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兄,既然要讨论名与实,就得尊重一些基本的问题。首先,说王臣与朝臣的问题,刘备称王后,王国所设之官可以不称臣于大汉吗?他们自刘备以下都是天子的臣仆,细分有王臣有朝官,这就是名义。事实上谁能否认他们不都是刘备之臣?按名义,刘备的王国不包括荆州等地,但那是谁的地盘?关羽的汇报交到哪儿?他得送交成都,送到大司马的幕僚长法正的办公桌上!这不是两套班子一套人马而何?群下劝进之表、刘备上书之文,并无王臣名单。汉制,王之重臣亦必朝命,刘备是在“承制”。我何曾说刘备全伙在名义上都做了王臣?刘备既然喊着恢复汉室的口号,他的王臣与府属总体上是要依汉制的,中护军在汉非大将军出征不设,而且要以朝命,中护军与侍中、给事中、太中大夫等名号清楚地表明了这些职务的特性,这都是朝庭名器,是“中”官,怎能说中护军非朝庭所命的大将军官属呢?足下侃言刘备在行汉制,怎么老拿着篡汉后的典制来说这以前的事?我说的汉之中护军有护诸将之权,从未说去掌握中央部队,那是北军中侯的事,汉之中央部队为五营,而中侯监之,无令符虽为大将军所部勒亦不可调动,汉制如此而已。汉制的中护军有监护诸将之权,重将犹然,何况杂号?军师将军论阶大同,为其所护明矣!法正自然护不到刘备的管辖地以外,但护诸葛亮这个在大司马府工作的杂号将军却是富富有余!如果说诸葛亮不是挂杂号将军衔的幕僚,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参与大司马府的机要工作?按足下口气,诸葛亮与刘备是合作者而非幕僚,既然刘备曾让诸葛亮以军师将军的职位兼署左将军的府事,那他非幕僚而何?那可不是挂幕府虚衔而实为战将或优容之位啊!杨仪就曾以绥军将军领丞相长史,难道就不是实际上的幕僚了?诸葛亮若不为实际上的幕僚,刘备又使其位在糜竺之下,不领兵不典郡与孙乾辈何异?诸葛亮离得了大司马府吗?他真脱离了,那他去哪儿了?诸葛亮为刘备幕僚就不是事实吗?其实足下的潜台词就是诸葛亮是实际上的二号人物或刘备的百官之头,但史料是无情的,法正既作为王国冢宰又掌握着大司马府机关中最重要的权力,举凡刘备集团的一切重要事务都得经他之手,诸葛亮以军师将军衔也在大司马府工作,只不过排名差点而已。备为左将军时,他还有明确的“掌府事”,这次连个明确的说法都没有,稍有人事常识都知道,他的权力缩水了!无论在汉中王国与大司马府,是法正在人五人六了!问题的关键不是这些人的官位是否为幕府或王宫的编制,而是他们在刘备集团中的权力分配,这也正是我所论述的中心和你我争论的真正焦点。汉中王国有“汉中、巴、蜀、广汉、犍为”诸地,而法正为其冢宰,大司马军令所及之将,而法正为其监护,其权非冠于诸葛亮而何?史有明载,汉之中护军与大司马幕府有权护诸将,而你那个军师将军的权限依照的是对曹操用荀攸的使用,而荀攸那时是军师而不是军师将军,你既然说这军师将军非幕职,又怎么用幕职的权限来解释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那个新《辞海》以军师来解释军师将军岂不与足下所言风马牛不相及?你自己已经推翻了这条解释!你明不明白汉时中护军之重并不等于中护军不重,就象我不懂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一样!足下言道:“王国的尚书令、大司马府的属官怎么能权重于汉室的军师将军,我不知是怎么搞出来的。” 那你依据的那条解释更奇怪了:朝庭军国大事自有重臣商讨,一个小小的幕府佐吏怎么就能那么牛呢?那又是怎么搞出来的呢?其实大家都明白,那个时代的诸侯们对府僚都是很重视的,这些人对府主的影响非常大,刘备给府僚们加了将军号并不说明这些人就成了他的真正同事,关羽等位至金紫将军实际上还是刘备的臣属,难道一个排名差一大截的杂号小将就能吗?法正之位可护关马等重将况一区区杂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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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用将,率倚宗族,子孝、妙才杀场征伐,胜负互见,可谓宿将良材,固内为心腹、外寄封疆。而元让久居持重,虽然武略不足,但是“德高望重”,诸将多出其麾下,调和协理却是不二人选,鉴其居位养望的本事,胜关公远矣。元让于曹魏,是武将的班头,也是“诸曹夏侯”的领袖,虽然将才差些,但娴于政务,明于人事,既能礼敬智计文牍之士又能奖掖行武后进营校,其恢宏雅量难能可贵,所以曹操每每寄于腹心之任。元让初露头角是杀人,但不是为一己之怨,而是为了报辱师之仇,所以说他是一位尊师重道的伟烈丈夫!当然也跟年轻人爱头脑发热有点关系。但是他由此显露一种古厚侠烈的品德,曹操处他以高位,就是要给那些换过几个老板的将军们树一个样板儿瞧瞧,也让子孝、妙才觉着咱大哥够意思。元让对待人才更是爱惜有加,典韦就是他拔出小校之列荐于曹操的。旧部韩浩曾不顾他的安危,但他从无怀恨之心,换别人一掉脸就给“喀嚓”了,即使当时不报,日后的小鞋你受得了吗?这样的上司能不让人爱戴吗?当兖州之乱,元让实为军主,又有两千石的头衔,而把权力迅速交给有真才的荀文若,甘心情愿地听从一个幕僚的调度,一点儿也不计较什么“面子”之类的东西,足见他重大体、顾大局的品德。换了其他人,最多一句:“先生,给我拿个主意吧!”地位高了,权力大了,一般都很会摆谱儿,但元让却跟小兵们一起背土修渠。他唯一不满的是有人叫他“盲夏侯”,但他暗地里生点儿闷气也就罢了,从未抓过谁当“典型”。哪个部属会黑了他?论官阶,曹操这一派他最高,但从没听说他人五人六过。魏国既建,他是诸将中唯一的汉臣,但他非要做魏将不可,坚决不做曹操的同事,聪明!你看关羽,还在那儿傻冒似的喋喋不休。一般说大将,我们总想到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勇者,其实稳定军队、调和诸将的人也是不可或缺的,这种人往往在不声不响中起着举足轻重甚至于是决定性的影响。夏侯元让、朱德等此其类也,当然后者的军事水平高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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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平原问题《东汉会要》三十七卷载:平原乃郡制,属青州,而平原制同诸县,好象是附廓,未见其为王国或县级的侯国。其他王侯之国均有载记,王国如徐之彭城、下邳、琅邪,青州之北海等,皆明书为“国”,以其所同郡之制,皆为王国。侯国如赵国之襄、齐国之昌、五原郡之文、中山国之安等,皆为县级的侯国。东汉建武二年,光武尽复王莽所废封建,初,大司马吴汉首倡封皇子之议,光武不许,吴汉连岁奏请,建武十五年,召窦融、邓禹等议,封诸子为“公”。明帝永平三年,始封诸子为“王”。建武二年,大封公臣,吴汉、邓禹皆四县,余各有差,有广录功臣之后。又有绍封、分封、恩泽之制,此后诸“王”、“侯”国大备。但因诸“国”或无后而绝祀,或因罪而国除,所以省置不定。台湾特务 (强烈建议改名)所考亦为详尽,而《东汉会要》为宋人所撰,虽称严谨而仅序大略,所以平原国之省置难得详备,总体上同意台湾特务 (再次强烈建议改名)所考。只一点,此时平原当有一国,是王国还是侯国呢?那个平原王的后代有没有被贬为平原侯呢?或是两存?那刘备是王相还是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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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和赵云是《演义》中最杰出的杀手,整部《演义》赵云杀将之多无以伦比,而且杀得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但他专检小鱼小虾下手,除了背后挑了准一流的高览,再也没有杀过象样的人物,即使如此,杀将记录也超出吕马之辈多矣。而关羽专检“大腕”下手,手法竟也同样地畅快淋漓,他杀过一流名家华雄,也宰了超级宗师颜良和与之不遑多让的文丑,但在黄忠、庞德面前没占得半些便宜,甚至被吕布如提童稚的纪灵也跟他“三十合未分胜负”。一个杀人多,一个杀人牛。为什么不是吕布、张飞?为什么不是马超、许楮?别人也就罢了,可吕布是《演义》中的超超级啊!种种迹象表明,除关赵以外,吕马诸将对杀人缺少深入的研究。他们只能“致广大”,却不能“尽精微”。本文仅以战例分析一番二人的武功特点与搏杀心态。先说关羽,面对小鱼小虾他杀得也很干脆,超级高手都不在话下,但面对较强或强大的好手时至多击败或纠缠不已,除了赵云袭杀过高览以外,所有的超级好手清一色“白板儿”!关羽第一次发飚就是斩华雄,华雄的武艺在我看来徐晃、张合之伦耳,正常情况下,关羽击败他应在三、五十合左右甚或更多,但关羽温酒斩之,华雄此前连连斩将,志得意满,关羽此杀出其不意,后来斩颜良与此也同出一辙。关羽与众不同之处就是精明,他的眼很毒,眯着凤眼瞟一下,往往看出破绽来。面对华雄的骄狂不屑,关羽准备充分,施展的必是雷霆一击,不然那杯酒非冷不可。斩颜良也有异曲同功之妙,彼时曹营诸将皆“股栗”,无敢应者,而关羽临阵之时,先要“看”,看什么?看形势而已,徐晃二十合败了,许楮连声都不敢吭,关羽自不会傻到与颜良蛮打一气,曹操给他的任务是杀掉颜良,而不是大战三百合!他也需要立功报效。他并没有因颜良的前番战果而影响心理素质,这一“看”就看出了颜良破绽:他是华雄的加强版!关羽的武艺属于“霸悍”一路,一上手就是狂猛的劈斩砍杀,而且在霸悍狂猛间有带着几分诡异之气,正是屡杀名将的关键所在,窃以为,这种打法虽有很强的杀伤力,但并不是“必杀技”,无论一流好手还是超级宗师,只要小心应对,不过有惊无险而已,如果一上来就憋着劲和关羽抢攻,我看是自寻死路!只要撑过十合八合,一流好手皆可全身而退,超级好手更是应付裕如。只有吕布例外,关羽的猛攻不会给他造成任何威胁。文丑之死坛友们罗列一大堆理由,皆有道理,但非关键,其实文丑是死在心理素质上,他看到了“赤面长须”,也就知道到这家伙是谁,依旧敢与交锋,说明他还无所畏惧,但不三合就“心怯”了,实是被那开头几刀吓着了,认为这家伙招招如此!以文丑之能,大战五、六十甚至百来合,我看问题不大。关羽还斩过一个管亥,太史慈之能击败管亥毫无疑问,但他杀不了,此人不死,北海不安。关羽斯时已有斩华雄、斗吕布的威名,二流偏上的管亥岂能掉以轻心?所以战到三十余合,老关这次纯仗基本功斩之,可见那种狂攻还不是很难化解,面对纪灵也是如此,只不过此人狡猾,开头不服气,之后就再也不敢交手了。后来又遇张飞,是不是有点慌了?疑惑中。老关在后期终于有了与用刀好手交流的机会,先战黄忠、后斗庞德。此时的关羽已是名满天下,吕布之后,他在单挑界名声最大,只要跟他碰上三二十合,保你成名!除了刘备管他叫二弟、张飞喊二哥以外,包括曹操谁不是低眉顺眼地称“君侯”?他的眼睛原就懒的睁大,这回连微微张一下都废劲了。但他碰上了黄忠!本来他正眼都不会看他一眼,何况先头迎战的杨陵被他“不三合”了?但黄忠对迎战关羽有着充分的准备,等到老关发现这个老头儿不好对付时,黄忠精纯刀法已然展开,毫无破绽了。如果换个位置,黄忠可能手忙脚乱一阵子甚至危险,板回劣势还得废一番手脚,但他比诸关羽决不稍逊,他毕竟老了!对庞德也是如此,只是庞德开手没有形成压倒性的进攻,以年龄折算,应逊黄忠关羽一筹。综上所述,老关善于把握最佳的时机解决几乎无人能解决的对手,这不是幸运与巧合,这种情形反复发生已经说明一切了。赵云的问题很复杂,象样的对手他只碰过文丑和许楮,前者五、六十合平分秋色,说明他面对此等好手时形不成强有力的威胁,而对许楮这种力量型的选手颇为坚韧!与文丑一战他没能出名,因为没有有层次的人见到,文丑看来也不愿让人知道河北还有与颜文相当的人物。与许楮那次三十余合竟然没引起曹营上下的注意,只能说明许楮此时占了“上风”,所以曹方才没太重视他,其实再打上三五十合,赵云必能板成平手,百合以上,肯定能占上风!赵云的武艺最突出的特点就是“韧”,以“任尔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来形容最为贴切。万马军中,哪个好手都能冲个三两遭,但若想七进七出,却非子龙不可!我怀疑他才是内家功夫的鼻祖。人们总是津津乐道他杀将之快,其实那些小鱼小虾们哪个超级好手都是三两下清洁溜溜,赵云的出众之处是一场战斗宰了五十七个!如此悠长的后劲唯子龙一人耳!赵云单挑一生都很精细,搏虎搏兔皆尽全力,从不大意麻痹,他是一个不肯浪费力气的人,能一下解决问题决不用一下半。他对数百合的缠斗没有多大兴趣,反正互相奈何不得,即使占点微弱优势也败不了对方,所以他对战马超不感冒。他是个很实际的人,一不留神他就零敲碎打让人蒙受巨大的损失。但赵云对一流好手的优势又极其明显,也说明他的枪法非常严密,他的攻势与那些大砍大杀却又百密一疏的猛将不同,他一枪紧似一枪,他突破不了同等好手的防线,却足以让一流好手的防守很快就芨芨可危,但全身而退绝无问题,赵云的攻击不如关羽凶猛但绵密过之。一般来说,一流好手与关羽交手,撑过头几下猛攻,就可以多打一阵子,只要脑袋不苯,逃命问题不大。而与赵云交手,必须见机快,否则很危险了。假设赵云与关羽对阵一定很有趣!头十合赵云就象刀海中一叶小舟,颇有惊险之处,五、六十合以格架为主,间或一两记快枪迟滞关羽的刀势,此后渐趋攻守相当,百合以后将是漫长的对峙,二百合后关羽就攻少守多了,再有数十合,老关就只守不攻了,只要不急躁,守住没问题,不过颜面上就难说了,若还急躁,我就实在写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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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的武艺与江湖手段颇有异同,江湖武功更注重巧妙轻灵,无论生死博命还是切磋较技,招式变化多端,身法步眼都极其讲究,往来飘忽、虚实相生,故有“技击”之谓,套句古话:“盖以韵胜,不以力雄。”军中武艺的基本功虽与“技击”有相同之处,而应用就大相迳庭了。一位“技击”名家若披上铠甲冲锋陷阵,比诸一健卒却好不了多少,因为那些“技击”的妙处基本都被限制住了,层层行阵容不得你“闪展腾挪”,我敢打赌,调来一百训练有素、饱经战阵的甲士,再集中一百名“技击”高手与之对战,那些高手必然被击溃,因为他们没有有效的组织与相应的训练,每一个都是孤军奋战,必败无疑。若是一对一的单挑,这群甲士却一定被杀光,因为他们只有几招简单扎实的招式,他们也不会虚招。史载魏文帝剑法绝伦,在东宫曾两次击败一位将军,令其最终服气,这就是“技击”的功夫,上阵就另说了。可是史书中也颇多摧锋破阵的猛将,甚至能单骑入阵斩将搴旗,留下无数传奇的故事。这些人的都是军营武艺的佼佼者,但愚以为这世上绝无“万夫不当”的勇士,他们的成功都有着各自的具体原因。在士气高昂、布列整肃的阵地前,任你武艺绝伦也不过是飞蛾扑火。猛将们单独行为都是把握了良好的时机,行列不整的、士气低落的或骄横不备的。但他们的勇气与身手仍为我们津津乐道。两军交战,没有人会用大量的花招迷惑敌人,每一次攻击都是实实在在的,四个字“稳准狠快”!力量与速度几乎决定了你的生存比例。但是你的背侧一旦缺乏有效的翼护,必死无疑!大名鼎鼎的典韦就是在拼杀中陷入包围而死的,面对四周如林的戈矛刀戟,他只能是这个结局。若论勇猛,遍数三国无人可及,他一直是下级军官,他的一生几乎都在搏杀中度过,他在矢石飞坠的乱军中那份镇定与果决,特别是飞戟掷人和一叉入则十余矛摧的记载,真是令人震撼。可以说典韦是力量型武将的最佳选手,而他的飞戟技巧也足以令人瞠目。典韦就象天宇中愤怒的惊雷滚滚而来,最后爆发出一声剧烈的轰鸣戛然而止。若说集技击与军中武艺于一身的最佳人选就是许楮,作为曹操的卫队长,他谨慎厚重。早年他曾率领着一帮剑客独霸一隅,若是在“技击”上没有过人的本钱怎能镇住这帮家伙?所以投到曹操阵营后立即全伙成了宿卫!许楮不但是一位“技击”高手还是一个冲锋陷阵的猛士,“虎痴”这个绰号首先传遍曹营最后流传千古,绝非幸至!当他出现马超的视线里,竟使这个据说有“信、布之勇”的家伙乖乖放弃了妄为的企图,我猜许楮那双狞视的目光就象在审视一头瘸腿的饿狼,饱含着威猛与不屑!马超这种色厉内荏的家伙怎敢妄动?许楮是一头真正的猛虎,即使猛虎懒洋洋地在打盹,我们还是不敢靠近。关羽比典韦幸运多了,他在成名以前已经不知多少次从死尸堆中站起来了,他的幸运是刘备早年的敌人是黄巾军,声势虽壮但缺少训练,关羽早期的威名就是建立在这些乌合之众的滚滚头颅上。可以想像,关羽的名字一定在黄巾队伍中有着不小的威摄力,以至于诸侯们开始重视他的存在。虽然地位逐渐攀升,他还是不能完全摆脱亲自搏杀的命运,因为刘备的老本还不够让他在帅帐里发号施令。几次在徐州的争夺也一定让他的勇猛与指挥才能有所表现,从此关羽的名字已不是单纯的猛士符号了。作为武人,关羽最辉煌的一次搏杀就是亲斩颜良,颜良素以骁勇闻名诸侯间,却被关羽突阵斩首,可见关羽有着难以想像的武艺,这次可怕的攻击使他的名气如日中天!与典韦相比,他更象一道犀利的闪电在瞬间撕裂了一切。如果你如狼似虎的部队突然间畏缩不前,你冲天的胆气陡然沉落,那你一定碰上了张飞。我至今难以想像,只有二十名亲兵的阻击就能使数千精骑丧失了勇气!曹操很清楚刘备的实力,所以他只派了五千骑兵,带兵的将军史有阙遗,但肯定不会是泛泛之辈。与关羽一样,他也是“万人敌”,史书称其“亚于关羽”,我猜测他的传奇也不少,更重要的是他随刘备关羽蛰居许昌的日子里,一定少不了与曹营诸将在武艺上有所交流,他也一定表现出令人惊怖的能力。所以在日后那场悬殊的对峙时,他成了追兵眼前一座不敢逾越的高峰。三国可圈可点的猛将还有很多,在我看来与以上四位多少还有点差距,吕布盛年就被三使骑吓跑了,我看他的武艺不在上述诸人之下,但他缺乏勇气,一个武者若勇气不足,至多能发挥出八成的能力,一旦吕布与以上四将相遇,逃避是他最佳的选择。比诸吕布,马超的武艺应略逊一筹,勇气却与吕布不相上下,这样的武者只会对弱于己者耀武扬威,永远不要指望他有什么出奇的表现。曹仁、张辽、徐晃、张合、夏侯渊、黄忠、魏延、太史慈、甘宁、周泰也都是当时著名的猛将,无论武艺和勇气比诸典许关张差距甚微。只是他们的光芒不及典许关张耀眼而已。(以上皆以正史为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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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张旭因见公孙大娘之舞而悟书道,金庸又让张翠山由三丰手泽而创钩法,无他,触类旁通罢了。我于穷极无聊之时也颇爱弄几下鬼画符,但与书道之门却总是参商远隔,更遑论悟出什么花拳绣腿了。但又老想牛舌一快,所以就有了这篇无聊之语,若能博诸公一哂,亦足慰老牛之拙蹄了。书中右军、将中吕布,范帖:王羲之《丧乱帖》记得唐太宗评右军书法云:“飘若浮云,骄若惊龙。”右军之书遒媚豪宕,诸美云集。若以此论武,孰可当之?读破《三国演义》,唯吕奉先一人耳!一句“人中吕布,马中赤兔”铭于《演义》,流布八方,上下千年、纵横四海,虽盲童瞽叟、僻壤穷乡亦皆脱口而出,足见奉先之勇,吕布的武艺是《演义》中无可争议的天皇巨星!率更屈铁、孟起神枪,范帖:欧阳询《九成宫澧泉铭》与欧阳询一样,马超很硬,欧体险劲瘦硬、峰棱峭拔,一如孟起枪法,狠到毫颠。但略有刻板之病,故孟起有刺树之讥。鲁公刚烈、云长为继,范帖:颜真卿《勤礼碑》颜太师为书,宽博刚正,气魄雄大,然腕底毫端,伤于习气。云长素秉忠义,出刀威不可当,每次临阵,均睥睨万夫!但习气使然,疏漏不免,正与颜太师相合。(亦有世仇之嫌)千秋伟烈、百代流芳,范帖:颜真卿《祭侄文稿》这是我最喜爱的行书法帖,一腔悲愤与侠烈都喷薄于毫楮,可以说此帖是行书中的英雄。英雄也许不太拘泥小节,但那种伟烈之气足以光耀千秋!典韦在辕门前的怒吼声穿越了时空,久久回荡。剑戟森森、白首萧萧,范帖:柳公权《神策军碑》柳学士之书,铁骨峥然!中宫紧束,八方洞达,远观近睹,皆如虎士当关,千军凛凛。黄汉升此其类也!柳公权有一句话:“心正则笔正!”黄忠刀法堂皇正大,正是云长劲敌!魁伟开张、雄强豪迈,范帖:黄庭坚《松风阁诗》鲁直此帖长枪大戟,笔势纵横,气息仆茂,扑人眉宇,惜乎略失余韵。许仲康大战马孟起,出刀劲猛,气壮如山,而终至丢刀折枪,正是此帖翻版。绵中裹铁、气象万千,范帖:赵孟甫(音)《及黯传》(自六十一行文征明补书)赵松雪又是一位集书法之大成者,史称“上下五百年、纵横一万里,罕有其匹!”《及黯传》乃小楷墨迹,且不说结体之完美、用笔之老到,光是头尾一气呵成之感就足以令人叹为观止!赵体诸美兼备而微嫌气局,子龙枪法不传外家!衄挫锋杪、郁结迸发,范帖:张瑞图《前赤壁赋》张瑞图在历史上很不光彩,他是魏忠贤的党羽,但他又是一个标准的文人,那份内心世界的孤傲与政治上的卑躬屈节交相冲击,不能不影响到他的书风,此贴字里行间形成了一种莫名的张力,似乎裂纸欲出!极富力度之美,缺点是少了那么一点从容。庞令明抬棺决死,正是在曹营那份压抑的暴发!雄浑古穆、深不可测,范帖:吴昌硕《临石古文》石古文是缶老的拿手好戏,沉雄的腕力与苍古的线条深远无尽!颜良在白马威震曹营,让许楮在内的众多名将皆为股栗(音),正是为其刀法中那种逼人沉雄杀气所摄。但他却横死袭刀之下,无他,刀法有僵处略欠轻捷而已。天风浩荡、立马横矛,范帖:毛泽东《草书兰亭叙》《书法》杂志在纪念毛泽东诞辰一百周年专辑刊登过此帖,用笔霸悍淋漓,气势开张雄阔,俨然千古一人!然而又非一味恣肆,亦不乏雍容蕴籍之致,与常见毛书不同,堪称毛体经典中的经典。同时也刊出了沙孟海、沈尹默诸书坛泰斗的毛诗作品,然而与此帖相较,何去宵壤!益德矛法之外又工书画,正为暗合。但此帖也有几处病笔,虽无损大局却终有小憾,益德临阵亦为如是。本文仅以书家年代为序,不以武艺高低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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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意义的冲阵演义中只“斩良”一场,先写河北军容之盛、颜良之威,后写老关匹马入阵,北军还“波开浪裂”,最后主将授首、十万军马大溃,简直一场神话。演义中其他冲阵或带军马、或于乱军冲突,无论冲阵的当时战果还是威不可当的帅劲,比之老关可谓望尘莫及。老罗如此写法,无非是想突出其“武圣”的地位。告诉大家此公乃奉先后一人耳。什么样的阵最难冲?那就是布列整肃的。其实史书上老关所冲的那一阵是行伍不整的,当时颜良闻曹援骤至大惊而仓促迎战,行阵未整,而使老关杀将而去。我一直怀疑老关冲阵非单骑所为,关此时为偏将军,比诸张辽徐晃于禁辈军衔高些,不算小校,所部不动,岂无亲兵随护?我以为正史冲阵论险第一张辽逍遥津,其次曹仁救牛金,第三才是斩颜良。论当时战果斩颜良可提第一位。甘宁夜战也不错,但有取巧之嫌,野史中赵云拔张著也不逊曹仁那次。呵呵,待会儿开会,逃命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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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见到昨日旨意,臣罪大焉,今午草成奏上,乞我主恕罪。万里征云过楚天三分旧事话当年坛中慷慨吞吴字网上激扬败蜀篇胜负凌风黄鹤呖得失化雨碧涛寒若能刘氏平荆土肯有诸君侃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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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地一声雷,荆州不战而降!平心而论,此时内忧外患交集的荆州根本挡不住曹操,没有和衷共济的集体,没有唇齿相依的外援,投降看起来也算明智之举了。但曹操又犯了一个错误,他急于进驻荆州并想顺势扫平江东。曹操耐不住早已垂涎的急迫,他没有暂时保持荆州的政治现状,稳住荆州吏民使之截杀刘备,而是急于抢收地盘。但此时的刘备还没有同刘琮翻脸,他在曹操的追击下惊险万状地逃到了夏口,史料载诸葛亮劝他夺取荆州,但刘备以不忍为由拒绝,其实荆州人心已乱,曹操紧蹑其后,一旦进入荆州,还来不及处理善后,招抚四方,就得被团团围困,等于是自投罗网。诸葛亮此议与马谡那“势如破竹”如出一辙!曹操每到一地,都得安排善后,留守布防,追得越远其势越弱,其兵越疲,只要与刘琦会合就有苟延残喘的希望!当务之急是逃,甚至广有粮草的江陵他都没敢占据,他太了解曹操的实力与能力了,以自己的现状绝不可以与之接战。刘备没有失算,但他的部队里加杂着太多的百姓,到底还是被咬住了尾巴,曹操派遣的轻骑只有五千,若不是一日夜兼程三百里战力已衰,又被张飞暂时唬住,历史就得改写了。刘备如果入据城池,可能会坚守一段时间,但他那点实力能守多久?曹操重兵在手一边围困一边分略郡县,刘备插翅难飞!逃虽说仅有一线希望,而一旦脱身生存的机会就大多了。此时的诸葛亮还算不上合格的军事家,但他敏锐的政治眼光与出色的外交手腕大放异彩。此时的刘备虽然与刘琦会师,但那点实力与曹操对抗无异以卵击石,他们不得不向东方求助。经过诸葛亮亮的斡旋游说,割据江东的孙权决心抗曹。赤壁的烽火与瘟疫使曹操吃尽了苦头,只好退兵。但他留下了曹仁居守南郡,看似在江表显示了他的军事存在,其实是多此一举。曹仁直接面对孙刘的威胁,而且曹操的水军残弊,无力顺流而下,南郡几乎与“孤城”没有任何区别。而孙权却必须拿下这个“点”!不然他寝食难安,争夺的结果自然是曹仁败北。但胜利果实如何分享却没有既定的合约,狡猾的刘备抢先“摆”了孙权一道——表荐刘琦为荆州刺史。表面看去,刘备绝无“染指”荆州之心,从政治上占尽先机,荆州人自然欢欣鼓舞。所以刘备南略四郡,莫不望风而降,加上手中的江夏,荆州已大半在握。而孙权却成了一个尴尬的角色,他缺乏统治荆州的合法性同时荆州士人更愿意认可刘琦,再者刘备又占据了大片的土地,其势已成。刘琦一死,刘备堂而皇之地成了荆州牧,治公安,把周瑜的南郡与东吴隔开。双方对这样的格局都感到很不舒服。赤壁一战功在东吴,可孙权却没能“劳有所得”,面对日渐强盛的刘备毫无办法。此时的刘备更象孙权身上一颗硕大的毒瘤,割了有性命之忧,不割又难以忍受。而刘备同样也有反侧难安之苦,东吴左右“夹颈”,他岂能安坐?但曹操的巨大阴影迫使他们两个不得不握手言欢。联姻作为一种政治手段在中外历史上屡见不鲜。孙刘联盟需要这样的象征,既向诸侯们(主要是曹操)宣告联盟的紧密关系也向内部显示一派祥和的气象,尽最大可能掩饰暗流汹涌的矛盾并拖延它的激化。周瑜曾梦想着以醇酒妇人绊住刘备,自统关张平定天下,但那也只能是梦想而已。东方还曾想过拉着刘备跨上西征的战车,但老谋深算的刘备没有上当,一但虚国远出,东方就会以助防为由半哄半强地接收他的领地。当前必须明确的是领土归属问题,没有清晰的史料说明谈判的细节,但孙权把荆州的重镇南郡拱手让出,条件是一旦刘备取得新的领地,将整个荆州“还”给东吴。孙权不外如下考虑:一、南郡与东吴的联系实际上已经隔断,如果曹操攻取驰援不易,刘备可以于中取利,荆州就会与他彻底绝缘;二、虽然将南郡划归刘备,但换来了对整个荆州名义上的所有权,为日后谋取留下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三、目前最大的敌人是曹操,如果与刘备翻脸只能使其坐收渔人之利;四、荆州并非久守之地,没有战略依托难以生存,刘备自然不想久赖东吴,必然会取蜀为辅翼,那时就可以趁机行事,而刘备也只能接受现实。长远看来,他俩谁也离不开谁。但不管怎样,刘备完全占有了荆州的江南全境,东方的盟友现在无奈他何,西边也对他毫无威胁,北面是长江天险,换了别人,也就志得意满了。但刘备很清醒,现有的战略空间不可能实现他的“远大理想”,荆州与东吴的利益纠隔太多,世界上没有永远的同盟,一旦在荆州立足不稳,何所归依?他事实上仍是两面受敌!如果曹操进而据蜀,他还能生存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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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通大惊失色,急抢了那条熟铜棍横在胸前, 沉声问道:“尊驾好俊的功夫, 报个万儿吧!” 冷笑声中那老太婆转到了圆通身侧:“圆通!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连大名鼎鼎的五湖逸叟莫雨樵莫大侠都不认识,干脆回到娘胎里窝着算了,少在江湖上丢人现眼!”       大敌当前,圆通不愿计较,暴眼紧盯着莫雨樵:“原来是莫大侠当面,胡婆婆,你我联手也不算丢人了。”胡婆婆冷哼了一声:“你少在这儿死要面子活受罪!”话虽这样说,却已掣出一根鸠首短杖,众汉也纷纷亮出了兵刃。      莫家除那妇人手无寸铁外也都拔剑出鞘,王老栓已缩到柜台后抱着钱匣子软做一堆,伙计们也全都溜到灶间躲了,一场腥风血雨近在眼前!      正当双方一触即发的当口儿,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驴鸣,“哐啷”一声,棉帘一挑,闪进来一个行客,一边摘了雪笠扑打着身上雪花,一边抬眼看来,登时怔了。      众人看那人,也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上中等身材,浅褐面皮,浓眉凤目,直鼻高颧,半旧青布棉袍外披了一件掉毛的羊皮板子,看去虽是个书生模样,但身板儿很结实。那人略一打量,已明大略,大步走到两拨人中间,左右拱手:“天寒地冻,正当围炉把酒,诸位何必为了些许小事妄动无名?可否赐晚生一点薄面,暂息雷霆,略展高义?”      王老栓也战战兢兢地爬了出来,他认得这书生是本县的孝廉(举人别称)桓雍,乍着胆子向圆通等人道:“桓先生说得是啊,大冷天儿的,各位爷都消消气儿,爷们安生,就是小人的福份,小人给各位爷磕头了!”说着,扒在地上把个头磕得震天价响。      莫雨樵微微吐了一口气,他知道圆通是一时轻敌才险为所制,这凶僧绰号野罗汉,是江湖上有名的独脚大盗,自己虽能制之,但加上那中条山的九幽鬼姥胡婆婆就难说了。女儿芷仙虽然不弱,但无交手经验,一双婢仆也身手平平,而老妻素不喜武、只略识拳脚而已,一但动手,惨祸必生!一念及此收剑入鞘,先朝桓雍微微颔首:“多承盛情。”又怒视圆通道:“今天且看这位先生的面上,权且罢了,日后你我江湖上见!”说罢再向桓雍一揖,拉了妻女愤然出门,片刻间一阵马蹄声杳然远去。      “呸!”一口浓痰啐到地上,圆通跳脚大骂:“他姓莫的有什么了不起!日后咱们走哪儿哪儿算!”随即一掌拍在桌上,冲着王老栓瞪起暴眼:“你这老狗!还不赶紧给佛爷上菜!”王老栓刚找着三魂又走了七魄,一叠声地赔着小心蹿到厨下,催着几个脸无人色伙计紧着忙乎。      众人也纷纷坐下,桓雍也拣了一副座头叫了一壶酒两样小菜自斟自饮起来。      扁着嘴咽下一块熟牛肉,胡婆婆呷呷怪笑:“圆通,用不着蔫头搭脑,那姓莫的是有名的老好人,日后碰上,你只要不撩拨他是不会有事的。”说完又是一阵怪笑。      若不是刚才救了自己,圆通真想一棍砸翻这个老虔婆!强压下怒火狠狠的哼了一声只顾埋头大吃,那些大汉此时全都不敢做声,也各自狼吞虎咽大嚼起来。霎时吃完,乱轰轰拥出门外,又是一片人喊马嘶中呼啸而去!      一屁股坐在炉火前,王老栓长长地透了一口气,又赶着起来向桓雍连连道谢,忽然想起圆通那伙人的酒饭钱还没算,一张老脸登时成了苦瓜,干号了半声蹲在地上,狠狠地敲着自己的脑袋老泪纵横!      桓雍轻叹一声,上前把王老栓扶了起来:“算啦,刚才那笔记到我帐上!”      “那哪儿成?”王老栓一蹦老高,“您老刚才救了我这小店,哪能还让您老破费!”连连摇头不已。桓雍再三坚持,王老栓才千恩万谢的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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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度使何等地位?此职唐宋五代皆有。节度使在唐、五代很牛,上马管军,下马管民,唐时很多人都是宰相出镇,或兼仆射至三公的高位。五代就更甭说了。节度使只在宋初以后才没了实权,但待遇极高,孟昶入宋,受封为中书令、右千牛卫上将军、秦国公,食上镇节度使俸。宋人也常把节度使等高级武官尊称为“太尉”。许多功臣都被封为节度使安置到某州改为的某某军或旧军镇,不过食禄而已。都监其实就是监军,王仁赡以节度使为征蜀都部署,枢密副使刘某(忘了名字)为副都部署,曹彬为都监,一般各“军州”也遍设都监,算是高层武职了。都统制就是某某部队的司令官,但所管军队数目不一,统制也好象是某部的首长,这两个记不太清了,似乎平常互不统属。团练就是团练使,杨家将这个职称很多,就是城防司令。提辖在地方一般是保安司令的角色,受知州(府)节制,而在大军幕府就是团、旅长的位置,有的还不带兵,只挂衔在幕府打杂。正、副旗牌按现在说法就是司令部的参谋之类,但那时常常上阵,如同牙将。 宋代官职较乱,地方官都以中央官兼任,包公就是以“吏部郎中、龙图阁直学士知开封府”。甚至某知县官衔比州府官还高,著名的吕余庆曾以“参知政事知江陵”。官品我记得不好,不然还能说明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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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了解他生卒年份,也不了解他的性格,更别说了解他在想什么了,这个人就是黄忠。从默默无闻到名垂百代他仅仅用了几年的时间,然后他就象流星般划空而去,可直到今天他仍然是家喻户晓的历史人物。但他并不十分耀眼,他总是作为别人的陪衬而出现,他似乎只是一团模糊的形影在历史与传说中徘徊,渐行渐远中,大家都忽略了他的真正价值。众所周知,他在小说中是“五虎大将”的一员,在历史上是刘备集团首批位居上卿的重臣。在少得可怜的记录中,我们知道他早期的实际职务只相当于一个小县的保安司令,刘表手下名流众多,可这些人不懂军事,没人注意到荆楚政坛的大门口蜷伏着一头狮子。曹操入荆州,也只是照例给他提了级别而职掌依旧,此时曹方没有任何人想到这个可有可无的军人会成为己方藩屏大将的终结者。按我的估计,他只是在驻地接到了一纸委任状,连一个稍有头脸的曹军人物都没见过。曹操走了,刘备“借”了荆州,南部四郡也很快成为皇叔的后院,黄忠也再次换了旗号,此时他的存在也不过是刘皇叔受降名单中一个无足轻重的符号而已。遥望荆州那些不可一世的人物,他似乎仍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而命运之神竟会在平庸的生活里突然降临,刘皇叔要西征了!黄忠终于得到舒展襟抱的机会,这个当年毫不起眼的偏裨将佐“常先登陷阵,勇毅冠三军”。史书中写得实在太简单,但这区区十字却也尽显风流。刘备是戎马豪杰,眼前陡然升起这样一颗耀眼的“新星”,一定是欣喜万分吧?长久以来,他只能倚靠关、张,无论二人多么忠诚可靠,但军权的分配仍是外重内轻的不稳定结构,他所亟需的不仅是能战之将、而且要能在军权结构中起到制衡作用的人物,而此人所必须的条件之一就是军功,黄忠的出现正当其时!但真正使其达到与关、张地位相当的层次,不仅需要职务的提升,更需要军功的累积。黄忠不负所望,在定军山声威大震!有人说,次战全赖法正之谋,余谓不然!黄忠是此战的主将,法正之谋中其下怀而已,下定决心步步进逼的战术运用不是几句简单的意见就能奏效。同时我对法正山头举旗一说不以为然,战场不是书场。夺取汉中的当年,刘备称王,不顾可能引发的不满,硬把黄忠提到了金紫将军的位置上,他的战功,令包括马、张在内的文武们无话可说,却引起了首席大将关羽的强烈不满,但不管怎样,这项任命还是通过了。黄忠所缺的仅是名望,在那个战乱频繁的年代,无数名将都起家行阵,有真本领总能得到重用,但黄忠仍然受到出身更低的关羽排斥,而马超的身份,关羽仅敢干给诸葛亮写信问起人品何如,可见在人们的潜意识里,仍然存在着让历代才人无可奈何的偏见。黄忠此后不久就去世了,他没有看到那个跋扈将军的覆灭,他匆匆而去,他的存在似乎只是等待着斩下另一员名将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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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潘浚,读惯演义的人们就会想到那个性刚好酒、临敌卖主的家伙,而在三国志里,他却是一位令人敬佩的直臣。历史上潘浚这人很历害,刚出道为荆州部江夏从事,不过斗食佐吏,就冒杀身之险宰了一个贪脏的县官,震惊一州。刘备入荆州,辟为治中,刘入川又让他典州事。可谓信任有加。然而他后来又成了孙权的部下,后人多所诟病。其实在那时,实在不算什么,潘非备之故吏,且权尚为汉之大将,只能算跳槽;又潘并非象糜芳等以城降,江陵的指挥权不在他手里,与关羽长期不合,他在荆州放屁都臭不到裤裆外边来,糜芳好歹有点后台与资历(不然这荆州还真不那么容易换主儿);荆州易手,潘闭门不出,是东吴把他请出来的,多少有些面子,我看也足以向刘关交代了。潘浚入吴才露出了真才:“拜浚辅军中郎将,授以兵。迁奋威将军,封常迁亭侯。权称尊号,拜为少府。进封刘阳侯,迁太常。五溪蛮夷叛乱盘结,权假浚节,督诸军讨之。信赏必行,法不可干,斩首获生,盖以万数,自是郡蛮衰弱,一方宁静。 ”以前在老关手下,此生休想!潘以太常假节专兵事,实为异典;又与陆逊同镇武昌,足见吴之倚重。而且他入朝不避佞幸,直欲手刃吕壹以身并之,又常在帝前斥壹之奸。要知道,那吕校事满朝皆惧啊!看看,同样一个人,换个单位就差这许多!可见有什么水平的领导就有什么水平的下属,任你本事再大,一旦屈沉小人之下,什么也干不成。所以说,跳槽使人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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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冢宰入朝,王起揖让。何等尊贵!春秋、战国逮于秦季,犹能屈君以礼。炎汉初兴,萧何累受猜忌,一度下狱囚禁,相权自此渐趋衰落。曹参以后,又分左右丞相;武帝以霍光辅嗣君,丞相俨然大将军之属吏;自此以后,外戚阉党累专相权。光武中兴,干脆不设丞相,改丞相为司徒,居太尉之下,御史大夫到进位司空列入三公;但司徒府衙的规制仍旧比其他二府好一些,只是将其四门改为二门,壮观程度他府莫比。但是那点相权早就进了尚书令的腰包。当然录尚书事者除外。以后的丞相已非常制所有了。魏晋以降,尚书权柄日重,尚书令实为群臣之首,俨然真宰相。即而又置中书、秘书监令,以分其权,相权一分再分。到了唐代,因太宗曾任尚书令,后遂不置,一国冢宰不过以仆射为之,且不只一人入相。只要同中书门下三品,即算宣麻拜相了。为首的一般是“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门下侍郎”。五代设枢密院专军事,称枢相,可参大事,再分相权。宋代还增加了“参知政事”一职,赵匡胤虽设法去掉了宰相专座,但宰相仍能“礼绝百僚”。元代虽有丞相一职,但相职非一人所专,比前代的相权并无增加。宰相的彻底沦落是在明代,朱元璋罢丞相,权归六部,所以人们称吏部尚书为天官——既古之冢宰。中枢之员以“阁臣”为之(即诸大学士,并第五品)。虽然日后阁臣兼职愈高,但一无府衙、二无僚属,还要受内监“批红”之制,离“宰相”还是很远。清代的大学士品级虽高,但若不入“军机”(雍正前为上书房)也不过空壳子“中堂”罢了。中国古代的历史有时也可以说是相权衰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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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虎将勇张飞,略地攻城频逞威。谁道小卒非猛士,一刀割去叹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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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规模上讲,这一战也许算不上“战役”,但却险些改变三国的历史进程。鉴于本人学力所限,无从考证这一战的策划者是谁,只好就事论事了。宕渠之战发生在刘备全据西川与曹操讨平汉中之后,夏侯渊遣张合、徐晃平定两巴(巴东、巴西),徙其民于汉中。从这一点来看,战略目的似乎已经完成。刘备初得巴蜀,脚跟尚未立定,趁蜀中人心未稳、百事待举之际,一举略定两巴,迁其户口,对于蜀中的恢复可以说是极大的破坏,同时立威西川,震慑刘备使其不敢窥视东川。所以接下来的战事中就看不到徐晃的影子了。从这个角度来看,这次行动的策划多半出自夏侯渊的帅帐,迁移人口说明夏侯渊的胃口并不大,张合最初没有攻略巴郡的江北部分就说明没有远图,汉中也没有动作表示进一步的战略企图。而曹魏集团却丢掉了一次绝佳的机会!等到数十年后邓艾入蜀时,天下已在司马氏的掌握之中了。曹操大军耀武汉川的时候,米仓山外“一夕数惊”,但曹操选择了回家。刚刚喘过一口大气,张合又来了,而且一刀斩断了荆益二州的通道!如果夏侯渊攻梓橦,曹操出屯汉中,令曹仁迫关羽,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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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在当今,几乎成了完美的代名词。关于他的故事可说是妇孺皆知,其实在历史上,他的地位并不高。在当时,各方都很关注对手将领的情况,而赵云从未得到外来的只言片语,其非名将可知。三国志中他的功业记录太少,我们可以云别传为参考,云别传的成书年代较早,而且其中几乎没有虚妄的语言,裴松之也没有反对的跋语,可信度还是很高的。综合起来给我留下了这样的印象:在刘备集团他远不及关张,也不比糜氏兄弟和孙乾、简雍,至于诸葛亮、法正、庞统、董和、马超、黄忠、李严、黄权、魏延诸人也都后来居上,虽然原因各异,但可见他的指挥作战能力和实际政治水平不高。从龙多年也没有攻城掠地的大功,这大约是刘备认为将略非其所长,但忠谨可靠,长期让他作卫队长。卫队长最重要就是忠诚可靠,倒不一定有多高的武艺,而赵云兼而有之,况且刘备大半生都没能拥有数量可观的军队,仅有的一点血本基本上都给了关张,而糜家曾有大功于刘备,自然不能太委曲,客观上也使他没能得到多少指挥战斗的锻炼。入川之战后,赵云已脱离卫队长的位置,正式做了一员战将,汉水之战使他获得了刘备的好评,但接下来却再也没有多少好表现了,而牙门将魏延却一跃而成方面重将,此前他不可能比赵云有更多机会,虽然早入川三年,但与赵的资历折算,至多相等而已,可见两人的军事水平有不小的差距。以赵云的年龄、资历以及经验无论如何都不会在魏延之下,可见赵云的能力很难荷上将之任,很可能刘备开始对赵云失望,影响了他日后的官位。我觉得他并非永远做不了大将,他是属于那种晚成型的将领,汉水之战到箕谷之败,就可以看出他从勇猛到持重的转变,逐步有了宿将的气象,但来的太晚了。在演义和评书中,他武艺绝伦,几乎天下无敌。但在正史中只有汉水一战,其勇武感觉应和曹仁等辈相伯仲,与典许关张吕要略逊一畴,对野史我限于所闻未见一笔,可能因为以前名气不如后世那么大而记载阙如吧。也有人津津乐道他有政治远见,这都不错,但他毕竟不是政治家,他不懂政治手腕,做了那么多年的近臣还仅是个杂号将军。也不知道如何让局面得到控制,在对待赵范的问题上表现过激,没有考虑到赵范患得患失的心情,如果赵范的叛逃与其他不稳定因素牵扯在一起,很可能发生一场局部动乱,甚至影响整个荆南地区,孙权毫无疑问会利用这一时机插手荆州,这与关羽失荆州不同,关是见利忘害,轻敌冒险;赵则属只讲条例,不顾其他,做他的下属也不会太舒服。刘备把赵云调回任留营司马恐怕就是出于这种考虑,同时也认识到他实在不堪守牧之责,干脆利用他的性格去与孙夫人死磕。留营司马本来是主持日常军务、参与战略决策的幕僚,但刘备“特使掌内事”,可以说排除在决策圈之外,成了一名挂名的内总管,对于一般武将而言,这个任务很难干好,就是不出纰漏也得气得辞职,可他却做得极为出色。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出,作为战将赵云勇猛过人,战场上冷静沉着,但缺少机诈深谋,忠厚正直者大都如此。在官场上,他曾担任过级别不高不低但手握重权的中护军,魏书蒋济传载,中护军是发大财的职位,也是青云直上的台阶。我敢断定赵云一无所取,其后的升迁仅是一种循例,决非媚上所得。耿介者也大都如此。但不能说他平淡无奇,只是他碰上一个豪杰林立的时代,他的光芒为人所夺,但他的品德却足以垂之久远。在今日的官场上,我们太缺这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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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颌之死张颌其人史书详备,这里自然勿庸赘言,我所关心的是他的死事。表面上看他是死于一个优秀军事家的不当指挥,而考其前后本末,我不禁怀疑:司马懿有那么糊涂吗?无论是张颌还是司马懿,他们都不胡涂。司马懿何如人也?文韬武略一时罕匹啊!此战之前他可谓出将入相,怎么看都是一个机谋深刻的人物,而他竟然犯了这么一个低级的错误——派一支部队追击他不可能抓到的诸葛亮,而且这个对手的军队建制完整、组织有序……更糟糕的是:张颌死了!在整个西线,张是军阶仅次于司马懿的重要将领,而当时的张颌已是白首老将,司马懿也完全可以派去一个年富力强的人去执行这个任务,因为他有足够的人手,而他却派去了张颌。据说是张颌正统领着前军,但这并非合适的理由,自古老将出军,主帅轻易不会让他们亲蹈行阵,而是反复强调要他们呆在指挥位置上。特别是张颌这类威名赫赫的老将,级别很高声名很响,必在“保全”之列,这也是一个主帅所应该具备的仁德,至少也是一种态度。俗话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倒不是老将真的能冲能杀,帅帐里要的是他们那些血与火拼出来经验,大营中要的是他们那些传奇般的威名。在西线的将帅中,张颌的资格最老,也备受年轻皇帝的信任,曾经连天子虎贲都临时派给了他,可见张颌是何等的分量!但主帅是司马懿。司马懿这时是大将军,而且有大都督的加号,上一年还假过“黄钺”,看去真是风光无限啊!但司马懿并不舒服。司马懿起家是在曹操的秘书处里工作,好象是曹操对他缺乏信任,但他却搭上了曹丕那条线,曹操一死,他一下就成了曹丕的长史,按当时汉魏禅受前夜的权力格局,他可以说已是事实上的宰相了!果然不出几年,他就正式手握机衡了,甚至还被比做“萧和”。可皇帝又换了!司马懿很快就被赶出了权力中心,形式是升官,老掉牙却挑不出差的好方法。司马懿这次挂帅从一开始就与张颌有分歧,虽然他官够大军权在手,但张颌似乎并不服气,司马懿当然没胆子把张颌怎么样,只能用印把子硬压。这一仗打得不好,主要将领意见分歧,让诸葛亮多少捞了些便宜,最惨重的损失就是折了张颌。两个人好象都有些意气用事,司马懿从一开始就是不听张颌的,很有点斗气的样子,可后来他的态度就颇堪玩味了……明明白白的危险啊!大凡当领导的,没有几个会喜欢资格老、名声大的副手或部下,不管如何都是碍手碍脚,如果再是个爱摆老资格的就更不耐烦了。如果这领导曾是办公厅说话算的,现在外放出来管一摊子,气儿本就不大顺,你这里唠唠叨叨岂非惹厌?张颌死了,马革裹尸,死得悲壮,也死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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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有了点时间,迫不及待地拜读坛中的法帖,看至《孔明与李严两人关系详析──兼论刘备托孤用人安排》一文,心中略有存疑,故不揣愚陋商榷一二。文中多次引用汉制来说明李严任职是诸葛亮的部属,若纯按前汉官制看似为妥,而较其实际却颇有出入。两汉官制,由秦入汉为一变,汉武重台阁又一变,霍光录尚书事则再一变。光武中兴,三公论道,掌台阁重臣与大将专权更是一变。而残汉三国,官制凌乱,位高不等于有权,权重却不一定爵显,所以仅凭禄秩看待一个人的政治地位与权柄是偏颇的。先不说李严初登辅位还没有寄衔光禄,且说该文言之凿凿地指出尚书令是何等的卑官,并引用汉制加以论证,颇见功底。然而自汉武重台阁,尚书令就逐渐摆脱了少府的领导而直接向皇帝负责了,东汉以来,尚书令及所属更是完全摆脱了少府而成为政府的实际运作机构,朝庭重臣如无“录、领、平尚书事”的名义就等同于摆设,专为“论道”备员而已。此时的尚书机构是直接向皇帝负责的,绝非哪个大臣的下属机构,如果哪个大臣“录”了尚书事,也只是某衔来做为这一机构的实际负责人而已。但即使如此,如果该大员还没能真正凌驾皇权时,尚书令也不会沦为他的附庸,而是与其共同执掌、地位略逊而已,也就是说这是首辅与次辅的关系,尚书令仍然有着相当大的权力,而且在运用时首辅也是难以掣肘的。举例来讲,这就略似明清的殿阁与军机处,凡入值“预机务”的大臣都被目为宰相,但是领衔的首辅与其他次辅往往差着好几个级别,明清宰辅衔不过侍郎的很多,特别是明代,岳正竟以六品翰林入为辅臣更是殊典。低级别的辅臣如果不坏事,随着时间的推移,官衔会不断地攀升,很多人升到一定地步还会坚辞极品,因为他所掌管还是那些事,差不多就行了,这叫留有余地。回头再说三国,鼎立以来,蜀行汉制,但其中沿革相异还是有的。就拿尚书令来说,诸葛亮初以丞相录尚书事的时候,刘巴还当着尚书令,他毫不客气把孔明赏识的杨仪赶出了尚书机构,诸葛亮屁也没放一个,更有甚者,刘巴将刘备与孔明都讨厌的来敏任为太子的傅官,连刘备没好说什么,孔明更是没吭声。这说明蜀汉的尚书令有着很大权力,当皇帝属于强势的时候,尚书令的职权与录尚书事的大臣并不互相统属,而是共同向皇帝负责的。该文还将荀文若与曹操搬出来论证纯属偷换概念,曹操即汉、汉即曹操是不争的事实,整个地盘都是曹操打下来的,所有臣工都是曹操任命的,最多是走个朝命的形式罢了!诸葛亮岂能与此相提并论?无论李严刘巴都是刘备任命的,他们无须向诸葛负责!在朝庭上他们级别不同,在工作上以诸葛丞相为首以李令刘令为辅而已。按这个架构,诸葛亮是政府的牵头人,刘巴、李严都是副手,权力小一点,他们都向皇帝汇报工作,这叫制衡。但是一旦某人耍手腕夺得全权就是另一回事了,如梁冀、早期的曹爽、诸葛恪等等。如按该文所论,魏之中前期太傅群臣之首,那为何司马从太尉迁此反到形同虚设了?魏文帝临终以曹真、陈群、司马辅政,三人当时都是军职,也未闻受制于哪个“公”。如按该文所讲,何以后来的诸葛瞻以卫将军去领导廖化这样的车骑?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谁得到了皇帝的授权谁就能去总司百僚,西汉的时候,大将军霍光把丞相放在眼里了吗?因为他有顾命!甚至那个同受顾命的左将军也是真宰相!这就要讨论一下顾命的问题了,皇帝或诸侯的顾命很少交给一个人,为什么?怕专权!既然怕专权,两个或几个顾命之臣又怎会互相统属?顾命只是分个主次,便于决事,而遇事就一言堂无论如何都是对先帝遗命的不敬,这么做的权臣鲜有不在生前身后出大事的,大概只有诸葛亮是个特例。该文将官制看得很死,全然不顾当时的政治现实,是典型的教条。以吴为例,孙策死时不过杂号将军,竟然以周瑜做中护军同张昭受遗命,且不说这“中护军”授得全无体统,单说张昭如何就能排到周瑜之前,张昭统事位不过杂号将军长史,衔不过郎将,怎就能够排到尽护诸将的中护军前面去?再有,按李严那“尚书令”只一千石,比诸原任的两千石岂不亏大了?他岂不悲愤难名?更怪的是,既然刘备的顾命大臣是这么个芝麻官,那些公卿大员们岂不人人都可以把李严叫来臭训一番?刘备遗命是明明白白地写在《传》中:“先主病笃,托孤于诸葛亮,尚书令李严为副。”李严本传更是明确:“三年,先主疾病,严与诸葛亮并受遗诏辅少主;以严为中都护,统内外军事……封都乡侯,假节,加光禄勋。四年,转为前将军……八年,迁骠骑将军。”这些记录表明了李严的权力本末,又何以说李严的都护是边将?拿着西汉故制套三国岂不是明明白白的乱套?那么拿霍光事套来,诸葛亮不是武职岂不就得受李严管辖了?关于司隶校尉一节,该文所论更是笑话,竟把监察百官与生杀予夺混为一谭,司隶监察可也,处置决于廷尉,所谓曹操司隶之事,缘起非常,不足为常法,那时他身为外将,以武力初掌朝政,难以骤加大位的临时措置,而且本传未见,“天子拜太祖建德将军。夏六月,迁镇东将军,封费亭侯……假太祖节钺,录尚书事……为大将军,封武平侯……于是以袁绍为太尉……以大将军让绍。天子拜公司空,行车骑将军。”曹操这个司隶校尉载于《后汉书》中,而且也很快就变成了锺繇。李严的“中都护、统内外军事”是实实在在的最高军事首长,他曾以这个名义在驻地下令派朝中官员晓喻南部的叛军,可见其职任的寄重。之所以不任他为什么大将军,就是为怕他膨胀太快难以制衡,他是蜀中旧人,此时川中旧人多新人少,李严级别低些,就可以让他的人“到位”晚些,有利于荆州来的刘氏政权稳定,刘备对诸葛亮说的“自取”云云也有给李严话听的意思。如果张飞还活着,这些话就不必说了,但二号还得是李严,如果董和还在就是董和了,这是对川中旧人的抚徇。该文所论州牧与刺史不等级别没错,但却犯了一个常识的笑话,说益州与巴州的州牧可分大小,这可能是笔误,巴州一旦设置,就与他州分庭抗礼,州牧何来大小之别?原文大概是想说州牧比刺史大,但愿如此吧。该文论述了满纸官职,无非是想证明李严比孔明官小,这一点没错,但若说李严是诸葛的部属就大错特错了!这两个人的关系是正副关系不是上下级关系,正副与部属是两回事。比如某衙一正一副,这两人如果意见分岐,只能由上级来判断事非,正职无权直接免了副职再向上报告,而部属则不然,先免了再上报就可以了。所以诸葛李严还属于同僚的正副关系而非上下级。该文一再强调李严无这权无那权,还要“举证”云云,纯属常识错误,顾命大臣是有权于一切军政事务的,这一点无论李严还是诸葛都是一样的,不然何必“顾命”,各依职守不就行了。该文还说李严之所以先留在永安是失职,简直令人哭笑不得,李严初为当轴人物,根本未立,是诸葛亮耍了手腕利用这点把他边缘化了,这才是真失职吧!但是从政治斗争来讲这也无可厚非。试想,孔明为首辅,向李严提出先皇初丧,四境不安,烦令君主东、亮主西云云,李严是拿不出理由拒绝的。如果李严再阴险点,当时就提出分割五郡便于事权统一,诸葛亮也是没法拒绝的。当时东方的和约尚不稳定,南方叛乱时起,诸葛亮也不敢拒绝,但等到吴蜀关系真正转暖、南方平定,诸葛亮自然就变了脸。该文说来说去,还是没能证明出什么来,诸葛李严翻脸是蜀史一大公案,牵涉各方利益极广,该文仅在官制上大绕圈子,最后还是没能否定掉李严受顾命的事实和其权位副诸葛而凌驾诸臣的特殊身分,只是想方设法地将李严说成诸葛的部属,究其实际,还是忽视了当时的政治现实与官制由两汉到三国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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