着,身体被圆弧状的护栏保护着。现在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聆听六匹战骑被狠狠绊倒、六名骑将轰然坠马的声音。瞬间,四十八只马蹄的踏地声交错在一起,惨烈的撞击声如期而至。几杆长矛只是在扶苏头上露了个面就不见了。扶苏真的不忍心看到曾经为大秦出生入死的战马被这猛烈的撞击肢解,但是他现在的处境告诉他,他已经没有必要心存那么强烈的仁道和同情心。撞击声落下,扶苏看到堆在地上的马和人随着马车的开进逐渐离他远去,可是他却惊异的发现只有五人五马倒在地上,难不成有一名骑将逃过了这一劫?那为什么不见他的踪影?那骑将突然从后面的街巷中斜着窜出的身影给了扶苏一个答复。或许在他与马车触碰的一瞬间,他连忙躲进了道旁的空巷,经过一番周折后又回到了这条主道。即使有六匹马拉着的马车也没有单骑跑得快是毫无疑问的,因此扶苏在考虑如何应对这个从马车后方逐渐赶上来的家伙。他将长矛丢在地上,左手握着弯弓右手从箭筒中提出一只箭架在一起,准备将骑射。扶苏手中一没有遮挡物,二没有利器,因此态势岌岌可危。那骑将将弓弦拉满,用一只眼瞄着,箭头径直指向扶苏。他对自己的箭法好像很有信心,能让箭顺利穿过根根铁棍间的缝隙丝毫不差的正中目标。看着情形,只待他右手轻轻一松,箭矢离弦,扶苏便要身负箭伤。面对这样的窘境,扶苏马上站起身做出躲闪的准备,可是小小的马身,大部分体积还被铁笼占据,他躲闪的余地实在很小。这时,一根长矛突然从栏杆外滑进车中。扶苏要感谢那位在自身难保的时刻还把手中的长矛留给扶苏的骑将,也许那只是无心之举,却挽救了扶苏的性命。扶苏迅速捡起长矛,用右手猛抛出去。长矛在空中划出一道微微弯曲的弧线,最终固定在那骑将的身上。一阵痛苦的呻吟伴随着骑将的落马声响起,他背靠地躺着,九尺长矛如同旗杆直挺挺的立在大街中央。终于消灭了全部六名骑兵,扶苏转过身去看前方,由盾牌组成的三道防线竟已在十丈外。第二关以无法阻挡的速度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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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爽与王援下了山,在山腰的凉亭处遇见了米木。经过一番对话后,荀爽要王援将背部疼痛的米木搀扶上山去。而后,荀爽独自下山,经过了漫长的等待,荀爽终于从队伍的尾部排到了最前面。当他进城后径直走到了那处粉碎了的河堤后,眼前的一切让他再度陷入深思……  “那是何物?”荀爽指着码放在泥泞不堪又飘出阵阵糜烂气味的河滩上的那几块突起的白布问道。  官差答道:“那是从这块被淹没的洼地里找出的尸体……”  乍一看去,白布的数量却是不少。荀爽在远处数去,足有二十二人……  “这么多人?!他们全都是从洼地里捞出来的吗?”荀爽追问道。  “回大人的话,昨天晚上洼地中的淤水慢慢退去,水位下降。淹在里面的房屋和杂物便显了出来。一开始我们乘舟捞尸体,后来水位渐渐下降,不能容船,我们便脚踩脏泥进去抬。这些尸体的的确确全都是从里面找到的。”  “哦……那仵作验过尸了吗?”  “验过了。”  “有何结果?”  “这……小人我也不太清楚……大人您还是直接去问仵作吧,他就站在那边……”衙差边说边用食指指着那堆尸体的边上。  荀爽随着衙差所指的方向走向泥岸边,仵作就站在那堆盖尸布的边上。  那仵作看看荀爽,叩首说道:“大人,您来啦。您有何赐教?”  “我想听一听你所发现的这些尸体的情况。”  “大人,我已经验过每一具尸体总共二十二具。十男十二女。每一具都是溺水而亡。由于尸体浸泡过久,已经无法判断死亡时间了。” “嗯。待我看看这些尸体。” 说罢,两人走到了一滩滩的尸体边。开始了他们的工作…… 荀爽见到尸体,迫不及待的伸出右手去掀块块盖湿布。  “大人,您不必亲自动手,让我来掀就可以了。”仵作快速说道,恐怕荀爽感到一丝的不快。  荀爽缓缓转过头去,露出饱含蔑视意味的眼角。  荀爽一向对这些谄媚之辞颇为愤慨。虽然别人在奉承他,但是在他眼中这比破口大骂还要无理……  即使他好谋善断,可是在为人处世方面还是十分的单纯。再加上这几天的事情一直憋闷在他心中,才引起了他愤怒的表情和一板正经的言语:“住口。我最痛恨的就是你们这些满口歌功颂德之辈。办案就是办案,岂容你如此婆婆妈妈?!”  那仵作顿时大惊,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在默默袒露心中的想法:“以往如此不管是哪位官人都会以笑脸相迎,怎么这回会搞成这样?……”  荀爽看透了仵作的心,又继续毫无保留的大声叱道:“我知道你此时所想。你所遇见的所谓的‘大人’、‘儒者’皆庸俗之辈,双耳只过春风不过冬风。如此不完,还要杜攥于孔孟荀曾之头上,简直是侮辱!”  “大人,我也不是没读过书的。照大人说来圣人之真谛又是什么呢?”  “仁、义、忠、孝、圣!现如今天下儒者有两派,一派推崇仁义而另一派推崇礼祀。平庸无奇者俱尊礼祀。真士当以修性为尊!”  “噢?……”那仵作不知如何应答,只能保持沉默……  荀爽见这仵作不说话了,心中满是一同火热,产生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荀爽不给那仵作正眼,只把他的肩膀和后背冲着他。  荀爽缓缓揭开第一块盖尸布。那块盖湿布虽然是白色的,但是上面已经被混合在一个的泥、血和水侵透了……   随着这块布的揭开,其低下露出了黑褐色的物体。与此同时,像是扯开两张粘在一起的绢帛时发出的声音传到荀爽的耳边。这声音听起来让人发酸,正如期间传出的气味一样令人作呕……  荀爽把所有的尸体都仔细观察了一遍。虽然他此时还是对那仵作怀有很强的厌恶之心,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向荀爽描述的所有都与荀爽验出的结果完全相同……  这些人肚子都大得夸张,用手轻轻按下去就会从肉间流出几点又粘又脏的液体……  “除了这些尸体以外,你们还有没有遗漏的?”  “这……我不清楚……这水还没完全退去,说不定其中还埋着腐尸呢……”  荀爽转过头一看,这圆形的洼地的深褐颜色与周围地面上浅褐色迥然不同。荀爽前脚踩着深色、后脚踏着浅色的矗立着。  他向斜下方看去,已经发腐的木板和刻有不能让人看清的字迹的酒酲糊在泥泞的土地上。那间客栈整体低于地面数丈,只剩下支离破碎的两面木墙和树立着、与地面相平的旗杆。  旗杆上一朵丝巾迎风飘扬……  “那是什么”荀爽向周围的衙差问道。  “在下不清楚……”  突然,一直躲藏在白云间的太阳露出自己的一片容颜。顿时阳光普照。  阳光射透了那块布,发出与众不同的犀利亮光……  荀爽直瞪着眼睛,仿佛要把那光硬吸到他的眼中……  “大人,您是要……?”  荀爽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剔透的东西使折射后的阳光更加耀眼。他想伸手去拿,但是他的手不能伸到十几丈外。  就在此刻,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大人,我来了!”  “王援?”  “大人,是我。我送米凝月他上山后知道您一定会来到这里的,没想到真的猜对了……怎么样,大人,有什么进展吗?”  荀爽再度平时那光点,又回过头来看看王援……  “王援,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你善射,可否钩弋那木杆上的东西?”  “游弋?”  “就是用系着绳线的箭去将那木杆顶部的东西套下来。”  “我明白了。大人吩咐的事情我一定会尽全力办到的……”说罢,王援向边上的衙差要了一支箭和一张弓。并向周围的民家借了一卷长绳。  他把那长绳的一端抽出,将它在那支箭翎上绕上三圈,紧紧绑住。随后,他仔细的将另一端的绳子密实的套在自己的手臂上,转了三圈之后又打了三个结。  王援稳稳的举起那支尾部挂着绳子的箭,将他慢慢搭在张开的弓上。弓弦微微弹动,蕴藏着无比大的力量……  王援半眯的眼睛和他拉着弓弦的右手、箭与弓的交点连成一线。他坚决无比的内心像那条无形的直线一样……  鼓足了劲的弓猛地弹回,抖动许久……  箭弦还未静止,那支箭就已蹿到了几丈外。挂在其后面的绳线延伸了刚才的那条线,一直到发光的那目光顶端……  那支箭穿过飘扬在其上的那块布帛。王援小心翼翼的拉着那条线,将它套在自己的手臂上。  很快,那片布帛脱离了旗杆,箭头也在瞬间在了地上。荀爽一惊,因为他恐怕透亮的东西在这一疾速的过程中掉入不能让人涉足的泥地的中央……  可当他看见光点还在的时候,荀爽的心才微微沉下一点……  那块布帛垫在光点之下,使得那光点行于淤泥之中而一尘不染。  经过这不长的坎坷之路,王援的手臂上的绳线已足足绑了数十圈。那光点与荀爽近在咫尺……  荀爽伸手去拿那土黄色布帛上的东西。这东西翠绿透亮,无暇无斑。  “奇怪,为什么这玉如此眼熟?”荀爽自言自语。他用手细细触摸着上面的纹络。突然,他想起了这玉的来龙……  他用手探摸着布襟,他的脸上显现出无比诧异的表情……  “哎?这玉不是姜县尉的吗?”边上的衙差惊奇。  “对呀。可是姜县尉这几天一直抱病,三天前又突然说是失踪了,为什么这玉又会出现在这里呢?”   荀爽也正由此问,但是他知道,这块玉原本是在他身上的,也就是姜县尉托自己来到这里并识别自己身份的信物。在来到这里的第二天,姜县尉的三子还据此人除了荀爽。可是这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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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驰骋河北第八回——雪谷眼前,雪谷冰河。转眼间,官渡之战已度过了将近三个月之久了。那一夜的水势已然不再,只剩下袁绍的悲愤和无奈。现如今,袁绍已经带着不可磨灭的仇恨,撒手西归。不可一世的河北袁氏,曾经世代三公的袁氏,已经分崩离析。以袁绍三嗣子和重臣高氏为首的袁绍旧部相互争斗。而曹操,终于将他的誓言兑现。曹军的士兵在短短三个月间横扫冀州南部。张辽也带着他的军势挺进并州。虽然袁氏势力受到了巨大的挫折,然而如今他们仍不可小视。并州的高干、郭援仰仗着自己的身份,领导起了他们的最后一支部队。现在,张辽带着他身后的三千精骑,正在西南面的山坡上跃跃欲试。柏树和松树将他们掩护起来。山谷一片白色,晶莹剔透。天上,云彩聚集。它们雪白,却密密麻麻。就像牧民们从羊身上取下的毛堆在一起。这里异常的冷。冬日的早上,就在这雪谷中来临。四周宁静,树林围绕着众人。那些树木也像屏风一般让人在山谷里的看不见他们。张辽下了马,他和几名将领团坐在一起,中间码放着战略地图。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他们要打一场伏击战。“现在我们在这里。昨日钟繇大人已经说明了汾河以西的情况。马腾、韩遂已经答应派出援军以抗击敌军。现在,汾河已经全部冰冻,可以说到处都已经像桥一般。所以敌军如果想渡河的话极其容易。因此我们至多要在敌军接近河岸百丈时发起进攻。”张辽说道。“钟繇大人的意思是:他先带领士兵从河西面的堡垒处出兵。然后,我们抓住时机冲下去,截击敌人。最后西凉兵从河西面杀到河东面。最后全歼敌人。”副将李典说道。“嗯,这个计划很稳妥。高干和郭援都是骄傲蛮横之人,且有匹夫之勇而无谋。此计划定然能成功。”将军史渙说道。张辽遥望了一眼山谷里,东北方的道路若隐若现。微微黄色浮现。“来了,敌人来了。”张辽严肃地说道。一切准备都已就绪,只待河西钟繇的诱敌之军。张辽感到身上发痒,他又兴奋又紧张。他身后的士兵,牵着身旁的马。众人一声不吭,恐怕敌人听见。就好像敌人长着顺风耳一般。张辽匍匐在山坡上,他在观察着什么。“等等。”张辽猛然一惊,他的瞳孔放大了许多,“快过来!快过来!” “不好,有变故。”张辽快声说道。“那是?”几名将领议论纷纷。“看来我们需要另做打算了。”张辽说道。此时,南北走向的山谷的北方尽头,一片白雾般的浮尘被风卷起飞扬。再仔细看来,那不是尘,而是雪。“那片雪雾后面有敌军。难道是高干的另一支部队?”史渙问道。“不。依如此前进的速度看来,应该是骑兵。而且人数不下五千。可是袁军的全部骑兵已经在白马、延津和官渡总攻时全部消耗殆尽,哪里还有他们的骑兵?!”李典分析道。“所以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它们不是我们本来要遭遇到的敌人的部队。”张辽低沉而镇静的说道。说罢,他捧起的地图。他一边陈述一边圈点着:“如今,河北之势明朗。而在没有了骑兵的情况下,袁氏和高氏以及其他汉族农民军、匪军都不可能是那些骑兵部队的拥有者。也就是说,只有一种可能性——他们是匈奴人。”“匈奴人?!难道他们想趁火打劫?!”史渙惊奇的问道。“不,他们应该与高干、郭援等辈是为伍之师。原先就曾听说袁尚和并州袁军已经买通了胡人,想不到竟然是真的。利用外族的力量恐怕是唯一挽救他们的机会了。可是,我们应当怎样去应对他们呢?”李典远视整个雪谷,苍鹰从那山脊上盘旋而过。众人沉默,所有人的进入了一片深思。张辽用食指滑着鼻尖,两眉紧皱。“如今,一定要改变行动计划。也就是不能进行伏击。”突然,张辽快声叙述道,“由于西凉广大且地广人稀,所以军事信息上的传递多半运用狼烟。我曾在西凉任过职,熟知他们的信号和意义。现在听我的,把柴火支起来!两小一大,鼎状排列!”众人刚要去做,李典却大声劝阻:“不可。我们本是伏击军,军士数目甚少。倘若如此,岂不是暴露了所在之处。”“不,我正是要让敌人看见我们才这么做的。”张辽答道。“哦?你有对策了?”李典好奇地问道。张辽暗笑一声,回头便说道:“骑白马的士兵都把红色铠甲换到里面去,把白色睡衣漏在外面!枪上的红缨一律去掉,把马鞍尽量遮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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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驰骋河北第六回——乘风追月  曹军军营内,一声声言语震得旗杆嗡嗡作响。大帐内,众人争论不休……  张辽站在一旁,看着谋士谏臣们喋喋不休的争吵着,一言不发。  争论愈发激烈。对于如何对待袁绍的疯狂报复这一问题,众人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一方以程昱、蒋济、刘晔等为首,建议保存实力,以后再战。另一方则以荀彧为代表,主张坚守。  就在争论全面展开又几乎进入白热化的时候,一个洪亮而出众的声音响起,一个面色俊朗斯文的男子从众人中走出。  张辽一看,那人长得清秀,两眉密而长,虽然十分瘦弱,但十分精神。  “方才诸位争论不休,以此地不能守为原因而劝言退兵。可如果有退敌之策又如何呢?”那人反问道。  “奉孝的意思是?”曹操瞪着双眼,方才焦虑的神情全然不见,他好奇的问道,“难道奉孝已有退敌良策?”   这时,张辽心中也好奇无比。也许现在,也只有一些非常之策才能退敌了吧……  “正是”那人自信的答道,“此次袁绍挥师渡河,想一举消灭我军。无非是因为乌巢被劫,袁军粮草不足,不能长期与我军相持耳。于是他抓住了我军兵少的弱点,出此毒招。正如文若所言,若我军退守,则天下为袁绍所有矣。所以决不能让袁绍夺得官渡。”这时,他走到地图边上,用手指着地图,比划道,“诸位,如今凭我军之力不能抵挡袁绍,不如运用自然之力。”他的这句话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张辽仔细盘查了地图。条条代表着河流的弧线和点点代表着城镇的圈点在其上纵横着。 忽然,一个明锐的念头在他的脑中一闪而过!“难道……”   天色转黑,星罗时隐时现。大帐外,卫兵打起了阵阵瞌睡。也许是因为帐内的争吵声骤然急逝,又也许是因为大帐的帐帘被突然掀开,卫兵猛然起身,从睡梦中苏醒。 大帐的门帘被一只手掀开,后面走出一人。他斟酌似的走到了外面,每一步都踏得很实…… 今天,张辽要接受一个特殊的任务。这个任务关系到了他眼前所有人的性命,也许还关系到这九州之上的霸主是谁。 他的心情复杂无比。 “文远,战斗的胜利与否全取决在你一人的身上了。”曹操郑重而充满希望的像张辽说,“为了你能完成这次任务,我在军中挑选了四匹千里良驹,供你换骑。”说罢,几名士兵牵着四匹精壮的高头大马。驾驭他们的缰绳和勒口华丽闪亮。 别在它们之间的金属扣子,也泛着金光。 张辽环视四周,众人无不凝视着他。不管是武官、文官还是士兵,都在以那种让人感到责任感身负于肩上的眼神去望着张辽。 他们仿佛渴望着什么、渴求着什么。这时,张辽感到他自己是这些人渴望眼神的阶梯和桥梁…… 他双手紧扣,向四周的人们承诺着。尽管他不知道能否完成这项任务。也许在他离开的转瞬之后,他将永远和这些人离别。也许在转瞬之后,袁绍的千军万马会荡然无存…… 一次次,张辽的视野与别人重合,在这之间,好像悬浮着什么……  张辽最后对曹操说道,对众人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让大家失望!” 话音刚落,他一把窜上马去,举起长刀,犹入长空。他远视西方,朝霞还留有半点余光。而他此次,正是要去追逐那余光。 营门开启,张辽踏着那余辉,挺刀奔向远方。三匹马被麻绳连在一起,跟在张辽的身后…… 四缕尘烟飘勃远去,消失在西方的天空之下……  张辽扬鞭飞奔,一路迎风,在那绸缎般的微风中穿梭。前方的路在瞬间之后已在他身后,而那道旁的一切,也如线段般,只能看出大概色彩。  张辽手捧地图。他直瞪着谕示着池泽和河流的不规则形状,“大野泽”三个字,在他的脑海里一次次的出现。好像他要将这三个字印在脑海中一样。  肩上的重担让他喘不过气,又让他感到自己的重要性。就在这时,他将会创造一个奇迹。可是,这个奇迹的实现概率实在太过微小。  他感受到,此时河水南岸,曹军大营已寂寥无人。而所有的人,都已在高坡上聚集。他们屏着气,等待着他的消息,期盼着袁绍和他那不可一世的军队的覆灭……  不知不觉,张辽已经上了山。他飞奔在山间的小道上。马蹄声急促,他心中更加不安。突然,一股斜风从身前纵身而起。这意味着什么?张辽猛然大惊——前方悬挂在山涧之上的吊桥,已经断裂……五米宽的峡谷,让人惊悚。可此时,张辽已没有机会停下。速度和力量,让有那股责任,让他继续前进!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他回过头,只见三匹骏马在起身后……“可恶!”他再一回头,悬崖距他已经仅有咫尺之遥!那断绳索让四匹马连在一起,不能舍弃。而若要越过悬崖的话,那这些马岂不是累赘?为了生存,为了曹氏江山的永存,张辽横下心来。他挥起长刀,用力劈断了那连接着所有马匹的绳索……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凤尾长刀劈斩绳索的声音、刀滑过空气的声音和马在腾空时的声音融合成了一团。张辽低头眺望,他和身下的马匹正在至空,他们停留在空中,从上升到下落。风沿着峡谷上升,撩起了张辽身上的一切。就在他以为自己坠入无底深渊的时候,一股力量在此将他托起。风,又迎面袭来……张辽落了地,自己和坐骑安然无恙。可当他回头的时候,他看到,在峡谷对岸,只剩下了一匹马……那两匹马成了他存活下来的踏板,在刚才,他所乘的马猛蹬了那两匹已坠落崖下的两匹马的身躯,这才让张辽摆脱了死亡……峡谷对岸的那匹棕红骏马,低头注视着崖下,它在依恋着什么。风将它那长而密的鬃毛撩起,它的尾在不停的摇动。张辽望着崖下,他感谢那两匹马拯救了自己的生命,也许还拯救了曹军上下的生命……张辽摘去头上的盔胄,抛向崖下,几许之后,回声长起……“我张辽对天发誓,一定要完成任务!”张辽高声大喊,跃马奔去……明月当空,青翠恬静。张辽的心,也逐渐明朗。可他身下的马匹的喘气声,越来越粗,越来越急。    此时,黄河岸边一片哗然,脚步声咚咚作响。曹操带领着众人退到了高坡上。他与几人站在凸出的高崖上,望着对岸若隐若现的旌旗,心中忐忑不安。 众人纷纷劝曹操快快退兵,而曹操仍一声不吭。 “请主公三思!”众人齐声跪劝道。而此时,唯有荀彧、郭嘉未曾进言。 曹操凝视众人,远远天边,一朵流星划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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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驰骋河北 第二回——空想 大账外,阳光普照。虽然阳光灿烂,可凉风仍能让人后背发凉。因为现在是深秋。  忽然,大帐的门帘被轻轻掀开。无数将领文臣面色严肃的陆续走出。他们的脚步沉着,迈得扎实,好像不愿扬起地上的半点尘土……人们的脚步远去,只有张辽仍站在大帐前面的空地上。他在那里站着,好像在沉思。战鼓连绵,尘埃四起,曹军大营映入一片暗红之中。那红色充斥着一切,慢慢的流向营外,沉重的流着。鼓槌一次次的击打在鼓面上,强而有力。那声音一下一下,速度非常。车马军士,无不跟随着这节奏在运动。就连风,也仿佛在鼓边缠绵。马蹄砸在地上,抛起一朵朵土。土飘飘而起,被风带往远方,一去不复返。那风抚在张辽的脸颊上,一股轻易的感觉从脚下冒出,直至头顶。张辽攥紧刀柄,汗填补了其中的缝隙。一股强烈的失落感包围了他。“为何曹公不让我出阵?”他自问道。远方,一片深红如蛇行,深入天地交汇处。张辽站在望楼上,独自空想着。张辽没有喝酒的习惯,因为他是个严谨的人。每当情绪失落的时候,他总会独自空想。远方,一片细长而有晶莹的东西在发光。粼粼的光,如玉般透彻,望眼欲穿。不断有声音从那边传来,进入他的耳边。那声音微弱,却让人看到舒适。那时流水的声音,千万缕丝绸搅在一起的声音。他想起了十年前,就在那片光带对面的土地上。那时他十九岁,冲冠之时。好像无所畏惧。在那片土地上,无数的生命被那场无情又肯定会发生的战争所吞噬——黄巾之乱。那是一场复杂又矛盾的战争。战争双方的关系矛盾,意图矛盾,百姓的倒向与否矛盾,就连张辽自己的立场也甚为矛盾。到底何去何从,是当时张辽时刻考虑的事情。身为汉朝军队中的一名少将军的他,最后他还是效忠了他认为本该效忠的人。他要为着他的信念而战。虽然当时汉朝依然腐败,民不聊生。可是在张辽的心中却存在着一种力量,那就是要维护汉朝的统治。因为他是给刘姓人卖命的。生命就像一场赌博。卖命,就是把你的生命当作赌注,而你押得大小点数,就是你要效忠的人。这是很危险的,因为如果你一旦押错了,你输的不仅仅是钱,而是生命。这种效忠会成为一个人的信仰,这种信仰将会驱使人们前进。或是往死亡逼进,或是往光荣前进。而当你意识过来你正向死亡逼近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这种信仰会推着你往前走。你摆脱不掉,力不能及。最后,他会将你推入无底的深渊。而张辽始终没有悟出他究竟是在往哪个方向前进。他选择了汉朝,因为那是生他养他的地方。可现在,有一个问题摆在了他的面前:他现在的信仰是不是已经变了?曹操是不是能代表他本来的信仰?隔河一望,天地开阔无比。也许前方就是它将走的路……这时,张辽又想起了那个夜晚。月光无暇杨柳绿的夜晚……那一夜,是那个人救了他。可现在,他和那个救他的人已经一别十年。一股莫名的感觉让他又想起了那个人。因为只要越过眼前的那条古光带,也许他们又会相见……一望天空,依然黄昏。那远方的光带已化作红色。天上,火烧云万里,让人感到开阔。一个人影打在他的身边。张辽感到奇怪,他回过头去,一个人正静静地站在那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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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中的曹操,凭借协天子以令诸侯而奠定了魏国的基业。他的成功,一是靠着自己的英明决策。二来,就是为他效力的臣子。像郭嘉、荀攸、张辽那样的人物,大家已经听多了。那就来给大家介绍一位侍奉魏国三代,堪称楷书鼻祖的政治名家吧!他,就是钟繇。钟繇字元常,自古颍川出贤才,钟繇也是那里的人。据说小时候,他差点溺水身亡。结果却塞翁失马,更加被人看重。慢慢的,他以官至尚书仆射。我觉得,重要的智力并不比有些看似聪明的人差。为什么这么说呢?那就让我来举举例子吧:当年,曹操正与袁术、吕布和刘备等人在徐州周旋。而后方却十分薄弱。而这时,在西凉盘踞的马腾和韩遂正蠢蠢欲动。而被命令做司隶校尉的他,仅用了一封信,就将这二人给说服了。在与袁尚手下的郭援的战斗中,钟繇果断地下令死守营寨,才保得守敌不失,还大败敌军。如此能耐,也算强了。在大多数的游戏中,钟繇都被设成了较为“偏科”的家伙。比如《三国志9》中,钟繇的政治为95,而统率则不可理喻。但是我觉得,钟繇并非那种单纯的文臣。依我之见,重要的统率力不赖。起码在文官中算强的了。还说钟繇与郭援的战斗。当时的情况十分的危机。因为在当时,不仅仅是袁军和曹军的战斗。还有叛乱的匈奴单于。在处于双重敌人的夹击的时候,钟繇并为慌乱了阵脚。而是从长计议。《孙子兵法》中说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后来。钟繇知道郭援是个刚愎自用的人,听不进去他人的劝言。而且他做事莽撞,必会贸然行动。他料定郭援会立即率兵渡江,便准备在他渡江后,阵脚还未定时出击。果然,郭援没有听从其他将领的劝阻而像听从了钟繇的话一般率兵渡过了河。结果就在他刚一上岸的时候,重要率兵果断出击,大败郭援。并将郭援斩杀。袁绍有一亲信名叫高干。在冀州很有威望。他曾率大军攻大曹操,也被钟繇所破。之后,王邑、范先和卫固等人的叛变,也在钟繇的征讨下一一被平定。如此看来,钟繇绝非一般的人物。他既有智慧而又富有军事才能。其实,曹魏政权对他的赏识和信任,已经能代表他的能力了。最后这段虽然与本文关系不大,但也要扯两句。现在,楷体这种字体已经替代了隶体,成为了我国最常用的字体之一。而真正知道楷体的始祖的人,却并不多。(咱们坛子的各位除外)原来,正是钟繇发明了楷书。钟繇有许多不错的书法作品。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当属《荐季直表》和《宣示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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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诸葛亮:无可争议的第一名。为出茅庐,便已知天下三分之局势。卧龙自出茅芦以来,为刘备立下汗马功劳:火烧博望坡、巧借东风、智激周瑜、智取四郡、攻打西蜀、扫平汉中、六出祁山、七擒孟获、木牛流马……死后还用自己的木像大败司马懿。虽然功绩中有些水分,但也是为蜀国鞠躬尽粹、死而后已。   2。郭嘉:曹操手下第一谋臣,生前的曹操重用,熟知兵法,有过人之材。在他所参加的战斗中,几乎没有失败过。最有名的计策便是他个人所处的最后一计。他在跟随曹操打到了幽州,将袁尚一举赶到辽东后,患了重病,但他依然不忘政事。他在病重时为曹操出了一条妙计:将公孙度用计买通,将袁尚一举杀死。此计成功,袁尚果真被杀。正是这计缓解了曹操对袁上游可能借公孙度之兵重新崛起的忧虑。然而,他也因病去世,享年38岁…………  3。周瑜:江东第一谋臣,有旷世奇才,是孙策的结拜兄弟。在参加的战役中,都表现杰出。最有名的莫过于火烧赤壁了。他以孙刘联军不足7万的兵力,打败了曹军80万大军。他先用将干的愚蠢,除掉了菜瑁、张允,再用黄盖使苦肉计。最后,再利用东风一举烧毁了曹军的战船。虽然智谋如此之高,但性格过于狭窄。被诸葛亮三气而死,享年36岁。  4。司马懿:为中后期将领,在三国历史中少数能与诸葛亮抗衡之人。一举被贬卫庶民,后又得曹睿重用。在六出祁山战役中,多次让诸葛亮大吃苦头。在街亭,利用自己的智谋,将那马谡一举打败。在朝中,智谋过人,将曹氏重臣一一除去。他装病将曹爽杀死。奠定了日后司马家族在曹魏中的地位及晋朝的创立。  5。贾诩:一名比较阴险的角色。初随董卓,后又随张绣一起立于宛城,最后与张绣一起投曹,曾让曹操大吃骨头。在曹操讨伐张秀的途中,多次利用伏兵降曹操击败。最恨的一次就是建议张绣夜击曹营。曹军大败与宛城之下,长子曹昂战死,曹操多亏典韦相助才得以脱身,但猛将典韦光荣牺牲,名马绝影也亡了。堪称曹操在前期遇到的最大一次败仗。降曹后多次提出妙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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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乱世英雄第十二回——亡命搏杀士兵们已经饿得开始杀马了。张辽也不想去制止。因为他已然无力制止了。可是,他也不忍去吃那些平日里在沙场上与自己相伴的马。所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等待……空虚的肚子已经不曾记得干粮的滋味。枯涩的舌头已经不能品尝到清水的甘甜。口渴和饥饿正将张辽的意识慢慢吞噬掉……天色黑蒙。沉沉的、暗暗的,让人感到空气的污浊。不知何时,从墙外进来了一股香味。那味道是多么的醇正、香甜。那股味道,扑面而来。张辽的脑海里闪出一幅幅画面:火上,一根根的木棍转着圈,穿着焦黄的肉;上面涌着肉汁,从肉上滴落下,消失在火中……若是此时再有一杯美酒在手,就更好了……张辽的意识愈发混沌。慢慢的,不知是饿昏了还是睡着了,他卧在了地上……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张辽的美梦。随即,墙外鼓声不断,杀声震天。他只感觉地和墙在颤动,后背也随之而动。张辽意识到敌人已经发起了进攻。他一跃而起,拔出剑,大声喊道:“敌人进攻了!大家快起来!”张辽已经顾不上等待士兵们那懒散又无力的动作,他大步一迈,直冲向马厩。他的步点随着鼓声和杀声的快慢。他冲进马厩的大门,跳过地上的马尸,急速攥住缰绳。用力将马拽到屋外。张辽吃力的爬上马,提起凤尾长刀,向大院冲去……大院里,一片惊慌失措,士兵们四处奔走。兵器头盔,散落一地。不少士兵互相踩踏、拥挤……这时,墙外杀声越来越大。张辽安抚似的大喊道:“各位不要惊慌,有我在这里,谁都别怕!”说罢,他拍马向大门冲去。随即,几名将领也从各处而上。见势,士兵们握住手中的刀枪,杀了上去。张辽距离大门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越来越没底。他还未曾完全缓过神来,敌军就已经杀了进来……“只有一搏!”张辽举起刀,顺着那让人惧怕的喊杀声砍去。那些死人垒成的栅栏,形同虚设。敌军士兵的冲锋将它全部掀翻。张辽的长刀一出,血光四溅。士兵们的长枪,也如雨一般的此向张辽。每一次躲闪,都是一次考验。每一次失误,都会造成你的死。张辽左躲右闪、防前挡后,无数尖利的长枪,从他的身边刺过。而他都无法出手还击。这时,后面的士兵已经渐渐杀了上来。张辽仍在奋力的在海量的敌军中拼杀。可渐渐的,他已抵挡不住。突然,他感到左肩一阵刺痛。在一刹那间,他的左肩一时失去了知觉。一看,原来是一支箭狠狠的插入了他的臂膀之中。张辽大吼一声,举起长刀猛抡半周,吓倒一片敌兵。随即,他跃马冲出重围。“快挡住!”阎行鼓动众人,带头率兵冲进敌军丛中。张辽见势,再次拍马向回,冲入敌军之中……一场亡命搏杀惨烈地在太守府里上演。不久,血流成河,遍地死尸。张辽的士兵越来越少。而马超的士兵却仍旧源源不断地涌入大院之中。士兵们的惨叫声,已经让人感到意识模糊。一个个鲜活的面孔,永久的凝固了。人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不知疲倦地肆意砍杀着。士兵们接连不断的倒下。而后面的士兵则接连不断的冲上。就在一片喊杀声中,天渐渐的明了。雾变得淡泊、消沉,可仍然未曾退去。那让人感到憋闷的丝般气体,弥漫在四处。由于敌人攻势太猛,士兵依然无法抵挡,张辽便只得带着士兵退回后院。在撤退队伍最后边的士兵急忙将后院前的大门关上。紧接着,十几名士兵用身躯支撑住大门。敌人的木头,猛烈的敲打着门。士兵被震得四处弹开,摔在地上。飞出一个士兵,便又补上一个。他们的肩膀紧贴着大门;双脚在地上磨出两道长长的痕迹。渐渐,能替换上去的士兵已经不多。而敌人的攻势,却丝毫不减。张辽骑在马上,观察着身后的士兵。在他们的脸上,透出的是无比的恐惧和无助。他们无不紧瞪着那摇晃的大门。木屑和灰尘飘落在顶着门的士兵的肩膀上。“嘎吱嘎吱”的声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好像那声音,人们在黄泉路上的步伐节拍……此时,张辽在期待着什么。“庞德”这个名字,在他的心中无数次的响起。“他何时回来?”“他怎样回来?”“他带着什么回来?”…………………………“他……能否回来?”当初的一丝顾虑也许已经成为了现实。随着最后的重击,大门被完全震碎了!震得粉碎!碎得辨认不出!敌军士兵的长枪,刺入己军士兵的身体。那是一种惨痛的感觉……“没有希望了……”张辽默默地想。“没有奇迹了……”张辽沉沦的思。“一切都没有了!”他大声喊道。声音直刺九天,让人的心直颤抖。随即,他的马鞭猛抽在所乘之马的肚子上。鸣叫声,凄异幽邃。披风迎风而起,张辽冲入了敌军之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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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这篇东西,纯属无聊时突发奇想而写。主要就是讲曹操率兵攻打长安。有很多地方都不符事实。写得不好,还请见谅。“报!”报信的士卒蹲在屋前,匆忙得喊道。那士卒叫了一声,只听屋中没有回答。他疑惑一下,又说了一遍“报”。这时,屋中才缓慢的传出了几句懒惰的话:“什么事呀?”士卒一听,急促说道:“主公,曹操军从山上冲下了五万人,直奔东北的宣平门而来。”“哦……下去吧……”屋中怠惰的声音中夹杂着打发又满不在乎的语气。士卒望了望屋里,又变得毫无动静。由于了一下,退了下去。这时,宣平门兵马集聚,是众人在检阅士兵。以卫将军董承为首的诸将站在耸立的城墙上,只见底下,枪茅林立。士兵一具,弄得尘土飞扬,顺着那西南之风,向远方飞散而去。这时,一人走上了城墙,乃刚才向李傕报信的士卒。他凑到董承身边,对他耳语两句。董承边听边皱眉头。城下,士兵见董承表情,互相议论起来。震得飞散空中得尘土更加得多。弄得人视野不清。董承向城上的众人有些吞吐地说道:“李将军身体不适,士兵由我代为统率……”一旁的人见董承言语中充满了诡异,一个个神态骤变。“慢!董承,你想统领所有的士兵吗?”从边上闪出一人,厉声压过了董承的声音。乃李傕之二弟李别。突然,又蹦出一人,说道:“董承,你狼子野心,想将士兵归为你一人统领吗?”再一看,这人是李傕的侄子,叫李暹。  一时,城上你一句我一句,震得董承无言语对。城下,士兵中阵阵骚动,交头接耳。众将领指着他,将他往后逼。董承见形势不妙,向后连退了几步,靠在了城墙的壁上。突然,两侧冲出士兵,拿着麻绳,一把将董承五花大绑。后面,一人走了出来,大笑几声。董承抬头一看,月光下是一个身着战袍的将军。再一细看,正是李傕。李傕嚣张地喊道:“董承,你真是蠢!自己暴露了自己!我已经观察你这么多天了!你图谋不轨,想取代我,休想!!!”  望着李傕阴恶的面容,董承哑口无言。李傕那丑陋的脸凑了过去,边笑边说:“你想怎么个死法呀?!”  “呸!”董承向李傕猛吐了口吐沫,破口大骂:“恶贼!你陷害忠良!天理难容!”李傕用手一擦脸,愤怒的拔起大刀。董承仍怒视李傕,眼睛不眨一下。李傕越看董承越来气,攥紧刀柄,气得手抖得厉害。而董承,不仅没眨眼,还抬起头,将脖子伸得很长。并喊道:“你砍!砍呀!你暴虐无道,杀了我也是吧!只是,报国无门!!!”李傕眼睛瞪得像核桃一样大,嘴噘得能挂上个油壶。可一听这个,却大笑了起来:“你想死?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说罢,董承被拖了下去。  就在与此同时,曹操亲率的五万军队已离长安的城墙近五里之遥。曹操张望了前方高耸的城墙。心中暗暗欢喜……  “曹军开始行动了!”李暹跑到李傕身旁。左右士兵让开了道路,李傕拔起刀,往城墙边缘走去。城墙上,西北之风迎面而来,夹杂着干苦的落叶和无数黄土。吹得李傕只有用胳膊遮住脸才能勉强向前走。正当李傕离城墙边缘相距三丈时,只听得一阵声音。李傕按着头盔抬起头来,一阵红光从天而降。照得整个城墙通名。李傕已顾不上那风沙,脸部不自觉地抽搐。只见空中,一片如火龙般的东西迎面压来。那灿烂而又仿佛能吐食一切的火龙,将空气都要凝结了。李傕瞪大双眼,想跑,却全身不听使唤。他被那无比可怕的力量所震住了。士兵也被震住了,一动不动,只是惊恐的注视着那神圣无比的光。一瞬间,人们的表情凝结了。那一个个鲜活的表情,被那火龙,吞没在了一片灿烂之中……“那是什么?”城下的士兵呆呆的望着那片光。随即,一阵一阵的火龙,排山倒海般的涌上了城。一片一片,无情的将那城墙上的一切东西所吞噬。城中,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此时,就连城外的曹军,也不敢相信自己创造出来的景象。一排排的士兵们,用那手中的弓,制造着这群火龙。那火矢,一离弦,便乘着西北风,冲向了城。那甩起的火尾,像一条条凤凰冲过,落下的羽毛。那甩起得烟,就是凤凰燃烧留下的尘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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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这篇东西,纯属无聊时突发奇想而写。主要就是讲曹操率兵攻打长安。有很多地方都不符事实。写得不好,还请见谅。话说曹军驻扎在了新丰东南山中。李傕在殿中大喜,连同其他的董卓余党来一起攻打曹操。站在山崖上远远望去,只见长安城便尘土扬起,宣平门随即敞开。只见尘土中,一士兵起马而出,肩上好像有个文书似的。那人跃马向南狂奔,消失在了黄土之中。“报!长安城门打开,出去了几个人。”一士兵冲入曹军帐中,说道。正在冥思苦想之中的曹操突然抬起了头,突然,他眼前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郭嘉看出了曹操已经想出了主意,笑了笑,说道:“主公,您有何指示?”曹操一下子窜了起来,拍了一下桌子:“今日入夜,我们便开始行动!”夜里,城楼上的岗位被城下的声音所注意……“我是张济将军的校尉,代我主前来送消息。”只见长安城下,一人向城上叫道。“你果真是张将军的人?”城上的岗位问。“我有张济将军的令牌!”随即,那人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高举在头顶。月光一照,金光闪闪,照的岗位眼晕。突然,两个城门各向两边张开。那校尉便骑马进取了。紧接着,城门“咚”一声便紧闭了。那人骑马进了城,只见两旁,火把林立,城里城外,火把照得通明。仅过了层层盘查,那校尉终于到达了宫城的城门下。一路上,两旁毫无百姓踪迹,连狗叫也不曾传出。只是到处都能听见的士兵巡逻声,磨得耳朵都要出茧子了。宫门敞开,那人刚想走进去,却被拦住。“你们要干吗?”校尉皱起眉毛,瞪了瞪两边。“按宫中的规矩,要想参见李将军,必须蒙眼。打人,请吧!”卫兵答道。“嗯……”校尉顿了一下,点了点头。突然,所有的火把都向左猛地倾斜,火苗跳得更加强烈。而那枪上的红缨,也随着风急促的摆动。在一看那稀落的树上,最后几片枯叶也被那风席卷而下。风骤然变大,带着无数的沙粒。大的人脸生疼。众人用手紧紧捂住脸,抬不起头来。城外,曹营内,曹操正在山崖旁望着长安城。“大人,起风了……”一旁的谋士程昱望了望天,眼睛一转,对曹操说道。言语中夹杂着一些东西似的。曹操回身瞧了瞧大营内。他眼睛一眯,左右打量,十分专注。只见营内,旌旗、缨翎,全都指着一个方向——他自己。曹操眼睛突然一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举起左臂,竖起食指,正对着那些形似芦苇丛指着他的线条。衣袖,顺着那手臂,如江水般向背后拥去。他的手在头上绕了半周,只向背后。曹操停了一下,头向后一转,望了望。见到眼中的情景,他突然如梦初醒:只见自己的食指,正对着那山下、火光通明的长安城……“主公……您……”程昱看着曹操一动不动,便插了句嘴。曹操回过头来,说道:“看来如今,必须改变计策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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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多人提出要重拍《三国演义》。那么,我也来说说。在一部电视剧中,好的演员是至关重要的。那么,我就先说说演员名单:魏国部分:曹操:陈道明。陈道明演过很多的角色。其中,像康熙、秦始皇这样的角色,他演的都很不错。感觉他演出的人物都有很大的霸气和智慧。所以我觉得,让他来演野心勃勃又充满智慧的曹操,是很合适的。司马懿:魏子。魏子这个家伙所演的人物,都是十分阴险毒辣的。他也将这些人物的性格演得十分形象。比如说《笑傲江湖》中的岳不群和《红旗谱》中的冯贵堂,都是这样的。而司马懿这个人,也是老奸巨滑、捉摸不透。所以让魏子来演司马懿,是再合适不过的了。郭嘉:濮存昕。虽然在前一段的《曹操与蔡文姬》中,濮存昕将曹操演得十分真实。但是一看濮存昕,就是个正人君子,而且他十分擅长朗诵吟诗。所以让他来演同样是精通诗书,又是个正人君子的郭嘉,是最合适的。夏侯敦、夏侯渊:侯耀文、侯耀华。让两个侯兄弟来演两个夏侯兄弟,一定会很好玩。只是这两个人都很惨,一个要在剧中装扮得像个海盗,而另一个要在自己出现的最后一个镜头中,被弄得像是一头被开膛得猪,真是倒霉呀……夏侯杰:巩汉林。看着巩汉林那胆小如鼠,若不经风的德行,就像笑。而这个夏侯杰,被张飞一声怪叫就弄的吐出了苦胆、落马身亡。看来巩汉林与夏侯杰很接近嘛!就让他来演吧!蒋干:周星驰或张卫健。蒋干曾被称为神辩。而周星驰和张卫健这两个家伙,也常常充当大贫嘴的角色,而且经常丑态百出。在他们当中选出一个去演蒋干,是明智之举呀!邓艾:周杰伦。惊呆了吧!为什么?那么帅的JAY为什么要演这个寒酸老将呢?不有人你说过“或笑张飞鲁,或笑邓艾吃”吗?通过这句话就可以证明,邓艾是个结巴,说话不清楚。而周杰伦唱歌不也是吐字不清吗?典韦:徐绵江。看看徐绵江那身强力壮和凶神恶煞的外形,就知道他和典韦有很大的共同点了。徐绵江经常演一些勇猛的人物,比如什么金毛狮王谢逊之类的。演熟了,也就会演好了。相信他一定能演好典韦这个角色的。许褚:霍森。谁都知道许褚是以强壮而出名的。而只有世界上最强壮的运动员,伊朗的大力士霍森,才能配得上许褚这一角色。贾诩:孙红蕾(忘了是哪个蕾了,暂且就用这个吧)。孙红蕾老演反面角色,而且塑造出的坏蛋与一般的鲁莽性土匪有很大的区别。他所表现出的人物,常常是智商极高,诡计多端又十分冷静的那种。而贾诩与这几点是很吻合的。如果让孙红蕾演贾诩的话,他一定能将贾诩表现得十分真实的。张辽:刘德凯。刘德凯这个家伙,常常演一些文韬武略的人物,比如说刘铭传。张辽也是文武双全的罕见将领。刘德凯定会塑造好这个角色的。杨修:黄晓明。感觉无论是唐伯虎还是刘彻,黄晓明将他们演得都过渡的聪明了。尤其是唐伯虎,演的聪明过渡。而且从黄晓明的笑来看,他很适合演杨修。华歆:程前。怎么看程前都像是个流氓。尤其是他那个笑脸,感觉都像是在哭。好像还有点阿谀奉承的样子。华歆不也是这样吗?为了拍曹操的马屁,提出了让曹操称魏公。华歆还整天在曹操的屁股后面转来转去,赞东夸西。看来正两个蛋是碰到一块了!荀彧:张国立。张国立演得纪晓岚是个忠臣,他将重臣的本色给演出来了。而荀彧也同样是个忠臣,极力劝阻曹操称魏公,最后自杀。相信张国立可以将荀彧演好的。蔡中、蔡和:。这两个平时丑态百出的相声演员,演这两个傻了傻气的小丑,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想想大兵、祁帜在吴营中四处乱窜的景象,还真是好笑……蜀国部分:刘备:徐少华。徐少华演过唐僧,而且将唐僧的仁义、无谋和迂腐演得十分形象。刘备也是那种呆板而又十分仁义的人。相信徐少华也是可以演好刘备这个角色的。诸葛亮:张艺谋。诸葛亮属于那种事事成竹在胸,时时沉着冷静的人。看来要让诸葛亮生动,还需要和他性格相符的人。张艺谋就是这种人。但有一点,张艺谋不怎么爱笑。要在这一点上下功夫呀!张飞:矿工。像张飞那样的演员不好找,那就不如找群众演员来扮。那就找个脾气暴,长得凶,个高体壮,满脸污黑,天一黑就见不着人影的的矿工吧!关羽:农民。像关羽那样的演员更不好找,那就不如也找个群众演员来扮好了。那就找一个性格孤傲,个子高,脸像苹果一般,一到高粱地里就见不着人影的的农民吧!刘禅:马德华。猪八戒与刘禅的性格简直是太吻合了!都是胆小怕事,贪财好色,还都十分糊涂。既然如此,那演猪八戒的马德华不就可以演刘禅了吗?黄忠:阎怀礼。现在,沙僧已经老了。但是长得还是那么魁梧。老当益壮,正好可以演黄忠。庞统:葛优。丑星演丑军师,是很合适。而且庞统和葛优都是满脸笑容,却暗藏杀机。不错的组合!赵云:赵文卓。让赵文卓来演赵云,不只是都姓赵那么简单。还有,就是怎么感觉看,赵文卓的脸型都很像赵云,气质也是如此。关兴、张苞:就让那个矿工和农民的儿子来演关羽和张飞的儿子吧!父承子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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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处于混乱状态的我,被闹钟施行了鼓舞。便似乎恢复成正常状态了。昨天晚上修养的不错,士气和体力全部加满。  我从家中移动到了学校,似乎进入了教室。班里的大将换成了我。刚一进班,便被学生甲进行了辱骂(被骂)。我似乎挡住了该兵法。为什么要骂我?昨天忘将作业授予了他,害得他今天早上赶作业。我进行了无视方针,没有理他。不久,班主任似乎进入了教师。班里的大将换成了班主任。班主任对我们施行了流言(批评我们在班里随便说话)。我与学生甲的关系出现了裂纹。第一节课上,老师对我们实行了幻术。同学们陷入了混乱。我的体力降至95/100。由于后来睡着了,体力就又变满。突然,老师对我发出了齐射(将一把粉笔抛向了我),我受损5点体力。我变回了正常状态。不久,老师再度对大家发出妖术。大家都睡着了。老师对所有人发出了连射(一把一把粉笔向我们扔来)。听课的老师呼应了该兵法。但该兵法被我识破了(挡住了粉笔头)……地理课上,我似乎学会了营造和陷阱。体育课上,我似乎学会了突进(百米冲刺),武力加了2点。数学课上,我的智力增加了1点。这样,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中午吃饭,我对大家施行了离间(由于是回民,所以吃得比大家好,便馋他们)。我得到了粮草,体力升至100/100。同学甲对我宣战。他对我发动了骑射(坐在椅子上用纸团打我)。我受损五点体力,降至95/100。我中了同学乙的伪报:“老师来了!”我的注意力被转移了。这时,同学甲对我实施了夺取(将我的笔袋抢走)。我也对他进行了夺取(将他的帽子夺走)。我对他提出了交换,同学甲没有同意。我们之间的关系变成了险恶。之后,学生乙对学生甲赠与了金钱2两(人民币两块钱)。他们二人的关系变成了信赖。学生乙又对学生甲进行了请求(请求一起打我)。我和学生甲、乙进入了交战状态。我对他们发出了辱骂。学生甲、乙士气减半。学生甲看出了破绽,对我发出了奔射(跑过来用石子打我)。接着,又对我发出了飞射(跳起来用石子打我)。我受损10点体力!!!这时,老师似乎进入了教师。老师对我们实施流言(骂我们)。接着,老师将我们俘虏了(带进了办公室)。老师对我们实施了攻心和奋斗(边批评边比划)。我受损10点体力!!!然后,老师流放了我们(让我们去操场跑圈)。我受了轻伤。下午考试时,我没收了同桌的卷子(抢过来抄)。老师走了过来,对我进行搜索(检查我是否作弊)。我进行了突进(将卷子放进了位洞里)。老师在教室里的搜索毫无结果。放学了,我要报中午的仇!于是,我在教室里进行了搜索。得到了宝物“有水的水桶”和“绳子”。于是,我将水桶流放在了门的上框上。当我将学生甲、乙进行封赏(用一百元引他们进班)的时候。学生甲和学生乙遭到了水陷(一推门,水桶乱了下来,浇了一身)。二人受损****!!!二人被激怒,依照追击的方针,冲了上来。他们对我发出了奋战(用拳打我)。不想,二人又中了土陷(被我帮在地上的绳子绊倒,摔在了地上)。二人受损****!!!二人进入了无阵状态(摔在地上,动弹不得)。我对他们实施了劝降:“你们服不服?”二人不服,变成一般状态(战了起来)。我对他们实施了突击(跑过去打他们)。二人受损****!学生乙依照着自动撤退的方针,逃跑了。我与学生甲进入了单挑战。我将学生甲打败了。学生甲虽生受重伤,却仍然逃离了战场。我依照方针进行了追击。我发出了突进兵法(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追了过去),并搜索到了宝物“板砖”(随手捡了块砖头)。我对学生甲进行狙击(用砖砸他)。学生甲:“呜呜呜~~~。”学生甲受重伤。受损****!!!并陷入了混乱(被砸晕了)。  报了仇,我似乎离开了学校。晚上,我似乎回到了家中。妈妈没在,家中的大将换成了我(老虎离上,猴称霸王)。在卧室,我搜寻到了爸爸,我拥立了他。   半夜,我竟然对自己发出了水陷(尿床了),倒霉~~~不过,今天还算不错,多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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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公孙瓒与袁绍对峙于漳水两岸近一月有余。一日,袁绍军忽然出现了大量的逃兵,他们一团一团的跑出了袁绍的营中,逃向了冀州方向。又过了三天,逃兵越来越多,袁军兵马不断流失。不久,袁军士兵竟逃走了多半数。公孙瓒知道了此消息,非常高兴,命部将单经率三千人前去试探。单经趁夜,从冰封的河上隐蔽在了袁军大营附近。只见远处,军中灯火通明,隐约能听到歌舞之声。原来是袁绍带着将领们正在喝酒摆宴。只见士兵们都醉倒在了地上,营旁毫无岗哨。看来袁军的军纪十分不严。单经见势,率士兵两千前去劫营。他们从山坡下冲出,直奔袁军大营而去。袁军毫无防备,还像刚才那般。直到单经率兵杀进了大门,有些士兵才从梦中缓缓醒来。而这已经晚了,袁家士兵被杀者数不胜数。有的在梦中便已经一命呜呼了。而那还在享受于盛宴中的袁绍和诸位将领,也难逃此劫。不到一个时辰,袁军已是伤亡惨重,惨不忍睹!待到再也没人可杀的时候,单经与他的屠夫们才止住了手。单经提着袁绍与众将领之头,满载而归般的回到了公孙瓒帐中。公孙瓒大喜,全军庆祝了一晚。可正在士兵们欢喜的时候,忽然,后方传来了阵阵杀声。只见一支部队杀了出来。公孙瓒回头一望,袁字大旗飘荡其中,带头之将仿佛是那袁绍。“袁绍在此!”远处士兵喊声连天。公孙瓒与他的士兵大为惊恐,全都四处逃跑。那喊杀声愈发增强,公孙军愈发混乱不堪。那袁绍犹如四处尽是一般。袁军不费吹灰之力,将公孙军大寨攻破。袁军疯狂而贪婪的宰杀着公孙瓒的士兵。公孙瓒在乱军之中,慌忙奔走,被那袁军大将文丑所盯上。文丑挥舞着大锤,杀向公孙瓒。公孙瓒举枪抵挡,谁知文丑力大如牛,一锤便将公孙瓒的红缨枪击成了两半。文丑抡起大锤,再猛击一下。公孙瓒侥幸躲开,跃马欲逃。却被又一猛将高览挡住了去路。高览舞起双刀,像流水般砍向公孙瓒。公孙瓒被连中数刀,危在旦夕。这时,文丑从后面猛抡一锤,一时不省人事。高览起马欲砍,却被人挡住了。一看,乃公孙军骁将赵云。赵云快枪连刺,高览左挡右闪。霎时,文丑从背后袭来。说是稳那时快,赵云回枪刺去,转头挡住了文丑。赵云见势不妙,用枪刺了公孙瓒所乘之马。那马惊叫一声,奋力猛跑。赵云见主公脱了险,便也逃离了战场……“哈哈哈哈,多亏田丰妙计,让我退了这大敌!”袁绍笑道。“我田丰不才,承蒙主公赏识,毫无功也!”田丰谦虚地说道。“不用说了,此次若非元皓兄瞒天过海之计,让公孙瓒轻敌,我是打不败敌人的!我命田丰为我军师。”“多谢主公。”就这样,袁绍以田丰之计,出其不意,大败公孙瓒。田丰也因此而成为了袁绍的军师。但在暗处,被田丰所取代的逢纪却心生嫉妒,痛恨起田丰来……另一边,曹操在濮阳商议着如何打退陶谦、孔岫、乔瑁和孔融的计策。“以我之计,不如议和,此乃上计!”谋士司马朗说道。“不可,我军若议和,则声誉尽毁。何况那些人心怀狼子之心,不是能用银两能打发他们走的。依我看来,此时还需从长计议!”满庞说道。“主公,我军应当与袁术联盟,打退这些敌人!”刘晔说道。“万万不可!袁术野心十足。其实他早于四人窜通一气了!袁术是不可能答应的!”程昱谏道。……正在众人争论不休的时候,忽闻台下一人站了出来,向曹操自信般地说道:“我有计策,可破敌军!”……欲知台下之人是何许人也,他如何破敌,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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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董卓被吕布等人诛杀在了长安的郊外。朝中大喜,百姓欢庆,犹如过节一般。而李傕等人却想回到长安,为董卓报仇。军队士气高涨,个个抢先,锐不可挡。虽然如此,但此部队比长安守军还是差得很远。若强攻长安,是不可能拿下那里的。对此,军师贾诩想出了一条毒计……  初平三年春,吕布听闻了李傕等人的动向。于是马上出兵与其交锋。在长安北郊五十里左右的一处挖地里,吕布军遇到了高坡处的李傕军。当时是黄昏,只见高处部队一片黑影,只见的天上一片金黄。这时,这金黄中窜出了一团红色,越来越多。再一看,原来是一排排的枣红马铁骑。这时,一声令下,那部队杀向了挖地来。成排的骑兵锐不可挡。那铁骑上的士兵的装扮不像是中原人。他们个个身披兽皮,露着半个肩膀,使得兵器都是月牙般的弯刀,个个力大无比。吕布的步兵无法抵挡,被冲得四散奔逃。吕布在乱军中,只见一排铁骑冲杀而来,吕布提戟冲去,杀出了个豁口。吕布拼死从这豁口中一直杀出,终于杀出了兵阵。这时,高地上的步兵也杀了上来。吕布回马逃走了……  原来,贾诩出的计策是以某些利益使一些少数民族出兵助他们一臂之力。他们最先想到的是大宛。因为西凉与大宛很近,借兵必然很快。大宛国果然答应了,但条件却是给他们整个长安。但李傕依然答应了他们。大宛国最有名的便是那里的名马:汗血宝马。这种马体态雄壮,马蹄有碗口大小。跨步距离极大,速度十分惊人。之所以叫他汗血宝马,是因为这马流的汗是鲜红的颜色,犹如鲜血一般。那里的人更是个个勇猛,全民皆兵。  吕布大败,向东逃走。而大宛军则乘胜杀向长安。长安守军不是对手。仅用了半日,长安便被攻破。大宛国人杀进城中,开始了大屠杀。他们不管老人小孩,一并杀死。他们野蛮的屠杀百姓,贪婪的抢掠财物。满地都是他们的马流出的汗血和百姓的鲜血。等到毫无人迹,也没有了财物之后,便开始放火。等长安大火纵起之时,他们便不负责任的带着财宝,离去了……仅用了不到半年,经过了两汉辛苦经营,曾成为一代名都的长安和洛阳,都毁于一旦……  李儒在大宛破城之前带着皇上逃出了长安,而李肃则在城中战死。在皇上逃亡的路上,不断有李傕的追兵杀来。但都被他们侥幸甩开了。一路上,所带的士兵有大多都战死了。等到到达了黄河岸边的河东时,就剩下了不到百人。其中,还有很多的大臣。在河东渡口,在这一行人刚要渡过黄河的时候,却发现渡口没有船。众人万分焦急。这时,只见对岸隐约出现了一支队伍。河上也出现了几条大船。再听后面,马蹄声不断……欲知那队伍是敌是友,皇上命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复汉篇结束,但全文未完,请继续等待《枭雄传》争雄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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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刘岱惨败于曹操手下,带这残余士兵逃到了一个山口边。正遇李进率领援军。刘岱刚想撒口气,结果谁知,李进大笑一声。他挥刀便砍向刘岱,刘岱身首异处。李进是李通的族第,早也与曹操联系好了。刘岱被杀后,其手下将领尽数归降。曹操得到了刘岱的士兵,军队阵容更加强大了。  与此同时,韩馥的大军早已驻扎在了虛关外,一声令下,大军便可攻进并州。虛关缺兵少将,太守王匡焦急万分。这时,手下一谋士向王匡献出了一条计策。此人姓荀、名攸,乃颍川人士。他博览群书,深通兵法。投靠张扬后,未遭重用。  第二日,王匡率兵慌忙逃走,连粮草都未带走。韩馥听此消息,十分高兴。命令大军拿下这座空城。韩馥不费吹灰之力,不费一兵一卒,便将虛关拿下了。夜里,韩馥军中开了一个宴会。士兵们都喝了很多酒,个个烂醉如泥。惟有军师沮授劝韩馥不要掉以轻心。韩馥不听,并且一怒之下将沮授贬为郎中。正当韩馥和他的手下在寻欢作乐的时候,王匡的部队掉头杀了回来……  第二天,不知为何,韩馥军中的士卒全都腹痛难忍。去往茅厕的人都排成了长龙。茅厕都因过度拥挤而被弄塌了。士兵和将领们只能随地解决。一时间,整个虛关成为了一个大茅厕。满地都是将士们制造的废物。王匡率着两千骑兵杀到了虛关下。只见城门大开,道路都被屎堵得难以行走。关下竟是随地大小便的敌军。韩馥得知了王匡兵临城下的消息,慌忙的一边提裤子一边从茅厕中跑出。王匡的骑兵将那些毫无反抗能力的士兵全部杀死了。他们杀进了城中,好似走进了家中一样。不到半个时辰,韩馥军便被全部歼灭了。韩馥仅带着十几个将领逃走了。在处置俘虏的时候,这帮俘虏根本就不用士兵看着。他们想逃也无力逃。王匡手中抓起了一把巴豆,大笑不止。士兵们也大笑不止……  王匡听从了荀攸的巴豆计,将韩馥打的惨败。张扬种种封赏了他们。而荀攸却推辞了,过了几天,荀攸偷偷带着家眷离开了张扬。  因献帝到了上党,所以在那一年,改国号为兴平。那一年便是兴平元年。  兴平元年春正月二十六,在北平城中,公孙瓒大设酒宴。宴席上,公孙瓒在喝醉了之后,开始大骂幽州牧刘虞,言语十分难听。刘虞知道了这个消息,十分气愤。不久,袁绍也知道了此事,袁绍暗喜。他想借此机会引发他们二人之间的战争,从中渔翁得利。二月的一天,刘虞的一路运粮车正在前往易京的途中。这时,左右两边杀出了两支队伍。他们打着公孙瓒的旗帜,将刘虞的运粮部队全部歼灭,并且截获了粮草。刘虞对此大怒!与此同时,公孙瓒的粮仓也失了火。抓住的纵火凶手说自己是刘虞的人。公孙瓒也气愤不已。像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下十回。刘虞和公孙瓒的关系日趋恶化,一场大战将就此爆发……与之公孙瓒、刘虞前途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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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本人写《枭雄传》长篇,主要内容是描写主角曹操一辈子的征战历程。本文是以三国为历史背景,虚构改变历史事件,突出主题:曹操真英雄。 话说在荥阳,何进竟被黄巾军乱箭射死,但多亏袁绍等人奋力抵抗,才使得黄巾军没有夺下荥阳。但此时,地公将军张宝却在那一夜将皇甫嵩大军袭击,并将郑泰烧死后,一下夺得了上党和平阳等地。现在,张宝正在率军前往孟津的途中。何进刚死,汉军顿时士气大落,作战能力大幅降低。这样一来,洛阳陷入了非常危险的地步。此时,在豫州多次击退黄巾军的朱儁和孙坚知道了这个消息,立即回兵勤王。  东汉灵帝中平二年春正月五日,洛阳朝中正在商议对策……“如今荥阳定会在五日内失陷,而孟津也不会抵御太久。所以,现在洛阳十分危险,我们必须在半月之内想办法得到援军。”杨彪说。“如今,我已经联通了朱儁等人,他们半个月能到这里。而且好像右将军董卓正在返回洛阳的路上。估计十天可以到。”袁绍说。“可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咱们还是准备准备防守吧!”丁原说到。……经过了多方面的商议,他们决定:袁绍、袁术率兵三万抵挡张宝,刘表、丁原率兵两万抵挡赵弘,其余人等率兵在洛阳镇守。于是,他们各自率兵去做自己的事了……  此时,张宝率着八万大军,在黄河上行船。再过三天,即将到达孟津。  在陈留,卢植和曹操打算一同趁张梁战死,黄巾军惧怕之时,率军讨伐兖州的黄巾军。于是,他们率兵来到了定陶。正月十二日,卢植、曹操率兵来到了定陶城下。定陶黄巾军统领叫裴元绍,他出城前来单挑,乐进上阵。那裴元绍力气很大,乐进与他打了三回合,结果手持长枪被砍成了两半。他便用那根没有枪头,而较长的木棍,挡住裴元绍的攻击。另一边,用另一根直刺裴元绍的马。一下,马的腿喷出了血来,乐进再以横砍,马跪下了。裴元绍一下挨了一截,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乐进刺死了。城上的黄巾军大乱。裴元绍的儿子裴震出城为父亲报仇,结果被许褚两下就给包办了。城中的黄巾军失去了头,四散奔逃。曹操在城下劝全城投降,结果成功了。于是,定陶被轻松收复。接着,他们又率军来到了甄城。大军在途中遇到了敌军,轻易的打退了他们。逃兵向回撤,等撤到一个山谷中之后,不知去向。正当曹操奇怪之时,突然,两边出现了一对黄色,是伏兵!两军冲下山去,将曹操等人包围在了中间。为首将领裴焦,是裴元绍的弟弟,冲曹操大笑道:“哈哈哈,我要为我哥哥报仇啦!”突然,山上一人笑道:“曹操在次,你来杀了我呀!”只见山坡上尘土飞扬,左右杀出两路军队。裴焦大惊,一看路中的部队,那曹操笑道:“你看我是谁?”只见那人摘下胡子,原来是李典办成的。裴焦更加慌张。李典拔剑,向裴校砍去,一下,裴焦身首异处。黄巾军士兵尽数归降。原来,在打退第一路黄巾军后,卢植刚要下令追,曹操感觉不对劲,觉得敌人想要引我军深入,设伏打败咱们。于是,卢植没有命令追击,并问曹操如何是好。曹操将计就计,想出了这个法子,现在伏兵后方设伏,再引出伏兵。到了甄城,裴焦已死,守军投降。接着,卢植、曹操杀至范县、任城,将二地全部占领。曹操和卢植又转战东平。东平的农民身受黄巾军之苦,在郡中的程昱与曹操联络,想要一同收复东平。于是,程昱的带领郡中的平民一同抵抗黄巾军。程昱是个十分聪明的人,他身高八尺多,胡须十分美,精通百家之书。他用孙子兵法中的调虎离山之计,在东平城外让人谋反,引出了黄巾军。他再在城里率百姓组成的民兵夺得了城门和府衙,并将城门关上,使黄巾军无法入城。这是,卢植和曹操的军队赶到,将城外毫无防备的黄巾军打得大败。事后,曹操十分赞赏程昱,便邀请他加入我军。可程昱以事物繁忙为由推辞了。这时,洛阳危机的消息传到了这里。卢植打算回去救驾,而曹操却说:“如今,洛阳危机,虽然我们应当回去,但回去也没用,我们是赶不上勤王的,因为事先去的董卓才刚刚到洛阳。我们倒不如在此多打退一些黄巾军。”卢植怀疑曹操是因为朝廷对他实行通缉怀恨在心,所以不去勤王,便带着兵自己回去了。曹操对卢植感到十分失望,不能理解他,便也没说什么,让他去了。此时,荥阳和孟津都被攻破,黄巾军杀入了洛阳境内。袁绍和袁术两个兄弟,自幼茅盾极多,现在被分到了一起打仗,自然是不合。果然,一听到孟津失陷的消息,便在对如何抵御黄巾军的问题上起了争议。袁绍觉得,应当拼死挡住张宝,不能让他们到达洛阳;而袁术则觉得,应当退回洛阳,一同防守。二人争执不休,使得大军停止了前进。最后,袁绍和袁术杀去了前线,一个撤回了洛阳。袁绍因兵力减半,所以觉得向前杀也是送死,便想用计阻断黄巾军。于是,他在各个道路上部下了很多的陷阱,以用来减慢黄巾军的行军速度。他又听了属下郭图的计策,利用当时洛河水涨,憋住了洛河,并挖了渠道。过了大半个月,渠道终于修好了。由于陷阱的缘故,所以张宝刚刚率军到来。袁绍便命令开闸放水。顿时,大水涌出,沿着渠道涌向了大路上,张宝大军刚被冲散不到一半,水就停了。原来,张宝做起了法来。只见大水忽然停下了,接着,反冲向了袁绍的军队。袁绍大军被冲得四散奔逃,袁绍见势不妙,只得沿着高地撤兵。袁绍虽然没有挡住张宝,但袁绍却用水将张宝挡住了,张宝只得命令士兵重新造桥。袁术被罚扣除两年俸禄,从后将军降为安德将军。而袁绍却仍然当着前将军,没有受罚。对此,袁术十分不满,兄弟之间的关系更加恶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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